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5
“我們兩家其實不是很親近,我對他印象也不深。宋文澤對我爸爸……赫胥復(fù)倒一直挺客氣的,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想要赫胥莊園那塊地。當(dāng)初他沒得逞,后來也不見有什么動靜,反倒是被許家趁虛而入。” 因為赫胥猗提防著宋文澤,卻沒有提防張景宣。 “許家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最小的人,張申和徐恒關(guān)系密切,而徐恒背后的人就是宋文澤。我懷疑,這是他讓給張許兩家的利益?!?/br> 宋文澤要真做了和許秦雄一樣的事,那可不止是難聽那么簡單了。他顯然有更高的目標,而赫胥家只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犧牲品。 赫胥猗想到這里不禁有些氣悶,要不是嫁給尹如琢,她大概永遠不可能報仇,也永遠不可能知道這些。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br> 尹如琢深知赫胥猗身上背負的是什么,摟緊她道:“不會有事的,和他過招,尹家還沒輸過?!?/br> 這句是實話,她的防守很少失敗,進攻很少落空,只要做好自己不給他人找到漏洞,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手段,她都不懼。 至于宋文澤的那些伎倆,說穿了不過是些旁門左道。人貴在認清自己,他很有野心很有能力不假,可惜道走偏了,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之中。 尹氏追求的從來都是利益最大化的雙贏局面,但宋文澤希望的是能將對手甚至是合作伙伴踩在腳下。 尹如琢的話讓赫胥猗十分安心。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依賴尹如琢,也越來越喜歡依賴尹如琢的感覺。 “嗯?!?/br> 第96章 比起赫胥復(fù)的案子,更先開庭的是張景宣案。孫智興要求公開審理,因為輿論壓力太大,法院同意了這個要求。 赫胥猗親自出席了庭審,時隔一年多再次見到了赫胥復(fù)。 父女倆在這種場合碰面,尷尬沒有,難堪卻是實打?qū)嵉摹?/br> 赫胥猗死死地盯著坐在證人席的赫胥復(fù),對方卻不敢看她。這是律師與律師間的較量,她作為原告沒什么好說的,倒是證人赫胥復(fù)說了不少。 什么赫胥猗和張景宣青梅竹馬,什么兩人曾經(jīng)企圖私奔,什么張景宣回國后還和她糾纏不清。 孫智興的目的很明確,企圖把綁架既遂向感情糾紛沖動傷人方面引導(dǎo),并且暗示赫胥猗栽贓陷害,尹氏背后cao控。 這些說辭會不會影響法官和陪審團暫且不說,但對赫胥猗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父親作證自己婚內(nèi)出軌,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赫胥猗并不難過,只是覺得可笑而已。 張景宣倒是堅持了自己的說辭,說一切都是赫胥猗的陰謀,是赫胥猗因愛生恨對他的報復(fù),所有的一切都是赫胥猗栽贓陷害。 赫胥猗坐在位置上抱著手,聽笑了。 這種沒有證據(jù)的臆測當(dāng)然是會被警告的,張景宣惡狠狠地瞪向赫胥猗,像是一只落魄的狂犬。 將近兩年的牢獄生活讓這位曾經(jīng)優(yōu)雅紳士的指揮家王子面目全非,衣冠禽獸脫□□面的外衣,還能剩下些什么呢? 雙方進行了激烈的交鋒,那一邊除了讓赫胥復(fù)出庭,并未增加什么新的證據(jù)。但孫智興對原有的證據(jù)提出了質(zhì)疑,又重新問了幾位證人,以及赫胥猗。 孫智興對赫胥猗的問話尤其細致,而且只要求她回答是或不是。 承認青梅竹馬,承認曾經(jīng)差點私奔,承認對方回國后仍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承認自己同意見面,否認婚內(nèi)出軌。 赫胥猗保持著極大的冷靜與克制,卻每答一句是,心就痛一分。她不敢看向旁聽席,尹如琢就坐在那里。 第一天審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 赫胥猗全程表現(xiàn)得都很鎮(zhèn)定,只是結(jié)束之后,她在原告席上坐了好一會兒,同樣沒有離開的還有尹如琢。 最終還是赫胥猗先起身,轉(zhuǎn)頭看向了安靜坐著的尹如琢。對方?jīng)]有看她,像是出神般望著不知某一處,面色有些蒼白。 這一瞬間,所有鎮(zhèn)定都變成了惶恐與羞愧。 這是兩人的傷疤,從那次之后,她們都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觸、不去提及。對赫胥猗來說,如此粉飾太平給了她再一次接近尹如琢的機會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