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23
書迷正在閱讀:主人格今天也在監(jiān)視我們、寒月為君明 完結(jié)+番外、神棍的豪門日常 完結(jié)+番外、每天都在偷擼男神的貓、群雄逐鹿、[七五]開封府第一戲精、反派決定罷工[穿書]、太監(jiān)不與四時同、涇渭情殤、我想娶我的手下敗將[足球]
小黑貓身上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半分屬于安師弟的靈力波動,一切似乎只是他思念過度所產(chǎn)生的幻覺。 他那雙深紫色的眼瞳中掠過一絲失望,抱貓的動作也略帶遲疑。 安師弟對任何貓都可以很溫柔,然而他卻做不到。魔皇設(shè)局步步殺機,在這種時候他沒有多余的感情分給一只野貓,他關(guān)心的只有安師弟一人而已…… 正在云溯望在心中權(quán)衡之際,他那魔皇兄長也已經(jīng)緩步走到了近前。 二人的目光隔空交錯,誰都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 事先沒有打過一聲招呼,魔皇的魔氣先一步包裹住了云溯望懷中的黑貓。 云溯望未曾想到魔皇會直接動手,本能地抱著貓向后退了一步,試圖化去那層不知起什么作用的魔氣。 好在夜朔云這一擊不過是為了試探。他確信了貓只是普通的貓,和那位新任鎮(zhèn)墓之地大祭司沒有半分關(guān)系,便重新恢復(fù)了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孤還以為是什么要緊的東西讓舒望君如此在意,原來是舒望君的母家。” 大庭廣眾之下,魔皇言辭刻薄,絲毫沒給自己的異母弟弟留面子。既然舒望君的母親是只貓,那舒望君本人是什么,不用說群臣也都心中有數(shù)。 云溯望抬眸看向夜朔云,一慣清冷的臉上忽地多了一絲嘲諷的笑意:“這貓也許是臣弟的母家,但是這樣算來魔皇陛下的母家豈不是在落玉川南岸的靈洲。” 這大不敬的話說出口,北陵宮中的群臣皆噤若寒蟬。 這么多年來,那批不怕死的舊臣經(jīng)過一輪一輪的清洗已再也無法站到夜朔云面前,如今敢公然頂撞魔皇的也就只有這位舒望君了。 魔皇容顏蒼白,眼神冰冷,面對屢次挑戰(zhàn)他底線的云溯望,并未立即發(fā)作。只是輕嗤一聲,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落玉川南岸的魔后一脈早就被靈洲殺干凈了。” 說到滅門慘禍的時候,魔皇語調(diào)平靜,像是談?wù)撝蝗汉妥约汉敛幌嚓P(guān)的陌生人。 可見識過他真面目的朝臣都明白,魔皇病態(tài)的一面恰恰就隱藏在這份平靜之下。舒望君今日已是犯了大忌,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魔皇尋個由頭處死了。 站在魔皇身后不遠處的遙華君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衣衫單薄的云溯望,又看了一眼他懷中昏迷的小黑貓,著實為這對師兄弟捏了把汗。 才不過一個月,云溯望剛剛在魔都落了腳,他的小師弟竟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似是察覺出了仲遙華分心,魔皇微微挑眉,轉(zhuǎn)身征詢意見:“舒望君當眾妄言,對孤不敬。依遙華看該如何處置?” 仲遙華心中到底對云溯望存著幾分同情,又事先知曉魔皇和安歸瀾的約定,便順勢勸道:“聽說舒望君在靈洲的時候常年避世而居,不擅言辭。 如今初到北陵,在宮宴上冒犯陛下想來并非有意。不如這次從輕發(fā)落,讓他暫且閉門思過一月。若不悔改,陛下再施以嚴懲也不遲。” 魔皇表情晦暗,心知這是自家表弟給他找了個臺階下:“既然舒望君不善言辭,那也不必勉強。 來日方長,孤定然會給舒望君安排個不需要說話的差事。” 魔皇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刻毒恨意,將最后幾個字咬得極重。 就算安歸瀾此刻只是個飄在空中的靈體,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那有如實質(zhì)的威壓。 一場宮宴就這樣在魔皇和舒望君的爭執(zhí)中不歡而散。 表面上看舒望君沒從魔皇手底下討到便宜,可是結(jié)合魔皇平日里一言不合趕盡殺絕的極端性格,他能在頂撞魔皇之后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魔域近些年來最大的奇跡。 …… 北陵宮中的宴席已經(jīng)散了,但魔都大街小巷中的歡樂氛圍還未徹底散去。 云溯望抱著黑貓,毫發(fā)無傷地踏出北陵宮的大門,一時間竟不知道去往何處。有安師弟的地方才是他的家,那個沒有安師弟的府邸他半點也不想回去。 他本想尋個稍微偏僻點的巷子,把斷了尾巴的倒霉小黑貓就地放生。 可是才走了幾步,卻驀地停住腳步,直接換了個方向,折返回自己的宅邸。 他記得安師弟曾經(jīng)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過,就算是變成了貓也會回到他身邊。 他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變成貓的師弟千辛萬苦地摸進北陵宮,躲在柱子后偷偷注視著自己的場景,唇畔漾起一縷溫暖的笑意。 等到緩過神來,這縷笑意逐漸淡去。他實在是太想安師弟了,以至于對懷里這只平平無奇的小黑貓都存有不切實際的期待。 不過,就算只是個無家可歸的普通野貓,能在北陵宮中相遇也是種奇妙的緣分,他至少應(yīng)該幫它把被誤傷的尾巴醫(yī)好。 離開了北陵宮劍拔弩張的惡劣環(huán)境,云溯望一直試圖掩蓋的善良溫柔本質(zhì)便再次占了上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