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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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謝聽蘭現(xiàn)在是確實有點害怕被人接觸,當(dāng)然,這其中也絕對有幾分演的成分在。 只是,謝聽蘭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況天浩充滿警戒的呢? 況天浩看了摟在一起親密無間的兩人一眼,再看了眼自己。 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聽蘭,你別害怕,你是我最重要的meimei,今晚的事情我不也和你道歉了嗎?我特地來給你過生日,你這樣我真是……”況天浩目瞪口呆地看著謝聽蘭忽然發(fā)起了抖。 這抖得還怪楚楚可憐的,身體微微顫抖,那小手抓著寧初夏的衣角都不敢用力。 他沒說什么吧? 寧初夏責(zé)怪地看向他:“你再這樣我要罵你了,我都和你說了她害怕了,你能不能讓她安靜一點?” 她沒說太多,可那犀利的眼神卻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叫你見義勇為報警你當(dāng)甩手掌柜,現(xiàn)在那張大嘴倒是挺能叭叭。” 看著況天浩那郁卒的眼神寧初夏笑得腹痛,不過這就又出現(xiàn)了個問題,況天浩所有的能力都是從他的地下情人們那獲得的,寧初夏推測,這竊取條件應(yīng)該和愛意或者好感值之類的掛鉤,而且對象估計還只能是女性,否則況天浩又何必非要和眾人做情人?做朋友、做合作伙伴不也不錯嗎? 況天浩這系統(tǒng)是不是看不到什么類似好感值的變化?或者說是不能實時查看? 那么所謂的竊取條件到底和好感值有關(guān)嗎? 謝聽蘭稍微緩了緩,露出了已然蒼白的臉:“初夏姐,我沒事的,你別罵他,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 她放在身側(cè)的手略微緊了緊,有些心虛,謝聽蘭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要這么作態(tài)。 可能是她濾鏡碎了的原因?她總覺得,曾經(jīng)讓她傾心的況天浩好像沒有這么好。 剛剛況天浩在謝聽蘭最脆弱的時候,在寧初夏面前直接地撇清了兩人的關(guān)系,說白了這種急于解釋的態(tài)度某種層面上就說明了什么。 那時候謝聽蘭腦子亂沒細想單純覺得這是她之前誤會了,可剛剛況天浩一這么哥哥meimei地叫起來,她又覺得不對起來。 她給幾個朋友看過她和這個好哥哥的聊天記錄,她們都信誓旦旦地說對方對她有意思。 再者況天浩好幾回都是特地飛回來跑到學(xué)校找她,現(xiàn)在都紅了也還風(fēng)雨無阻地想來給她過生日,謝聽蘭怎么想都不覺得這只是哥哥meimei的關(guān)系,她反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學(xué)校告白墻里看到的吐槽帖子。 這分明就是表白墻里常常被人吐槽的海王吧? 呸呸呸,他是最低端的那種,充其量就是個釣魚的!一邊鉤著初夏姐,一邊這還朝著她來,結(jié)果初夏姐一發(fā)現(xiàn)就要把她甩開,可還想背著初夏姐暗度陳倉,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是什么混蛋啊! 謝聽蘭越想越氣,又找到了更多能證明這個人沒有心的證據(jù)。 剛剛才報警,她便被那一直被壓著的男人一個兇惡的眼神嚇得渾身哆嗦,初夏姐立刻把她的腦袋壓到了她的肩膀上,好讓謝聽蘭不用看到這威脅的眼神,而旁邊的況天浩呢?什么都沒做,還特別主動地提出自己要先避讓,壓低了聲音交代生怕讓人聽到。 其實就是他主動說要去,謝聽蘭也不會同意的,可他就連假裝也不肯假裝一下。 她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委屈還是為寧初夏委屈,可是她真的好倒霉!初夏姐也好倒霉! 這么想著的謝聽蘭不知道自己此刻隱隱有電視里“三花聚頂”的氣勢,只是繼續(xù)地當(dāng)個小可憐躲在寧初夏的身邊。 寧初夏嚴厲起來:“這哪有什么該不該的?你只是害怕而已,又不是要讓他干嘛,少說兩句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寧初夏完全不給況天浩好臉色,“我?guī)е犔m回家休息了,我自己想一想吧,你今天做的事情真是沒一件對的!” 寧初夏帶著謝聽蘭大步流星地往前,之前還像是虛弱得走不動路的謝聽蘭立刻跟上了寧初夏。 被落在后面的況天浩先是一愣,連忙快步地跟了上來:“我送你們回去,大晚上的在路上不安全。” 他從沒想過謝聽蘭是這么煩人的人,煩到他想打人,他沒搞錯吧?這人是在挑撥離間沒錯吧?可是謝聽蘭圖什么呢? 難道是謝聽蘭吃醋了?她生氣所以才故意作妖,好讓自己和寧初夏不要來往? 哎,真是小肚雞腸的女人,可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小算計才會差點壞了人大事。 況天浩想到謝聽蘭在吃自己的醋,原先都到嘴邊的壞話便憋了回去,可這么忽然一改,畫風(fēng)便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初夏你走慢點,還好聽蘭也走得快,否則會跟不上你的。” 他沒覺得不對,就見謝聽蘭忽然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天浩哥,你,你的腳沒受傷嗎?”她的聲音里帶著點受傷和沖擊,迅速地回過頭不再看況天浩。 況天浩呆若木雞地站著,看著寧初夏很不客氣地剮了她一眼,眼里是滿滿的失望和怒意,這一眼后寧初夏沒再回頭,帶著謝聽蘭迅速地消失在了拐角,一看就是去打車了。 況天浩半天沒走動路,還活在剛剛的震撼里。 他就像是被人點了定身xue一樣一動不動,目光發(fā)直的他正在努力用心呼喚著能給他答案的神秘存在。 【為什么謝聽蘭的“天生我才”技能在一點點變暗?不可能的,怎么會這樣?】 【謝聽蘭的頭上為什么會有新的彩色技能?這技能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 【她走得太快了,我都沒能看清楚那個技能的屬性,什么叫“我是一朵小白蓮”?】 【你坑了我,快把氣運值還給我!】 …… 跟在寧初夏后面回了她的家,謝聽蘭小心翼翼地在后面打量。 這一看,她便忍不住皺眉。 寧初夏所租的房子是個普通的小套房,統(tǒng)共就兩個房間,此刻房門都大開著通風(fēng)。 謝聽蘭一眼看到次臥那明顯不太一樣的布置,還有那隨手被披在椅子上的外套,謝聽蘭是認得那件外套的。 次臥估計是有一段時間沒人睡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半個倉庫,不過寧初夏很仔細,只把東西規(guī)整在一邊,任何時候有人想來休息都能睡下。 寧初夏問過謝聽蘭之后,便也完全沒在意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隔壁的房間寧初夏是進都懶得進去,她長得高,隨便哪套睡衣謝聽蘭都能穿上,只不過是有些寬松。 一躺到床上,謝聽蘭便鼓起勇氣地問起了寧初夏她和況天浩相遇的故事。 黑暗里她的兩只手緊緊交握,有一種莫名的使命感。 謝聽蘭頭一次發(fā)覺自己有套話和演戲的天賦。 她裝得若無其事,先是把寧初夏當(dāng)年和況天浩怎么相遇的事情問得清清楚楚,對于這兩年來況天浩對寧初夏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情也囫圇問了一些。 可這么一聽,她便趁著著沒開燈肆無忌憚地黑了臉。 “其實天浩人真的挺好的,他是個有夢想的人,而我呢?是個沒什么夢想的人。” “你不知道,他真的挺能理解我的,所以今晚我特別生氣,我覺得我認識的那個體貼關(guān)心人的況天浩不見了。” “我現(xiàn)在事業(yè)發(fā)展不好,其實我還想試試的,但是……” “也沒什么但是的,就是天浩說我們是好朋友,如果我想要休息的話,他也可以支持我,我沒必要這么辛苦。” 哈! 謝聽蘭一陣冷笑,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諷刺味道。 要不是她也有個類似版本的故事,她都要感動了好嗎?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確定了!況天浩他就不是個人! 謝聽蘭覺得不寒而栗,她以前腦子還挺好的時候想象力一般,文科一直沒學(xué)好,現(xiàn)在沒那么機靈的時候,反而在文科上很有突破,陰謀論的故事一個接一個。 況天浩勸著初夏姐不要出去工作,也勸著她不用努力學(xué)習(xí)證明自己,這真是為她們好嗎? 謝聽蘭氣沖沖地可還是勉強壓下了自己糟糕的語氣,她這可得拐彎說服初夏姐:“初夏姐,你想知道我怎么和況、天浩哥認識的嗎?” “你說。” 謝聽蘭提及了兩人相遇的事情。 高三時同學(xué)們的讀書壓力都很大,她這個不怎么努力就能取得好成績的人便顯得凸出了起來,按說考得好的學(xué)生很少會被排擠,可謝聽蘭的情況確實不太一樣,在壓力大的時候,一點點的火星就能引起連環(huán)爆炸。 雖然沒有被明確的校園暴力,可謝聽蘭確實被排擠了,彼時她默默地找了個秋千,坐在那吃著雪糕,然后遇到了和她一樣“孤獨”的人。 謝聽蘭現(xiàn)在只覺得諷刺,拜托,那時候況天浩都遇到寧初夏了好嗎?到底哪里孤獨了!干嘛在她面前裝得好像全世界都不理解不支持他的樣子?但那時候的謝聽蘭是信的,他們倆就像是本不可能相遇的孤島,在各自的世界里獨自一人,可在相遇時便不再孤單。 同躺在一張床上,謝聽蘭感覺到身邊的人克制不住地在這時候動了一下,她立刻有些驚喜,忙繼續(xù)說了下去。 謝聽蘭說到自己大學(xué)時成績很差的時候?qū)幊跸谋戕D(zhuǎn)過來拍了拍謝聽蘭,眼底有一閃而逝的心疼。 有的技能被竊取,這個人也許只是過上了“平庸”的一生,但有的技能被竊取,是能毀掉一個人的。 就像是謝聽蘭,她失去了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后便變得笨拙,摸不清學(xué)習(xí)的方法,和身邊的同學(xué)格格不入,和家長感情疏離,曾經(jīng)觸手可及的成功遙不可及,是完全地從天上掉進了地獄。 她的父母是混蛋嗎?是也不是,確實不夠體貼女兒,可仔細想想,一個曾經(jīng)是高考狀元的女兒在一所要求并不夸張的學(xué)校掛科掛到畢不了業(yè),家長確實是挺難接受。 那種再怎么努力都是白努力的感覺,已經(jīng)看過原身記憶的寧初夏太能明白了,在原身的記憶里,謝聽蘭縱使是衣食無憂后也過得不好,她變得自卑又怯弱,總是懷疑笨拙的自己做不好一切。 再度和寧初夏靠近,謝聽蘭不由地露出一抹笑。 她又一次地覺得自己有點傻。 當(dāng)初的她總覺得有些話不愿意和朋友說,可在況天浩的面前卻能暢所欲言,她做過無數(shù)個自己和況天浩在一起的夢,總覺得只要和他一起,就能依靠著他逃避開一切風(fēng)雨。 現(xiàn)在看來這想法多可笑啊?到底他是真的為你打了把傘,還是在給你編織一個遲早會醒的虛假的夢呢?這個問題謝聽蘭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天浩哥也說,我如果不擅長讀書就不讀也沒關(guān)系。”謝聽蘭說到了重點,“他說讀書沒什么重要的,其實這世上不讀書的人也有很多,這句話我覺得又對,又好像哪里不對。” 謝聽蘭可不覺得自己這是在打什么小報告,她這是在掃黑除惡!揭穿惡勢力。 “我還記得天浩哥和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他的meimei就是做個廢人他也喜歡,我當(dāng)時聽了好安心,可總覺得哪里不太好。” 寧初夏立刻接過了話:“當(dāng)然不好,人類是善變的動物,我們都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變,他怎么能保證呢?而且他憑什么覺得他一定能永遠負擔(dān)你的人生?要是有一天他不負擔(dān)了,你要怎么辦?到時候你已經(jīng)失去了獨立生活的能力,要怎么過下去自己的人生。” 就像原身,到了最后那可真是……想走走不開。 “可天浩哥……” “他這樣說不對!”寧初夏也在往謝聽蘭那灌輸著她的觀點,“你先要能擁有自立的能力,再去考慮依賴別人的事情,永遠也不要把你的人生賭在別人的一句話上。” 聽到寧初夏話間的反感,謝聽蘭稍稍松了一口氣:“初夏姐,你說得對,我想想也確實是這樣的。” 她語調(diào)變得輕松起來:“說起來我們倆真的好有緣,你看天浩哥認識我們的方式好像。”謝聽蘭偷偷地給況天浩下著眼藥,“天浩哥也不介紹我們認識,那沒準我們早就成為朋友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天浩哥還有你這么個朋友。” 謝聽蘭絮絮叨叨,困得發(fā)昏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給況天浩下了多少眼藥。 這就是況天浩的正牌女朋友聽了她的這番話估計都會提刀殺渣男,覺得是況天浩誘騙未成年單純小女生了,不過事實卻是如此。 終于進入夢鄉(xiāng)時,謝聽蘭勾起了唇角,太好了,她相信初夏姐一定不會再繼續(xù)傻傻地被況天浩騙了。 聽著身后綿長的呼吸寧初夏也預(yù)備睡了,她剛剛一眼看出了謝聽蘭想要做什么,便順勢也灌輸了點東西進去。 這也是以防萬一,萬一那系統(tǒng)還有什么幺蛾子神奇技能呢?這好不容易被拉出苦海的小姑娘別又一頭栽進去了。 她其實還挺好奇,如果真的好感度之類的是奪取條件的話,況天浩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 至于她自己在況天浩那會怎么顯示寧初夏倒是不太著急,大不了就是提前被況天浩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對他好感度清零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