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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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幾個包子么是我買不起了還是你吃不起了?聽話趕緊拿著。” 宋承沒辦法只好道了聲謝收下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冷不丁的被李大爺重重的拍了一下肩膀。 老人家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小宋啊你和嚴序都結婚多久嘍,咋媳婦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呢?” 宋承僵住:“……”又來了。 “你們兩個小年輕自打搬來都有兩年多了,平時我看你這么自律不應該身體不行啊,難不成……是小鄭的問題?”李大爺cao碎了心。 宋承深吸一口氣忍住內心想要罵鄭嚴序的沖動,微笑道:“呵呵,李大爺是這樣的我和嚴序都是男人,男人生不了孩子的。” 李大爺微微一愣,皺著眉:“那他生不了,你生嘛。” 宋承:“……”這是換個人就能解決的事么,摔! 李大爺看見宋承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也就不好意思說了,畢竟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他非親非故跟在后面催像什么樣子,老臉都擱不住了。 “咳咳,孩子的事你們再考慮再考慮,心急是沒有用的對吧。”李大爺笑著又拍了拍宋承的肩,“那我先回去嘍,小宇還在家里鬧脾氣呢。” 宋承點點頭和大爺道了別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掂了掂手上的包子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像是咬在鄭嚴序身上一樣解氣。 自從他和男人結了婚拜過堂之后,某些東西就悄然無息的改變了,最明顯的就是周圍朋友親戚的認知被人為的修改了。 現在的社會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結合走到哪里都無可厚非的受到人們的爭議,甚至還有鄙夷唾棄的目光。 宋父和宋母把他交給鄭嚴序的時候又怎能想不到今后要承擔的冷眼與惡毒的言論,更何況兩人一個是名牌大學教授另一個是三甲醫院里的主任醫生。 他們也并非高官達貴但職業也算受人敬仰有頭有臉,行的正坐的端卻也有被眾人戳著脊梁骨罵的一天。 宋承也為父母設身處地的想過所以他才更加懼怕以后的生活,要不是宋母聲淚俱下的吼道你是我差點丟掉性命生下來的寶貝,宋承你要是膽敢當懦夫我就陪著你一起去! 這話一出宋承真的遭不住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留在世上備受折磨的親人。 流言碎語也不可怕,總好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 宋承是抱著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下嫁給了鄭嚴序,他們舉行的儀式古老的就連深有研究的宋父都不得而知。 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像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樣全副武裝。 可是令宋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那披著神秘面紗的丈夫早已替他拔除了這來的路上所有的荊棘和礙腳石,像恭迎自己的神明一般忠誠的等候。 周圍的人一旦出現認知偏差就會把他和鄭嚴序在一起的事情視作理所當然,就如同世間最平凡的夫妻不足一提。 有時候個別人還會錯誤性的把他們其中一方當成女性角色,這樣的人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思維古板的大爺大媽們,因為他們從未接觸過同性戀甚至沒有具體的概念自然也就被修改的有點問題。 宋承一開始還會覺得變扭等到時間久了他也就習慣了,在長輩們的面前提起家里那位小媳婦也是張口就來帶著一絲絲得意和捉弄。 鄭嚴序也就隨他胡鬧一點都不生氣,盡管他知道一旦角色顛倒過來宋承就沒有這么開心了,不僅如此十之八九還會炸毛。 到底是歲數小年輕氣盛,不說私下里床笫間的哭饒和哀求最起碼面子上裝裝樣子還是要的。 宋承滿足于這一丁點的小恩小惠,熟不知更大的便宜早就被某人占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承承:李大爺說你身子不好下不了蛋(無辜.jpg) 老攻:……(冷笑) 不久之后,承承看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我敲尼瑪畜生鄭嚴序! 第9章 宋承吃著李大爺給的包子又泡了一杯牛奶準備上樓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 休學之前他的專業是金融管理與父母的領域格格不入,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從宋父那里學來了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還有宋母從小培養起來的繪畫本領。 毛筆字練的是修身養性,繪畫亦然考驗著一個人的耐心與毅力。 也幸好這兩樣東西都很佛系,否則即使宋承這樣喜靜的人都要在家里硬生生的憋瘋。 他正準備上樓擺個畫架把奻狼的模樣記錄下來,誰知道抬眼的一瞥,一只黑貓不知何時跳上了家里的陽臺,金黃色的瞳孔豎起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宋承有片刻的遲疑,他放下手中的牛奶叼著包子便走了過去。 那只小家伙一見到宋承走過來便興奮的來回踱著小步子,嬌小的身材只有一個巴掌大小,軟乎乎的歪著腦袋很是可愛。 但宋承一點都不覺得,他板著臉停在了距離那只黑貓一米遠的地方,“你怎么又來了?” 小貓咪動了動耳朵懶洋洋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伸了個懶腰,一幅天真乖巧的模樣,它不急不慢的梳理著毛發然后端坐好。 果不其然的又對宋承作出了那個動作,右邊的前腳捂嘴像人類一般它在偷笑。 嘴角咧著白色的胡須顫抖,金黃色的獸瞳滲出惡意陰冷又嚇人。 宋承見它這幅樣子有點生氣了,皺著眉冷喝道:“趕緊走!鄭嚴序一會就回來了!” 這只黑貓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它不怕宋承但是對鄭嚴序卻很恐懼,它的耳朵動了一下對宋承所說的話一點都不感冒。 于是笑容也越來越大,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宋承氣的到處找東西要趕走這只不善之客,其實他只是裝裝樣子。 這家伙要是真的這么好趕走,他也不至于這么慌張了。 無奈之下宋承只得再次開口,這一次他換了一種說法。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丈夫回來抽你?” 這話一落那家伙終于給了一個正確的反應,它抖了一下耳朵不滿的放下右爪東張西望的向后退開始示弱。 宋承終于舒坦了,心里大致也明白這東西對鄭嚴序的名字不作反應,十之八九是因為鄭嚴序并非他的真名。 他那不是人的丈夫不知何時頂替了別人的身份,成為了大家眼里所看到的鄭嚴序,他在人間可以混的如魚得水,但在那些同類或同種物質面前卻另有其名。 黑貓不肯走它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還把粉粉的舌頭吐了出來賣萌。 宋承無語的看著這只貪婪的家伙,心想鄭嚴序的那一鞭子是抽輕了,不然它怎么還會恬不知恥的上門討食呢? 他沒有辦法,如果不給這東西吃食雖然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它會禍害別人。 坐在窗戶上捂嘴一笑會死人的那種。 光宋承親眼看到笑臉貓害人的就有兩次。 一次,是這家伙蹲在了一樓擺放花盆的窗沿上,沒來得及捂嘴便被房間里的熊孩子用瓷杯子砸的摔下去了。 當時他看到還有點心疼,那只小貓的腦袋都被砸出了血。 可誰知道第二天,那孩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溺死在了泳池里。 蹊蹺的那戶人家鬧的整個天景園都曉得,聽樓下大爺大媽說賠了不少錢連夜搬走了。 自那之后宋承就很久沒見到這只流浪貓了,等到第二次見的時候,它又坐在了別人的門前捂嘴笑。 宋承下意識的心里一跳,是巧合么? 這一次被它盯上的人家是一戶被有錢人家包養的小三,那女人生的白皙好看,哼起歌來更是情意綿綿,就住在宋承的樓下。 她有一個女兒才三歲多一點,隨母親一樣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宋承有時外出偶爾會碰見她們,女人帶著粉嫩可愛的女兒面對鄰居的目光,有點局促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她們見到有錢人的次數很少,每一次被同棟樓的人看到都會紅著臉,磕磕碰碰的解釋她和那人只是遠方親戚。 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好過一點還是單純面子上過不去,反正沒幾個人信。 笑臉貓蹲在她們家門口的時候,女人正巧出來倒垃圾。 她露出一個驚奇的表情,而她身后跟著出來的小姑娘則幼嫩的喊著貓貓,然后從零食柜子里拿出了一根魚腸喂了小貓。 那家伙吃完就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便笑瞇瞇的走了。 女人帶著女兒下樓碰見宋承,還有幾分稀奇的說了這件事。 她說她很喜歡小動物,正好她女兒敏雯也大了可以領養一只了,她看那小貓渾身干干凈凈面相也討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主的。 女人有點心動,壓根沒把宋承說的話當一回事。 結果第二天天未亮,整棟樓都被女人凄厲的哭聲吵醒了。 敏雯死了,好像是花生過敏。 女人失去了往日的端莊,瘋瘋癲癲的跑上樓敲打著宋承家的門,嘴里哭喊著模糊不清的話,是鄭嚴序一臉寒氣的開了門。 男人只是眉眼冷峻的說了一個字,“滾。” 那女人便徹底呆滯跌坐在地,門“砰”的一聲關上她也不在乎。 只是嘴里不斷重復著:“我沒有給她吃花生沒有過敏,我沒有我沒有……” 她只記得事發之前宋承和她說的那一句,貓別碰了,不干凈。 可她不知道,還放縱女兒喂了貓。 女人和上一個出事的住戶一樣飛快的搬了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宋承很愧疚他發現的太遲了,也沒察覺出那只貓不對勁的地方,這才導致一個無辜的生命逝世。 他沒臉去見女人便催著自家那位去開門,誰料鄭嚴序看著青年那傷心自責的模樣就渾身忍不住的冒著冰碴子,嘴里更是沒有好話了。 宋承為此還和他生氣了一段時間,盡管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和男人都無法改變的,可依舊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倍感失落。 這件事過去了一個多月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話題圈,可突然某一天不知是誰又重新提起掀起了新的爭議。 宋承也聽說了一些,原來女人這么些年來一直在給自己的表哥當小三,那孩子不僅是私生子還是雜種,各類不入耳的話聽的他腦袋嗡嗡的響,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他面色發白有些僵硬,逃一般的遠離了那群肆意散播謠言的人。 有時候人對人的惡是可以無限放大的,而命運促使的悲劇亦然。 宋承不知道這只貓是從哪兒里冒出來的,就連鄭嚴序也摸不著它的底。 男人也不在乎,只要宋承不出事,旁人的生死與他而言只不過是浮生泡影。 畢竟世上千奇百怪各有生態認知的速度,永遠追不上人產生欲念的千萬分之一。 他冷漠的側臉倒映出最殘酷的事實,宋承處于這兩者交加的風暴眼處深有體會。 宋承猶豫了好久還是沒給笑臉貓食物,倒不是他舍不得手上的包子,而是鄭嚴序不準他喂。 雖然宋承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因為喂食而喪命,但同樣的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