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為君明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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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離果真一直守在床邊,哪里也不曾去,路瑾胤牙關咬緊,喂不進去糖水,楚江離只能含在自己嘴里渡進去。 凌云看自己前主子中了毒,也拄著拐杖日日來看,每次都被冷著臉的古承安嚇跑,古承安給他開最苦的藥便罷了,還將他訓斥得像個孫子,他作為將軍的得力助手,他不要臉面的么? 夜色漸濃,屋外的月光如冷冽的水,潑得楚江離徹骨生寒,他只穿了件單衣站在庭院之中,這毒蹊蹺,但是古承安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讓他無力。 他對這件事無能為力,這感覺讓他很痛苦,很煎熬,這件事的一切緣由都來自于他自己,他忽然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選擇嫁給太子,反而是件錯事? 也是。 太子如果和一個普通的官員之女成親,那么,他未來將兒孫繞膝,也不會被那些迂腐的老東西嗤笑。 那些老東西笑他被迫嫁給傻子,又笑殿下只能娶一個滿手鮮血硬梆梆的煞神,看他們眼中,這種結合是可笑的,可有悖人倫的。 一國之儲,娶一個男人像什么話? 他注定不能為太子誕下龍嗣,他只能成為太子的刀,太子的鷹,太子的一切,唯獨不是那個最適合太子的女人。 他從一開始想過,未來太子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嬪妃,其他的嬪妃會為太子誕下龍嗣,他當初也坦然接受了這種未來。 但時間愈久,他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接受那樣的未來,做殿下助力的方法有許多,不止是太子妃一種,他當初存了私心,他承認。 現在情況一切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不僅是他受了影響,還有殿下。 他害了殿下。 他真的該繼續(xù)下去么? 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一陣寒風鼓起他的衣擺只往里灌,他卻像感受不到寒冷似的,一雙冷清的眼望著那輪月。 而遠處一人站在樹后,眉頭緊緊皺著,有些疑惑地朝那邊望著,凌云抓緊了樹皮,指甲無意識地摳著。 古承安站在凌云身后,忽然聽見他冷不丁開口道:“太子殿下能醒嗎?” 古承安不知道,他也不喜歡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他已經給毒王寫了信,這是他第一次拉下臉主動給毒王求助,他又想起過去的賭約,臉色有點難看,悶悶地應了一聲。 最好能醒,不然死在自己手里就太丟臉了。 凌云很是信任地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將軍豈不是守活寡了。” 古承安:“……” 重點是楚江離守活寡嗎? “你腿還想不想好了?站這么久?”古承安冰冷的一句話將凌云的心又提了起來,他灰溜溜地一瘸一拐拄著拐杖進了屋。 古承安看著凌云的背影,臉色稍霽,心中卻琢磨起來,這毒和那樓馬國的毒差的那一味成分造成的毒發(fā)現象竟全然不同。 那一味成分他到現在都未曾見過,要說他才疏學淺,見識少,他是不認的,只能說這毒刁鉆兇惡。 但他對太子的安危是無所謂的,即使死了,他也不過丟丟臉罷了,跟他又有何關?他更在意的是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江離又靜默地站了好 一會兒才進屋。 屋外盈盈月光又亮了幾分,庭院的青磚鋪上一層冰冷的霜。 *** “康寧二十一年,內閣首輔墨淵閣大學士謝洪泉抱病在家,久日未曾上朝,一切事務代由內閣次輔代為處理。 鎮(zhèn)遠將軍同時稱病,皇帝特許將軍出宮省親,文官進諫多次,均被駁回。 同一時間,五皇子年滿十五,被批許入朝聽政。 吏部尚書李成已年歲已高為由,辭官歸田,原本的吏部侍郎賀懷頂替其位置。 還有……” 楚江離聽著,手指關節(jié)敲擊著桌子,楚穆聽著那一聲聲脆響,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云貴妃的母族。” 楚江離忽然轉過頭望他,“云貴妃的母族不是都死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