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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擊即中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這世上,真有這么巧的事?

    少年的臉色逐漸陰郁。

    *

    曲筱陽結(jié)束了一臺手術(shù),剛回門診,就看到守在診室外的阿哲。

    “阿哲?”

    少年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提著的袋子:“還沒吃呢吧?”

    接過袋子一看,是她喜歡的雞湯餛飩。曲筱陽心情有些復(fù)雜。誠然,阿哲身上的確有好些可疑的地方。來歷不明,半夜不知所蹤,嘴里實話有幾句也不知道。她又不傻,單世鈞和阿哲選一個,她閉著眼都會選單世鈞。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少年對她的好,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謝謝你,阿哲。你……”

    阿哲微微一偏頭,沖她眨了眨眼:“放心,沒偷沒搶也沒賭。這次餛飩是醫(yī)院食堂買的。我去義務(wù)幫了一上午的忙,讓食堂大嬸兒給我管午飯。”

    曲筱陽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問:“什么忙?你沒搬什么重物吧?你傷口剛長好,強(qiáng)行提重物搬東西什么的很容易把傷口掙裂的!”

    阿哲的話,曲筱陽未必全信。她此刻的反應(yīng)也只是出于職業(yè)本能。

    在曲筱陽眼里,無論阿哲是好是壞,是黑是白,他終歸就是她的病人。

    從醫(yī)這么多年,她一直恪守己任,銘記著導(dǎo)師跟她說過的——‘醫(yī)生的責(zé)任是救死、扶傷,而不是裁決善惡。本職工作意外的事情,應(yīng)該交給警察和法官來做。’送到手里的病人,無論是何背景,都應(yīng)該不遺余力地救治。

    阿哲看著曲筱陽的眼睛,安靜了兩秒,才道:“我只是幫著摘菜和面,打打下手而已。”

    曲筱陽點一點頭:“那就好。”

    “姐,你下午有空嗎?”阿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想去做難民登記。我在這里麻煩你們也很久了,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也想打聽一下家人的消息。”

    曲筱陽略微一想,點點頭:“行,今天下午剛好沒手術(shù)。等我整理一下病案,我們就出發(fā)。”

    阿哲望著曲筱陽的眼睛:“你不先吃飯?”

    曲筱陽頓了頓:“回來再吃吧。登記處三點半下班,去了肯定還要排隊,時間來不及。”

    阿哲垂眸,去眼中情緒:“也好。”

    *

    白展廷今天被安排了一系列復(fù)查項目,排隊,等待檢查,到檢查完,前前后后折騰了快兩小時。

    等他檢查一結(jié)束,立刻就回了住院大樓。

    阿哲的病房里空著,不見人影。

    白展廷吊兒郎地當(dāng)走到護(hù)士站,沖正在忙碌的小玲揮了揮手:“護(hù)士小jiejie。”

    小玲臉微微一紅:“說了別這么叫我!什么事?”

    白展廷:“你看見14號床的阿哲了嗎?我預(yù)定了小胖的psp,被他霸占了好幾天,也該輪到我了。”

    小玲瞪他一眼:“你那么一人了,還和小孩子爭,沒臉沒皮。”

    白展廷攤手:“天大地大,游戲最大。”

    小玲搖搖頭,有些無奈地:“你去門診看看吧,他應(yīng)該是去給曲醫(yī)生送飯了。”

    白展廷沖小玲微微一揚(yáng)眉:“謝啦,小jiejie!”

    白展廷片刻也沒耽誤,立刻去了門診大樓。

    然而,曲筱陽的診室鎖著,里面燈也熄了。

    白展廷微微蹙眉,抓住一個值班護(hù)士便問:“請問,曲醫(yī)生去哪兒了?”

    小護(hù)士:“哦,曲醫(yī)生下午請假了。說是要去做什么難民登記吧……”

    難民登記?!

    白展廷立刻追問:“她什么時候走的??”

    小護(hù)士想了想:“走了小半個小時了吧,你找她有什么……誒,你跑什么呀?”

    壞菜了。那小子把曲筱陽拐走了。他是最不可能會去做難民登記的人。

    白展廷一拍大腿,想也不想,立刻追出了醫(yī)院。他一路沿街搜尋,一邊打開通訊器切入隊內(nèi)頻道。

    “隊長,我這邊出了些狀況……”

    *

    曲筱陽醒來時,整個人都感覺很迷茫。腦袋昏昏沉沉的,手腳也使不上力。

    記憶的中最后的片段,是她帶著阿哲走到醫(yī)院外那條街盡頭的拐角……而后,有人忽然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曲筱陽坐起身,暈眩感猛然襲來。看周圍陳設(shè),像是酒店客房,但和普通的客房又有些不同。房間里沒有窗,靠墻裝了一整排的格子架,架上擺滿了保險柜。不知道是用來存放什么的。

    “再休息會兒吧,這藥效力有點猛。”

    曲筱陽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身側(cè)的少年,忽覺他陌生得讓人害怕。

    少年臉上依舊掛著笑,眼神卻再不似之前那樣干凈。

    陰郁、暴戾,這是曲筱陽在他眼里看到的全部情緒。

    曲筱陽試探地問:“阿哲,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阿哲對她的質(zhì)問置若罔聞,從桌上的果盤里拿起一個芒果,湊到鼻尖聞了聞:“剛從果園空運過來的甜心芒,嘗嘗?”

    曲筱陽想要站起身,然而手腳都軟得不像她自己的,完全使不上力。

    “都跟你說了,藥效還沒過。”少年微微搖頭,似在嘲笑她的徒勞。

    空氣中彌漫著沉默和壓抑,曲筱陽暗暗打量著房間里的格局、陳設(shè)。她不知道阿哲到底在想什么,但她必須想辦法盡快脫身。

    阿哲低頭削了一陣芒果皮,忽然將手中的刀狠狠插入果rou里。新鮮的芒果從他手中滾落在地,又被他碾在腳下,成為一攤爛泥。

    這突如其來的戾氣和狠勁,莫名讓曲筱陽覺得有些害怕。身體像是不由自主地,朝床角挪了挪。

    阿哲瞥見她的動作,眼神頓時變得兇狠。他忽然伸手揪著曲筱陽的領(lǐng)子,一把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低頭和她臉貼著臉:“現(xiàn)在怕我了,嗯?之前對我好,都是裝的嗎?!!當(dāng)面溫柔,背后捅刀,耍我耍得很開心是吧?!”

    阿哲的吼聲震得曲筱陽耳鼓膜生疼,脖子也被衣領(lǐng)勒得有些喘不上氣。他這種突然癲狂的狀態(tài),讓曲筱陽聯(lián)想到電影里那種變態(tài)殺人狂。平時衣冠楚楚,發(fā)起病來比魔鬼還可怕。

    曲筱陽閉了閉眼,強(qiáng)壓心頭恐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阿哲笑了,那蒼涼又滲人笑聲聽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不知道?先是黑了我的暗網(wǎng),等我一行動,你就去跟警方通風(fēng)報信了是吧?你敢說你接近我,不是為了監(jiān)視我?!他們很聰明,知道利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滲透到我身邊來。”

    暗網(wǎng)?監(jiān)視?

    曲筱陽腦子里的那些零散的信息終于串成一條完整的線索。

    阿哲的身份也逐漸明朗。不是販|毒就是走|私。

    她在腦子里復(fù)盤之前的言行,想知道究竟是哪個行為點燃了這條導(dǎo)|火|索。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阿哲知道她昨晚去查房了。但他的聯(lián)動反應(yīng)太迅速了,他甚至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判了她死刑。這種遠(yuǎn)超他年齡的,把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中的果決,讓曲筱陽不寒而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曲筱陽深吸一口氣,放緩語氣,“阿哲,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說。”

    她飛速在腦子里思索著對策,現(xiàn)在唯一活命的機(jī)會,就只能咬死什么都不知道,穩(wěn)住少年。

    卻不想,那聲柔和的‘阿哲’反而觸到了少年的逆鱗,他忽然抓起曲筱陽的頭發(fā),用力朝床角撞去。

    “我不會再上當(dāng)了!不知道,哈哈哈……我特意買了你最喜歡的雞湯餛飩,你一口都沒動。難道不是怕我在里面下藥?!”

    “出了門,你還特意挑了人多的大路走,以為我瞎嗎?!”

    “……”

    曲筱陽沒說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她的腦袋里都只有類似電流嘶鳴的聲音。綿長又尖銳的疼痛,混雜著想要嘔吐的眩暈感,生生逼出了眼角的淚。等她察覺額上有些溫?zé)岬挠|感時,視野已逐漸被一片血色覆蓋。

    她是對少年有了些防備。但現(xiàn)在看來,這點防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少年見她落淚,身上那股狠戾微微收斂,用衣袖慢慢擦拭她額上流下的血。那溫柔的動作和神情,都讓曲筱陽毛骨悚然。

    “姐,跟我走吧,這里的人不好,他們只會把你當(dāng)槍使。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太可怕了。

    曲筱陽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活生生的,反社會型人格。他們的動機(jī)太具偶然性,完全無法預(yù)料。好像她隨便說一句話,都會引起少年的癲狂。

    曲筱陽干嘔了一下,用手背抵住唇,艱難地問:“去……哪兒?”

    少年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當(dāng)然是回家。”

    酒店房間的電話忽然亮了一下,而后自動接通。

    “羅哲,情況有些不對啊……”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你tm是不是被人跟蹤了?!外面忽然來了很多警……我艸……等,你們干什……”

    電話忽然被掐斷。

    房里陷入一片死寂,阿哲眼神陰鷙地盯著曲筱陽,幽幽嘆了口氣:“你可真會給我驚喜。”

    *

    當(dāng)白展廷告訴單世鈞曲筱陽和羅哲一起離開了醫(yī)院時,他就知道出事了。

    單世鈞立刻聯(lián)系了緝毒大隊,要求改變作戰(zhàn)計劃。而自知捅了婁子的白展廷,已經(jīng)先一步出發(fā)去追人了。

    “只能提前收網(wǎng)了,羅哲捉了人質(zhì),他要跑路。”

    事情突變,緝毒大隊那邊也很頭痛:“可是這樣,就不能人贓并獲了。”

    對方瞻前顧后的態(tài)度,讓單世鈞直接怒了:“你還不明白嗎,他這明顯是準(zhǔn)備撤了,再等下去你可能連人都抓不了了!他這次暴露了,你以為他下次還會過來嗎?!”

    在一邊旁聽的邱啟給了成昱一個眼神,低聲道:“我還從沒見過隊長發(fā)這么大的火。”

    成昱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單世鈞嘆了口氣:“至少這次我們把方俊杰挖出來了,也不是一無所獲。順著他可以查到很多東西。現(xiàn)在需要你們配合的,就是立刻派人圍住太平酒店。我們也會馬上趕過去。”

    “好,知道了。”

    太平酒店,是紅羽鎮(zhèn)規(guī)模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也是唯一一家超三星的酒店。酒店的老板方俊杰是土生土長的紅羽鎮(zhèn)人,連續(xù)五年被評為云城十大杰出企業(yè)家。精英海龜,白手起家創(chuàng)業(yè),功成名就后沒有留在大城市發(fā)展,而是返回家鄉(xiāng)默默支援經(jīng)濟(jì)建設(shè),做慈善。在民眾眼中,是出了名的良心和佛系。

    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飲水思源’。

    然而‘飲水思源’的方俊杰,今天卻注定佛系不起來了。

    羅哲下午突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了過來,告訴他交易取消,還讓他立刻安排送他出境。

    他雖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卻沒想到這把火這么快就燒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