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通房、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blue moon、掌門隨身掛著小奶瓶、其實我真的超有錢、女軍醫(yī)的七零小日子、重生七零嬌妻要復(fù)婚、道系快穿 完結(jié)、請魅惑這個NPC 完結(jié)、旦那 [父女 Ds/SM]
他們試過換位思考,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如果身處寧初夏的位置,那是絕對不會把公司分給弟弟,這么一想,就因為當年晚出生幾年,寧嘉茂實在是吃了大虧了。 他們身為寧嘉茂的舍友,最無奈的就是寧嘉茂的“天真無邪”。 寧嘉茂對他這個jiejie毫無防備,還覺得他jiejie對他很好呢!他們看寧嘉茂是得未來吃了教訓(xùn)才會后悔。 寧嘉茂是405寢室的吉祥物,同樣算是富二代的他,性格很好又很講義氣,是靠得住的朋友,寢室里的其他人,都在想著辦法讓寧嘉茂的腦袋“開光”,好要他明白,在利益面前,根本就沒有親情。 “我姐當然厲害。”寧嘉茂與有榮焉,他聽完舍友這么說,就立刻埋頭給jiejie發(fā)著信息。 他一向是個標準的jiejie吹,恨不得把jiejie吹到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發(fā)完信息后,寧嘉茂隨手點開朋友圈,才看了兩條,臉上的表情又有些失落起來。 對于寧嘉茂對他jiejie的夸贊,眾人只是眼神微妙地瞥了眼彼此。 他還是這么天真。 注意到寧嘉茂失落的神色,王大海開口便問:“嘉茂,你怎么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寧嘉茂苦笑了一下,半晌才回:“還不是那件事?” 說到那件事這三個字,大家便都悟了。 “你就這么非她不可?”莫良俊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他直接站在了寧嘉茂的床邊,個子足夠高的他把寧嘉茂的床簾整個拉開,便能清楚地瞧見他的表情。 寧嘉茂又不說話了,神情間依舊是失落悵惘:“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可是……” “可是你就是個二百五?!蓖醮蠛.敿淳头藗€白眼。 寧嘉茂平日無憂無慮,唯一煩惱的事情能有什么?不就是他對喜歡的女生求而不得嗎? 寧嘉茂喜歡的女生,在學(xué)校里也挺出名,對方是他們?nèi)耐嗤瑢W(xué)石芮雅,當初一入學(xué),就憑借她身上那股和大家不一樣的氣質(zhì)和好看的臉吸引了不少同學(xué),寧嘉茂也在其中。 當時軍訓(xùn)的時候,石芮雅由于身體支撐不住,中暑暈倒,老師隨手從男生隊列里抽了個人把她抱到醫(yī)務(wù)室便是寧嘉茂,這一抱一送,兩人便結(jié)下了緣分。 說起寧嘉茂為石芮雅做的事情,那可是數(shù)也數(shù)不完。 石芮雅家境很差,入學(xué)也依靠的助學(xué)貸款,她幾乎把所有的閑暇時間都用在了打工上,為了陪石芮雅,寧嘉茂在大一大二,那是風(fēng)雨無阻地陪著對方,在各式小店打了一圈的工。 石芮雅生病的時候,他就風(fēng)雨無阻地為她送飯,絕不缺席。 寧嘉茂對石芮雅的心思,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但石芮雅就像是個鋼鐵直女般毫無感覺,只把他當做朋友。 莫良俊瞪了王大海一眼:“所以今天是又怎么了嗎?” 寧嘉茂苦笑:“她剛剛發(fā)朋友圈,說她又去給人做家教了……” 這下寢室里的另外兩個人立刻就懂了。 寧嘉茂之前在寢室里抱怨過這件事,他零用錢再少,那也是相對的少,實際上那零用錢,基本也都是不少人好幾個月的生活費了,所以之前他陪著石芮雅去打工,天天吃食堂的行為,才讓舍友們都覺得很無語。 而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讓寧嘉茂很煩的事情,其實就是石芮雅去給一戶人家做家教的事。 身為h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有學(xué)校這個金字招牌,又有好的高考成績做為背景,基本上在家教市場上那都是很受歡迎的,而且也能賺不少錢,石芮雅從大一就開始給人做家教,這也是寧嘉茂唯一不能陪的部分。 去年剛開學(xué),石芮雅就從從介紹人那接手了一個“問題學(xué)生”,對方人很聰明,只是叛逆期嚴重,不肯讀書,本來介紹人是破罐子破摔,想讓石芮雅試試看,卻不想石芮雅居然還真征服了那個學(xué)生,那孩子成績直線上升,石芮雅也因此賺了不少的錢。 按說這不過是做個家教的事情,可誰讓那學(xué)生今年十七,長得正好,寧嘉茂從石芮雅的描述中敏銳地發(fā)覺那男生對石芮雅有些超出普通師生情誼之上的感情,他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可他哪有什么資格提意見?只能這么生著悶氣,連說破都不敢,生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王大海和莫良俊生長的環(huán)境富裕,兩人頗有些陰謀論上癮,寧嘉茂平時在班級里很是低調(diào),大家只知道他家境不差,但除卻寢室的人之外,也沒人知道他是寧初夏的親生弟弟。 之所以寧嘉茂這么低調(diào)原因有幾個,一是怕遇到危險,雖然這幾年治安很好,但萬一有人急著用錢鋌而走險,那絕對會出問題;二也是他jiejie對他的要求,按照寧嘉茂自己的說法是,她jiejie怕他身邊都是些為了錢和他交朋友的人,讓他低調(diào)一些。 像是405寢室的這些人,也是和寧嘉茂熟悉之后才知道他家里情況的。 王大海和莫良俊心里有些矛盾,他們一方面有些懷疑石芮雅是知道寧嘉茂條件好才吊著他,可另一方面石芮雅所作所為看起來又好像真的對寧嘉茂別無所求。 王大海忽然靈機一動:“之前你不是說嗎?石芮雅想要找個暑期實習(xí),最好是能賺錢還能寫在簡歷的那種,你要不把她介紹到寧海商貿(mào),到時候朝九晚五,她正好也就沒法繼續(xù)做家教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為自己這一方案叫好。 這簡直是一箭n雕。 第一是能暫時讓寧嘉茂不再為這件事cao心,解決了他的單向感情危機。 第二,他們平時也聽過寧嘉茂描述過他jiejie的情況,寧初夏是個很講原則的人,肯定不太樂意讓寧嘉茂走后門,況且寧初夏會不會答應(yīng)讓寧嘉茂找這么個女朋友,那還很難說呢!只要寧初夏不答應(yīng),他們也能讓寧嘉茂明白,這所謂的有點股份,所謂的是個弟弟,其實在公司里根本派不上用場。 第三也能稍微地摸一摸石芮雅的底,只要進了寧海商貿(mào),還是有很大概率能了解寧嘉茂身份的,如果到時候石芮雅態(tài)度發(fā)生改變,那自然也就能拆穿他的真面目了。 “可是,走后門不好吧?”寧嘉茂有些猶豫。 莫良俊一下get到了王大海的方針,他走過去直接搭上了寧嘉茂的肩膀:“我說嘉茂,這也不算什么后門,不就是一個實習(xí)生的名額嗎?對公司哪有什么影響,你就試試看吧!” 在好友的慫恿下,寧嘉茂的心徹底動搖,他點了點頭:“周六我回家,問問我jiejie。” 他嘆了口氣又說;“其實我還是挺糾結(jié),我姐最近其實心情不大好,我拿這種事情煩她,我怕她更不開心。”他多話了一句,便立刻閉口不言。 寧嘉茂很少把家里的事情往外說,剛剛一時失言才多嘴了一句。 舍友們倒也沒有追問他家里事的情況,只是各自起床準備收拾一下去吃飯上課。 寧嘉茂邊換衣服便忍不住出神。 他姐和他未來姐夫也不知道和好了沒有? 他知道jiejie一直很崇拜未來姐夫,可這一年多來兩人實在是太經(jīng)常吵架,每回都能吵到天翻地覆,今天早上看朋友圈,未來姐夫又到邊境那去繼續(xù)拍他的新作品了,看上去完全沒受影響,還特地發(fā)了朋友圈分享當?shù)氐拿篮蔑L(fēng)光,想必jiejie看到的時候一定非常難過。 …… 謝知燃坐在導(dǎo)演椅上確認著剛拍完的戲份,臉上的神情是盡是滿意。 剛結(jié)束完拍攝的女演員身上穿著件吊帶綢制睡衣,直接坐在道具床上,放松時的神態(tài)依舊美不勝收。 這是謝知燃御用的女演員石芮敏。 說起兩人之間的緣分,那得追溯到謝知燃的第一部 作品,當時謝知燃還是電影學(xué)院導(dǎo)演系的學(xué)生,為了自己的處、女作在外采風(fēng),意外地偶遇到彼時正在當?shù)匾患倚〕缘甏蚬さ氖敲簟?/br> 當時的石芮敏臉上一點妝容都沒,打扮得甚至是土氣的,可這卻完全遮掩不住她驚人的美貌。 謝知燃在看到她的時候,腦海里瞬間就閃過了無數(shù)靈感,他當機立斷地向石芮敏發(fā)出邀請,簽下了她。 這些年來,謝知燃的每一部作品,主角都是石芮敏,他還用自己的人脈替石芮敏介紹了不少的工作。 只是謝知燃在導(dǎo)演里屬于名氣并不大的那一類,能介紹給石芮敏的工作也很有限,再加上石芮敏本人天賦有限,她便也一直沒有紅起來。 “謝導(dǎo),你今天心情好點了嗎?”石芮敏笑著走到了導(dǎo)演椅的旁邊,和謝知燃保持著一個似近非近的距離,她看謝知燃的時候,眼神專注。 謝知燃扯了扯嘴角:“好多了。” 他這好多了其實也是唬人的,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又和寧初夏吵了一架。 一想到這個名字,謝知燃的心里便被煩悶和厭惡填滿。 他和寧初夏就讀于同一個高中,當年兩人正是青蔥年紀,情投意合,在畢業(yè)那年走到了一起。 他們是同學(xué)眼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就連夢想也互相契合。 謝知燃從小喜歡看港片,尤愛cult類影片的他心里一直有個拍文藝片的夢想。 寧初夏在父母的影響下很喜歡賺錢,同樣從小就看著各種電視劇電影長大的她,也有個想投資娛樂圈的夢。 于是他們做下天真的“約定”,寧初夏會努力賺錢,在未來開一家娛樂公司,投資謝知燃的每一部片子,并為謝知燃培養(yǎng)演員。 互相成就夢想,這大概是少年少女們能給彼此最美好的承諾了。 然而意外總是時有發(fā)生,兩人大一那年,寧初夏的父母車禍離世,她不得不背負起了撫養(yǎng)弟弟和管理公司的責(zé)任,自那以后,她便成為了寧海商貿(mào)的老板,外人看似順遂的公司發(fā)展歷程,實際上危機四伏,寧初夏筋疲力盡,自然也沒有辦法像約定的那樣去成立娛樂公司,不過手有閑錢的她,一直對謝知燃的夢想很是支持,謝知燃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寧初夏從自己分紅和工資里撥出的錢。 對于謝知燃的要求,寧初夏幾乎就沒有拒絕過——她心里對謝知燃是有愧疚的,當年在她最艱難的時候,謝知燃總是陪伴在她左右,而且兩人約定好的夢想,那是互相扶持,她后來忙碌于工作之中,連謝知燃具體拍攝的作品都沒怎么看過,兩人之間的交流也是越來越少。 早幾年,兩人的相處其實挺和諧,寧初夏只管出錢,謝知燃則想拍什么是什么,可從一年多以前,寧初夏就變了。 “對了謝導(dǎo)?!笔敲裟樕下冻霾惶靡馑嫉谋砬椋澳氵@次去見投資人順利嗎?” 謝知燃和寧初夏之間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平日里謝知燃去找寧初夏的時候,都會以和投資人聯(lián)系的名義離開,當然,寧初夏干的活也確實就是投資人的活。 “挺順利的。” 事實上根本就不順利,說不歡而散,那都是在包裝事實了。 謝知燃只要一想起寧初夏當時說的那些話,他這心里的怒火就沒個盡頭。 她變了,變得市儈,變得世俗! 以前的她,總是對他抱有支持和愛意,相信他的理念和堅持。 而現(xiàn)在呢?居然要他考慮商業(yè)收益,說什么虧損,說什么藝術(shù)性和商業(yè)性的妥協(xié)。 謝知燃深深地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漸行漸遠,寧初夏的心已經(jīng)染滿了銅臭味,被金錢腐朽,她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天真不事故的她,心里想的盡數(shù)是錢、是回報,毫無追求。 分明是她舍棄了兩人從前的約定,居然還能在吵架的時候振振有詞,說什么為了兩個人的未來。 謝知燃看寧初夏這就是當公司老板當久了,這才會看不上他,那些該死的金錢,他也一樣瞧不起! “那就好。”石芮敏稍稍松了口氣,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問的事情,臉登時就紅了起來,“謝導(dǎo),我是想說下個月公司給我的置裝費能不能提一點,你之前幫我介紹了兩個試鏡機會,我手頭的衣服看著都不太合適。” 她吞吞吐吐道:“我這錢都打回老家去了,等我大meimei畢業(yè)能工作了之后,我也就不會這么窘迫了?!?/br> 她這么一說,謝知燃立刻皺緊了眉頭:“當然可以,這哪有什么問題?” 謝知燃注冊的公司里只有他和石芮敏兩人,現(xiàn)在公司里的員工,除卻謝知燃拍電影的一些工作人員之外,基本都是為石芮敏服務(wù)的。 石芮敏沒什么活動、拍攝收入,不過每個月都會從公司領(lǐng)取固定工資,像是她這次申請的置裝費用,還有平日里房租之類的錢款都是由公司賬面支出。 他還不忘關(guān)心兩句:“你meimei在學(xué)校怎么樣?” “挺好的?!钡玫搅讼胍幕貜?fù),石芮敏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謝導(dǎo),我先去補妝了?!?/br> 她說完話,便輕快地跑開了,謝知燃看著她控制不住蹦蹦跳跳的身影無奈又愛憐地搖了搖頭,這還是個孩子呢。 他心里難免有幾分心馳神往,一直目送著石芮敏的身影消失在旁邊租用來做化妝室的屋內(nèi)才回過了神。 謝知燃摩挲著手機,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主動發(fā)信息向?qū)幊跸恼J輸。 認輸這兩字說起來容易卻很難,尤其是你心里分明不覺得自己輸了的時候。 他如果和寧初夏妥協(xié),未來寧初夏會不會逼著他放棄自己的理想,去拍什么該死的商業(yè)片?又或者是向她一樣,終日庸庸碌碌地滿腦子金錢股票? 謝知燃想起這些就毛骨悚然。 可這一年來,寧初夏給錢越來越小氣,每次還要過問項目明細。 謝知燃也知道自己花錢并不手軟,可他這是有藝術(shù)追求! 至于花在石芮敏身上的那些大款項,他也一樣問心無愧! 他當初把石芮敏從小鎮(zhèn)帶出,便允諾了要讓她成為明星,過上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