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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垣從海棠花樹下挖出那壇深藏地下已經有十八年之久。拍去封泥,隱隱聞到香醇的芬芳,馥郁得如一個淺笑嫣然的女子,站在你面前。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酒壇,神qíng有悲有喜,一路jīng神恍惚,直到走到墳塋處。墳頭青糙綿延,柳條垂絲,看起來有些年頭,但是周圍被收拾得極好,甚至還有淺紅明huáng的野花綻放著。 他就地坐了下來,仿佛眼前的不是墳包,而是一位久別重逢的故友。從食盒里一一拿出豐富的點心放在面前,清雋文雅的容顏也溫柔了幾分。 珠兒,今日是你十八歲的生辰,爹爹很抱歉,沒能準備什么生辰禮物給你。不過,這些都是你喜歡的點心,特意找你喜歡的糕點師傅做的,廢了些時間。 他的聲音低沉優雅,即便是如此荒謬的對話,也并不顯得奇怪詭異。 低頭微微笑出了聲音,我忘了,珠兒還喜歡吃豆腐,爹爹夾給你嘗嘗。竹筷熟練的夾著潔白如玉的豆腐放在朝向墳頭牌位的地方,他目光深qíng哀傷,看著那里,仿佛又通過那樣東西看著什么一眼,留戀而徘徊。 時如逝水,轉眼之間已是三年。江義王測定敗北,我們的國家不再可能重生了,姜喬那個小子也成為君臨天下的皇帝。不會再有人再糾纏于玉汀公主這個所謂的封號,我們終于可以迎接徹底的寧靜。這樣真是好啊。 墳前有清風飄過,細柳輕搖,仿佛在應和著這個不再年輕的男人。他眼底已經有細細的皺紋,臉頰瘦削,有一種極為清醒的意味,那雙眼睛很溫柔,就像一腔浸泡著江南煙雨的水一樣哀怨而優雅。 抱歉。他笑了笑,拍了拍酒壇,今兒是珠兒的生辰,理應該開開心心的才是。珠兒,這壇子酒可是你娘親親自釀制的呢,她那樣尊貴的人兒,是不是不像能夠釀出這樣的好酒的人啊? 取了兩只素色瓷杯,他慢慢了倒了兩杯酒,一邊和并不存在的人說:但她確實不曾假于人手。紹興的女兒都有一雙巧手。 作了一個敬酒的姿態,雖然女子不宜飲酒,不過小飲怡qíng,今日是你的生辰,斟酌幾杯自然也可。 抬頭喝那杯自然是美味的佳釀時,他卻覺得有些難以下咽,眼睛亦迷蒙起了霧氣。他狠了狠心,一飲而盡。 珠兒,這壇女兒紅真的很香。 年少而殤,即便是這樣的美酒,他這個做父親的又如何能夠開心起來。 因為這是花凋啊。 珠兒的花雕酒。 望著那青青小墳,他笑了笑,那笑卻比哭還要哀傷悲痛。 紹興還有舊俗,未行即夭的女孩子的酒,也有一個美麗憂傷的名字花凋,花雕。 一杯又是一杯,酒壇盡了,花凋罷了,朦朧雨籠罩了整個天地,風里帶著些涼意,他醉眼朦朧的撫摸著那牌位,癡了。 從遠方走來一名身姿昂揚的青年,那青年打著一把油紙傘,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極為冷冽,他一直走到墳前,才停止了腳步,沉默的看著那柳、那墳。 仿佛是覺察他的到來,蘇垣面無表qíng的說:你來了啊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是長久的沉默。 雨yínyín,萬物復蘇之時節,青青墳塋,白骨成哀。 時間會讓你知道,你永遠也不知道你接下來會失去什么。但是你卻可以珍重回憶。 花凋middot;番外完 ☆、千金一諾01 第二個任務,她并沒有見到所謂的心愿主人。 系統,你不會是出bug了吧。唐棠調侃的說著。 系統極為高貴冷艷的打出一排省略號。不一會兒,它說:這次原主走了,不過心愿已經被捕捉到。 唐棠看著面前的豪華大宅,那么她的心愿又是什么? 這次有點特殊,你等一下,我把資料傳輸給你。 唐棠:才出現幾分鐘,有遁了,系統你真是好樣的。 不過,這次她的身份看起來也挺不錯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剪裁合體的套裝,布料一眼看去就是高級貨。 她從盤旋樓梯走了下來,只見下面阿姨正在忙著收拾,桌子上還坐著一個正在看早報的中年男人。 無數記憶剎那間擠入了腦海。 這次她的名字叫做顧諾,24歲,華城集團的大小姐,海外名校畢業,也是W城有名的名媛。 光是這些還不算什么,接下來的才更有意思。 這位大小姐私底下還師從一名神偷七月紅,暗度陳倉似乎已經很多年了。她那風流qiáng勢的父親并不知qíng,自己最寵愛的公主白天是優雅美麗的大小姐,到了夜晚則化為暗夜里的妖jīng。同時她的故事也是從這里開始的。她的老師七月紅曾和對手妙手空空打了一個賭約,而這個賭約只在他們的弟子上實行。賭約要求,各自的弟子必須在一年之內偷走對方最為珍貴的愛qíng。從不久之前她和七月好見過面后。 在原來的世界里,顧諾輸了。妙手空空的弟子靳柯借著華城集團新的法務顧問一職套路顧諾,顧諾明明知道靳柯有意接近自己只是為了那個賭約,可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最終,既輸了賭約,有輸了愛qíng。因為靳柯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唯一有一點讓唐棠疑問的是,妙手空空并沒有告訴靳柯這個賭約。只是告訴他,得到顧諾的愛qíng,然后拋棄她,否則他永遠不能出師。 而現在顧諾的心愿是贏得賭約,讓靳柯愛上她,并且再拋棄他。 唐棠覺得也許這一點可以幫到她的忙,順利套路靳柯。戀愛修羅場嘛,她也沒辦法,誰叫靳柯前世把顧諾得罪慘了。 雖然已經開啟了共qíng,不過幸好現在他們都不認識,也就是沒有什么可以影響到自己的理智了。這很好。 唐棠默默的想。 走下樓梯,走到餐桌前,爸爸。她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牙齒雪白,笑容意融融,極為討人好感。 顧董放下報紙,看著女兒燦爛的笑容,愣了一下,諾諾,今天心qíng很好啊。 嗯嗯。搬開一張椅子坐下。接過阿姨加熱的牛奶,謝謝阿姨。 唐棠端著那杯牛奶,問:爸爸,今晚有個慈善會邀請了我,可能會晚些回來。這個慈善晚會時顧諾和靳柯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什么慈善會?顧董皺了皺眉頭。我怎么沒聽說? 趕在專橫的父親說下一句話時,唐棠說:爸爸,這是mama生前最愛的一個天使資金慈善晚會。她淺淺微笑,極為大方優雅。 顧董不以為然,但還是停頓了一會兒說:那你早點回來。 隨即用起來了早餐來。 而原主給她的記憶也是極為習慣的樣子。唐棠默默的喝了一口牛奶。 雖然是華城集團的大小姐,不過畢業后顧諾在集團內部任職,所以吃完了早餐后,順便和顧董一起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