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為君明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49
書迷正在閱讀:神棍的豪門日常 完結+番外、每天都在偷擼男神的貓、群雄逐鹿、[七五]開封府第一戲精、反派決定罷工[穿書]、太監不與四時同、涇渭情殤、我想娶我的手下敗將[足球]、有時歡、姐攻「百合abo,骨科」
那個肥頭大耳的家伙丟了東西,話都說不清,扯來扯去就是街上被人偷了,連人的面容都不知道,這不是讓他大海撈針么,他只能去了全城的當鋪一一問過,都沒有這枚玉佩的消息。 十七甚至開始懷疑,溫凌灈是想擺脫他才故意派下的這任務,那個肥頭大耳的家伙心里有鬼,他能猜到,但溫凌灈又強硬地打斷了他對那家伙的逼問,讓他自己去找,不要再去打擾那家伙。 十四停了扇火的手,古井無波的瞳孔看向他,“幫你最后一次了,那個胖子去過風月館,他東西掉了后去風月館找過一次,我看見了。” 十七咬了咬唇,“謝,謝謝。” 十四應了一聲,“不必。” 房間里原本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已經散了,只剩下淡淡的草藥味,厚重的床幔垂了下來,男人半只手還露在床幔之外,蒼白得近乎透明,上面青色的血管看得清晰分明,溫凌灈屏住呼吸,腳步不自覺地放輕了,他握住那只瘦削的手腕,看著上面細細的傷痕,完全想象不出男人這段日子受了多少苦。 干燥薄涼的唇沿著那只手上暴起的脈絡一寸寸吻上去,胸腔里guntang的愛意也隨著薄涼的唇烙滿那只手,他聞到手上淡淡的血腥味,心臟緊緊揪在一起,化成了一只魚,慢慢地長出骨刺,扎穿,扎透,鮮血淋漓。 他深深地呼吸著,滾熱的淚濺在青石地磚上,他擰著眉看了半晌,不敢置信地抹了把臉,濕熱的臉頰燙得厲害,他狠揩了把臉,眼眶猩紅地掀開了床幔,男人靜默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眉間不安穩地蹙著。 他溫熱的掌心撫上男人微蹙的眉頭,妄想撫平那褶皺,他吐出一口灼熱的濁氣,顫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男人的眉,那只手被他攥在手心,緊得幾乎將男人骨頭捏碎。 他聲音鈍澀,緊澀的嗓子被拉扯著,艱難發出聲音,“沈邈,你就這么討厭我么。” 床上的人自然沒有回答他,他俯身湊近床上的男人,呼吸打在男人臉上,他輕笑了一聲,“不說話么,那我便當你傾心于我了,”他濕漉漉的睫毛蹭著男人的眼皮,好像在撒嬌,“既然你傾心于我, 那我親親你,也沒大礙罷。” 他距離那雙毫無血色的唇不過寸厘,他卻遲疑了,男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讓他壯大了決心,他覆了上去,迂回地蹭著,像只寵物尋求安慰,他確實被嚇到了。 在得知沈邈失蹤的那一刻。 他下令讓村民趕緊遷移,而剛村民兵荒馬亂地逃到了另一處時,卻發現沈邈已經不在其中,其實沈邈想逃,何人能攔得住他呢,說到底只是對溫凌灈的感情一直拉扯著他罷了。 為何趁著這次遷移卻失蹤? 溫凌灈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楚江離,他懷疑是這次遷移敗露,楚江離那群人趁機把沈邈擄走了。 但觀察了幾日,后來楚家帶兵去劉家村,他便知道自己誤會了,楚江離沒有對沈邈動手,不然他們應該對這次遷移的事了然于心,怎么還會派人去原址“剿匪”? 這并沒有給他安慰,讓他的心更沉了下去,是沈邈自己想走。 溫凌灈派影衛找了幾日都不曾找到沈邈的蹤影,近日才得到消息說有在京城外不遠處的小道看見過外形相似的人,還是個土匪。 他先是不信,沈邈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土匪,再派人去打探,那些個影衛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他便知道了,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人真是沈邈。 他可以說是氣急敗壞,沈邈寧愿做自己最看不上的土匪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他不信那群土匪會為了沈邈同他作對,他現在的地位以不同于往日,卻沒想到那群沒有眼力見的,還是跟影衛們打了起來。 沈邈是帶著一身血回來的。 究竟是被誰傷了,沒有一個人說的上來,但總歸是回來了。 濕熱的舌尖沿著男人的唇縫舔舐著,而男人卻痛苦地蹙著眉,發出一聲壓抑的痛聲,溫凌灈忙起身,以為是自己壓到了男人的傷。 殊不知沈邈緊閉著眼,心里松了口氣,又是萬馬奔騰呼嘯而過,他剛蘇醒為什么就面臨這種情況? 他強忍著奔逃的沖動,往里背過了身子,卻牽扯到胸前的傷,他倒抽了口涼氣,又很快閉上了嘴,生怕被溫凌灈發現他已經醒了。 他心里罵了句,自己過去對那些小屁孩也不薄啊,下手怎的這么狠,直接往心窩捅的,要不是他躲得及時,那他可是沒有現在尷尬的機會,直接見閻王爺了。 第90章 男人是沒見過這樣的剿匪的,他們雖沒有編制卻還是被帶著一同上了路,也沒有刻意去關押他們,男人心道威名赫赫的鎮遠將軍原來還是個嘴硬心軟的,這樣倒更讓他來了興趣,他笑嘻嘻地像狗皮膏藥一直黏上去,楚江離揍了他幾次也不起作用,最后干脆自己一人騎馬,讓他在馬屁股后面跟著叨叨。 已經深秋,天氣干燥,走了數月有余,已經到了邊疆附近,這里不似江南那邊水土養人,這里就連風里都裹雜著粗礪的沙石,刮得人面頰生疼,所有人面上都帶著疲色,特別是那群匪,他們叫苦不迭,誰的腳板沒有幾個泡呢,只能挑破了水泡繼續走,即便如此,由于身上的任務,他們卻也不曾起逃跑的心思。 踩著滿地的枯葉到了渡口,江水一面平靜,船已經準備好了,渡過這條江后,再騎馬走上一個月便能到。 江風刮得帆嘩嘩作響,那群土匪被分批上了幾條船,而他們的土匪頭子則跟楚江離一條船,一上船,男人便蹭到了楚江離身邊,霎一看,男人臉色發白,四肢疲軟,虛弱道:“將軍,我暈船了,你快讓我靠靠。” 楚江離瞥他一眼,往一邊移開了幾步,面上不顯,但是動作寫滿了拒絕,而男人眼見楚江離走開,身子一軟,直接奔去就要靠在楚江離身上,楚江離見狀,擰著一雙眉,迅速伸出手鉗著他的手臂將他支了起來,“離我遠點。” 男人捂著腦袋,“哎,我真的頭暈,將軍,你對太子殿下也這么冷酷無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