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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駙馬要上天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莊奴喊話:“從今天起,你們手里的纖子就是你們干活的家什,要收好了,損壞后找你們的管事換,不得遺棄丟失。”

    裴三郎身后的兩個奶媽子、兩個丫環,在剛才接到三公子新的任命,往后她們就是每個人管五十個奴隸的管事了,要教女奴們縫手套、襪子。

    十個女奴一個排,干活干得最多最好的當排頭,排頭負責管底下的另外九個人,每餐吃不摻水的干食,再加一碗骨頭或rou湯,連續當上一個排頭還能有一顆雞蛋吃。

    她們四個也要分誰的活干得多干得好,由三公子評,得第一的,獎三枚銅錢。銅錢,那可是銅錢!

    她們領好各自的五十個女奴,就去到戰奴們新蓋好的臨時窩棚處,每十個女奴分得一個窩棚住。

    三公子讓她們先不要選排頭,給三天時間教這些女奴,待三天后,再評誰學得最快最好,誰做排頭。三公子還說要讓她們學記數和寫名字,以后只有記得清數寫得好名字的才可以做排頭,現在暫時就是用竹板記數。她們織好十件織品就可以來換一個竹板。十件織品正好對應十根手指,數一件掰一根手指,十根手指數完就正好十件。

    每位管事也都分得一件小窩棚,她們從管家那里領到的毛線和麻線都堆在窩棚里,女奴們交來的活計,她們也要放到窩棚里,一批做完后,再到管家那里,由管家當面清點核對數量。

    作者有話要說:  裴三郎:想讓馬兒跑,得讓馬兒吃飽。

    第9章

    裴三郎等四個管事把女奴們都教會織襪子、手套后,又開始教她們織褲子和縫褲子。

    那什么要靠腰帶勒的大襠褲不需要再做了,要做就做現代式樣的褲腰里穿繩了褲子。他為了防止褲子太小穿不進去,腰還是留得夠寬,臀圍也夠。腰頭處縫了個穿腰帶的地方,麻繩搓成的腰帶穿在褲子里,打活結系上,褲子就穩穩當當的了。這樣做的褲子還省布料。

    于是女奴們又開始分工,有專門縫襪子的,分別做男女兒童款襪子,有繼續縫圍巾的,還有縫褲子的。

    各種針織品漸漸地堆滿倉。

    戰奴們有了銅制鋤頭后,干活的速度終于快起來。他們把臨時窩棚都搭好后,又開始搭正式的房舍。

    裴三朗對正式房舍的要求是要帶炕和帶壁爐的宿舍,壁爐上得有煙囪,草棚子頂上得留換氣的口子。也就是說,最頂上得留出一個窟窿,再在窟窿頂上搭一個頂蓋上,中間要留足夠的縫隙。這樣雨雪都刮不進來,但又能換氣不至于讓人悶死在土屋里。

    對此,管家深深的麻木了。

    三公子連侯爺給他買官的金子都花出去一半了,再讓戰奴蓋貴族都沒用上的房子式樣給奴隸們住,他能說什么。如果不是三公子的做派比貴族還貴族,撒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他真懷疑三公子是奴隸投胎來拯救奴隸的。

    然而,管家發現他還是太天真。

    三公子撒錢的境界,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三公子做不到的。三公子拿銅錢鑄完那種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銅片還不算完,竟然拿無比珍貴的黃金、捧著銅錢都換不來的黃金,交給冶煉工鑄成各種式樣的黃金片。鎮武侯的長隨都坐不住了,可三公子看他看得緊,他沒辦法去向侯爺報信。

    管家給三公子跪下了,抱著七歲娃娃的大腿哭:“三公子,那可是黃金,黃金。您拿它換銅錢買奴隸買牛羊那都是……”那也沒這么干的,可您干了拿黃金換成銅錢又換成牛羊剪掉毛織一堆沒用的東西的事就算了,您還拿去鑄這些沒用的東西,侯爺會殺了我們的。

    三公子抱著從箱子里取出五個金錠子捧在懷里,告訴管家,“如果你能猜到本公子要做的大事,你就是公子了。”

    管家頓時被噎住,竟然覺得三公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對呀,三公子才七歲能懂什么?管家反應過來,三公子已經捧著金子出去交給冶煉匠了。

    冶煉匠見到金子,腿一軟,跪下了。那可是能買官入士的金子!只有皇家貴胄才舍得拿來鑄物件的金子。

    裴三郎也不試圖說服他,非常入鄉隨俗,手指向冶煉爐:“要么你鑄金子,要么我鑄你。”

    冶煉匠二話不說,接過金子,“喏。”銅制器具都鑄了兩大框了銅錢了……也不差……他真說不出不差這些金子的話來,手都軟了,腿也軟了。

    三公子擔心管家給他搗亂,把管家領走了,另派了身邊的兩個貼身小斯看著冶煉匠鑄金子。他是被逼到份上,不成功就成仁,又不是真的錢多。鑄金子這么重要的事,自然是要讓親信盯緊。

    裴三郎領著管家去到木匠的窩棚,就見木匠把雕刻得好的馬鞍放在馬背上。為了雕這副馬鞍,他給木匠配齊了一整套雕木頭的銅制木工刀,有些刀具現有的,有些則是他根據后世的工具刀改的。

    木匠非常給力,馬鞍雕得比他預想中還要好,打磨得非常光滑,該預留的孔也都留出來了,尺寸是按照她給的模型留的,模型都可以放進去,且留有余地。他鑄的銅片是留有打釘子的孔的,可以起到固定的作用,不用擔心卡不住的問題。

    馬鞍與馬背之間也留夠了安裝牛皮的縫隙。馬鞍是木頭的,且只有坐凳那么大,需要在馬鞍底部再加一層厚牛皮將它一直卡到馬腹處,這樣才能很好地固定馬鞍。如果直接把木頭馬鞍卡在馬背上,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馬背磨爛,傷到馬,因此在馬背和馬鞍之間還得再加幾層軟羊皮鋪上,這樣還能起到減震效果,騎起來沒有那么顛簸。

    裴三郎仔細檢查過馬鞍沒有問題,吩咐木匠再繼續趕工雕更多的馬鞍,要盡快把下一個馬鞍雕出來,他很快要用,然后帶著這個馬鞍去找皮革匠。

    皮革匠已經把他要的皮都制好了,就連用在馬鞍坐墊下的填充物都備好了。

    裴三郎原本是打算在馬鞍下墊毛皮的,但毛皮容易生蟲,如果里面受潮的話很快就壞了,于是選擇用絲麻抽成蓬松的絮狀作為填充物。這樣馬鞍的牛皮套子下面的絲麻填充,即使是夏天騎也不會太咯屁股,涼快的春秋季節和寒冷的冬天還可以墊上軟和的毛皮墊子,就更舒服了。

    最大的那塊卡在馬背上的牛皮已經固定好形狀,可以直接放到馬背上,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它固定在馬鞍上,同時再配上固定的皮繩和馬鐙。牛皮打孔與馬鞍預留的孔洞穿繩固定上,之后就是把提前預鑄的裝飾用的銅片裝上去。牛皮的四個角都有三角形的銅片裝飾上,馬鞍的整個邊緣都有一圈銅甲片包邊釘上云。兩端翹起來的前鞍橋和后鞍橋更是裝飾的重點,不僅有沿著邊緣釘上去的包邊,在正中間還有一塊祥云式的圖紋。馬鞍裝飾品釘上去后,再把銅馬鐙和將馬鞍固定在馬背上的皮帶固定上。皮帶扣是用的現在背包的那種扣子,也是銅鑄的。

    裴三郎待馬鞍裝好后,便指揮健仆裝在馬背上,之后又把預先裁好的柔軟羊皮鋪在上面墊坐。他讓會騎馬的健仆先坐上去跑一圈。健仆不會騎馬,作為下等人是不配騎馬的,更不敢上馬,跪地,不敢。

    裴三郎個子不夠,他把馬鐙的繩子調到自己夠踩的高度,爬到跪地的健仆的身上,攀著馬鞍踩著馬鐙就坐了上去。

    健仆趕緊給他牽好馬。

    裴三郎奪過馬疆,又讓健仆把馬鞭給他,戰戰兢兢地輕輕揮了下馬鞭,那馬就自己緩緩地往前跑了。

    兩輩子第一次騎馬的裴三郎嚇得心臟撲通直跳。

    他的兩個健仆更是寸步不離地在馬的兩側陪跑,擺好隨時接著墜馬的小公子的準備。

    裴三郎上輩子在旅游區一百塊錢騎十五分鐘的那丁點騎馬常識用上了,放松,不要夾馬肚子,讓馬慢慢顛著跑,有人陪著不怕摔。馬一路小跑出了莊園,上了能駛馬車的出路,漸漸的,還挺穩,沒出什么事,裴三郎漸漸地放大了膽子,又輕輕抽了下馬屁股小跑了起來,還試了試馬鞍穩不穩。他小小的個子,扭來扭去的,馬鞍很穩,健仆的魂都快嚇飛了,招呼了一群戰奴在旁邊陪跑,隨時準備當人rou墊子。

    七歲的公子爺騎馬,天爺呀,抓得穩馬韁么?

    健仆還在心里喊天,他們家的三公子已經雙手撒開馬韁,“哇哦哦哦哦——”地仰天長嘯了起來,一雙胖短腿還在馬鐙上甩呀甩蹬呀蹬。

    裴三郎騎著馬從莊園門口一直跑到自家土地邊緣才又繞回去,試駕還算成功,馬鞍很穩,等到他被健仆抱下馬后發現有點腿軟,像踩在云上,大概有種飛機坐久了的感覺。

    他有了馬鞍后,每天早晚都練習騎馬,從小跑到能騎著馬跑起來。木匠和皮革匠那邊都增派了人手讓他們抓緊趕制鞍。

    他有二百個戰奴,數量看起來多,但建房子占了三個排,木匠、皮革匠、冶煉工、各占一個排,伐木運送、狩獵和保護伐木三個排,挖水渠水田挖廁所蓄水池蓄糞池兩個排,建陶窯、制陶燒陶一個排,建碳窯一個排,十三個排安排下去,剩下七十人。

    他的房子里堆積大量財物,得派兩個排和他的習武師父一起看守。村子里有四百多人,不說旁的,這些奴隸都是餓出來的,每到吃飯都是用搶的,如果沒有十個人以上的戰奴強行維持秩序,煮飯的陶甕都得打了,插隊這種事情還是眾目睽睽之下大板子出來打得人皮翻rou綻沒了小半條命才制止住。

    剩下三十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戰奴,跟隨他日常出行保護他的小命。

    他才七歲,獨自在外住莊園,誰知道有沒有想綁票他的,或者是餓急眼看到他落單把他抓去燉了的。

    雖然他的莊子里有奴隸現在都能吃飽,但在外面的大多數奴隸餓到都快瘦成骷髏,見到吃的連命都可以不要,逃奴也不是沒有的。

    他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考驗那些被當作牛羊對待的奴隸們的人性。沒人把他們當成過人,也沒有人告訴過他們要當人,在沒有尊嚴活著都是奢侈的世界,人性對他們的要求實在太高。

    第二件銅馬鞍和金馬鞍做好,已經到了初冬時節。

    裴三郎的鵝絨和鴨絨沒攢夠,暫時不打算流露出去。他穿著裘皮大衣,坐上那顛得死去活來的馬車,身邊放著關系到他能不能把花出去的金子賺回來、將來是買官入士還是當下等人小地主的三具馬鞍,往朝城去見他爹鎮武侯。

    第10章

    鎮武侯對于自家小兒子干的那些事是早有耳聞,什么一車車地買毛皮,拿金子換銅錢鑄匠人的工具和農具,臨近冬天大肆買女奴,短短兩個多不到三個月時間里干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的,讓他都顧不上數落小兒子敗家,驚奇于七歲的娃哪來的這么多主意,想看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終于,小兒子回府了,踏進府門就派隨身小廝請他去校場。

    裴三郎深知自己干的那些事瞞不過鎮武侯,那么多錢花出去,花的還是鎮武侯給的金子,這么久了,總得給真·大金主一個滿意的交待,不然,被家法皮鞭伺候算是輕的,十二歲分家估計都很難再做點什么自己的事業了。

    他派出小廝去請鎮武侯的同時,也讓鎮武侯派給他的長隨拿了自己的牌子去把鎮武侯的坐騎牽來。

    長隨是見識過馬鞍的,已經猜到三公子的想法,當即一路跑去馬廄把鎮武侯的白馬牽了來。

    鎮武侯到校場的時候,就見他的小兒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馬背上,見到他后,立即翻身踩著馬肚子一側的一個銅鑄的物什跳了下來,恭敬地行禮喚了聲:“父親。”他打量兩眼小兒子,又去看馬背上的那物件,自然明白小兒子是故意讓他注意到這東西的,問:“這是什么?”

    裴三郎秒變推銷員,說:“這是馬鞍,放在馬背上供人騎坐的器具。”他又指著馬鐙介紹道:“這個叫馬鐙,有這個不需要踩在健仆或凳子上就能自己上馬。騎馬的時候,腳踩在這里,能夠坐得更穩。父親,兒子騎給您看看。”他說話間,健仆趴下,他踩在健仆的肩膀上,又再踩在馬鐙上坐下,對鎮武侯說:“兒子矮小,夠不著馬鐙,需要踩在健仆身上。”他說完,馬鞭一抽馬屁股便奔了出去。

    兩個健仆趕緊奔跑過去,追上裴三郎護在左右。

    鎮武侯見他一個七歲娃離家兩三個月回來連馬都會騎了,還騎得這么穩,也是稀奇。他見有健仆護著,并不擔心小兒子的安全,單腿踩在馬鐙上翻身騎上自己的馬,坐在馬鞍上便覺舒服,不僅穩,而且很軟和。他側身看向馬匹,見到兩側都有馬鐙,于是兩條腿放好,試著蹬了蹬腿找了下感覺適應了下,便一夾馬肚子,小小地溜達起來。

    馬背上立軍功的人,從十歲就上馬練習戰斗,跟馬打了半輩子交道,有馬鞍和沒馬鞍的區別一下子就體會出來了。他揮動馬鞭,跑了起來,然后就見他那小兒子站在馬蹬上站起來,揮著馬鞭“嗷嗷嗷嗷”地喊著不算完,還轉身回頭揮了幾鞭子,又坐回去,一會兒趴在馬背上,一會兒仰在馬背上。

    鎮武侯嚇得冷汗都快出來了。小子,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馬背上摔下來是什么滋味嗎?緊跟著,他家小兒子突然身子往旁邊一側,身子一矮,壞了,要摔。他大喊聲:“快接住。”

    小兒子又站了起來,手上拿著健仆戴在頭頂上的帽子揮呀揮,“我摘到敵人的人頭啦。”

    鎮武侯:“……”他愣了兩秒,然后就見到小兒子又從健仆手上拿來弓箭,側身朝著身后放了一箭,箭沒力,但是人在馬背上坐得那叫一個穩當。

    裴三郎變成推銷員賣貨郎現場展示一番過后,又拍馬到幾乎停下來的鎮武侯跟前,說:“父親,腳可以踩在馬鐙上還可以掛在馬鐙上。”他說話間,又展示了下怎么把腿尖掛在馬鐙上鉤住,穩住身形不使自己墜下馬,再側身把帽子扣回健仆頭上。不等鎮武侯回過神來,又喊一聲:“取父親的三叉戟來。”

    有戰奴飛奔過去給鎮武侯把三叉戟取來,雙手呈上。

    鎮武侯意味悠長地看了眼小兒子,接過三叉戟,拍馬而出,在馬背上施展了一套戰技,待跑了一圈之后,又把三叉戟扔下,縱馬從兵器架旁掠過時,俯身取了弓箭,他坐在馬背上,彎弓,拉箭,箭飛出去正中靶心。他略作思量,踩在馬鐙上,站起來又放出一箭,這一次射出的箭離靶心略有一指遠。他又放開速度奔跑,邊跑邊射箭,馬跑得極快,他依然穩坐如山,半點沒有掉下馬的危險。他跑了三圈之后,回到小兒子的身旁,跳下馬,把馬韁扔給隨從,問裴三郎:“這是誰造出來的?”

    裴三郎指指自己,又開始解釋:“馬背咯屁股,兒子便想鋪上墊子會舒服些,但墊子鋪不穩,需要系上繩子,可兒子小,坐不穩……”他指著馬鞍兩頭翹起的部位,說:“前后擋住,再加兩個馬鐙可以放腳,這樣就很穩了,和站在地上沒有區別了。”

    鎮武侯才不信他一個七歲孩子能造出這個,說:“你手下若是有這等人才,阿父也不會搶你的。”

    裴三郎朝鎮武侯給他的長隨招手讓他過來,讓長隨回答他爹。

    長隨巴拉巴拉地把裴三郎干的事情一頓講解,例如這馬鞍是裴三郎把馬牽到木匠跟前,告訴木匠他要一個能夠坐穩的馬鞍,木匠照著馬背的樣子打磨出來的。

    鎮武侯瞥他一眼,心說:“就知道不是你造出來的。”他夸贊地拍拍裴三郎的肩膀:“你能想到這樣做,很好。”又摸摸馬鞍,連聲感慨:“好東西,好東西。”這可是能在馬背上提升戰斗武力值的好東西,他看向小兒子的眼神滿是欣喜和喜愛。

    裴三郎用力地戳戳上面的銅片和裝飾物,又扯了扯馬鐙,有些可憐地說:“父親,寶馬配好鞍,銅錢變成這個了。”

    鎮武侯又看了兩眼小兒子,愛不釋手地又多看了幾眼馬鞍,讓隨從拆下來,帶回去。

    裴三郎趕緊讓自己的隨從教鎮武侯的隨從怎么拆馬鞍拆,然后快步跟上鎮武侯。這可是財神爺大客戶,打開貴族市場就全靠他了。

    他一路小跑地跟在鎮武侯的身邊,同時給健仆和小廝打手勢,待父子二人回到正堂時,兩個健仆也抬著一個用大托盤裝著上面還蓋著絲綢的東西跟進來。

    裴三郎請鎮武侯揭開看看。

    鎮武侯揭開絲綢,頓時眼前一亮。一個鋪著柔軟的上等羊毛、鑲有金邊和金色紋飾的金馬鞍出現在眼前,端是的尊貴華麗,唯有皇帝天子才可享用之物。

    裴三郎說:“年禮將至,父親將要上京覲見天子。”

    鎮武侯將視線從金馬鞍挪到自家小兒子身上,活像第一天認識這個兒子。這金馬鞍用到的黃金份量絕不會少,那可是他給小兒子將來捐官入士的金子,就敢這么花,可見魄力。最重要的是,他只有七歲。

    他想問誰獻的策都問不出口。他小兒子身邊只有仆人,沒有謀士。敢花這么多金子造物什,還想到進獻給天子的,不會是一般的謀士。謀士也不會到一個沒有爵位繼承連蔭官都沒有的嫡三子身邊去。

    這得怎樣的眼界魄力才敢這么花金子!

    鎮武侯思量半天,只得感慨句:“我兒器量非凡。”他鎮武侯的兒子,就是這么能干。老來得子,天賜麟兒!

    鎮武侯豪氣干云地說:“行,阿爹就收下你這兩件獻禮了,我兒辛苦了。”

    裴三郎:“……”錢呢!我跟你談生意,你跟我談感情。

    鎮武侯吩咐管家擺宴,給他小兒子接風洗塵慶賀。金馬鞍放進寶庫,將要作為賀儀送給天子。

    裴三郎不信鎮武侯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可鎮武侯絕口不提,他也不能催債,于是老老實實地吃飯。

    他吃完飯就說起要開店鋪的事。

    鎮武侯放下喝水的杯子,看著他,問:“開商鋪?那可是六等豪族干的事。你即使不入士,也是五等披甲人。為什么?”

    裴三郎昂首挺胸,“兒子的志向是萬金封侯。”他站起身,撩起裘袍,露出自己的褲腰袋,拍拍活結,說:“父親看兒子的褲子怎么樣?”他用力地扯,也沒把褲子扯掉。他脫掉皮靴,露出襪子,說:“絲混著毛織的襪子,每日一雙,吸汗,不臭鞋,冬日保暖。”又從袖袋里摸出手套,戴在手上,“雪天練拳再也不用擔心凍裂了。手也是要穿衣的。”他又把針織手套取下,戴上牛皮手套,拿起他爹的用餐的銅刀從掌心劃過,“空手奪刃。”摘下手套,露出手指,“無傷。”

    鎮武侯:“……”他坐在坐墊上,兒子站在他的身邊,高出一大截,于是仰起頭看向他兒子。

    裴三郎又解釋:“我在雪地里練拳挨凍的時候就想有這樣的手套了,肯定有很多人跟我一樣。”他又揮揮手,他的小斯端上一個托盤進來,從各種款式的手套、各種厚薄的襪子、還有圍巾都擺了上來。

    裴三郎拿起圍巾圍在脖子上,又把臉蓋住一半,只露出鼻孔和眼睛,說:“再也不用擔心臉凍裂了。”又拉了拉耳朵兩側的圍巾,把耳朵也護了起來,說:“也不用擔心凍耳朵了。”雪白的羊毛圍巾,裹在一身綾羅綢緞的三公子身上,再襯上那黑白分明充滿靈動和笑容的大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