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駙馬要上天在線閱讀 - 第181節(jié)

第181節(jié)

    收繳武械的玄甲軍過來,把那人的甲衣、腰刀、單弩、箭囊等全部解下,拿走了。

    不多時,一千武部的人,全都只剩下底衣、長褲。

    他們在玄甲軍的押送下,回到各自的營房收拾行李,然后被趕出了武部大營,各回各家。

    四千玄甲軍,暫時安置在武部大營,等待新的武部駐軍過來交接。

    這么多玄甲軍過來,抄了三個衙門,大野縣城又一次轟動了。他們之前見到曦公離開,還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有玄甲軍過來。

    從鸞城過來的那些觀望的貴族、士族和豪商們私下議論紛紛,全都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更沒想到南疆王會派玄甲軍過來。

    又過了兩天,鸞城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了,他們才知道因為大野縣的事,南疆王罷免了三個尚書、兩個侍郎。尚書可是除輔佐天子位比帝師的三公以外最大的官,竟然因為大野縣的事被罷免了。

    所有人這才真正意識到,南疆王和曦公治下的南疆,跟大鳳朝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完全不一樣。

    那些非貴族出身的人,盡都沸騰了。以前,他們的命在貴族那里就是螻蟻,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家業(yè)財產包括人說搶就搶,裴昌干的事,在大鳳朝各個封地都有,但從來沒有貴族因此受到懲罰。

    如今,不一樣了。

    裴昌,那是什么人?那是曦公的庶出哥哥,鎮(zhèn)武侯府的庶公子!曦公的父親剛過世,尸骨未寒,裴昌犯了事,曦公和南疆王照樣辦他,沒有情面可講。

    至于貴族們,對此意外,也不意外,想法也是各有不同。

    有些人覺得南疆王是顛覆禮法制度,可大鳳朝遍地公侯造反,南疆王干的事也算是造反。大家連反都造了,大鳳朝的禮法制度早就不存在了。他們私底下罵幾句,面上誰都不敢說什么。畢竟南疆王的態(tài)度擺得清清楚楚,她首先要收拾的就是各封地的封地主,天底下最大的大貴族們。

    也有貴族覺得這是好事,畢竟按照以前的禮法制度,能夠襲爵延續(xù)貴族身份的只有嫡長,非嫡長的那些很快就會淪落成士族、豪商、地主。南疆的律令雖然不利于襲爵的嫡長那一支,但能夠保障其他更多的兒孫,只要兒孫教得好有才干有本事,都能去謀富貴前程。

    大家的議論中,南疆王的詔令以及新調遣的一千武部到了,井巔正式走馬上任大野縣武部司司掌。

    羽青鸞的庶出七弟羽翔翊成為大野縣令。

    羽翔翊是承泰天子的庶七皇子,跟其他三位庶皇子一樣都有繼位權,他的外公擁立他為翊王起兵,他放著翊王不當,天子繼位權不要,跑到南疆來投奔嫡姐,現在還跑來當縣令,真是驚掉滿地下巴。

    很多人暗自驚嘆,羽青鸞是真敢用他,而羽翔翊也是真敢干和舍得下臉去干。縣令跟皇子的身份地位差遠了。

    羽翔翊才不管別人怎么議論,實惠最重要。

    他老老實實好好地給嫡姐當差,將來嫡姐要是得了天下,以嫡姐的為人,他保底是一個公爵,極有可能封王。一邊是爭天子大位送命,一邊是跟著嫡姐將來封公封王,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當縣令不丟人,大野縣比他之前的封地要大,而且當縣令摸不到兵權,屬文官,安全。

    羽翔翊美滋滋地走馬上任,給嫡姐夫寫信,求支援。大野縣被裴昌把士族豪商地主都殺光了,如今要搞民生發(fā)展,沒人可用。這方面,他嫡姐夫可是人才濟濟,找他求助是最合適的。

    鸞城

    太師、太傅、太保三公及左右監(jiān)察審理大野縣抄家滅門案。

    掌刑司的人做夢都沒想到,他們給裴昌和甲義收集的罪證,最后成為要他們命的罪證。第一項罪名,瀆職,作為掌刑司,見到有人行兇,不去阻止、不及時上報。第二項罪名,貪功養(yǎng)惡草菅人命,為了辦大案立功升職,縱容裴昌、甲義為惡。

    因為造成的后果過于嚴重,南疆王羽青鸞決定從嚴從重處理以儆效尤,將掌刑司涉案的官員全部判了斬首抄家。

    他們不是喜歡看別人被抄家滅門嗎?

    羽青鸞不至于滅他們的門,抄家可以給他們安排上。

    至于大野縣情報處,為了方便行事,披的是商務部的皮,由瑞臨長公主掌管。瑞臨長公主病重,接任她的羽青雀侍疾,于是,羽青鸞親自處理。情報處向來都是秘密行事,在暗處,不方便公開審理,羽青鸞另外派人審理過后,便悄無聲息地把他們都處置了。

    大野縣情報處瞞報則是見錢眼開,勒索到裴昌那,結果裴昌給錢痛快,每次抄家滅門都給情報處好處,一起分贓。

    對于這種,羽青鸞是連他們的家眷妻小都一起處置了的。

    大野縣抄家滅門案,從事發(fā)到審完,耗時兩個月,定罪之后,案犯的人被推到鸞城菜市場當眾斬首,數百顆人頭滾滾落地。

    行刑的劊子手不夠用,羽青鸞派的羽翎軍行刑,她自己親自督刑。

    她坐在高臺上,看著羽翎軍行刑殺完案犯后,踏著滿地罪犯的鮮血步上鸞駕回王府。

    觀刑的鸞城百姓見到砍落的人頭以及南疆王的氣度,伏地叩首行膜拜大禮,呼聲如雷。

    羽青鸞砍完人,剛回到王府,還沒來得及換鞋子,就收到京城傳來的消息。兩件事,第一件,神鳳山塌陷,沒有塌到她父母的陵墓那,承泰天子陵安然無恙。祖廟塌了,地陷,全埋煤里了。第二件事,占領京城竊取天子大位的越王死了。

    第230章

    挖煤炭的絕不只是越王,但神鳳山在他的掌管之下, 是他下令大肆開采煤炭, 又沒能控制濫采濫伐, 最終導致神鳳山塌陷, 點燃了天下羽姓公侯們的怒火。

    如今大鳳朝動蕩,天子之位空懸,意味著只要姓羽, 就能有機會爭奪天子之位。

    那些外姓侯爵無論勢力再盛, 只要敢起兵爭奪天子大位,便是板上釘釘的造反。

    姓羽的公侯們則不同, 他們翻開祖譜往上數,追本溯源, 總能把大鳳朝的某一位天子奉為自家祖宗,從血脈上證明自己有繼位權。

    從血緣、禮法上來講, 有祖宗埋在神鳳山的, 比祖上沒有祖宗埋在神鳳山上的更勝一籌。

    羽青鸞自立南疆王, 大家最多指責她是女子稱王不合禮法,誰都不能否認她是天家正統(tǒng)血脈,放眼當今大鳳, 任何人自稱正統(tǒng),在她面前都得天然矮三分。這也是她捏著天子三寶不愿給人, 旁人最多去索要、沒有立場指責她的根本原因所在。

    如今, 那些想奪天子之位的公侯們拿不到天子三寶給自己爭奪大位增加籌碼, 便只能從葬在神鳳山祖廟的老祖宗們身上找buff。

    從禮法上來講, 太長公主或親王的后代,比別人又略高一籌,即便不是太長公主或親王的后代,初代祖宗葬在神鳳山的,比起沒有祖宗葬在神鳳山的,也高出一大截。

    然而,神鳳山祖廟塌陷,很多羽姓公侯的祖宗跟祖廟一樣被埋到煤炭里挖都挖不出來,他們往后想祭祖都找不到地方。

    越王跟天下公侯們都結下了刨祖墳的死仇,包括越公府的人。

    越公府,雙公十三世侯,雙公分別是越公和原公。越公府的第一代是越王,傳到第二代時,嫡長子襲爵封公,嫡次子輔助天子三十年、居三公之一的太傅之位,有功于社稷天下,先是封原公,死后被天子追封原王,葬入祖廟。原王陵建在越王陵旁邊,父子倆挨在一起。

    越公府和原公府,同出越王血脈,于是連為雙公,一直延續(xù)至今,成為雙公十三世侯的累世公侯府。

    老越王是原王的父親,因此以越公這一支為尊,如今大家提起越公府,指的是以越公府和原公府為首的累世公侯府。

    神鳳山祖陵塌陷,葬在神鳳山祖廟的越王陵、原王陵,連同越王的父親昭宣天子陵,以及昭宣天子的兒子敦穆天子陵,一起塌進了煤里。這就是說,能讓越公府、原公府追本溯源證明自己擁有天子繼位權的幾位,一下子全埋進去了。

    原公收到消息,當場暴走。

    天下羽姓公侯們,也都炸了。

    大家都在起兵造反,這種時候根本不逞嘴皮子,連原本正在開戰(zhàn)的雙方都不打架了,一窩蜂地攻向京城。就連旁邊的居狼都暫時撤兵,讓他們先收拾越公。因為居狼王的祖墳也塌了。他造反歸造反,將來如果能夠打到京城當天子,那也是要去祭拜祖宗給自己追溯正統(tǒng)的,可現在,祖墳,沒了。

    讓大家更氣的是,承泰天子陵,沒事。

    他給羽青鸞提前造好了青鸞長公主陵,祖陵塌陷,正好塌在青鸞長公主陵邊上,把墓墻露了出來,但陵墓整體沒事。

    承泰天子和青鸞長公主得上蒼庇護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承泰天子生前的事跡、曦公的神異不凡、羽青鸞有天子之象,不僅是在京中流傳,更是那些擁兵自重的武侯們心頭所想。

    這次神鳳山塌陷之事,再次讓武侯們覺得這是天象示警,羽青鸞才是天命所歸。

    ……

    暴走的原公當即帶著人進京,清理門戶,殺了越王。

    當天夜里,軟禁越王家眷的宅子不小心走水,一場大火把越王這一支血脈全部燒沒了。

    大家都說,那是越王火燒臥牛山遭受的天譴報應。

    原公接掌了越公府,成為了原王。

    他在皇宮里舉行的封王大典,除了規(guī)格是王爵,其余一應待遇比照天子。

    封王大典后,晚宴時,越公府十三侯之一的喬世侯突然發(fā)難,把剛當上原王的原公,連同原公這一脈的嫡枝全部滅了,之后,收攏兵馬火速撤出京城,退回到原來的封地,據堅城以守。

    越公府原本就是雙公十三世侯,十五塊封地,這些封地連成氣,設有險關,易守難攻,封地之間還有很多夾在縫隙里的小封地,被吞并后,五十多塊封地連在一起。

    因此,即使喬世侯退守原來的封地,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五十多塊封地,十幾萬大軍,且越王雖然挖塌了神鳳山,但十萬親隨軍是配齊了的,且又全部裝備上了銅甲。這十萬親隨軍或許比不上南疆那兩支正牌親隨軍出身的羽翎軍、玄甲軍,但對上其他公侯們的大軍,喬世侯是絕對不懼的。

    喬世侯退守堅城,又兵強馬壯,極不好惹,他讓出來的那些封地成了大家爭搶的肥rou,于是誰都顧不上他。

    ……

    羽青鸞早在離京前就知道老越公不是越公府的領頭人,后來的越王也只是明面上的領頭人,她一直在找真正掌控越公府的人,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夾縫中的喬世侯。

    喬世侯這一支,人丁單薄,連續(xù)三代都是一脈單傳,這位喬世侯現在才二十。

    羽青鸞離京的時候,他才十歲,進京請封世子的時候,病病歪歪的,一副很可能長不大的樣子。

    如果不是現在越公府只剩下喬世侯這一支,且喬世侯獨掌大權,就算是裴曦對她說,羽青鸞都不會相信越公府隱藏起來的領頭羊竟然是他。

    羽青鸞當即沐浴更衣,換了沾上血污的鞋子、洗去滿身的血腥氣,去往瑞臨長公主府。

    她姑母病重,昏睡不醒,醫(yī)官說就在這兩日。

    瑞臨長公主府邸是全鸞城離王府最近的宅子,羽青鸞連鸞駕都沒備,抬腳便到了。

    她突然到訪,還是走路過來的,把門仆嚇都得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連進去通報都忘了。

    羽青鸞知道瑞臨長公主府現在是個什么情形,也不想大張旗鼓地驚動所有人出來跪迎,朝門仆們抬抬手,說:“起來吧。”徑直入內,去到主院。

    這個時候,她的姑丈老晉公、表兄羽青鷹和表妹羽青雀都在侍疾。

    她去到主院,嚇得侍奉的仆奴們跪地行禮,這才驚動室內的人。

    羽青鷹和羽青雀迎出來,兄妹倆皆是滿臉憔悴,眼里都是血絲。

    羽青鸞抬手免了他們的禮,說:“我來看看姑母。”

    羽青鷹拱手行了一個家禮,默默地迎她進去,將她領到瑞臨長公主的床前。

    老晉公坐在床邊守著瑞臨長公主。他的頭發(fā)、胡子都已經全白了,神情麻木地看著床上的瑞臨長公主,對羽青鸞的到來毫無所覺。

    病床上的瑞臨長公主臉頰、眼窩深陷,枯瘦如柴,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她被老晉公握在手里的手,瘦得如同雞爪,只剩下一層皮包裹著筋和骨頭。那么瘦的手,都沒能遮掩住利刃劃過留下的傷疤。這些年她一直奔波勞累,落下一身傷病,又過于勞累,是直接病倒在朝堂上,被抬回府的。

    羽青鸞在床邊坐下,輕喊聲:“姑母。”伸手握住她的手,觸手冰涼,幾乎感覺不到溫度。她伸手去摸脈搏,摸到很微弱的脈搏跳動,心里一陣揪緊的難受。

    她父皇把兄弟、叔叔們都殺絕了,唯有瑞臨長公主,鞍前馬后,為他們父女奔波了一輩子。雖說她是為兒女們奔前程,卻也是在實實在在地為他們父女辦差賣命,亦是真把她當親侄女看待的。

    她和父親,在京城,在天家,也就只在這位姑母身上感受到點天家親情。

    她靜默片刻,起身,對羽青鷹說,“把姑母的身后事再提一個規(guī)格。”

    羽青鷹跪地,叩頭,說:“不合規(guī)制,還請南疆王三思。”他的母親是庶出,能升長公主都已經是承泰天子給予重用讓她立了功才提上來的。大鳳朝從來沒有過庶出公主封太長公主的。南疆王要爭天下,這樣做會落人口實授人話柄。她是王爵,沒有資格封賜爵位比她更高的太長公主,更何況是逾越禮法封庶皇女為太長公主。

    羽青鸞說:“我說姑母當得起太上公主的規(guī)制,她便當得起。”

    羽青雀比兄長更知道母親為朝廷做過些什么,也更了解皇姐為人,更明白母親心中所求。她跪地,感激地叩首,謝恩:“謝皇姐。”

    羽青鸞對羽青雀說,“你隨我來。”她與羽青雀去到外室,問:“越公府的喬世侯,是何情形?”

    羽青雀不明白羽青鸞怎么突然提到他,說道:“喬世侯很是文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模樣。他不通武藝,但頗有些急智,有些謀士之才,靠著這點本事,又答應要是沒有子嗣便過嫡原公的嫡枝子孫襲爵,算是在原公身邊有一席之地。不過,據我所知,他有一個幼子,是外室生的,偷偷養(yǎng)在外面,估計是想讓外室子成為庶子,再過繼成繼嫡子襲爵,但……想必原公不會答應。”

    羽青鸞把剛收到的消息告訴了羽青雀。

    羽青雀滿臉驚愕地看著羽青鸞,隨即反應過來,悔不當初,說:“早知道我便劫了那外室子。”她原以為只是個極難扶起來的外室子,還準備留著給越公府添點亂,卻沒想到那外室子竟然真有可能成為世子,至少……他目前是喬世侯唯一的兒子。一方諸侯,有兒子和沒兒子,那可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