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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門外門弟子一般時候也是見不到長老們的,但只要在比試中被看中,就有可能被收為親傳弟子,他們如何不賣力。 莫凡站在親傳子弟隊列中,不忿的眼神看向洵慕。 明明他是師傅收的第一個弟子,為什么站在身后的不是他。 洵慕自然感覺到了那股惡意,他挑釁地離許言承更近了一步,伺候著他進食。 修士已不重口腹之欲,靈果大多擺放著無人動,只許言承在那時不時地吃一口吃得歡快。 其余長老心中異樣,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洵慕看著這些普通的靈果皺了皺眉,從乾坤袋中拿出他的珍藏。 一陣濃郁的靈氣傳來,長老們都是一震。 太上長老的底蘊果然不是他們能比的。 那是千年靈果,一顆都難見,可對方一下子拿出了一盤。 許言承不贊同的看了洵慕一眼,卻什么都沒說,在對方端過來時拿了一顆吃了起來。 掌門心里嚶嚶嚶,師弟嫌棄他準備的吃食了。 按備份,掌門該是許言承師兄,對于這個師弟,掌門平日里也多有照顧。對方不喜管事,他就不給他分派事物,對方不喜收徒,他也不會硬塞弟子給他。 掌門心中悲切,面上卻不露分毫,一副專心看著比試的模樣。 各位門派長老也就看許言承一眼,不敢一直注視著,那是對強者的不敬。 洵慕拿出帕子,明明對方嘴上是干凈的,還親昵地給對方擦了擦嘴。 不出意料地,那股視線更是嫉憤。 外門弟子比試結束之后,就是內門弟子的比試。 莫凡搶先道,師尊,弟子許久不與師弟切磋了,也不知師弟修為幾何,可否允我與師弟切磋一番。 許言承皺眉。 這樣地要求,顯得他門下弟子之間并不和睦。 許言承正要說話,洵慕已出聲道,師兄請賜教。 說著,人已落到了比試臺上。 掌門遲疑道,師弟? 算了,讓他們去吧。 許言承壓下心頭的不安,說道。 掌門見許言承并不反對,示意比賽可以開始了。 做裁判的是一位年老的長老,他一退出比武臺,兩人以一來一往地交起手來。 洵慕突破分神的時候除了許言承并無第二人知,眾人都只道他仍是元嬰。 莫凡氣勢一出,又是一片嘩然。 竟然是元嬰中期! 莫凡挑釁地看了洵慕一眼,洵慕神色如常,展現出同是元嬰中期的修為。 比試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隨著比試地進行,臺上的長老都皺起了眉。 莫凡的招式狠辣,無一絲留手之情,反觀洵慕為了不傷對方,處處受制。 擦身而過之時,洵慕傳音的傳音令莫凡全身煞氣沖天而起。 壓制的魔氣也松動了。 這下,長老們坐不住了。 青云宗弟子修為低微,沒有看出來,可長老們怎么會看不出來,對方竟是入了魔! 許言承也是眉頭緊皺。 怎么會這樣? 被長老們制服的時候,莫凡直直地望向許言承,帶著哭腔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師尊,我只問您一句,您是否真的懷了洵慕的骨rou。 許言承一怔,心中怒氣翻涌。 洵慕! 長老們也是一怔,掌門更是詫異,師弟怎么會孕育子嗣呢? 師尊,我知您是陰靈之體,我只求您一句話,是不是? 許言承一聲不坑的樣子對莫凡來說就是默認了,師尊,為什么?明明是我先愛上您的。 這下,長老們終于反應過來了。 掌門將人一卷,帶著幾人來到了宗門大殿。 留下的長老們面面相覷,心里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壓下來。 還是先把宗門大比舉行完吧。 因為看臺離得遠,青云宗弟子也不敢窺視看臺,除了臺上的幾人,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是比試到一半的時候,長老們突然就將人帶到了看臺上。 師弟,這是你門下的事,這件事我就教給你處理了。 掌門在大殿內道。 許言承點了點頭。 他竟不知自己成了莫凡的心魔。 既然如此,我只能將你逐出師門。念我與你師徒一場,我只廢你修為,留你性命,你若是愿意,就尋一處安靜之處度過余生吧。 莫凡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結局,苦笑道,謹遵師尊之命。 莫凡被帶了下去,掌門好奇道,不知先前那人所言是否屬實? 掌門的視線在許言承小腹之上停留了一下,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掌門,我與阿承是真心相愛,請掌門成全。許言承還不待回答,洵慕已經跪了下去。 這掌門只拿詢問的視線看向許言承。 他與師弟相處了幾百年,直到今天才知對方竟是陰靈之體。 甚至,還孕育了別人的孩子。 此事師兄就不要多管了。許言承丟下這一句話,就帶著洵慕走了。 阿承,你別生氣,我只想如你結為伴侶而已。洞府內,洵慕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你肯定也不想孩子出生沒名沒分吧? 大概是這句話觸動了許言承的內心,他嘆息一聲,隨你吧。 謝謝你,阿承。 這個世界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許言承想走了。 只是 想到腹中的孩子,他的心柔軟了下。 若是他走了,這具身體死亡之后,這孩子怕是也兇多吉少了。 大比結束之后,掌門宣布不日就是許言承與洵慕的雙修大典,并廣發請貼,請個宗門前來觀禮。 修真界得知大乘修士許言承竟要舉行雙修大典,且對象是其唯一的弟子,心中皆充滿了好奇。 雙修大典當日,青云宗客滿盈門,一派喜悅之色。 莫凡苦澀的看著臺上的兩人。 如今,他已得知洵慕已是分神強者,那日比試,原是對方讓了他的。 按理說,沒有請貼他是不能進門派的,誰知某日醒來他在桌上看到了大典的請貼。 這應該是那人送來的。 是為了讓他真的死心吧。 許言承這一胎足足懷了三年,嬰兒脫體而出,孕養嬰孩的靈氣回歸本體,竟是迎來了雷劫。 許言承是知道自己不會飛升的,飛升之際,就是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九重雷劫齊至,虛弱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受劫。 阿承,不會有事的。 將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剛出生的小孩粉粉嫩嫩,一點也沒有皺皺巴巴的感覺,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悲傷,啼哭不止。 許言承心下柔軟,壓下不舍,輕輕在嬰兒臉上印下一吻。 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