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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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子到了南沛城港口,李父帶著受驚的乖女兒去了一趟醫院,在確定沒有身體上的大礙后李父泫然欲泣。 事后,一位儒雅的美婦著急忙慌趕了過來,在看到多月未見的乖女兒后立刻哭了,抱著李櫻不撒手一個勁兒的道歉。 一家三口站在醫院走廊,享受著家人團聚的喜悅與美好。 夜色之下,李父給女兒送來一杯牛奶,很快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昏昏睡去。 男人關掉臺燈轉身離開,走到走廊的沙發上坐下,母親關韻走上來見丈夫一臉愁容,于是上前安慰:“老李,你怎么了?孩子都回來了,你還這樣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李鼎微微抬起頭,一臉疲憊,摘掉眼鏡,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紙診斷書,“這個孩子不能留。” “什么?”關韻詫異。 接過診斷書一看,就看到了紙張上出現的一小顆胚胎,上面顯示剛三周。 女人蹙眉,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掉,有些難以置信:“……櫻櫻肚子里的孩子?” 自己的女兒丟失將近四個多月,最開始的調查是被人販子拐賣去了邊界。 那伙綁架的人一直沒能抓到,找到最后夫妻倆幾乎精疲力盡心力憔悴,萬般無奈只能發布了放棄尋找新聞。 后來,李鼎忽然接到來自遠方的一通女兒的電話,頓時欣喜若狂,知道她還活著并且在南沛市交界處,于是當夜便馬不停蹄的派人去調查辦理入境護照和相關手續。卻沒想到去往目的地等待,卻始終沒有等到女兒的身影。 可是李鼎不肯放棄就在附近的酒店暫時下榻,卻沒想到上帝再一次眷顧給了父女倆再一次的相遇機會。 離開酒店回到南沛市,一次常規的身體檢查竟然給小姑娘診斷出了三周的身孕。 身為父親的李鼎尤感五雷轟頂,自己剛滿十七歲的女兒被外頭的野男人搞大了肚子,傳出去肯定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他很想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又怕讓乖巧的女兒再度受刺激,于是就打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鼎想…以后等她身體好了,直接帶去國外,用最好的醫療手段及時取出那顆罪惡的種子。 關韻身為母親總是心軟,“可是,那也是櫻櫻的身體,總要問一下她的意見。” 李鼎氣得臉都黑了,“有什么好問的,要怪就怪那個野男人,害櫻櫻才十七歲就懷孕。這個孩子不能留,要是留下了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關韻怔住:“李鼎,你是真的關心櫻櫻,還是為了其他的?” 同床共枕夫妻十多載,關韻一向了解自己的丈夫。害怕他急于取出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為了其他的。 李鼎幽幽轉眸,看著貌美的妻子,“關韻,注意你的言辭。” 關韻向來怕李鼎,對于他的決策不敢置否。 但是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她還是少見的露出強硬態度,“李鼎,孩子可以取掉,但是櫻櫻你不許碰她,讓她離你的實驗室遠一點。” 說完一番話,關韻轉身離開。 … 李櫻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她動了動胳膊,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戴著白口罩的醫生將她團團圍住,從醫療盤里取出一根粗長的針管。 她想要張開嘴巴呼救,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就那樣站在手術臺前方,神態倨傲。 只聽到父親開口:“先取一百毫升。”男人下了命令。 李櫻害怕的呼喊著:“爸爸,我是櫻櫻啊,你這是在做什么?” 李鼎走上前來,像小時候一樣拍了拍她的頭,安撫著:“乖女兒,忍一忍,忍忍就過去了。” 緊接著,他毫不留情轉身離開,關上沉重的手術室大門。 左右的女醫生護士拿著一劑麻醉,迭起她的針織長袖,那一刻李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崩潰感。 記憶慢慢回到小時候的一次。 爸爸李鼎帶著剛剛六歲的李櫻,去他的實驗室,可是下一刻就被一群奇怪的叔叔阿姨按在病床上。先注射了一管綠色液體,隨后取出粗長的針管,對著她的手臂一扎,隨著活塞慢慢往上拉,鮮紅色的血液被吸走。 慢慢的,似乎是藥效上來,小姑娘眼皮沉重的闔上。 這是第二次了,李櫻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極有可能淪為某種實驗的小白鼠,她奮起掙扎:“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粗長的針管很快要戳破少女白皙的肌膚,護士小jiejie給她抹了抹消毒,針管慢慢放上來……輕而易舉刺破第一層… 啪嗒!房間的燈驟然熄滅。 關韻情急直接扳掉電閘,她不顧李鼎暴怒的后果闖進房間,試圖帶走自己的女兒:“你們把她松開!”女人手里拿著手術刀,目眥盡裂。 拿針管的女護士遲疑一下,隨即跟旁邊的助手眼神示意,最終三兩名醫生陸陸續續走出房間。 關韻松了口氣,忙上前一把擁住乖女兒,“櫻櫻,沒事吧?” 李櫻掉下眼淚,聲音甕甕的,“mama,我沒事。” 女人心疼的眼眶紅紅的,短暫的擁抱后,關韻就要給她解開鎖在病床上的鎖銬。 李鼎慢悠悠走進來,一手搭在關韻的手背上,“關韻,你是不是想造反?” 下一刻,男人將手里的針管扎在她的脖頸上。當綠色的液體被推進肌膚,關韻眼神恍惚,摸著鎖銬的手慢慢松開,很快女人暈倒被李鼎摟在懷里。 從頭到尾,他都表現得極為冷漠,隨即方才的醫生再度進來,李鼎說:“把她送回去,還有…以后不許關韻進實驗室。” 醫生伸手接過來,“是,老師。” 終于,尖銳針頭還是扎進少女稚嫩的胳膊上,抽取長管的血液。 那一刻李櫻有股鉆心的疼,從骨髓深處傳來,她疼,疼得忍不住像這個冷漠的父親祈求:“爸爸,我好疼,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取我的血?” 李鼎拿著溫熱的毛巾給女兒擦著額角,和素日寵溺女兒的男人完全不同,好像只有此時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實的。 他緩緩開口:“櫻櫻,忍一忍就過去了,只是抽幾管血而已,不會對你有礙。” 他推過來一個白板,上頭寫滿了化學符號張貼了各種各樣的實驗數據分析圖表,忍不住激動地開口,“取血是為了實驗。孩子…不要怪爸爸我太心狠,一旦這個實驗落定,配對成功,以后可以造福更多人,這在科學實驗上會將是一個舉世矚目的成功。” 李鼎一生致力于研究基因實驗,手底下有多處生物科技實驗環島公司,但是實驗對象過于殘忍,是拿活生生的人來做實驗,甚至是自己和身邊的親人。 李櫻搖著腦袋,不敢置信,“爸爸,可我是你的女兒,你拿我做實驗,我還是您的孩子嗎?” 李鼎擰眉,“你是我的女兒,所以就該有這個覺悟思想,等試驗成功了,你將會是第一個受用者。” 她詫異,“那要是實驗失敗了呢?” 自己可不就成了父親做實驗的血庫? 李鼎少見的暴怒,抬手猛砸床上的橫杠,氣急敗壞,“不會失敗!櫻櫻你太不聽話了,總是說這些喪氣話來氣我。” 李櫻恍然大悟,自己的父親一心癡迷生物實驗,大概是到了癲狂的地步,拿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做實驗…… 她剛從一個牢籠出來,卻進入了一個更大的牢籠。 要是待在周棄身邊,大概就不會有如此遭遇了吧。 此后。 李鼎每天都會派人,定時定點的抽取她的血液。 小姑娘也從醫生的口中得知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索性李鼎還有些人性每當抽完血后都會派人給她送補血的飯菜和打營養針。 這陣子,她得到了可以在實驗室自由活動的機會。 她摸著肚子,卻意外在密密麻麻的文件夾里看到了實驗的相關內容。 上頭寫著:圖片,培養計劃,7701。 7701這個數字,尤為熟悉,李櫻隱約覺得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她越想越不對勁,直到,李鼎再一次出現在實驗室。 他帶了厚厚的書籍,還都是李櫻喜歡看的昆蟲學雜志。 久違的父女團聚吃飯,李櫻不像往常那般對他好聲好氣,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爸爸,我想問,這份文件涉及到的實驗。” 李鼎挑眉,這還是家里人第一次問他有關實驗的內容。 自己的妻子關韻從來不會過問,因為她向來認為用人體實驗是有悖人倫的經常嗤之以鼻,少見的自己的女兒感興趣。 他深思一下,隨即開了口,就像是再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櫻櫻,你想知道?” 李櫻點頭,“嗯。” 李鼎放下雜志,慢慢道來:“這個實驗,有些年頭了,記得是在二十多年前。當年培養基因實驗初次嶄露頭角,我當時的老師說這個實驗有些風險,注射的原材料都是野生的植株提取液,但是得到的后續價值極高,于是我便從實驗室分離出來,自己一個人創辦了生物科技。我和一個常年做中藥材的老中醫一同去森林里,找到了這種植株并提取了液體,一開始是在動物身上做實驗,但后果都不是很理想,小動物的身體結構和人體并不相同,于是乎我去了一趟泰國花了大價錢從地下賭場買了一個小男孩當作實驗體。” “那孩子體質不錯,就是年紀有些小,先先后后在他體內注射了不同的力量基因注射液,加之不斷地肌rou訓練和增強訓練,我驚奇的發現這個實驗體會出現暴怒亢奮一些狀況,但得到的基因數據尤為壯觀。” “最后,實驗成功了,這種增強肌rou力量的試劑成功問世,獲得了國際上的重要關注獎項,那一年我風頭正盛一舉拿下了最佳科學實驗獎項。可是…或許是體質不同,有的人用了會出現強烈的排斥反應,會嘔吐極度亢奮,甚至是血管爆裂的副作用現象,毫無疑問…這次的實驗是一定程度上的失敗。后續,我為了調查到底是何種原因促成這次實驗的副作用。為此,我打算再次早到當年那個孩子,但卻再也找不到了……實驗也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