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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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六肴的菜品很勾人,但孟今今存了試探的心思,當(dāng)做沒看到那張紙條,熄燭睡覺。 夜里下起了小雨,風(fēng)吹來攜著涼意。 花池四周的石燈燭火晃蕩,湖面水波點點,觀魚廳邊搭建了嶙峋的小石山,欄桿下,幾條紅鯉擠在一塊半隱在水下的怪石前,屋檐滴落的水珠落下的越來越密集,紅鯉轉(zhuǎn)眼不見。 ‘嗒’‘嗒’‘嗒’ 蒼白的手握著折扇一下又一下,緩慢規(guī)律地敲打著欄桿,過于消瘦致使手背發(fā)紫的青筋異常突出。 唇色紅得妖異,但身子骨瞧著就不好,可還穿著一襲單薄的松綠衣袍,交領(lǐng)處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侍從唯唯諾諾站在他身后幾步,毫無聲息,面無表情,無一人有膽上前勸說。 須臾,一名女子從夜幕中穿過,走入廳內(nèi),單膝跪地垂首,極力掩飾自己發(fā)顫的聲音,“殿下,她......沒來。” 他重重一聲敲在木欄上,身后幾人霎時屏息,身軀緊繃。 “屬下近日打聽說那地痞做了個夢,醒來后脾性大變,一改惡習(xí),前些日子還去尋差事來做,這幾日也不曾為難過他們。” 他遺憾嘆了聲,“本以為終于等到不錯的機會,反倒弄巧成拙倒,便宜了他。”規(guī)律的敲打聲又響起,“他還真是得天獨厚,本宮戲都沒看夠。也是本宮的疏忽,既然沒什么用,負(fù)責(zé)盯看的人換了吧,出了這么大的差子,真是死不足惜。” 冷汗從女人額角滲出,男人緩慢語調(diào)中的死不足惜意味著什么她再清楚不過。 “是,屬下明日再去送一次,定完成殿下交代之事。” 男人輕應(yīng)一聲,女人等候片刻倒退出了觀魚廳,隨后又有另一名女子進(jìn)入,稟道:“殿下,駙馬今夜寵幸了太女送來的人。” 二皇子神色未變,手下的折扇卻應(yīng)聲斷成了兩截,侍從紛紛下跪額頭觸地,“殿下息怒。” 他低低嗤笑,“皇jiejie對本宮可真好呢。” 第二晚孟今今在床上看到兩張同樣的紙條,同樣的時間和地點。一張是她昨晚故意當(dāng)沒看見扔床上的,另一張新的什么字也沒加,似乎也沒因為她昨晚的失約而生氣。 看起來不在意她去不去,偏偏又送了一次,她覺得這是表明她要再不去,對方就要不客氣的意思。 她準(zhǔn)時去了。 由小二帶著她一層層往上,走到頂層的瑯字間前,小二敲了敲門,聽到響應(yīng)便走了。 她推開門,房間中央有一名女子端坐在屏障前,屏障后燭光微弱,有一人彈著古琴,看不清面容,琴聲悠悠,仿佛進(jìn)入了雨后的竹林,綠葉沾著露珠,彌漫著水汽。 好聽是一回事,但請人來酒樓不吃飯,干脆換個地方多好。 孟今今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女人開口問,“昨夜為何沒來?”聲音有些耳熟。 她假作無辜,“啊?我不知道呀。” 女子橫眉瞪著她,“信口雌黃!我分明將紙條放在了你的被褥下!” “哦,我太困了一上床就睡了,沒發(fā)現(xiàn),”她反潑臟水,“這位jiejie,你要是放在好一點的位置,我肯定就能看到了。你看我今天看到了不就來了嗎,我最近可缺銀子了。” 女子吃癟,聽身后琴聲依舊輕揚,繼續(xù)道:“聽說你最近在找差事。” 孟今今點頭,眼睛直直看著她,“是啊,欠了很多錢,在不還清,命都沒了。” “我可以給你足夠還清債務(wù)的銀兩。” 她沒什么驚訝,問,“需要我做些什么?” 她回答的太快,女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若有事要你做,我自會告知你。”隨即攤開一張畫像,上面有意女子的肖像,“這是太女殿下。眼下,他們?nèi)羰撬较孪嘁姡乙阏业剿麄兯綍淖C據(jù)交給我。” 畫像上的女子,有著花容月貌。 條件對她很誘人。 孟今今看著那張畫像,對方顯然要對太女不利,她心底并不想卷入他人的紛爭,尤其是這種權(quán)利爭鋒,一不小心很容易遭殃。 琴聲突然激昂,孟今今頭皮發(fā)麻,身后冷颼颼,仿佛站著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準(zhǔn)備將她吞下。 女子領(lǐng)會了琴聲的含義,殺意畢露,輕蔑冷聲道:“你要知道你沒有拒絕的余地。” 眼前的人,鎮(zhèn)定從容,無絲毫懼意,第一次那個畏首畏尾,全身發(fā)顫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孟今今沒感覺到屏障后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平靜回視女子,暗暗思量,畢竟還不怕死。 琴聲又一轉(zhuǎn),跟鬼片的配樂一樣,激得她毛骨悚然,要不是時候不對,她很想給琴師比個大拇指。 女子語調(diào)轉(zhuǎn)而陰冷哼道:“這世上有一種剝皮之術(shù),你要嘗嘗也無妨。” 孟今今覺得在跟她對話的是屏障后的人,眼前的女子是轉(zhuǎn)達(dá)的人。 她以前看過一章十大酷刑的文章,留給她的陰影很大,現(xiàn)在如幻燈片閃過她的腦海。 這招太狠。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孟今今離開雅間,屏障后的聲音幽幽,“本性難移,她倒是奇怪的很。” 她要下樓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在上樓的人群里看到眼熟的人。 正是剛才畫像上的女子,太女,如眾星拱月被迎上樓。 孟今今掉頭上樓,從另一側(cè)下去,說不定太女認(rèn)識她這個和心愛男子成婚的人,還是避開比較好。 無債一身輕的感覺她現(xiàn)在體會不了,更多的是低微如螻蟻,生死不過他人一句話的無奈感。 她嘆氣,還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去看吧。 夜里的小巷烏漆墨黑,她提著燈籠經(jīng)過欒家門前時,看到欒子書正坐在門口。 聽到腳步聲,側(cè)頭往她的方向看來,“孟姑娘?” “恩,是我。”孟今今奇怪他這么晚還在坐在這做什么,“你可是有事找我?” 欒子書扶著門站起身,頷首。 他握著竹竿的手緊了緊,“我聽羅婆婆說,她看到你和小覺在一起。” 孟今今沒想到他知道了,“是。” 她承認(rèn)后,就要解釋,但欒子書急促地打斷了她,“孟姑娘!小覺這些年為我做了很多事,他很懂事聽話,而我身為哥哥卻一直在拖累他,也無法為他做什么,但這次,孟姑娘我想求您放過小覺好嗎?你想要什么,我都會想方設(shè)法給您弄來。” #男主們都沒有喜歡過女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