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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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得好,躺在那張床上,你就是女王。 從頭到腳,有人為人服務,你只需要躺著閉目養神就好。 當然,這東西也不是躺著賺錢,還要懂得話術、服務,有基礎的審美,了解未來的趨勢和發展,否則沒人會為這高價服務買單,這些,寧初夏正好都懂。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親身去了解的人,很難明白其中的運營成本和進貨途徑,寧初夏自然能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就像現在,她的好閨蜜和好丈夫,都認定了這店鋪注定得虧損一樣。 專門定制的svip卡剛剛送到,寧初夏對著名單,挨個確認張數,然后將它們整齊的放進信封。 她的第一批vip顧客,將會是寇俊生的合作伙伴的太太們。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更新√ 第6章 好閨蜜和好丈夫(六) 寇俊生和往日一樣九點上班,腳步略有些虛浮,所幸應該是體質問題,即使沒休息好,他的眼下也不至于有黑眼圈。 這段時間,寇俊生總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蠟燭兩頭燒。 當母親和妻子同時作起來,他真的無力招架。 以前每天晚上到家,等待他的是妻子的體貼溫柔,母親的溫情嘮嗑,如果不是明確說了不回家吃,兩人永遠會熱著飯菜等他回家。 他回家時,總是放松的,衣服一換,吃了就能睡,如果偶爾母親和妻子非有什么話想和他聊,他耐心時應和兩句,不耐心的時候裝作困乏,事情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現在,這樣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了。 母親人挺好,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和保姆過不去,有時候她找的理由,寇俊生聽了都覺得不太合理,可也只能順著媽把保姆辭退了。 保姆難請到好的這就已經夠煩了,可那頭寧初夏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全身心投入事業,每天斗志滿滿,工地市場招聘會到處跑,信誓旦旦要做出個成績,怎么都不肯放下工作回家做家務。 寇俊生當然試過發火,可他還沒開始指責,妻子居然就開始抹眼淚了? “難不成在你心里,我就只能做保姆的活?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 “以前你總說,我這樣就好,可我怎么覺得,我們越來越遠了呢?我出去做生意,也是想和你有共同話題,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好像已經沒以前那么愛我了。” “我在家里覺得自己心里孤單,總是忍不住亂想,我有時候都會做噩夢,夢見你愛上了別的女人……” 一擊命中,寇俊生難以形容自己當時的驚慌失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聽到寧初夏的話,確實心虛了。 寇俊生一直沒有離婚的打算,他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雖然現在對寧初夏感情淡了幾分,可還是不能接受他的女人未來會屬于別的男人。 再有就是利益相關,他事先咨詢過了律師,雖然國內沒有凈身出戶的條例,可如果兩人離婚,他現在的財產起碼得縮水小一半,這公司正在發展期,常需投入,資金鏈可不能斷。 最重要的是,他和吳和雅也還沒到非要離婚另娶的地步,吳和雅也不樂意和寧初夏撕破臉。 這人一心虛,就下意識讓步,寧初夏都說到了這份上,寇俊生總覺得自己再攔可能會露出馬腳。 萬一她真胡思亂想,學著電視上去搞什么調查呢? 寇俊生是要面子的人,他也看過認識的長輩原配小三大戰撕破臉鬧得天翻地覆,他不容許別人看笑話。 “俊生,你這是怎么了?沒休息好嗎?” 寇俊生看到一臉關切的合伙人,連忙打起精神:“沒,最近有點失眠。” 對方嘿嘿一笑:“我還以為是你夫人如狼似虎,你交公糧交得力殆呢!” “沒有沒有。”寇俊生擺了擺手,心里卻全是煩悶。 說起來他這失眠,還真和寧初夏有關。 寧初夏非但沒像以前一樣在家等他,現在還時常比他還晚回來,有時候寇俊生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她才剛剛到家,洗澡換衣服護膚吹頭發一整套下來,寇俊生哪還能睡? 可哪怕他故意瘋狂翻身順便嘆氣,寧初夏都接收不到他的信號。 他忍無可忍地質問—— “對不起俊生,以前我早上四五點起來做家務你都沒醒,我還以為你睡得沉,不會被吵的。”她失落極了,“要不,我到客房去睡吧,畢竟我也不能讓你等我。” 寇俊生當然同意,這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可誰想,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慣性和遺忘這件事。 她不是忘了吹風機、就是忘了爽膚水,再不就是忘了已經換了房間。 要不是吳和雅告訴他,寧初夏給她打了電話傾訴了小半個小時,說自己頭一次這么忙,腳不著地,老不記事,沒用又笨,還吵著了丈夫;再加上寧初夏那紅了眼眶一臉內疚的神情,寇俊生都懷疑寧初夏這是故意整他。 也罷,寇俊生回憶起自己當初創業時的辛苦,倒是勉強對寧初夏的這番菜鳥舉措選擇了包容。 反正馬上開業,開業了也撐不久,他忍忍就是。 合伙人又說:“對了,你給的貴賓卡,我給我老婆了,你放心,我和她說了開業的日期,到時候一定過去,幫我謝謝你媳婦,這有點什么好事還惦記著我媳婦。” 寇俊生知道對方說的是客套話,可還是跟著笑:“那肯定,我媳婦也知道,你是幫了我最多的哥們!” 這是這段時間來,寧初夏做的為數不多的讓他滿意的事情。 還算知道考慮他,知道他辛苦。 寇俊生是細細問過的,寧初夏的這些貴賓卡,都是按照最大折扣走的,里頭還有1888的現金儲值,雖然也有做廣告的成分在,但絕不是占人便宜。 寧初夏說了,她不知道自己這店鋪能不能賺錢——對此寇俊生沒發言,反正他是覺得就她那連成本核算都不會,什么全靠摸索的樣子,絕對不能成;但她希望能幫上丈夫點,這些貴賓卡,也算拿去做個人情,對方拿卡到店鋪,她一定仔細對待,給上全方位的貼心服務。 寇俊生知道寧初夏花了不少冤枉錢,他是大概看過對方準備的毫不專業,隨便用excel拉的支出表的,什么進口儀器、高檔院線護膚品全都齊全了,就連什么精油,也是買的個進口的牌子……這一分錢一分貨,雖然對寧初夏賺錢沒信心,不過對于店鋪本身服務的舒適度,寇俊生還是愿意給予一定認可的。 總是花了錢要聽聲響吧? 他還找寧初夏額外要了好幾張卡,準備送給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 …… 萬年歷上,今日是個宜開市的好日子,而寧初夏也選擇了這一天,作為店鋪開門的日子。 她買的這間店鋪很大,是原先的三個二層店鋪合并做了一個,原先也是一家美容會所,后來店鋪因為改行做醫美,便搬往別處了。 剪彩定在早上十點,九點半到十點,是嘉賓入場簽名合照留念時間。 寧初夏可不小氣,什么氣球拱門、花藝走廊全都備齊,還請了個現在過氣但是有過知名歌曲的女歌手來現場演唱,務必要做到開門大紅。 她也稍微研究過市場需求,這座城市在近十五年來,才開始飛速發展并不斷拆遷改造,換句話說,就是當地人現在有錢,可因為不算是大城市,所以不少行業還略微滯后,尚未完全發展起來,有很大的挖掘空間。 再加上她事先做的廣告宣傳,還沒到十點,這門前就熱熱鬧鬧。 寇俊生今天特地穿了一身和寧初夏相配的西裝,他本來想找借口推脫不來,但沒想到,寧初夏還真哄來了幾位他生意場上一直想合作,卻沒能搞好關系的太太前來剪彩,再加上同樣答應了寧初夏要出席的合伙人的太太,他哪里能錯過這種場合。 他挽著妻子的手臂,頭一次意識到妻子的交際能力并不算差。 她笑著同一個又一個的太太打招呼,寒暄著寇俊生并聽不懂的話題,不過不妨礙寇俊生做個擺件,笑著點點頭混個臉熟。 只是寧初夏,到底是怎么認識的這些太太呢? 寧初夏自然不會告訴寇俊生答案。 其實方法很簡單,只要臉皮夠厚就行。 她靠利益交換換來了原先那家美容院的消費名單,從里頭挑中最舍得花錢的那一部分,挨個宣傳,當然,這其中總有閑的無聊的,或者愛占便宜的,愿意來試一試新開的美容店鋪手法。 只要對方愿意來,寧初夏總能和其中的一兩位交上朋友。 這段時間早出晚歸,她當然不是在做監工,而是在培養新的塑料友誼,下午茶、逛街享受美食,要不是寧初夏堅持鍛煉,恐怕都能胖一圈。不過就算胖了,她也會找借口騙寇俊生這是休息不好浮腫的。 而現在她的這些新晉塑料朋友們,大多知道這位開美容院的寧初夏以前是個家庭主婦很重視家庭,這回出來開店,是覺得和丈夫漸行漸遠,想要通過美容院交點朋友,重新融入社會,也和丈夫找些話題。 寇俊生耐著性子地陪伴,露出溫文儒雅的笑容,將深愛妻子的模樣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得記住這些太太,下回應酬喝酒時,就能裝作無意地提到兩句,我在我妻子開的店里看過您的太太。 專心致志的寇俊生并沒有注意到,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吳和雅正站在那,恍然若失。 吳和雅也不想來的,她都已經找了個借口,說積壓的工作處理不完,無暇脫身。 可昨天半夜,寧初夏給她發了信息。 ——“和雅,知道你不能來我還是好難過,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多希望你能見證我人生的每一個重要瞬間。” ——“我在想,我是不是無意中做錯了什么,讓你不開心了?最近我老覺得,你好像忽然把自己關起來,什么心事都不和我說,就像是在故意瞞我一樣。” 吳和雅看到信息有些觸動和驚慌。 其實吳和雅一直在告訴自己,她只是和寇俊生上個床,約個會,收點禮物,滿足一下生理、心理需要,絕對沒有介入寧初夏婚姻的想法。 而且沒有她不還有別人嗎?最起碼她不會讓寇俊生拋棄寧初夏,所以她偶爾生出的愧疚,總是能飛快消化完畢。 等哪天她累了厭了,自然就會把寇俊生完璧歸趙,她不還和寧初夏是朋友嗎?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寧初夏不能發現她和寇俊生私下的關系。 她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好像有些在逃避初夏,也許她做得太明顯了?不能再這樣! 所以她就來了,可她現在,確實后悔這個決定了。 寇俊生滿腦子生意經,正在試著裝作不經意地透露一些公司的情況給幾位太太。 寧初夏回過頭,一下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吳和雅的身影,她小心的揮了揮手,在注意到吳和雅的眼神時,忙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她試圖用口型傳達:“我忙完去找你!” 吳和雅也笑著揮手。 寧初夏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重新回到了談話之中,吳和雅應該不知道,剛剛她的笑容有多勉強。 十點一到,剪彩儀式正式開始,請來的策劃公司,提前一天在這搭好了臺。 在主持人的賣力主持聲中,寧初夏挽著寇俊生的手走到了臺上,一起上臺的還有幾位受邀的太太。 他們從禮儀小姐的托盤中拿起定制的金剪刀,在電腦事先錄制好的鞭炮聲中正式剪下—— 鞭炮聲響得吳和雅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好吵,吵得她心煩。 臺上的寧初夏和寇俊生站得很近,很相稱。 周圍一樣圍觀著的人里,正在感慨,即使她捂緊耳朵,也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