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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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整個大池,沒人能比關訴當副總更合適。 池顏開始只以為池文征為了安撫核心技術人才,才把關訴放在如今的位置上。 現在深想,關訴為人內斂穩重,不善人情交際,又無權參與股東會。如果不是她得了消息在中間攪和,壓根不會有人特意去問關副總研發項的事。 一是在外人眼里,關訴本就是池文征的人。問,就是與池總口徑一致。 二是研發項目也在正常推進。就像今天,池顏問到時,關訴最初的說法是項目撥款比往年多多了,一切順利。即便有好事者多了一句嘴,撥款確實有,他答得并沒有毛病。 無人察覺到異常,誰還會繼續糾纏下去? 池顏這會兒基本確信了在法國那邊買地用的錢有部分是從研發項里私扣出去的公款、有部分是暫挪了股東分紅。 不過光靠這些還不夠,說不定查一下工程公司,還有其他驚喜。 工程公司那沒并入集團總部,她管不著。 但一旦動用了大池內部的錢,池顏就覺得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了。 她出神的空檔,手指不小心壓到了橢圓儀上的按鈕。阻力變化起來其實有個過渡期,但她想著事兒沒注意,只覺得腿上頻率倏地發生了變化。如同爬樓時突然踩到高低不平的一階,身形捎帶趔趄。 在抓穩扶手的同時,一雙手扶了上來,牢牢抵住了后腰。 她今天這件健身服只到腰腹,一截漂亮的腰線就這么露在外面。 那塊算禁區,尤其緊貼脊椎那段肌膚,與耳后那片不分伯仲。 池顏像張弓似的條件反射繃了起來。 關訴也沒想她反應這么大,手僵持在半空扶也不是,收也不是。他輕攏手指,只覺得手指燙得仿佛剛過了遍油鍋,臉上浮起淡淡一層窘意:“我……就想扶一下。” “啊,好。” 池顏腳下站穩,直覺自己這么大反應不太禮貌,點了下頭:“謝了。” 不知怎么,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就這么微妙起來。 同樣是沉默少言的男人,關訴顯得比梁硯成更柔和斯文一些。剛才那一下像個開關,讓她腦子里不受控制過電影似的360°無死角閃過梁硯成的影子。 越待著越覺得氣氛詭異。 她從橢圓儀上下來,佯裝累了仰頭喝了口水:“我去休息室那坐一會兒。” 關訴還悶著:“哦,好。” 腦子里的想法幾乎控制了手上的動作,池顏邊往休息室走,邊忍不住打開了木頭的聊天框。 手指在視頻通話上方頓了好幾秒,明明腦子里還沒有結論,手指卻點了上去。 短暫幾聲過后,畫面一晃,男人單手推了下領結,偏頭望過來。 “怎么了?” 怎么就通了? 池顏忙不迭去點掛斷。 幾秒后,視頻撥了回來。她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哈嘍,親愛的。” 他那邊是清晨,這會兒沒戴眼鏡,看身后像是在衣帽間。畫面隨著她那聲熱情問候晃了下,隨之看到他調整領結的手指驀地一頓,眼眸也垂了下來。 “好好說話。” “……” 池顏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心說真是腦子進水才會覺得關訴與他像。 關訴說的是人話,梁硯成說的是狗語。 像個屁。 她的微表情被對方捕捉了去,男人眼神落在屏幕上某一處,視線通過攝像頭沉沉落在她身上。 池顏移開一些:“你是不是想問我一大早找你干嗎,很簡單,我按錯了。你別多想。” 他的聲音很淡:“是么。” “……其實也不完全算。”池顏忽然想到別的,問了句:“你知道法國那塊地資質什么時候能拿下來嗎?”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某種叫做我就知道的情緒。 梁硯成把手機支在一邊,慢條斯理調整著腕上的銹銅色浮雕袖扣。 “中間人出了點問題,一時半會兒很難辦下來。”男人眸色微斂,多加一句:“當然,如果你希望我出手阻攔,或許會更久。” “也有可能——” 他故意頓了下:“永遠辦不下來。” 倒也不必這么狠,畢竟花了大池的錢,直接影響到后期到她手里是多少。 如果能拖到一季度分紅,池文征那資金回籠困難,必定會想別的辦法。 池顏斜支著下頜往休息室的桌前靠了靠,“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或許是湊近了屏幕,聲音無需放的太大。 這會兒聽起來她的聲柔和又繾綣,好像真是一副溫柔嬌氣好太太的樣子。 梁硯成眉頭微蹙,先一步打斷:“要我出手?” “還不用。”池顏莞爾,“到時候如果叔叔來找你——” 她對著屏幕小聲說了一通,半是撒嬌似的:“行不行啊,好不好啊,你也賺的,你再想想,真的一點兒都不虧。” 她提的建議確實不虧。 梁硯成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么多耐心,嗯了一聲:“知道了,你還有什么事?這么晚還不回家?” 鏡頭里,只照到她上半身,肩帶式的健身衣露出幾近完美的鎖骨。 這只無時不刻不在意美的小孔雀就高高挽起長發,這么坦然露著漂亮的線條。 他覺得嗓子眼發緊,咳了一聲。 再轉頭想交代點別的,鏡頭后背景一晃,有個熟悉的身影晃了過去。 再定睛,人已經站到了身后幾米處。 大池的關副總像是沒注意到她在聊視頻,很嫻熟地同她打了個招呼,問:“還過去嗎?還是今天早點結束?” 池顏被身后動靜吸引,應聲扭頭。 兩句話再回來,手里屏幕不知什么時候切斷了,回到了聊天界面。 最新一條顯示著視頻通話已結束。 她本能彈了個視頻邀請過去。 再接通時,屏幕那邊,男人的臉都黑了。 第23章 梁硯成此刻確信,多次看到她與大池關副總在一起并非巧合。 甚至可以說私交甚密。 可沒多久前,有人理直氣壯地回應說,他們不熟。 池顏眼睜睜看著鏡頭那邊的畫面在半空中晃過模糊殘影,沉悶一聲,畫面靜止。手機像是被擲在了桌面一角,直勾勾對著天花板那圈光線慘白的燈帶。 她聽到畫外,男人生冷的語氣:“說說吧。” 其實…… 也沒什么需要特別解釋的。 池顏戴上藍牙耳機,找了個僻靜角落。 “這位關副總。”她很理智地冠上了職稱來說明,“對我來說很有幫助。他懂技術,人又不花里胡哨,還是可以信任的。” 池顏知道他不愉快的點在哪兒,補充道:“當然你放心,不可能有負面新聞的。我們每次見面都很小心。” “……” 易俊把熨好的西服送進來時親眼目睹了小硯總黑著臉把手機摔桌上的那一幕。 他小心翼翼掛好衣服,不可避免聽到夫妻倆對話。 夫人像是有什么特殊魔力,前后兩句話能把人仿佛置身于夏日雷暴天,上一秒轉晴,下一秒繼續暴風洗禮。 在“每次見面都很小心”那句之后,小硯總的臉就沒再晴過。 手機仰躺在桌上一角,畫面里只剩吊頂白光。 他輕呵出聲:“何必繞這么大圈子。” 有時間找別的男人幫忙,卻不回家提一句。 就這么不愿意找他? 夫人毫無察覺,絮絮叨叨繼續說著:“……雖然咱們現在統一戰線,但我想吧,這么細節的事也沒必要都跟你說,你看你本來就挺忙的,我這兒自己都能搞定。哦對了,我和關副總的事你別告訴叔叔啊。當然,我覺得你肯定不會說的。還有啊……” balabala一堆,易俊覺得天好涼。 同樣北半球的冬天,法國宛如冰窖。 *** 原定于三月末才能走完的行程,月初就緊趕慢趕收了尾。 飛機準點降落陵城。 連續高強度工作把跟在梁硯成身邊的助理團磨得分外憔悴。寬幅墨鏡后,人人都頂著色號參差不齊的黑眼圈。 一行人步履整齊,從貴賓通道直抵停車場。 為首的男人穿著考究的雙排扣羊絨大衣,身形修長挺拔,在人群中依然顯得氣質卓絕。 在他抵達之前,助理先一步替他打開車門。 料峭春風隨之往門縫里鉆,下一刻,車里似乎傳出了女人的喃喃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