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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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好無趣啊。” 池顏邊抱怨邊從里邊出來,但聽聲音顯然是高興的:“晚上吃點兒什么,慶祝慶祝?我請你吃飯。” “你請我?” 他抬了抬眉,仿佛在說,你確定飯后不是刷我的卡? 池顏:“那怎么了,這是你的榮幸。” 她這次有了上回的教訓,避開所有海鮮,還配合對方的口味選了家很清淡的廣東菜。 當把自己先生當成赴宴的客人來對待時,境遇提高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很是舒心的一頓晚餐。連帶著回到家氣氛也剛剛好。 如池顏所說,小別勝新婚。 池顏臨睡前剛對著鏡子做第一遍皮膚護理時,就聽到了身后腳步聲漸近。男人挺拔的身影停在一步之遙。 他弓身伏在她耳后,問她什么時候休息。 如果只是單純的問也就罷了,偏偏說話的時候,手指順著耳后肌膚一路下滑,捏了捏她的后腰:“睡吧。” 兩處最敏感的地方牢牢被人控制。 混著浴室還未散去的氤氳水汽,她眼神水盈盈的:“怎么這么急。” “嗯。” 他從嗓子眼發出沉悶的一聲,重復道:“很急。” 畢竟獨自在外有段時間了,池顏忽然想起前段時間自己莫名其妙做了個夢。 夢境像隔霧看花,攏著迷蒙白氣。 整個夢境的光源都來自于那盞對著鋼琴的舞臺燈。在第一次見到他的舞臺上,她背靠著鋼琴架,高高抬起一條腿,就像那晚在琴房一樣。 他們像分不開的藤蔓交纏。 想到那個讓她渾身濕漉漉的夢。池顏順從內心想法,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頸,“抱我。” “想在哪?” “去臥室呀。”她故意使壞,湊近咬了下他的耳垂,“不然背后硌得疼。” 這時候的男人溫柔多情。 他垂著眼看她的時候,顯得尤為柔和。平時情緒寡淡的木頭在這一刻也有了人類的欲望。 池顏被他抱著倒向臥室大床,眼波流轉看著他一顆顆解開自己的睡衣扣,動作慢條斯理。 在欲望邊緣游走,還如此優雅,像極了斯文敗類。 紐扣一顆顆往下松開,露出男人清瘦的胸膛。衣料底下,就是這么一層薄而有張力、性感的肌rou線條。 他欺身下壓。 下一秒,吻本該落在耳邊,卻驀地停在了半空。 池顏瞇了下眼,“怎么了?” 她看見男人的動作有一瞬僵硬,隨之慢慢起身,擰著眉向身后望了一眼。 池顏不解,也拽著他敞開的衣襟起身,順著他的視線一道向后。 “……” 難得如此投入,忘了家里還有小狗的存在。 此時小狗正用前爪扒著床沿,專心致志地舔著好久未歸的男主人的腳心。 一靜下來再細聽,小舌頭甩得嘖嘖作響。 似乎是見兩人停下動作一起望過去,小狗黑黢黢的眼睛閃著光,更賣力了。 看表情……還挺意猶未盡的。 池顏不知作何反應,有點想笑。 但看他突然黑了臉,蹙著眉問“它怎么在這”時,又覺得現在笑出聲好像有些太不合時宜了。 她硬憋了憋,最后實在沒忍住,索性自暴自棄笑起來:“我忘了把他關出去了。你不在它一直住臥室啊。你看——” 她抿著笑指了指占據飄窗一角的窩,“你看,睡那。” 怕他真的生氣,會兇小狗。 池顏起身拍了拍小狗腦袋:“小寶去睡覺。” 小狗嚶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它飛速晃著尾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巴巴地望著男主人。 梁硯成:“……” 一人一狗對視許久,梁硯成不大高興地抿了下唇,附議:“去睡覺。” 隨后轉頭對上池顏:“整個配樓都可以給它住,不用睡到主臥。” “你懂什么。”池顏用腳心蹬著他,“小寶還小,要和爸爸mama一起睡的。” 梁硯成:“……” 所以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還成了狗爸爸? 他這位太太不知心血來潮什么,把狗當兒子養? 梁硯成深看她一眼,突然握住了她的腳踝往上輕輕一送抵在胸口。眉眼間透出點惡趣味,“行,和爸爸mama睡。” “如果你喜歡讓它看著的話。”他補充道。 *** 一夜翻來覆去。 池顏到后來啞著嗓子斷斷續續保證,小狗最多只能睡起居室,多往里一步都不行。 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大床另一榻空空蕩蕩,臥室也沒了眼巴巴等著她睡醒的兩汪小黑豆眼。 池顏慢吞吞洗漱完,正準備下樓。與主臥方向相對的走廊另一端,書房的門倏地被打開。 她與昨晚折騰她的罪魁禍首對上了眼。 同樣是夜里辛勞,從他臉上半點捕捉不到倦意,一如既往矜貴清雋。見她一動不動站著,問:“醒了?” 池顏點了下頭:“小寶呢?” “在花園。”梁硯成停頓兩秒,著重了最后一個字:“玩。” 仿佛在解釋沒人故意把它弄出去。 “哦,那你怎么沒去公司?” 男人幽幽看著她:“休息。” 從他嘴里出現休息兩個字堪比買彩票中頭獎。池顏啊了一聲,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下意識想掏出手機看看今天難道是周末自己看錯了日子,就聽他又說:“早上你手機響了好幾回。” “是嗎?” 池顏摸出手機一看,幾個未接電話都來自關訴。 她想了想,解釋說:“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我陪你去。” 池顏不解:“你去干嗎?” 男人淡淡道:“今天休息。” 池顏:“……?” 池顏也不知道自己這趟出門見關訴為什么要帶著梁硯成。 總之最后的結果是,她正打算出門,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廊下,后座還坐著她這位說今天休息很是清閑的老公。 她最后一次表示抗議:“你要不就別去了吧?” 梁硯成翻看著手頭文件,緩緩抬眼:“現在我們也算在一條船上,有什么我聽不得的?” 倒也不是怕他聽去什么。 池顏沒再反駁:“行吧。” 約了關訴在咖啡廳見面。從家到咖啡廳,一路坐車,根本吹不到冷風。 池顏出門時穿得是套高定針織款長裙,得體的剪裁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極其完美。但剛下車,肩上驀地裹上了件男款灰色粗呢大衣。 男人從旁理了下身上的襯衣扣,問:“不是怕冷?” 池可夫斯基·顏曾經說過,當一根木頭有開花的趨勢,就要耐心引導。 于是攏了下衣襟,“嗯,確實冷。” 關訴看到的就是夫妻倆如膠似漆進來的樣子。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跟著她身后的男人,氣質像明月清風,光芒卻耀眼奪目。 在豪門里長大的翩翩貴公子大抵如此。 或許因為從小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他沒有強烈的想與他人比較的心。周身伴隨的是從骨子里散發的、從容的自信。但當你直視時,又覺得挪不開眼。 關訴回過神,起身握手:“硯總。” “關副總。” 舉手投足間都是客氣與疏離。 還是工作時間,關訴為了避免出來太久,說話開門見山。 他這次找池顏出來,是因為vr項目的事與池文征產生了分歧,想聽聽池顏的意見。 “現在咱們重啟vr項目,再怎么追進度也比別人晚了一點。目前市場份額被先行者霸占。我找市場部詢問了游戲、家居、視頻、設計等等各行業的大公司,想進駐vr的早就挑好了平臺,現在還沒找平臺的多半也不想走這個模式。” 目前有業界大拿因為業務需求自己配套生產vr的,也有找專門的科技公司合作入駐平臺的,雙方談攏平臺提成,一個提供資源一個提供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