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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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27號,你還有時間考慮考慮,實在不行就等鄭嚴序回來,反正我29號下午走,你們決定好跟我說一聲就行。” 宋承點點頭,他之所以沒有當下做決定,就是想等鄭嚴序回來。 雖然喜帖送到了他的手里,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好像有人在給他下套一樣。 而且鄭嚴序當初并不想讓他知道喜帖的存在,才會背著他偷偷的燒掉,總歸是不會害他。 “好,那我等老鄭回來再決定。” 然而兩天過去了,一轉眼到了29號,鄭嚴序還是沒有回來。 宋承熬過最慌的頭一天,后面倒不怎么緊張了。 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十之八九應該回不來了。 他感覺自家那位應該遇到了什么麻煩,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回家的。 因為男人肯定知道自己在等他。 楚子寒倒沒這么想,他讓宋承放寬心,也許鄭嚴序只是提前去參加婚禮了也不一定呢。 盡管他知道這種可能不大,要是真的參加婚禮,男人完全有時間回來和他說一聲的。 宋承整個人亂的很,在家坐以待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聯系到男人,甚至連他的朋友之類的熟人都找不到。 這種無力感,讓他非常的陌生且不習慣。 最終宋承還是決定和楚子寒一起參加婚禮,去碰碰運氣。 也許新郎官河途會認識鄭嚴序。 他們29號下午三多點出發,路程不算遠四個小時不到,兩人輪流開車,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臨走之前宋承將自己離開的事告訴了兩位發小,還有宋父宋母,如果鄭嚴序沒去參加婚禮,也能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內得知他的去向。 而胖梨則交給了樓上的小主播何燦燦,代養幾天。 作為回報,宋承不得不答應小姑娘在直播間露露臉,漲點人氣的要求。 畢竟他那張臉還是相當有沖擊性的。 等車上了路,宋承那顆焦灼不安的心才緩緩的安定下來。 楚子寒主動將他所知道的大概情況說了一遍,好讓宋承有所了解。 沈煙并不是獨生子女,上面還有一個大她三歲的哥哥,她今年剛剛二十歲高中畢業沒多久,就輟學出來打工了。 而她母親去世的太早,父親又是個沒什么本事的小工廠員工,家里的積蓄全都供大的念書了,小的就必須出來打工賺錢。 “我表姑是個很能干的女強人,她還未去世的時候自己辦了一個服裝廠,每年能賺不少錢。”楚子寒喝了一口礦泉水,接著說道: “但是我那個姑爺不太行。” “說的好聽點叫老實,說的難聽點真的就是膽小怕事,我表姑cao持著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兩個孩子的教育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可能是太cao勞的緣故,三十幾歲就得了胃癌。” “查到的時候已經中晚期了,我那沒出息的姑爺啊,當場就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承在開車,不太好回他的話,便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后來為了給我表姑治病,姑爺把家里的廠子賣了,拿到手的錢卻只有真正價值的一半。”楚子寒搖搖頭,語氣有點淡。 也不知道是他表姑爺私吞還是被騙,表姑知道后氣的身子越來越差,本來吃的不多的飯也越來越少。 那間服裝廠幾乎就是她的半條命,拼死拼活才做到如今不小的規模,就算她真的撐不住走了,自家男人再笨也能稍微維持個幾年,拱兩個孩子讀書更是綽綽有余。 但是他又蠢又笨,還想把部分的錢吞了,為以后做好打算。 可能是楚子寒的表姑看透了表姑爺的想法,心灰意冷之下沒撐過兩個月就去世了。 那個時候沈煙才七八歲,沈棲也就十一二的年紀。 家中遭遇變故,兩個孩子原本上的是本地最好的學校,沒多久就退了學,聽從父親的安排回了安徽老家。 此后發生的事,楚子寒就不太清楚了。 表姑一走,兩家的聯系越來越少,沈煙上初中的時候還喜歡打電話給楚子寒,特別崇拜自己的表哥。 結果沒過多久,楚子寒家里為了躲避債主,不得不換了手機號,這也就和沈煙他們失去了唯一的聯系。 說起這個,楚子寒臉上滿滿的遺憾。 所以這次收到沈煙的喜帖,他十分意外又欣喜非常,畢竟楚父楚母去世后,能聯系上的親人已經不多了。 宋承思索了一下說道:“你既然和表妹很久沒聯系了,那……沈煙是怎么知道你的家庭住址的?” 尤其是楚子寒才換到他對門沒不久。 他要是不說,宋承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可他這一提,整件事都透著古怪。 不談那奇怪的喜帖,還有那詭異的怪物和小船剪紙,一個長期未聯系的人,怎么會突然又聯系上了? 而且宋承的那封請帖 ,更是不請自來。 聽到青年的話后,男人微微一愣,眉頭皺起不確定道: “可能是從別處打聽到的吧,有些親戚他們可能知道地址。” 他說完,車廂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很顯然,這話連他自己都沒法說服。 他們輪流開車,等到了帆河縣,楚子寒直接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下了車。 他讓宋承在車里等等,隨后進了超市。 宋承沒多想,以為他是買煙或是買水,誰知道男人回來直接遞給了他兩把水果刀,還有三小瓶東西,分別是辣椒水,胡椒粉,芥末醬。 這是……打算制作防狼噴霧? 宋承滿臉疑惑,楚子寒倒是非常淡定的發動車子: “聽了你的話后,我決定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還是有必要采取一點自保措施的。” 尤其是,身邊這位經常狀況百出的情況下。 宋承:“……” 青年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從后座背包里掏出了一根電擊棒,一臉真誠的問道: “三根夠么?我怕來不及充電。” 楚子寒:“……夠,非常夠。” 是他輸了,水果刀辣椒水什么的在電擊棒的面前,弱爆了。 宋承這才放心的將好家伙收了回去,當初決定要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考慮過自身的安全問題了。 畢竟他可沒有天真到,以為鄭嚴序的朋友能是普普通通的人類,或是純天然無公害的神明。 進了帆河縣再開半個小時就到了壺口鎮,說是一個鎮子,其實就是個靠河而建的村子。 范圍并不小,但足夠偏。 他們兩人開著車在鎮子上繞了好幾圈,才找到沈煙的家。 沈煙的家在一條小吃街的旁邊,門面很窄,不仔細看很容易忽視過去。 給兩人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灰色襯衫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正是沈煙的父親沈康順。 沈康順嘴里叼著煙,斜眼打量他們,好半天才開口道: “你是小寒吧?這么多年沒見,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姑爺,九年未見了,您和以前比起來…變化有點大啊。” 楚子寒臉上露出一抹謙遜的笑,但那股笑意并未達到心里。 沈康順面色一僵,下意識的遮住了手脖子上戴的那塊不值錢的鍍銅手表。 “呵呵,你知道的,自從你表姑去了,我這日子啊是越來越不好過了。”男人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宋承,笑著讓開了門,“這位是你的朋友吧?來來,咱們進來說。” 等進了屋,宋承才明顯感覺到沈康順實際生活要比表面上還要拮據。 破了個洞露出彈簧的老舊沙發舍不得扔,就放在墻邊上用來擺放換洗的衣服,那些衣服也都是樣式老氣,穿了很久的。 “坐,坐。” 沈康順招呼他們坐下,自己進了廚房倒茶。 楚子寒還沒怎么打量,就看見陽臺上晾曬著的女式內褲和胸罩,沈康順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婚了。 “來來,喝茶喝茶。”男人就只倒了兩杯,放到了兩人的面前。 宋承低頭看了看,杯子里漂浮著幾片孤零零的茶葉,一眼就能數的過來的那種。 “姑爺這些年,有沒有找人搭個伴?”楚子寒不動聲色的問道,“家里該有個女人照應照應,日子會好過許多。” 沈康順一愣,隨后目光有點躲閃的說道:“是是,為了煙煙和小棲有人照顧,不得不再婚哪。” 沈康順在這方面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楚子寒表姑死后沒兩年,沈康順就和鎮子上情況差不多的寡婦結了婚,他再婚的老婆身邊還跟著一個和沈煙差不多大的女兒。 原本是為了孩子有人照顧,誰知道這個外表老實的女人精明的很,而且有著很大的賭癮,沈康順的錢大部分被她弄走輸光了。 中年男子向自己許久不見的外甥訴苦,又說自己這些年如何如何不容易,提起楚子寒表姑的時候,眼睛里都閃了點淚花。 可惜楚子寒從頭到尾沒接一句話,全程淡淡的看著沈康順煽情。 等到男人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他才開口道:“沈煙沈棲呢,這次我是來參加meimei的婚禮的,其他的事等婚禮過去再說吧,姑爺。” “這么多年沒見我都不知道她過的怎么樣,怎么剛二十歲就急著嫁人?”楚子寒忍不住問了很多,“男方家里情況如何?” 提起沈煙,沈康順面色有幾分僵硬。 “她、她現在不在這。” “不在這?”楚子寒皺眉,“她不是明天的婚禮么?到底怎么回事。” 沈康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抽出一只煙點上。 “明天舉辦的婚禮哪是婚禮啊,那就是一場……獻祭。” 聽到男人的話,宋承心里一驚,楚子寒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沈康順眉間全是惆悵,聲音滄桑的說道: “你們進鎮看到癩子河沒有?她要嫁的對象不是別人,就是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