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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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世鈞和曲筱陽幾乎是前后腳鉆進了車里。 單世鈞快速發動了引擎,油門一腳踩到底,汽車像離弦的箭,飛速駛出后巷,鉆入了主干道的茫茫車流之中。 生死時速。真的是,生死時速。 曲筱陽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兒了,卻依然心跳如雷,手腳發麻,心有余悸。 消防陽臺上那道鐵門,是朝里開的。里面的人要想出來,必須從里拉開。而剛才單世鈞將窗簾布綁在門外側把手上,兩人滑降時的重力,就成了擋住追兵的天然阻力。如果不是因為擋了他們這么一會兒,只怕現在他二人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這做法好聰明,既快速地逃離了現場,又擋了敵人追蹤的步伐,一舉兩得。她完全沒有想到。 曲筱陽此時得了喘息的機會,開始慢慢回想和梳理一些細節……她忽然意識到,身邊這個男人的思維縝密和深謀遠慮,都有些超出常人能理解的范疇了。他的每一個行動,似乎都不是只看眼前這一步的,而是提前想好了兩三步。只有極端的生存環境才能打磨出這樣敏銳的洞察力,和高度的警惕性。 曲筱陽不禁好奇,男人之前到底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然而,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你……是之前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嗎?” 曲筱陽忽然想到,兩人剛到會館時,單世鈞沒有選擇將車停放在會館正門外的公共停車場,而是將車停到了這種小街暗巷。 她倒是不知道,從這條后巷鉆出去,竟然能直接上主干道,倒是挺方便的。莫不是,這也在他的計算之中? 而且,單世鈞今天來會館前,就隨身攜帶了麻醉針。而進了會館第一件事,便是去拿樓層地圖……若說他對今日之事毫無所覺,那是不可能的。 “也算不上料到。這件事我稍后跟你解釋。”單世鈞簡短答道。 果然。 單世鈞的回答,肯定了曲筱陽的猜想。 曲筱陽轉頭看了單世鈞一眼。男人有事瞞著她,一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 單世鈞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沒有顯示姓名的號碼。 那邊響了三聲后,接通。 “喲單隊,怎么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怎么,想我了?” 單世鈞開的是功放,女人自帶魅惑效果的御姐音頓時充斥在狹小的車內空間。 曲筱陽:“……” 曲筱陽沉默了一下,默默轉頭望向窗外。 單世鈞冷聲道:“沒時間跟你說笑。現在羅顯洋的人在追我們。” 曲筱陽豎起耳朵,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三個字——羅顯洋。這個名字她聽到過,之前在紅羽鎮出事后,在緝毒大隊做筆錄時,那邊的副隊長也有問過她——問她阿哲有沒有提到過‘羅顯洋’這個人。這人看來和阿哲,以及他身后的集團脫不了干系。 一些看似互不相干的信息在此刻被串聯起來。曲筱陽腦中有了些隱隱約約的猜測。一個讓她覺得背脊生寒的猜測。 電話那頭默了兩秒。 “你們?……你和那個小醫生在一起?”女人問。 ‘小’醫生? 曲筱陽微微一挑眉,神色莫名。 單世鈞直截了當地問:“我們現在不能回酒店了,這邊的警方估計也是靠不住的……你的船離哪個碼頭最近?” 女人收了調笑的調調,正色道:“204號碼頭,我會派人過來接應你們。把你的定位打開,我好隨時追蹤你。” 她頓了頓:“你確定是羅顯洋的人?” 單世鈞冷嗤一聲:“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 “頭家,他們跑了。” 離會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賓利凡爾賽65里,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領口最上方的兩顆紐扣,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手側小吧臺上的一杯香檳,慢慢抿了一口。略帶陰柔氣質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陰鷙。 “那就看他們有本事能跑多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循環播放核|爆神曲(中二病犯了),我自燃了。沒聽過的建議速去聽,配合本章食用應該有那味兒了。 最近依然在瘋狂加班 熬夜肝文,請容忍我的短小和......錯別字。下章有個非常重要的劇情節點,別錯過喲~ 感謝在20200812 16:06:22~20200813 16:40: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carriss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zy 8瓶;joey、wjny 3瓶;橘子汽水兒、linna77、栗子甜不甜、果.、風里那個颯颯_、anne愛吃rourou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5更 漆黑的夜空下, 唇色嫣紅的漂亮女人站在一艘巨輪的甲板上,安靜地看著遠處看似無波無瀾的海面,眉心微皺。 “老板, 你怎么了?”說話的是一個約摸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他雖然身材高大,但看向她的眼神,卻依然有些稚氣未脫。 舒藍剛剛接了一通電話, 電話講到一半時, 她就是這個神情了。 “阿飛,”舒藍微微側頭, “通知老張,還有我們的地勤人員,全速前進, 在204港口處停靠。” 那個叫阿飛的年輕男子,微微愣了一下:“204港口?” 舒藍點一點頭:“我們要去接兩個人。” 阿飛有些納悶,接人就接人, 為什么老板的表情這么凝重? 舒藍頓了頓:“通知所有船員, 進入一級備戰狀態。一會兒上了岸, 我們可能會和羅顯洋的人……硬碰硬。” 阿飛愣了,沒忍住地喊出聲:“羅顯洋?!他的人不就是那群國外的雇傭兵嗎?!可是藍姐, 我們的船員,都沒受過專業的戰斗訓練啊?” 而且204號碼頭那塊兒,根本沒有太多的掩體。可以說是最糟糕的對戰地點。 這哪里是硬碰硬,這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一群愣頭青碰上人家專業的, 不是送人頭嗎? 阿飛委婉地建議:“藍姐,咱能換個碼頭停靠嗎?” 舒藍面無表情地睨他一眼:“那是離這兒最近的碼頭。換下一個,碼頭, 以現在的速度,要兩小時才能到。我們等得起,人命等不起。” 阿飛撓了撓頭:“姐,我們到底要去救誰啊?” 阿飛跟著舒藍做事也有些時日了,也不傻。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舒藍是不會采取這種激進手段的。 舒藍知道她不說明情況,這小子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于是簡單解釋:“中方這次派來跟我們合作的代表,能助我們拿下羅顯洋的關鍵人物。” 阿飛喉頭微微一哽:“啊……那確實得頭鐵硬上了。” 舒藍也不是不理解阿飛的想法,嘆了口氣:“你可以告訴其他船員,不想參與營救行動的,可以留在船上。” 阿飛嘆了口氣:“姐,我們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過的人了,你去哪兒我們去哪兒。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舒藍微微一點頭:“你有心了。” 阿飛安靜看她兩秒:“我這就去通知船員……要不,我試著聯絡下黎隊?” 舒藍盯著遠處城市的燈火,沒說話。 阿飛又看了她兩眼,轉身走下甲板。 * 204號碼頭,是個中小型貨輪專用碼頭,一個不是很常被用到的碼頭。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還是t國最大的幾個港口之一。但隨著年代變遷,城市重新規劃和經濟中心的轉移,這里逐漸荒廢。因為使用率下降,政|府|也因此沒有花錢進行翻修。 現在的碼頭上,零零落落地立著幾座孤零零的倉庫。 這座碼頭上幾乎沒有高層建筑,且不說高層,連兩三層的都幾乎沒有。最高的的建筑,就是之前一家船運公司的四層辦公樓了。然而就這么一棟孤零零的四層小破樓,扔在一堆平層倉庫里,也算是鶴立雞群,矮子里面拔高個兒了。 所以,只要站在這座辦公樓的頂樓,你就站在了整個碼頭的制高點,輕松俯瞰碼頭全景。 此時就有這么個人正在這個制高點上,好整以暇地俯瞰著碼頭全景。 但他不是站著看,他是趴著看的。 辦公樓頂樓天臺上,靜靜地趴著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耳機的男人。 他氣定神閑的感覺,讓人覺得他就是出來賞月的,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在星空下入眠……如果他面前沒有放著一把價值不菲的t5000狙|擊|步的話,那外人一定是這個感覺。 “k,你怎么確定他們會去204碼頭?” 耳機里傳來一個有些陰柔氣質的男音,那不疾不徐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都不需要提高聲音,就這么平平淡淡地對話,也能清楚地傳達到聽者的耳中。 “因為他走的5號國道。”趴在天臺上的男人等了幾秒,才淡淡開口說。男人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看不清瞳孔的顏色,他的五官是像西方人那樣深邃立體的,但面部輪廓又保留了亞洲血統小巧精致的特點。 長著一張混血的臉孔,開口時,說的是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 他只回了這么一句話。沒有上下文,亦沒有解釋。 k對這些雇主向來不甚在意,他從來不會跪舔他們。所以他根本就懶得跟羅顯洋解釋,從5號國道最近出來到204碼頭,幾乎是一條直線拉下來,一路暢通無阻。而他也很清楚,對方遭遇了這樣的堵截,是決計不可能再回酒店讓他們甕中捉鱉了。在k看來,他們能走的路只有兩條——去警察局或是大使館尋求庇護,但這是下策,他們的人無孔不入,只要留在境內,就是他們的盤中餐,板上魚rou。第二條路,便是出海,走海路離開t國。 而且從他b隊的成員給予的反饋來看,對方絕對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雖然b隊在他隊里算是類似于替補似的存在,但也都是退伍特種兵里的精英了。 在他們的描述里,這個中國男人,單槍匹馬,還是在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情況下,竟然能輕松地一挑四,還全身而退。 這樣的人,極有可能有別的方法和人脈,能保證他們安全脫離險境。所以k推斷,那個男人一定會選擇第二條路。 所以k在接收到羅顯洋發來的定位跟蹤信息后,就推算出了他們的目的地,提前到這里進行埋伏。 男人的智謀和身手,都讓k感到興奮。許久未有的那種興奮,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要和那個中國男人一較高下。 k畢生追求的只有一樣東西——對手。能和他一決高下,進行殊死較量的對手。可惜,他前半生上過戰場無數,苦于沒有敵手。曲高和寡的寂寞,只有天才才懂。而天才,大多不被人理解。有人在這個過程中和世界和解了,有人卻越走越偏,越發孤僻乖戾。k顯然是后者。 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一定會來這里。他不介意賭一把。 并且,他賭對了。 從羅顯洋最新發來的定位顯示,他們已經離這里很近了,非常近。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k耳中聽到碼頭另一頭傳來的汽車引擎聲,嘴角微微一勾。 但他一點也不著急,像是耐心極好的獵人,只靜靜趴在天臺上,從狙擊鏡里看到那輛印著租車公司logo的家轎朝碼頭這里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