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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古代搞科研在線閱讀 - 第303節(jié)

第303節(jié)

    此刻他獨身一人躺在破敗的宮室中,周圍沒有一個親近之人隨侍在側,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之時,壽平帝死不瞑目。

    崔安收到消息的時候,還頗為惆悵地感慨了一下。

    壽平郡王他以前是見過的,是個會吃會喝會享受的老頭,和假模假式的司馬良,臉黑暴躁的司馬燁完全不一樣。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崔安莫名覺得壽平郡王并不討厭,誰料最后竟然得了這樣凄涼的下場。

    倒是封家的崛起誰也沒想到。一直窩在邊城的苦力忽然翻身了,一舉發(fā)跡成了豪富之家,甚至還驚動了穩(wěn)坐釣魚臺的南郡陸家。

    一想到陸時文灰溜溜從定安城返回時的場景,崔安就忍不住嗤笑一聲。

    自作聰明,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討苦吃。

    “郎君,陸郎君來了。”

    正想著,耳邊忽然響起了常隨的提點聲。

    崔安把臉上的冷笑收了收,隨手整理了一下衣冠,出門迎接“貴客”。

    稀奇,真稀奇。

    自打阿姊去世之后,這還是陸濤第一次進他崔安的院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陸郎君可有事?”

    崔安皮笑rou不笑地拱了拱手,算是盡了地主之誼。

    陸濤這老小子,雖然已是不惑之年,但每每出現(xiàn)在人前都是一副清雅名士的左派,白衣羽扇,笑容溫和,讓崔安看著格外礙眼。

    當年阿姊便是上了這廝的惡當,不知他這假臉下面藏著捂不熱的冷心,還有無盡的算計。

    有時候他看阿佐,覺得這孩子越發(fā)和他這個親爹一個模樣,笑雖然是在笑,但卻完全感覺不到真誠,一舉一動像是刻意雕琢一樣,痕跡頗重。

    “是有要事要和阿恒商量。”

    阿恒是崔安的乳名,陸崔兩族世代聯(lián)姻,陸濤和崔安從小便認識,叫他乳名是一種表示親近的暗示。

    崔安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講屋內伺候的常隨都遣了出去。

    偌大的書房中,只余郎舅二人。

    陸濤笑了笑,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如今天下局勢紛亂,阿佐這孩子去了江北,他有自己的打算,我這個做爹的不能攔著他。”

    “但我與阿寧(崔映雪)就這一個骨血,便是拼上性命也要保他平安。只是陸氏一族終究單薄了些,我欲與他一個妻族做助力,不知阿恒可愿做這個親使?”

    親使?

    崔安挑了挑眉。

    陸濤這番話說出來他并不驚訝,世家原本就是靠著聯(lián)姻鞏固關系,阿佐到這個年紀還未有婚嫁的意思,想也知道是他老子想要拿親事做個好盟。

    只是不知是那個女郎入了老小子的法眼。

    “你為阿佐看中了哪家?”

    聽他這樣問,陸濤手中扇子輕搖。

    “是定安城,封家。”

    崔安眼眸微抬,半是審視半是打量,似乎是在揣測陸濤的話中有幾分真意。

    良久,他才輕聲道。

    “封家?封家可不是世家。”

    “那又如何?”

    陸濤朗聲大笑。

    “我陸家便是天下第一的世家,與誰聯(lián)姻都是一樣。如今也早已不是世家橫行的年代,阿恒豈會看不出,這世家譜系已然到了山窮水盡之地?”

    話雖然是沒錯,但從陸濤嘴巴里說出來,便格外讓人覺得怪異。

    崔安可是沒忘了,他那個外甥陸時己“違背父命、一意孤行”,加入“反抗暴政”的世家聯(lián)軍,這事要是真給他們做成了,天下便再無司馬皇室,陸家很可能會成為真正的“第一”。

    到了那個時候,陸濤多半不會容忍有世家掣肘他的天下,定然是要徹底鏟除世家譜系,將所有可能危害到他的勢力統(tǒng)統(tǒng)祛除。

    這便是他之前說的,陸家成了崔家沾不到光,敗了反倒要被連累得吃瓜落,可恨大哥與族人都看不透。

    他點了點頭,也不想再聽陸濤話里有話,單刀直入。

    “之前陸時文便求了封家的女娃,你現(xiàn)在又要拿阿佐去配,怎地就非封家不可,不怕讓人笑話?”

    聽他這樣質問,陸濤倒也不生氣。

    他好整以暇地晃了晃扇子,從容道。

    “時文豈能和阿佐相比,封家不應婚事也沒什么。”

    “我陸家的嫡支嫡子,司馬家的宗女也配得,何況封伯晟沒有嫡女,親事多半要落在旁支,他還有甚不滿意的?”

    崔安輕笑一聲,覺得實在難以理解陸濤的厚臉皮,好像只要阿佐亮個名字,封家人就會榮幸至極應下,簡直荒謬!

    封家不想結親,那可不單是因為看不上陸時文,而是根本不想和陸家扯上干系。

    以前陸家沒造反的時候都不想,現(xiàn)在陸家反了,封家一心南地抵抗胡軍,未必愿意趟這灘渾水。

    但這話只能在心里想想,陸濤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下了他的面子他一定記恨。

    “既然封伯晟沒有嫡女,你要求娶哪一支的封氏女?要我做親使可以,且先把話說來得明白,沒得我好心辦了錯事。”

    崔安的態(tài)度讓陸濤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傾身一步壓低了聲音。

    “是封伯晟的堂弟,行七的封衛(wèi),他有個嫡女,年歲與阿佐正相配。”

    “阿恒是知道的,之前因為時文的事,我們與封家有些誤會。阿恒是阿佐的親舅,你若能先去斡旋一番,將來我們也好cao作此事。”

    聽他這樣說,崔安心中了然。

    原來不是真讓他去說親,只是讓他去和緩一下兩家的關系。

    以他對陸濤的了解,阿佐的親事不過是個借口,那老小子摸不準封家的脈,是想要他去試探一下。

    如果封家真的有底子,以目前中原局勢來說,這門親事結了也不虧。

    如果封家是虛張聲勢,那求親之事也不用出口,直接把先前陸時文的丑事圓回去就成了。

    崔安本不想應下此事,可最近岐江城和崔家內部的氣氛越發(fā)不好,就連自家親兄長都隱約有了想要再度和陸家結親的打算。

    陸崔兩家時代聯(lián)姻,結個親事原本也不算什么。可偏偏人家看中的可不是風華正茂的阿佐,而是阿佐的親爹,想再送一個女兒進陸家做主母!

    這事差點沒氣炸了崔安的肺管子!

    旁人這樣算計也便罷了,說這話的竟然是他和阿姊的親兄。姓陸的自己還沒說要再娶,他做人大舅哥的反而要上趕著給妹夫送人,他把阿姊放在哪里?!

    越想越憋悶,看眼前的人便越發(fā)不順眼。

    只是崔陸兩家同氣連枝,他崔安心里再生氣也不能壞了大局,一氣之下,索性點頭答應。

    “行,我去。”

    眼見著陸濤面露微笑,崔安心中的憋悶更重了。

    他斜覷了對方一眼,半是冷笑,半是譏諷地說道。

    “這陣子氣悶得緊,這岐江城城里到處烏煙瘴氣,攪得人都瘋魔了一樣,正好出去看看。”

    “好,如此便拜托阿恒了。”陸濤笑得一臉溫和。

    “阿恒放心,為兄已經(jīng)備好了船隊和隨扈,此次一并隨阿恒前往雍西關,都是我府中的精衛(wèi),保證阿恒此行來去平安。”

    說到這里,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想起了什么,笑著補充道。

    “聽說原云浮山墨宗也在邊城,就在封家治下。為兄知阿恒喜愛公輸匠派,墨宗與公輸匠派都專于技巧,若有機會拜訪一下也是不錯的。”

    崔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起身送陸濤出門。

    他并不知道,這一次看似不情愿的邊城之旅,竟然成了畢生難忘的經(jīng)歷,還親手揭開了一個隱藏多年的大秘密。

    第273章

    入夜, 鼎豐城。

    一場攻城戰(zhàn)剛剛結束,司馬燁半身染血,臉部、肩部滿是傷痕, 神情疲憊地走下城墻。

    陸家加入之后,世家聯(lián)軍像是有了主心骨, 聲勢大漲不說, 兵力和物資也比之前充足了許多。

    陸備的船隊源源不斷輸血,仿佛沒有盡頭的長龍, 而他司馬燁的東山軍卻是越打人越少, 怎么抓丁補員都不能恢復元氣, 之前壓榨世家收繳的物資和糧草也見底了。

    更糟糕的是,陸家?guī)砹艘环N奇怪的火油,遇火即燃, 沾之不滅。兩軍交戰(zhàn)的時候,還沒等他的東山軍沖到陣前,那些陸家的府兵便投擲出一波又一波的火油箭雨, 讓東山軍的將士損失慘重。

    眼見著自家軍兵大幅減員,說司馬燁不驚駭那是不可能的。

    可仗打到現(xiàn)在, 他已然和全業(yè)朝的世家都翻了臉, 讓他向陸家那個豎子低頭,決計不可能。

    陸家會攪和進來, 這事其實是在司馬燁的預料之中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陸家寄情山野的隱士外袍下, 竟然隱藏了一個野心勃勃的怪物。南郡岐江城不但有船有兵, 還有工程的機關和烈火油瓶!這些玩意一亮出來,說陸濤對于造反沒想法傻子都不會相信,更別說一早便看清楚世家本性的司馬燁了。

    只是, 即便心中清醒無比,他對于現(xiàn)在的局面也是無能為力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業(yè)朝幾代皇帝放任陸家做大,扔給司馬燁的是個回天乏術的爛攤子,他也收拾不了。

    但是不動陸家,那也是死路一條。

    陸濤既然存了造反的心思,那早早晚晚都會給他找到發(fā)難的機會。到時候只要時機到來,他振臂一呼,依舊是今日世家圍剿皇權的局面。

    從最開始,從那本世家譜系把陸氏一族列為第一世家開始,一切就已經(jīng)上了既定的軌道,再難回頭。

    “陛下,城中只剩三完兵馬了。”

    心腹走上大殿,雙膝跪倒,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驚惶。

    “陸家把云亭、壑陽二城反賊全數(shù)運到城下,如今城外已然達到十萬人,俱都是青壯。陛下,咱們要不要避其鋒芒?”

    十萬人?

    司馬燁歪了歪頭。

    他明白心腹的意思。

    十萬青壯對三萬殘兵,對方還有火油和工程機關,這鼎豐城眼看著是守不住的,所謂避其鋒芒,不過就是好聽點的說辭,其實還不是棄城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