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為君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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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在大夏是大逆不道的,若有人說了這樣的話,足夠讓他死一百次,當(dāng)然大王子把這樣的話直接說出口,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底氣,說不定比路瑾胤的底氣更加硬足,大王子的手賊心不死地湊了過來。 路瑾胤的眼角難以控制地抽了抽,直接捉住了大王子的手腕,“殿下,我們一定不負(fù)您的期望。” “那你也要不負(fù)我的期望。”大王子反手一繞卻沒有擺脫路瑾胤的桎梏,他驚訝路瑾胤的力氣,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你這……” 路瑾胤松開他的手,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微笑道:“可是攥痛您了?我自幼力氣就比旁人大,若是唐突了殿下,我先道句對不住。” 大王子揉了揉手腕,心想這人倒是與面上看著不同,雖然大多數(shù)大夏人體型比樓馬人小了一圈,但路瑾胤竟與他身量相差無幾,而且那力氣真是讓他驚訝,知道這人既然有家室,對男人應(yīng)該也是不好接受的,這樣也更凸顯出這人的難以征服。 大王子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手也放了下去,他的征服欲已經(jīng)騰升到了最高點,他的冷靜告訴他要從長計議,“被美人攥住,即便痛也是忍得了的。” 路瑾胤脊背一陣惡寒,臉上的微笑一點點碎裂開,他抬手抵住唇,才沒讓自己的表情徹底崩裂。 他總是以為人人惦記他家楚楚,卻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 也是,在大夏除了楚江離誰敢惦記他? 他回了屋子,卻發(fā)現(xiàn)屋子已經(jīng)被換了一間,從那個陳舊的房間換到了離大王子寢室不過一條走廊的距離,路瑾胤被等候著的侍官帶過去后,他還沒敲門,門就被打開了。 楚江離直接對上路瑾胤驚詫的目光,臉忽然泛起了薄紅,他顯得太過迫不及待了,他望了一眼外面的侍官,侍官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楚江離遲疑了一下,掏出一片金葉子遞到侍官手里,“麻煩您了。” 侍官接了金葉子,同情的眼神一下子收了回來,他同情誰呢,還不如同情一下自己,人一個賤商的妻子都能隨隨便便掏出金子,他臉色有些糾結(jié),默默收下了金葉子,還附送了幾句奉承話。 屋子里的木桶已經(jīng)打好了熱水,楚江離拿著布巾給他擦背,瓷白的背被布巾蹭過后很快泛起一大片紅,楚江離擰著眉,發(fā)現(xiàn)這布巾是太粗糙了,動作一下子小心起來,路瑾胤趴在桶邊享受著媳婦的伺候,呆在媳婦身邊讓他心里舒服多了,起碼沒有讓人惦記屁股的危險。 不過,楚楚真的一點也沒有過那樣的想法嗎? 他剛這樣想完,立刻狐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楚江離,楚江離以為他是嫌自己手重,低聲道:“我輕一點。” 路瑾胤不知道怎么說,一時間哽了一下,又悶悶地把臉埋進(jìn)了臂肘,楚江離的手輕輕撫了撫路瑾胤剛才被蹭紅的背,“軍隊已經(jīng)到王城邊的一個村子里了,二王子他們的勢力倒是比我想象的大。” “大王子輕敵了。” 楚江離聲音一頓,“我覺得……” “大王子對你的態(tài)度古怪,”楚江離遲疑道,“還是多防著他一些。” 路瑾胤心道,那人何止是古怪,壓根是下流無恥,他握著楚江離的手腕,楚江離的手腕纖瘦卻有力,上面的青筋都能清晰看見,這雙手提得動刀,砍得了敵軍頭顱,也能給他擦背,楚江離這樣的人壓根不該居人身下。 他握著楚江離的手放在唇邊,柔軟的嘴唇輕輕摩挲著濕漉漉的皮膚,上面還帶著一點淡淡胰子香氣,他輕輕啃了一口,“楚楚,我知道。” 兩個人全浸在了水里,濕淋淋的摟成一團(tuán),水漸漸涼了,但楚江離熱得好像在過夏天,他聽見胸膛躁動的心跳,熱燙的皮rou緊緊貼合著,暖融的唇在臉腮梭巡,他半闔著眼,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 “楚楚,楚楚,楚楚,”男人的手臂死死梏著他,勒得他胸膛發(fā)痛,他們像在烈陽下融化的雪水,漸漸融在一起,他沒有出聲,男人的呼吸把他狠狠燙了個激靈,“回去后應(yīng)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缺將軍了,那你愿不愿意做大夏的皇后?” 燥熱隨著**的冷卻漸漸散去,他躺在床上,背后緊緊貼著一具暖熱的身體,身后平緩的呼吸纏緊他的脖頸,讓他呼吸滯了一瞬,顫顫巍巍地閉上了眼。 老國王這幾日出來溜達(dá)過幾次,每次身邊跟隨著大隊侍官侍女,老國王長得很慈祥,眼皮耷拉著,肥厚的唇一貫笑得和氣,大王子總是跟在身邊跟老國王絮絮叨叨地說話,一副孝子模樣。 二王子倒是不曾出現(xiàn)過,老國王也不曾對他不來看自己有過看法,好像自己根本不曾有這么一個兒子,老國王身體有了起色后,大王子也沒時間來糾纏路瑾胤,兩邊人的部署都漸漸下好了,只待時機(jī)的到來。 老國王被毒王救回了命,起死回生后成了一個慈悲的老人,當(dāng)然,他的慈悲不會分給戰(zhàn)事絲毫。 等到又一次晚宴的舉行被通知時,路瑾胤一點也不吃驚,而這次晚宴還邀請了王宮外的二王子,名單是大王子擬定的,誰都知道大王子對二王子的惡意有多深,二王子身邊的男人告訴楚江離,軍隊可以安排進(jìn)王城了,他們同時需要楚江離保護(hù)二王子的安危。 那日夜里,忽然刮起了大風(fēng),城外的沙石被席卷著在王城里四處攻擊干凈的街道和平民百姓的門窗,屋外的風(fēng)聲讓家家門窗緊閉,王宮的晚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侍官忙碌地在宴廳四處奔走安排,不該出現(xiàn)的仆婦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隊士兵穿著粗布衣裳打扮成了進(jìn)城的工人,在黑夜里,那些守城官幾乎沒有看清他們的臉,就放他們進(jìn)去了,誰讓帶他們進(jìn)來的人是公爵大人呢,這些工人也是公爵大人廠里的,如果他們就著火把仔細(xì)看,就能看出這是一群大夏人。 男人站在露臺上,身邊跟著幾個在職的軍官,他臉色大好,勢在必得地露出一個笑,“都準(zhǔn)備好了?” 軍官們面面相覷,也為自己無限美好的前途而感到高興,“是的,殿下,都準(zhǔn)備好了,他們已經(jīng)在地下室呆著了,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就能馬上出現(xiàn)在您面前。” “這么多年,”男人的笑容越裂越大,“我等的夠久了。” 喧鬧的音樂在宴廳里沸騰著,貴族們湊在一起小聲談?wù)撨@次宴會的目的,他們認(rèn)為這次宴會是有準(zhǔn)備的,老國王邀請了各個世家的小姐,誠心要為一直沒有子嗣的大王子挑出一個合格的孕育者。 大王妃不能生育已經(jīng)成為了皇室秘而不宣的事,所有人都沒把事情想到大王子身上去,他們理所當(dāng)然的想,這種事,當(dāng)然是女人的肚子出了問題。 然而楚江離這次沒有被邀請,路瑾胤看著名單上自己孤零零的名字時,臉色陰沉,說不出一句話,楚 江離還能安慰他,說無事,自己能想辦法去,只有路瑾胤自己知道大王子打的什么算盤。 路瑾胤進(jìn)了宴廳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了,門口忽然一陣喧雜的人聲,將他冷漠的目光吸引過去,二王子和男人肩并肩進(jìn)了宴廳,而二王子雖不像之前那樣弱懦敏感,整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還是有些畏畏縮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