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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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越’站在門后,全身遏制不住地發(fā)抖。 那個混蛋……那個混蛋……他要殺了他、他要殺了他! 手握上門把,‘杜明越’不想再管什么轉(zhuǎn)世重生什么可為不可為,他此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讓那個王八羔子不得好死! 正要摁下去,身后貼上一具冰冷的軀體。 “阿越,夠了。” 好像帶著哭腔,女人的話語中有一絲顫抖。 像傾盆大雨突然澆灌在頭頂,‘杜明越’一下子僵在原地。 剛剛甘崇闖進來的時候,他沒有出去;甘崇罵柳心婊子的時候,他也沒有出去;甚至那個人渣把柳心摁在床上的時候他都極力忍著。為了自己的身份,也為了他所追尋的真相。 可當(dāng)甘崇脫掉褲子的那一刻,‘杜明越’心里的那塊堤崩塌了。 那是他一輩子最愛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妻子被人侵犯,自己還他媽縮在一邊等“真相”! 什么是真相? 真相就是他杜明越不是個東西! 身后的女人仿佛害怕極了,一直抖個不行。‘杜明越’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兒——剛剛她一直在喊救命,可他并沒有立刻去救她。 柳心會不會覺得,自己愛錯了人? ‘杜明越’把手覆在環(huán)著自己腰的手上——那里一片冰涼。涼得他心里發(fā)慌。 “阿越,你別去了……等會兒明越回來,看到了肯定要問的……” 等等?明越……回來? ‘杜明越’腦子里驚起一聲炸雷,他猛地轉(zhuǎn)過身,顧不上安慰淚水漣漣的美人,急急地說道: “心兒,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趕快穿好衣服去小楊那里!快!——” 柳心滿臉淚痕,一絲不掛的軀體在叁月春寒中瑟瑟發(fā)抖:“……你說什么?”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門外已經(jīng)響起了隱約的交談聲。 “甘崇?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在這兒?”還是那個欠揍的聲音,只不過聽起來有些虛弱:“你去問問你媳婦不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另外那個男人似是急了。 “你老婆背著你偷吃,你怕是不知道吧?喏,這就是被那個情夫打的!下手真他媽重……” 下一秒,門就被打開。 柳心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自己面前,氣壓低得可怕。 “阿越……” 沒等柳心開口,門外的那個男人又弱弱地笑了:“柳小姐,你房間藏著的那個男人呢?剛剛不是很能打嗎?” “閉嘴!”這下?lián)Q杜明越吼了。 甘崇被堵了一句,不再說話。 杜明越回過頭,靜靜地看著柳心。 柳心臉上的淚痕未干,低著頭,護著胸,任由他看。 “他說的是真的?” “不是!” “那個男的呢?” “哪個男的?……明越,你信我!我真的沒有……” 柳心正想解釋,杜明越一把推開她的身子徑直沖了進去。從陽臺到廁所,從床底到衣柜,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他通通搜了一遍。未果,他又跑到陽臺外面看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 正當(dāng)他覺得是不是自己錯怪了柳心時,他看到地板上,有一串男人踩出的濕腳印。 而癱在門外的甘崇,穿著鞋。 站在那里的‘杜明越’一動也不敢動。 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現(xiàn)在終于開始懂了。 柳心睜著眼睛,看到自己的丈夫慢慢轉(zhuǎn)過身,再慢慢走到自己身前。她看到他揚起手,接著那手就落到自己的臉上。 “啪!——” 掌聲清脆可聞,甚至比剛剛柳心打甘崇的還要響。 柳心懵了,怔在原地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又暗下來,門被重重地摔上。房間里靜悄悄地,只剩陽臺上的流水嘩嘩聲。柳心沒有聽到杜明越臨走前的那句“把衣服穿好,我回來再找你算賬”,也沒有聽到‘杜明越’抱著自己回到床上對著自己苦苦哀求讓自己趕快離開。 她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心像是驀地碎了一塊,細細密密的疼沿著鋒利的棱角鉆進來。 天地間一片寂靜。 杜明越拎著滿臉青腫的甘崇來到空無一人的晾衣房。這里一般沒有人來,飄揚的床單在夜空下飛揚跋扈。 甘崇以為他要問柳心出軌的事,沒想到杜明越開口就是: “你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那語氣并不如何重,但就像獅子宣誓主權(quán),平靜海面下隱藏著波濤洶涌。 “我還以為杜總監(jiān)會問問自己老婆的事兒呢——也難怪,總監(jiān)夫人風(fēng)華正茂,多幾個情人也是……” “嘭!” 一個拳頭直接把甘崇干翻在地。甘崇像個布偶娃娃一樣砸在堅硬的水泥地上,骨頭硌得生疼。 杜明越面無表情,蹲下來揪住甘崇的衣領(lǐng): “說,你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 甘崇嘴角裂開一道口子,鐵銹味兒在嘴里蔓延開來。他腫著臉笑著看向杜明越的眼睛:“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了上她咯!——腰那么細,奶子那么大,是個男人都想上她!——你還不知道吧,不管是你們公司還是彭氏,暗中覬覦柳心的人可……” “嘭!——” 這一拳直接把甘崇的鼻子揍歪了,鼻血歪歪扭扭地滴下來,像個可笑的小丑。 “我問你,那天晚上,柳心到底在不在涼亭。” “怎么?你沒找到?” 甘崇擦干嘴角的血,眼神嘲諷又狠毒:“那個婊子做完就跑了?跑的還真夠快啊!都被cao成那個模樣了,還能走得動道兒,我甘某人也真是佩服佩……” “嘭!”的一聲,又是一拳。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甘崇哈哈大笑:“杜總監(jiān)呀杜總監(jiān),我還以為你是個多聰明的人,結(jié)果被戴了綠帽都不知道!——” “你家那個婊子不知廉恥,在外面都忍不住發(fā)情,sao的那個逼樣子我都忍不住要硬!……”他似是知道今天逃不過這一劫,越發(fā)瘋癲語無倫次起來。 杜明越眼睛發(fā)紅,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他說話,掐著甘崇的脖子瘋狂地往他身上砸拳頭。 “那個sao貨cao起來真夠舒服的!sao逼又緊又嫩,叫床的聲音也好聽——不愧是總監(jiān)夫人呀,xiaoxue干得都能噴水——哦,還有腰間那顆痣,那可真是!——嘖嘖……” 沒等他“嘖”完,甘崇的頭一偏,牙被打飛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甘崇也不太記得,只知道后來世界變成了紅色,人世間的聲音都離他很遠。遠處飛揚的白床單像是染了血,深邃夜空下燒成艷艷的火海。 不知何時,杜明越早已離開。甘崇仰面躺在水泥地上,眼前是浩如煙海的星空。 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這樣一片星空。 星空下,還有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姑娘。 “四哥哥!——四哥哥!——” 女孩稚嫩的聲音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垂下來的,深沉的夜幕…… 世間種種,皆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