二四
休息室里只剩一盞臺燈,在黑暗里發著微弱的光。 靜謐的空間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柳慕江還聽到了另外一種,奇怪的聲音。 像是柴火燃燒殆盡時,剩下的枯枝斷裂而發出的“噼里啪啦”,像是弦斷了,水流戛止,飛鳥振翅。這聲音無盡頭,無規律,不斷的,在她耳邊響起。 緊張的情緒來自四面八方,像一堵堵墻,向她逼近,把她圍在一個小小的天地里。 她的腳趾因為期待而蜷縮。 “陸…”第二個字還未出口,就被他的唇舌堵在了口中。 他的吻像烈日晴空里突如其來的暴雨,不一會就浸濕了她滿身,她無處躲,無處逃,只能敞開自己迎接。 柳慕江所認識的陸雱是沉靜的,他像大海,隱藏著無限遠,同時又深不見底;可現在的陸雱是狂躁的,他像火焰,吞吐著欲望的火舌,把她卷入,拉她沉淪。 陸雱一只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腕,將她的手臂禁錮在頭頂,袒露出兩只明晃晃的乳團。 陸雱進出的兇狠,兩只乳團也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波動,晃出放浪的弧線。 他那根粗長的東西,像楔子一樣,釘在她的體內。 他是主宰一切的神明,他把這根楔子插入她的身體,充滿她,帶給她歡愉;他也把這根楔子拔起,讓她體會無邊的空虛,直到她愿意臣服,送上自己的一切的,獻上自己的身心。 她是卑微的,虔誠的,也是有罪的。 她愛這沉淪的罪惡。 xiaoxue劇烈的收縮,緊咬著roubang的根部,激烈的運動把過多的愛液磨成白色的沫,粘連在兩人的恥毛上,分不清你我。 陸雱跪在床上,以最激烈的方式,無關技巧,接近發泄的沖撞著。 粗大的roubang一次捅開緊致的甬道,把自己送入最深處,帶給兩人數不盡的歡愉。 柳慕江的腿勾在他腰后,在他下沉的同時用力拉住他,使他進入的更深。 陸雱的舌尖,舔著她的耳廓,濕潤的熱氣進入,柳慕江不由自主的收縮小腹,夾緊了他。 “呃~” 陸雱被她的收縮刺激的更加興奮,加快了沖刺的速度。 他把她的腳腕抬起,放在肩上。 她的小腿又細又白,在昏暗中幾乎閃著瑩白的光。 柳慕江腰下是空的,她的后背摩擦著床單,漾起幾圈褶皺。 陸雱看著小小的xue口費力的吞吐著自己,不知滿足地渴求。 身下的人意識迷蒙,卻還依舊順從,依舊索取。 陸雱偏過頭,一口咬住她小腿上的rou,加快了進擊的速度。 柳慕江被他的大力,幾乎沖撞出去,她下意識的揪住床單。 小腿上的疼痛,完全被他帶來的更大的快感掩蓋。 她出口的呻吟被撞碎,碎片撒了一地。 在最后的時刻,陸雱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把自己釘入她的體內最深處。 柳慕江感覺到roubang的頭部沖開了最后的關卡,直至自己的小腹。她的意識脫離了控制,一股熱液從體內涌出,澆在roubang頂端。 原本干凈平整的床單,變得凌亂不堪,上面還布滿了濕漉漉的痕跡。 柳慕江的身上遍布指痕,小腿上還多了一塊青紫。 她被陸雱摟在懷里,幾乎呆滯地看著臺燈的光圈。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不安來自于哪兒。 因為快樂,所以不安;因為快樂,所以罪惡。 比起其他人所羨慕的,她所擁有的一切,她更希望得到的是:一份普通的愛。 一份普通到有些俗氣的,卻依舊獨一無二的愛。 她從未認為自己值得,所以在不安中折磨自己。一邊回憶著父母做的“羞羞的事”,為之感到痛苦;一邊依靠著沉浸性愛來發泄,為之感到羞愧。 她矛盾著,掙扎著;愛自己,厭惡自己。 “到底有誰會一直愛江江呢?”“如果江江再受傷怎么辦呢?” 失敗了再爬起來,說起來好像是很容易的事情;受傷了,傷口會痊愈,大家都認為理所當然。但這其中要經歷的階段,剝皮抽筋的煥生,這份痛苦也只有當事人能體會。你有面對苦難的勇氣,我贊美你;當你選擇逃離,這不需要被唾棄。 柳慕江一直選擇了逃避,逃避童年中撞見的不可言會的愛,否認自己缺失的家庭關懷。 她以為這樣是最好的,她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殼,把自己裝在里面,假裝不會心動,不會受傷。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你,也許,江江會有足夠的勇氣。” 柳慕江被陸雱抱在懷里,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一下,兩下,叁下… 心底生出的勇氣,好像即將破殼而出的生命,不可阻擋。 “陸雱…” “我們談戀愛,好不好?” 免*費*首*發:win10.men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