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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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不安的情緒在宋承心里蔓延,他想起胡容已經被召回老家好幾個月了,卻只有斷斷續續傳來平安的消息。 但這消息,卻在半個月前悄無聲息的斷了。 宋承沒有多想,只當是對方太忙,或是三陽派真的出了什么事,急需解決。 而現在他們來到蒼南山,誤打誤撞的進入了三陽派的領地,就是不知道胡容是否在這里。 宋承越想越忍不住,還是掏出手機撥打胡容的電話。 很快對面傳來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宋承錯愕的放下手機,心里亂成一片。 站在他一旁的哈托爾察覺到了青年的不對勁,“發生了什么,奧西里斯?” 宋承愣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哈托爾,這里有點不對勁。” 哈托爾停止走動,連帶著奈芙蒂斯也一起投來疑惑的目光。 “按照常理來說,這里不可能戒備如此森嚴。” 宋承指著遠處的赤線與鎮魂鈴,還有一觸即焚的燃燒符,說道: “這些東西都是三陽派用來警惕某些東西的進入,而特意設在這里的。” “太密集了,密集的讓人感到恐慌。”宋承低聲呢喃道。 哈托爾抱胸環視四周,皺眉道:“難不成是兩兄弟提前被喚醒了?” “應該不會,”奈芙蒂斯想了想開口道:“索貝克和艾德喬體型巨大,根本不需要設置這么多的小玩意。” 這兩兄弟要是興奮作浪,絕不會留下任何的活口牲畜。 而現在山腳下的三陽派依舊扎根于此,甚至連建筑物都完整無缺,沒有絲毫激烈的打斗痕跡。 宋承沉思片刻剛想要開口,突然三人的后方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你們什么人!”一道蒼老的男音厲聲道。 只見來者老少四人,皆提著白皮燈籠手持桃木劍,頭戴冠帽,一幅天師作派。 他們四人神情緊張警惕非常,尤其是后面跟著的兩個年輕天師,提著劍的手都在顫抖。 “……我們是不小心誤入這里的游客,別緊張別緊張。”宋承伸出手試圖安撫他們的情緒: “我們幾個是來游玩蒼南山的驢友,因為出發時間太遲了,沒來得及上山,所以打算在山腳借宿……” 宋承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站在長者身后的一位高瘦的年輕人大聲打斷: “你撒謊!” “師叔,他們一定是妖物假扮的,快、快殺了他們!” “沒錯,這么蹩腳的理由,他們一定是人衣娥假扮的!” 另外一個年輕人也跟著附和,他們雙眼恐懼但充滿絲毫不掩飾的殺氣。 正當宋承弄不清狀況的時候,那位長者開口了。 “你們不必再狡辯了,普通人是不可能避開重重阻礙進到三陽山門里面的。” 那位天師說著說著便抬手立劍,劍尖毫不客氣地對準了宋承三人。 眼見著四人就要御劍絞殺,奈芙蒂斯身后巨大的羽翼猛的一展而開,當即將四人拍扇在地。 這一股強大的風勁,即使被奈芙蒂斯控制的很好,沒有傷到四人半分,但也足以將四人扇的毫無還手之力。 而也因為奈芙蒂斯的這一翅膀,四周建筑上牽掛著的鎮魂鈴瘋狂響起。 那些鎮人心魂的鈴鐺無風自響,催人發魔,以三人為中心擴散開來。 很快宋承錯愕的片刻,四周傾涌而出更多手持木劍的天師,欲圖將其包圍。 就在奈芙蒂斯不耐煩的想要將這一群人全部扇暈過去的時候,愛神哈托爾阻止了她的動作。 哈托爾向前邁了一步,他那雙翡翠色的眼眸盛滿詭異的色彩。 哈托爾看向站在眾天師面前的領頭人,微微一笑道:“我們只是誤入此地的游客,還請你告訴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領頭的人在對上哈托爾的眼睛后,身子微微一震。 隨后便是好一陣沉默,沉默到他身后的天師全部陷入焦躁不安。 就連宋承都覺得哈托爾的精神控制失效了,這時那名身穿燦黃色道袍的才緩緩開口道: “有東西披著人皮肆意虐殺山上山下的居民,它們是某種未知名的巨大蛾體……用人類身體當溫床孕育的恐怖妖物……” 眼見著老者的神情越來越松動,哈托爾也快越來越控制不住了。 而他身后的天師們,卻在哈托爾越來越加深的控制力下,變得神情恍惚。 “還有什么要問的?快!”哈托爾大聲喊道:“我快控制不住了,這老東西的毅力很強。” 宋承連忙開口道:“你問他知不知道胡崔生旁系下,第十三代弟子胡容的下落!” 問完這一句,宋承的心被猛的提起。 哈托爾照著宋承的話重復了一遍,好半天才得到老者蒼涼悲愴的話語。 “知道……” “他已經……死了……” 聽聞這一句,宋承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整個人僵在原地。 第77章 胡容回到蒼南山的時候, 三陽派部分天師已經從山上撤離。 一種巨大的白色蛾子占領了整個山林,他們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甚至一開始都不知道它們的習性。 直到山上山下陸陸續續出現了一群行為怪異、自說自話的人, 他們都是蒼南山東面的村民。 胡容不認識蒼南山的村民,但是扎根在這的三陽派天師,卻大部分都認識,全是熟悉的面孔。 他們舉動困惑,語言含糊不清,嘴巴里更是發出嘶嘶、類似電流般的古怪聲音。 像是中邪一般, 他們會不由自主的追逐路上的行人, 并試圖和人交流。 起初三陽派的天師們都以為他們是中邪了, 就連胡容都以為是這樣的。 可是很快, 這群被三陽派天師臨時救治, 安置在西側庭院的人們,突然有一天自己恢復了正常。 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姓名,知道自己家里的親人, 甚至會親切的喊著天師們的名字, 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才令人倍感發毛。 事出蹊蹺, 三陽派的天師們還是不太敢將他們放出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逐漸放低了警惕心。 于是這群人可以在三陽派內自由活動, 除了派內禁止進入的地方, 他們有時候會幫忙燒飯,做做雜活作為回報。 而這放松警惕的后果就是,當那些巨大的白色蛾子撕開那群村民的頭皮, 從里面鉆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在原地。 胡容很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下午他正在和叔叔幾人商量要事時,有幾名弟子神情慌張尖叫著破門而入。 他們跟著那幾名弟子來到了后廚房,眼前毛骨悚然的一幕就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那是后廚房常常幫三陽派燒飯的葉大叔,他正拿著湯勺攪拌著那鍋西紅柿蛋湯。 他笑著看向眾人,聲音醇厚帶著點地方的口音說道:“你們怎么都跑過來啦?還沒到開飯的點嘞。” “今天燒了大雞腿,是小方哥最愛吃的哩……” 那被他突然點名到的小方哥,更是嚇的雙腿發顫,面色蒼白的可怕。 大概是終于察覺到眾人看他像是看怪物的表情,葉大叔臉上露出一抹困惑與奇怪。 “你們這是怎么了?表情怪怪的,別嚇我這個老人家啊。” 那熟悉的聲音,慣用的語調從那怪異的、顫動的口器中發出,巨大的蟲體撕開了葉大叔的頭皮,然后像是蛻殼一樣慢慢的爬出。 而從始至終,葉大叔都沒發現自己身體發生的恐怖變化。 或者說,那從葉大叔身體內爬出來的東西,以為自己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所以它用熟練的語調,輕快的口吻試圖騙過所有人。 不得不說胡容被這種妖異的東西震驚到了,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誰敢想一具人的身體里會孵化出如此恐怖的白色蛾子。 它掙扎著爬出,顫動的口器還在模仿熟悉之人的話語,且好似掌握了葉大叔的記憶一般,在場的所有人它都認識。 最終一位見多識廣,算是穩重的師叔擊殺了這頭駭人的蛾子。 原來那群被他們安置的村民早就死了,躲在他們身體里披著人皮的蛾子,才是真正和他們相處過這段時間的“熟人”。 這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認知,讓所有人遍體生寒。 然而葉大叔的破蛹只是一個簡單的開端,當越來越多的白色蛾子鉆出體內,它們開始尋找能為下一代繁衍的溫床。 于是一場盛大的騙局開始了。 這些東西有著極高的偽裝模擬本領,如果不是親眼得見,他們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尤其是一批三陽派子弟中招之后,他們才真正的見識到這玩意的恐怖。 幾十年的熟悉相處,居然認不出一只入住短短幾個星期偽裝的蛾子。 他們開始敵我不分,甚至誤傷了真正的村民。 縱然是通天的本事,在認不出面前是人是妖的情況下,也是毫無用處。 而更可怕的是,大家開始互相猜忌,躲閃對方的觸碰。 因為誰都不知道呆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什么東西。 自己又會在什么時候會被人衣蛾同化,或是被寄生。 人心惶惶,擔驚受怕了一陣,所有人都不被允許離開蒼南山半步,以免進一步擴大這東西的活動范圍。 那樣的一段時間,胡容差點要被逼瘋。 查不出白色蛾子的來歷,只知道它們白天上山,夜晚下山覓食。 一整座山都是它們的巢xue,胡容他們也不可能直接毀掉蒼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