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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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哪,就在樓上打了兩把游戲而已……”陳宗義含糊的帶了過去,毫不客氣的指揮道: “你過來扶著。” 牛陽平一臉莫名接手了梁杰,“不是,你這是怎么了?” 梁杰躲開了小莨的目光,嘴唇抖了丟蹦出來三個字:“手麻了……” 與其說是麻了,不如說是沒有知覺了,就好像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手指的支配權(quán)一樣。 梁杰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他試圖求救卻將到嘴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里,面如死灰。 牛陽平一來陳宗義就迫不及待的竄了下去,看見自家發(fā)小就跟見了親人一樣差點(diǎn)熱淚滿眶。 “林子、承承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陳宗義是三人中身高最高的,此刻卻像小孩子一樣摟著宋承的肩膀,抱著林子樓的腰左蹭蹭右蹭蹭。 林子樓懷疑這家伙在故意搞事情,“起開起開,沒大沒小的死孩子。” 陳宗義不滿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又抱著宋承不撒手:“還是承承對我好,承承~” “已婚人士,請保持距離謝謝。”宋承微笑道,絲毫不給面子。 陳宗義面色一僵,想到了自己發(fā)小家里恐怖的那位,訕訕的笑了笑松開手站好。 他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宋承臉上的笑很快收斂了,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沒了。” 這話一出林子樓和陳宗義皆一愣,前者不明所以,而后者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目光放在了梁杰那動不了的雙手上。 “到底什么情況?”林子樓忍不住問道。 此時笑的一臉?gòu)尚叩男≥古芰诉^去,抱著梁杰的胳膊死活不松手,歪著腦袋甜甜的撒著嬌,看上去像個陷入熱戀中沒有智商的小姑娘。 如果忽視梁杰那越發(fā)驚恐的神情,和快要喘不上氣上下起伏的胸膛,畫面看上去還不至于這么詭異。 其他人沒有注意到他們那邊的情況,陳宗義和梁杰的到來不知怎么的緩和了之前緊張的氣氛,大家也不樂意再聚一起都分散開來。 劉佳琪和另外一個女生跑到飲料機(jī)那邊,接了滿滿一杯可樂邊喝邊小聲的說著什么,而剩下的那位陳宗義的舍友,又跟大波浪妹子窩回了角落里繼續(xù)調(diào)情。 誰也沒有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自己多疑了而已。 陳宗義快速瞄了一眼梁杰的方向,壓低了聲音驚恐的說道:“王普榮不見了!” 他口中的王普榮是和陳宗義同一個院系不同班級的學(xué)生,平時也就是泛泛之交。但梁杰卻和王普榮走的很近,屬于狐朋狗友那一類。 而最近的一次聯(lián)系,是他們兩個像平常一樣狼狽為jian的互換了女友。 也就是說小莨是王普榮介紹給梁杰認(rèn)識的,成了現(xiàn)在的現(xiàn)女友。 宋承微微蹙眉,他一開始還以為那東西是梁杰招來的,沒想到的是那怪物是幾經(jīng)轉(zhuǎn)手到了這里來的。 “怎么回事你趕緊說清楚。”林子樓催促道,“承承說那東西好像是…狼。” 陳宗義愣住隨后苦笑開來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梁杰昏倒在廁所里是陳宗義把人拖出來的,起初他在聽到那令人牙酸的咀嚼聲時整個人都傻了,坐在馬桶上半天都不敢起身。 沒一會咀嚼聲停下了,緊接著就響起吸溜吸溜的咂嘴聲,好似隔壁吃完棒棒糖之后開始吃融化的冰淇淋一樣。 陳宗義腿都坐麻了一動不敢動,他聽著隔壁傳來穿衣服的聲音拉鏈拉上去的咔嚓聲,然后抽水聲和開門聲同時響起。 那人走了。 而他在這短短的六分鐘內(nèi),腦補(bǔ)了幾百部恐怖懸疑片的后續(xù),冷汗打濕了衣衫。 陳宗義走出去的時候,洗手臺前已經(jīng)站了一位正在整理衣裝的小莨,小姑娘還笑的很靦腆的問他,妝容有沒有花。 他沒有多想畢竟男女衛(wèi)生間是對門,洗漱臺和半身鏡又是公共區(qū)域,在這里遇到小莨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陳宗義臉有點(diǎn)僵,一時半會笑不出來就扯了扯嘴角含糊了過去,壓根沒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臉歪了。 隨后他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樓下,想跟梁杰說一聲就走,畢竟這場生日宴是他舉辦的,自己招呼不打就走很狂很沒有禮貌,這不符合他的做事風(fēng)格。 等到下了樓他才發(fā)現(xiàn)梁杰不見了,陳宗義隨便拉了一個人問了一句,誰知那人陰陽怪氣的笑嘻嘻調(diào)侃道:“你找他做什么,說不定他正在樓上爽的事后一根煙呢。” 那人就是眼饞小莨的牛陽平。 陳宗義聽到他的話后表情裂開了,梁杰,打炮,咀嚼聲,小莨,吃人。 原來不是鬼作祟,他娘的是熟人作案啊。 陳宗義嚇的都快要失去組織能力了,幾個深呼之后他決定上樓找梁杰,當(dāng)然在此之前為了保障安全打了一通電話給發(fā)小來接應(yīng)。 然后腦子一發(fā)熱手機(jī)都沒拿就上去了,梁杰正好醒了在廁所里鬼喊鬼叫,他的手失去了知覺嚇的不成樣子。 “我深度懷疑王普榮不是失蹤了,他就是……沒了!”陳宗義額頭冒汗。 還好他糟糕的表達(dá)能力宋承和林子樓都聽懂了,王普榮應(yīng)該是死了。 而宋承卻覺得,與其說是沒了其實(shí)應(yīng)該是被那東西吃了。 陳宗義罵了一句臟話,當(dāng)時他和梁杰兩個沒說幾句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他們居然對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一無所知,除了知道她叫小莨,至于來自何處家住哪里全都不清楚。 梁杰額上全是冷汗的回憶著,小莨是自己找上門的,她說王普榮不要她了,一個人很可憐很寂寞想讓梁杰收容幾天。 “這東西是王普榮介紹給梁杰的,我們當(dāng)時光想著趕緊找人問清楚,結(jié)果電話撥通之后是王普榮的jiejie接的。” 陳宗義不斷瞄著小莨那邊的情況,幾句話并一句說了:“他jiejie跟我們說王普榮已經(jīng)消失好幾天了,她說自己弟弟在消失的前幾天,一直說屋子里有人在盯著他!” 王普榮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只要一閉眼他就總覺得黑暗里有什么東西正死死的盯著他,耳邊還會想起粗重的喘氣聲和咽口水的聲音,特別的恐怖。 可是他找不到那個人,家里被翻了一個遍又換了無數(shù)個房間和酒店,還是沒有用,那東西如影隨形。 王普榮是在自己房間里消失的,他母親早上去叫他的時候,一打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房間很混亂床褥上沾滿了血,但是地板上卻很干凈什么都沒有留下。 宋承聽到這突然開口問道:“廁所里也沒有血?” 陳宗義一愣,“沒、沒啊,要是有血梁杰能直接昏過去!我都是安慰他手只是暫時沒知覺的……” 宋承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說出了一句令人窒息的話。 “血被那家伙舔干凈了。”廁所里的嗦溜聲還有王普榮家里干凈的地板,都是被那家伙舔過的。 林子樓:“……好胃口。” 陳宗義:“……淦!” “你干嘛要告訴我,真的太惡心了。”陳宗義一臉嫌棄,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話鋒一轉(zhuǎn): “等等,要是承承沒有看錯那東西真的是頭狼怪的話,它把王普榮吃了……為什么沒吃梁杰只啃了手指?” 王普榮的jiejie還哭著請求他們見到弟弟了,一定要通知她呢。 想到這陳宗義有點(diǎn)心酸又生出幾分惆悵,王普榮十之八九是回不來了。 “對啊,為什么它不吃梁杰?”林子樓也一臉奇怪的問道。 宋承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快貼在梁杰身上的狼型怪物,按照自己往常的經(jīng)驗(yàn)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它沒吃梁杰的原因可能很簡單……” “它吃飽了。”在此之前它可是吃掉了一個完整的人。 王普榮。 陳宗義表情一滯,林子樓扯了一下嘴角笑的很勉強(qiáng):“那它啃手指就跟我喜歡泡椒鳳爪一樣,吃吃零食解饞而已?” 宋承剛要贊許的開口,突然廳內(nèi)莫名的寂靜了下來,就像高中吵鬧的教室在某一刻瞬間安靜一樣奇怪。 這時一道詭異的粗啞糙厲的聲音響起:“我餓了。” 宋承臉色一變抬頭看去,怪物餓紅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快要軟倒在地的梁杰,口水流了一地。 它急迫的難耐的喊著:“我餓了我餓了……” 聲音像被尖銳的指甲劃過鐵皮般刺耳,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小莨的臉皮在鼓動扭曲,好似有什么東西要爭破著出來一樣。 第6章 梁杰離那東西最近,所以看的比所有人都要清楚明了。 小莨原本漂亮白皙的臉此刻五官正在扭曲,它們混亂的錯位著變形面皮在劇烈的顫抖,有什么密密麻麻的東西正在下面想要掙脫出來。 她纖細(xì)苗條的身體高高的拱起,整個人像一只被撐破的氣球,脖頸斷裂的那一剎,他看清了那從后頸露出來的棕黑色獸毛。 梁杰暈倒在地的時候,牛陽平發(fā)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小莨居然在蛻皮。 他撒開梁杰的手立馬就竄出老遠(yuǎn),可是等到他跑出去沒幾步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大廳的門不見了只余下四面一模一樣的墻壁。 與他露出同樣崩潰表情的還有劉佳琪和她臉上掛滿淚水的女伴,陳宗義的舍友嚴(yán)康憤怒又絕望的大罵:“我草,為什么這個時候沒有信號!” 其他人一聽全都掏出了手機(jī),低頭一看無信號,就連基本的求助電話都打不出去。 陳宗義抓緊了宋承的胳膊,聲音抖的不行:“……老早就沒有信號了,你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所以他才無比后悔在樓上借梁杰手機(jī)打電話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求助反而打給了王普榮,電話只打到一半就斷了,十之八九是那東西在暗中作祟。 “好餓好餓……” 那怪物聲音越來越尖越來越大聲的喊著,脫掉人皮的動作也越發(fā)的猙獰。 它迫不及待的用凸出的尖嘴湊到了暈在其腳下的梁杰面前,粘稠的口水流了一地。 眼見著梁杰斷了指的手就要被叼入狼嘴的時候,宋承心一橫剛想沖上前去,突然躺在地上的人猛的坐起了身。 眾人皆一愣,陳宗義著急的喊道: “臥槽,梁杰快快快,趕緊上樓!” 這個娛樂場所為了好看特意搞了一個懸空的二樓,其實(shí)就是一個簡單的休閑平臺,只要人一上去景物一覽無遺。 但二樓跟一樓相比它有一個獨(dú)立的小衛(wèi)生間,可以直接鎖門的那種。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梁杰帶著小莨躲過眾人的視線,一前一后摸上了二樓親熱的原因。 牛陽平和嚴(yán)康還有他的女伴早就在小莨發(fā)生異變的時候竄了上去,而距離樓梯口太遠(yuǎn)的劉佳琪和阿秀幾乎半癱的軟在了模型玩偶的身后。 梁杰好似沒有聽到陳宗義的話,他只是站起來轉(zhuǎn)過一張蒼白沒有表情的臉,無視了那虎視眈眈的怪物,目光鎖定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宋承。 “承承?” 陌生又熟悉的低沉聲音響起,宋承渾身一震。 林子樓和陳宗義當(dāng)即懵了,梁杰根本不認(rèn)識宋承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何況此時此刻從梁杰嘴巴里發(fā)出來的聲音,根本不是他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