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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駙馬要上天在線閱讀 - 第189節

第189節

    羽九玄派出去的第二批人,是門郎將安雁翎和羽翎軍,由他們暗中保護羽焦明和羽云鶴,以及抓捕引誘出來的人。

    她派出的第三批人,則是她父親的人。

    這些人出身卑微,混跡于最底層,雜役、伙計、苦奴、商隊管事都有,都是能為她父親效死的人。如果有事,哪怕是死,他們都會拼命保住羽焦明,因為那是他們主公的孩子。領頭的叫甲十七,軍驛司司掌。甲十七和他的夫人文育才,是她父親身邊出來的奴隸中官職最高的,都是極為忠心有才干的人。

    管役的右手被齊腕削斷,又挨了刑,滿身傷痕累累,好在身體強壯還挨得住,要不了命。他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被搜走了,衣服都被打爛了,滿身的血污,極其凄慘狼狽。他從被捕到放出來,滴米未進,又累又餓,卻連奴隸吃的粗糧餅都買不起。

    他的身材高大,模樣周正,即使落魄凄慘,也能讓人一眼看出身頗好。這樣的人滿身傷痕地流落到大街上,直接引來武部的盤查,問他是哪家的人,是不是遭到了劫持,要不要報案?

    管役硬氣地說:“在下管役,行刺二王子羽焦明,出今剛被釋放出獄。”他想讓武部的賤奴們打死他,叫羽九玄的盤算落空。

    武部的人面面相覷:行刺二王子還能被放出來?

    他們不信,但見這人拿二王子吹牛褻瀆天威,便將他扭送到刑部衙門。

    刑部衙門的人看到管役被武部的人送來,簡單問了幾句便把人打發了。大家都知道武部是些什么人,刑部的人好心叮囑句,“王世女讓放了他,半個月后再抓回來斬首。”

    武部的人想想,既然王世女有令,就不拳腳伺候管役了,于是把人放了。

    沒多久,刑部又收到羽九玄的手書,讓他們出官府公告將管役的事發布出去,貼滿各城的布告欄,叫所有人都知道。

    這樣沒有任何路人會出來接濟管役。

    如果喬世侯他們的人不出來,管役很可能會餓死在路邊,那就等于直接叫人當了棄子,會使手下的人看了寒心。

    城里每個大街的街口處都有布告欄,管役上午被放出來,下午便滿城都是他的畫相。

    所有人看到他都指指點點的,很多人過去朝他吐口水扔垃圾。

    甚至有人抬著大糞要去潑管役家的大門。

    他們到管役家,就見一位披頭散發的老人坐在門口痛哭家門不幸,又哭承泰天子和南疆王、王世女對他家的恩情有多深厚,卻沒想到出了個不孝不忠畜生,他辜負了承泰天子、辜負了南疆王,他恥于做人……

    大鳳朝的太庶,在家門口哭成這樣,顏面儀態全不要了,瞧著很是可憐,抬大糞的都潑不下手,又把大糞抬了回去。

    老太庶是真的傷心,哭得老淚縱橫。

    他一介士族,能當上太庶,全靠承泰天子提拔。

    他費盡心力為長子鋪平路,眼看能掙來開國之功成為貴族,卻沒想到那混賬背叛南疆把家族前程全賠了進去。

    喬世侯那是什么人,那是一個把自家所有親戚都滅絕了的狠人,大鳳朝的祖廟都叫喬世侯所屬的越公府挖塌了,且喬世侯府這一支隨母姓,姓喬不姓羽。

    老太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那么蠢會投效喬世侯,但不敢去問他效忠的是誰。王世女順勢把屎盆子扣在喬世侯頭上是最好不過的。他是真怕萬一問出兒子想扶的是哪位庶皇子,那真是哭都沒地兒哭了。

    第241章

    管役在大街頭被認出來,遭到路人用石頭、垃圾、狗屎的等攻, 他抬起左臂, 用破爛滿是血污的衣袖護住臉, 快步趕往城外。

    忽然, 有一輛騾車疾馳過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主人, 上車。”

    管役扭頭, 一眼認出駕駛騾車的正是他的一個仆人,騾車旁還跟著五個手拿長矛的戰奴。

    南疆要大力發展生產,銅器和鐵器都不再受到管制,只要買得起,就連奴隸都能用銅器或鐵器。街市上,找到鐵匠鋪或雜貨鋪便能買到鐵劍、長矛、柴刀、鏟子、鐵鍬、箭頭等鐵器,不過那都是工藝粗糙的普通鐵器,稍微比銅器好點, 容易生銹、卷刃、易斷,與朝廷大軍裝備的武器沒有可比性。

    戰奴保護著管役上了騾車,又驅趕著周圍的百姓, 護住騾車往城外駛去。

    管役坐上車后, 腦子有些懵。

    羽九玄不僅把他的家眷親人放了,連仆人都放了。

    這騾車, 是仆人自己家的車。

    仆人這時候來追隨他, 算是把身家性命都賠給了他。

    羽九玄把所有人都放了, 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管役將昨天自己殿前行刺后發生的所有事從腦海中過了遍, 特別是今天羽九玄在朝堂上說的那番話仔細地想了又想,隨即明白過來。

    餌!羽九玄要釣更大的魚,在他的身后還掛了個更大的餌——羽焦明!

    他回過神來,對仆人說:“走,離開南疆,往北去。”他有十五天時間,這十五天時間,越南疆越遠越好。他跑得越遠,羽焦明便會追得越遠,那些就是下手除掉羽焦明動搖南疆朝堂的機會。

    管役的殿前行刺二王子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這事也確實是千真萬確的,鸞城上下里外都炸了鍋,到處都在議論紛紛,很多人聞風而動。

    管役出城后不久,便有五百羽翎軍簇擁著鸞駕駛出南疆王府,跟著出了城。

    鸞駕出城后不久,歇在了離城三十里遠的官驛。

    官驛和軍驛都是近兩年才建起來的,與井康和裴七建的驛站相隔一兩里遠。

    大鳳朝貴族、官員及其家眷在路上使用官驛,沒有官位的士族豪商地主良民都只能使用普通驛站,稱作民驛。

    軍驛屬于軍驛司的駐兵驛站,那是獨立于玄甲軍、羽翎軍、武部之外的又一支軍隊,路上行人每天都能看到軍驛司的騎兵巡邏。大部分人只知道這是負責道路安全和給朝廷軍隊送信的,再就是消息靈通點的知道軍驛司屬于南疆王和曦公調度,更多的內情,外人就很難知曉,因為人少,除了有騎兵比較引人矚目外,旁的并不招人眼。

    軍驛離官驛很近,斜對門,一箭之遙。

    在鸞城出來的鸞城住進官驛的時候,有一隊貴族騎馬而來,出示了腰牌后,進入了軍驛。

    這隊貴族穿著勁裝,身后帶著隨從,像是出城狩獵,因為還帶著好幾個孩子。

    這行人,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領著一男三女四個孩子,他們五人都身纏玉腰帶,滿身綾羅刺繡,像是出自侯爵家。四個孩子,最小的男孩瞧身高應該在六七歲左右,頭上戴著頂遮陽帽擋住了臉,寸步不離地跟在男子身邊。另外三個都是女郎,也都戴著遮陽帽,帽子下還有面巾,同樣把臉擋住了。三個女郎的年齡都在十歲出頭左右,每人都是英姿颯爽身手利落武藝頗是不俗。

    三人有說有笑,一個女郎很是興趣,說:“我還是第一次進軍驛,這次定要好好瞧瞧。”

    軍驛的驛長見到一隊貴族在投宿,上前,抱拳,正準備告訴他們,走錯門了,官驛在對面,就聽到這番話,頓時改口:“軍驛重地,還請出示公文。”住軍驛,不是不可以,拿公事文書過來。

    領頭的男子從懷里取出封信遞上去。

    驛長展開,見是南疆王世女的公函,一句話,“見信如見我。”

    南疆王親征,王世女監國,這封信的份量比起南疆王的詔書也差不了多少。

    驛長恭敬地行了一禮,迎幾人入內。

    軍驛比起官驛要簡陋很多,客舍還是有的,都是小單間,屋子是磚砌的、瓦房頂,用料很敦實,哪怕是掄起大鐵錘砸墻,也得好一會兒。來投宿的,大部分都是送軍信或者是有要事在身的,得防著偷盜。

    驛站收拾得很干凈,床單被褥雖是半新舊的,卻是洗換過的。

    每間屋子里兩張單人床,窗戶上裝有大拇指粗的防盜鐵條,屋子也是兩層門,外面是木門,里面還有一扇鐵門,上了門栓,從外面很難踹得開。

    三個小女郎,一人一間屋,屋外由隨從守著。小男孩跟男子住一屋,跟其他幾間屋子一樣,屋前屋后都住有人,防守得嚴嚴實實。他們自帶食物,連鍋都是自備的戶外行軍鍋,借了個小火爐煮了些行軍干糧,便算是吃過飯。

    軍驛的人對此也是見慣不怪。

    很多住進軍驛的人,來了找間屋子倒頭就睡,睡醒了就走。

    他們從來不打聽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往哪里去,怕問到不該問的機密。就連有時候讓他們送信,那也是只管往指定地方送,別的一概不管。

    軍驛的人,對這伙人也沒放在信上。

    大貴族借用軍驛客棧住宿的也時常發生,曦公經常把鸞駕和羽翎軍扔到后面,自己帶上些隨從護衛住進來,歇歇腳打個盹就走。一些領了急差的大貴族們或武官們,也是如此。

    半夜,官驛方向忽然傳來喧嘩聲,不多時,有人從官驛方向過來,找到軍驛驛長急聲稟報:“二王子落腳官驛,遭到行刺,對方來人眾多,五百羽翎軍都沒擋住,他們已經沖進了驛館里。”

    驛長問:“確定是二王子?”

    報信的人回道:“鸞駕入了官驛,上來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驛長當即下令把所有休息的人都叫起來,吩咐值夜的人加強防守,又派出巡路騎兵快馬到武部報信,調派增援,他則帶著其他人趕往官驛。

    軍驛的人不多,每個驛站只有十幾匹馬,十個騎軍,一些一些駐軍人員,除了留守的,驛長攏共也只湊出七八個人。他們這點人過去,那叫杯水車薪。可那是二王子!南疆王和曦公的兒子。

    驛長知道自己這點人不夠用,去了頂不上事,他看投宿客人領的那些護衛看起來就很驍勇似乎戰斗力很是不俗,略作猶豫,又調頭往內院去。

    如果是其它事,他不會去打擾,怕耽誤到別人大事。可在南疆,二王子的安危,那絕對是頭等大事,寧可耽誤別的事也沒這重要。

    驛長剛到內院門口,便聽到驛外站有呼哨聲響起,似在召集什么人。他的頭皮一緊,心想:“驛站不會出事吧?”他快步趕到客院門口,敲開門。

    一個護衛頭領模樣的人看著他,問:“什么事?”

    驛長急聲說道:“今夜不太平,還望諸位小心些。二王子的鸞駕遭襲,若是客官分得出人手,還請相助。”他說完,跪地,俯身行了一個叩首大禮。

    護衛頭領“嗯”了聲,看了眼驛長,扭頭對在院子里守著篝火守夜的一隊人說:“你們跟驛長走一趟。”

    驛長大喜過望,又叩了一記響頭,連聲道謝。他不敢耽擱,爬起來,說了句:“還請幾位速速同我前去。”便飛奔著出門,往官驛方向趕。

    護衛頭領對此毫不意外。軍驛是曦公建的,驛兵大多數都是曦公的戰奴出身,其中不少人是在曦公的莊子里出生由曦公養活的,教他們讀書、本事,如今聽說他們的小主人遇險,不著急才怪。

    驛長帶著人出了軍驛,便見驛站外的林子里忽然涌出很多人軍直奔官驛方向。他們披著叢林偽裝,左手拿盾、右手長刀,十人一隊,共有二十隊人。驛長見到他們使用的武器,又見他們奔行間仍舊保持著隊形絲毫不顯慌亂,確定是羽翎軍!

    驛長挺好奇的,怎么還會有羽翎軍潛伏在軍驛外?是為了另外再藏一支奇兵以防有變?

    他略作思量,決定跟過去看看再說。他到官驛,便發現自己插不上手。

    襲擊官驛的人數量遠在羽翎軍之上,其不是一伙人。像是很多不同的團伙為了一個共同目標臨時湊到一起,雖然他們都在攻擊羽翎軍,但各自抱團,衣服也都不一樣,很好區分。

    羽軍翎護在二王子所住的房子外,結成軍隊抵擋,所有靠近的人都被他們斬于刀下,雙方撕殺得極為慘烈。

    隨著增援的二百羽翎軍加入到戰場中,襲擊的人遭到兩面夾擊,立即陷入劣勢,很多人被斬殺于刀下。

    驛長看向身后那些穿著便服的護衛,覺得如果他們沖進去,很可能會被當作亂匪被羽翎軍砍了,且看情況,二王子應該沒有危險,于是他向請來的這些人道謝,又回到軍驛繼續當自己的差。

    ……

    民驛的人,聽到官驛方向的喊殺聲,又見到有火光,紛紛起床出了院子遠遠瞭望。

    不少人議論紛紛,有好奇的還派出仆人前去打聽,一些投宿晚的是親見眼到鸞駕進了官驛,于是大家都有猜測,也都為二王子捏把汗。不少行商跪地叩首,求上蒼保佑二王子安全。

    有些行商則發現傍晚前投宿的一些人不見了。

    大家又都聊到了探子、眼線、jian細上,不少人恨聲大罵。在南疆,他們過上了想都沒能想的日子,比以前的貴族們過的日子都還要好,結果那些賊子竟然要害二王子。他們同時也很擔心,萬一二王子有事,南疆會起動蕩,擔心失去好不容易有的好日子。

    人群中有人說:“聽說是王世女派二王子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又有人附和,“這還有什么居心,我聽說很多大貴族擁立二王子,王世女約摸是覺得二王子威脅到她的世女之位,想趁著南疆王和曦公不在南疆,鏟除掉二王子。”

    “對對對對對,我也這么覺得,要不然,二王子連七歲都不到,怎么就派他出來辦差。七歲,人都不算立穩,連總角禮都沒行,居然派出來當差。”

    “王世女不敢明著下手,那就找個由頭,說是管役害的,說不定這次襲擊官驛的人,就是她派的。”

    又有豪商大罵說這些話的人,說:“王世女不是這樣的人。”

    又有人說:“你又知道王世女不是這樣的人,為了爭天下,曦公親手射殺了賢武天子。”

    有豪商氣得大罵:“狗屁賢武天子,那就是個篡位的逆賊!”

    稱羽飛鳳為賢武天子的人,繼續說:“賢武天子是太子,繼續名正言順,何來篡位。”

    那豪商大聲回罵:“擁立賢武天子,那追隨你的賢武天子去,別來南疆。”

    “賢武天子就葬在南疆城,我等……”聲音到一半,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