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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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世鈞看著她沒說話,眸色暗沉。 “對不起。”良久,曲筱陽聽到單世鈞這樣回答道。 逆流到頭部的血液霎時間退去得干干凈凈,一腔炙熱被人一盆冰水從頭澆滅。 曲筱陽微微仰頭,慢慢調整著呼吸,將不斷上涌的淚意強壓下去。 “好,你告訴我,那我們這樣算什么呢?所以你的喜歡,就只是一句‘喜歡’,連往前多邁一步都不愿意?” 她微微哽咽了一下:“我以為那天晚上,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我以為我們能坦誠相待,相互之間不要有所隱瞞。原來……只是我一個人‘清楚了’。” 單世鈞微微蹙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有些話堵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曲筱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男人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就是這一閃而逝的痛楚,讓曲筱陽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遇到什么困難,有什么顧慮,都可以跟我說。我希望你……更信任我一點。”曲筱陽將腦中紛雜亂竄的小情緒一一壓了下去,盡量保持理智,換了個溝通的角度。 她愿意相信單世鈞不是那種憑一時沖動,就能隨隨便便喜歡上別人的男人。她不會看錯的。她直覺,單世鈞心里有很多顧慮,他還是不愿意對她敞開心扉。 曲筱陽心中微微一動,忽然伸出左手,去握單世鈞垂在身側的右手。曲筱陽感覺到,在她的手指觸碰到男人手心的時候,他的手掌微微一顫。 她毫不猶豫地握住了單世鈞的手,牢牢的,緊緊的。 男人的手指下意識地也緊了緊,像是回應她似的。 曲筱陽仰頭看著他:“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嗎?” 曲筱陽的目光,順著單世鈞微微滾動的喉結,一路向上,最后落到他似刀鋒一般,緊抿的薄唇上。 曲筱陽抬起右手,白玉一般的纖長手指輕輕點在他唇瓣上。 她專注地看著那形狀漂亮的唇,似是自語的說:“書上說,長這樣唇的男人大都薄幸。” 單世鈞心臟忽的一緊,心跳都要停了。 “可我覺得你不是。” 話音剛落,曲筱陽忽然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印在了男人唇上。 她的唇又溫軟又香甜,甚至連鼻尖也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單世鈞的腦子里‘轟——’地一聲響,血脈僨張,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 曲筱陽那輕輕一吻,像是觸動了某種獸性的機關。單世鈞有力的手臂箍住曲筱陽的腰,另一只大掌忽然按住曲筱陽的后腦勺,吻了回去。 曲筱陽心臟猛地被提高,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像要炸開。 男人那不能言說的,炙熱的,深沉的情感,仿佛都傾注在這一吻里了。 只是接吻而已,曲筱陽甚至有種快要死了的錯覺。即便這樣,她也不想放開男人,只想放縱自己沉溺。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和感覺。 那一瞬間,所有煩惱,所有俗事仿佛都消隱無蹤,她和他加起來,仿佛就是整個世界。 …… “嗡——嗡——” 就在親吻變得更加大膽起來的時候,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單世鈞像是從美夢中驟然驚醒的人,忽然握著曲筱陽的肩,讓她后退了些,強行和他拉開距離。 他的額角和鼻尖,微微沁出了一些,克制的細汗。 曲筱陽依然有些渾渾噩噩,像踩著棉花似的,睜著一雙水眸,迷茫地看著男人。 單世鈞咬了咬后槽牙,轉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他掃了一眼來電,是舒藍。他暫且將手機放到一旁。 曲筱陽也從情|熱中清醒了過來,她咬著微微有些紅的唇,沒說話。只是看向單世鈞的眼神有些委屈。那眼神,像極了某種受了傷的小動物。 單世鈞終究于心不忍,握著曲筱陽的肩,低頭看著她,啞聲說:“抱歉,我真的不能……別再撩撥我了,我定力沒你想象的那么好。” 熱情完全退卻,曲筱陽看向單世鈞的眼里似乎有淚。 單世鈞嘆了口氣:“我是喜歡你,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們不太合適,我……也給不了你你想要的。” 曲筱陽嘲諷似的,輕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想要什么?” 單世鈞:“安定的生活,一個能夠給你安全感的男人。” 曲筱陽安靜了片刻:“你這么說,是因為你之后要執行的任務嗎?” 單世鈞沉默片刻:“是……也不是。” 曲筱陽忽覺有些好笑,男人都是這么自以為是的嗎?他把她當成什么了?遇到一點事就會哭唧唧尋求保護的那種女人?她認識他也不是第一天了,難道她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危險嗎?! 一個原本浪漫而溫馨的表白時刻,竟然被他硬生生搞成了生死決別的現場。 “如果這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對不起,我不接受。” 曲筱陽有些無語地用指節輕輕抵了一下額頭:“如果你想專心執行你的任務,沒關系,我可以等你……” “不要等我,也沒人讓你等!”單世鈞忽然打斷了她,語氣情緒里似乎莫名多了一絲急躁,“誰也別等誰。我現在告訴你的,就是我當下的想法。那就是……我們不合適。” 曲筱陽嘴唇微掀:“單世鈞,你不要隨便替別人做決定,也不要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擅自蓋棺定論。我不喜歡這種,強迫別人接受類似于自我犧牲的好意,事后又一邊舔傷,一邊還在那兒自我感動——‘這都是為了她好’。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單世鈞抬眸,目光凌厲地看著她:“好。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殘了,高位截癱了,下輩子生活不能自理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曲筱陽張了張嘴,震驚地看著單世鈞,仿佛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殺人誅心,有時候只需要一句話。 他原來也會說,這么傷人的話。 曲筱陽過了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掐著自己的腿,努力讓自己聽上去顯得平靜一點:“你就是……這么看我的?你覺得我對你的感情……就這么膚淺?” 單世鈞沒說話。很多話不能說出口,也說不出口。如果此刻誤會有用,就讓她誤會又何妨? 生命最不可承受之痛,不外乎生離死別。最殘忍不過,得到后又親手拿走,給了希望再親自撲滅。他親眼見過已故戰友家屬是怎么崩潰的,那種鉆心剜骨之痛,他舍不得讓她也嘗過一遍。 這次行動的難度和風險系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沒有把握全身而退,唯一能做的便是全力以赴。 曲筱陽安靜了許久,又笑了那么一笑:“我以為你了解我……是我錯了。” 單世鈞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他紋絲不動,緊咬著牙,沒說話,也沒解釋。 曲筱陽看著男人線條冷硬的側臉,他還是那么好看,那么無懈可擊。但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看清過他。 “那么你對我呢?也僅僅只是喜歡?”曲筱陽眼神空洞地盯著他,輕聲問道。 單世鈞:“……是。” 所以他連多走一步,多信任她一點,甚至嘗試一下都不愿意。 曲筱陽忽然笑了:“那你的喜歡也太沉重了。這樣的喜歡,沒幾個人承受得起。 單世鈞:“……” 曲筱陽輕輕嘆了口氣:“以后喜歡人的時候,別再隨隨便便就把命豁出去了。” “你的想法,我了解了。你大可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只希望你一切順利、平安。” 單世鈞:“……” 曲筱陽走后,單世鈞獨自一人在原地站了許久。他依舊目光沉沉地盯著曲筱陽離開的那個方向,盡管那里什么也沒有了。 良久,他忽然感覺左邊臉頰微微有些癢。 單世鈞隨意地抬手擦了一下。 竟摸到一滴淚。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倉促,不是很滿意,可能會修(還是看有沒有時間了)。單哥其實話糙理不糙吧,古語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要是他真殘了、高位截癱了,就算曲醫生愿意不離不棄,到頭來可能對兩人都是一種折磨。只不過這么直白地把血淋淋的現實剖出來說,情感上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兩個預收文案放一下,我又擼了一個新的,有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 1. 《越過謊言擁抱你》文案: 糙痞酷帥國際刑警x又美又颯情報官 關于南亞水路第一美人舒藍,民間一直有著很多傳言。單是她一手創建人力情報系統‘無界’,在五年內將一小破貨運攤推上船運界扛耙子地位的故事,就被傳成了十個不同的版本。數年間,無數男人拜倒在舒藍的石榴裙下,卻無一人能入她眼。有人說,她在等一個不歸人。 “五年了。”舒藍伏在男人耳邊,溫聲細語,“lee,我終于捉住你了。” 男人嘴角一勾,掙斷手銬,翻身將女人制住。 “我說過,我討厭被人壓。無論床上,還是床下。” 舒藍微微仰頭,紅唇輕吻他硬朗的下頜:“你這次要走,就帶上我。否則,我們此生不見。” 黎宴成有些輕佻地拍了怕她的臉:“那就不說再見了。” 舒藍嫵媚一笑:“好。那送你一份臨別禮。” 后來,舒藍失蹤了。 黎宴成翻遍了整個南亞,終于在地下交易市場見到她。 “舒藍,我帶你回家。” 男人抱住她,像抱住畢生的珍寶。 女人搖頭,慢慢地用手語比劃—— 曾經有個人,救我于囹圄,教會我強者的生存之道。從此我不用再看人臉色,受制于人。 所以,你不必抱歉。 但我們回不去了。 那一天,舒藍第一次見到,那個向來手腕鐵血,意志如鋼筋般強悍的男人,無聲落淚。 “對不起,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