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_分節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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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如愿聽到大師兄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 …… 方如拔出刺穿了云溯望手掌的佩劍,滿不在乎地看著滿地的鮮血,以及徹底碎在了師兄掌心的玉墜,正等著接替他的師弟上來,在云溯望身上繼續施虐。 卻發現刑臺之下已經起了變故,原本圍成一個圈的人群向兩邊退散,讓出一條細窄的通道,直通雷云劍宗掌門及諸真人的座位。 而雷云劍宗的內門大弟子陸宇琴,正手中拿著一個瓶子和一沓紙,一邊急急朝那邊奔跑,一邊喊著什么。 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被師兄私自帶回夜諭門的安師弟竟也跟了過來。 他根本沒隨著陸宇琴去面見雷云劍宗的掌門,而是跑到半路,一躍來到刑臺之上,袖起劍落,凌厲劍氣便直直斬向了方如的面門。 方如敏銳地覺察到了那劍氣中蘊藏的濃烈殺意,哪里還敢和這不要命的瘋子直接對招,顧不得體面直接被劍風掃落臺子。 雖說狼狽,卻姑且保住了一條性命。 因為云師兄現在的模樣太過凄慘,安歸瀾亦無心戀戰。剛逼退了那不知死活的夜諭門弟子,便急急跪倒在云師兄身邊,去探他的脈搏。 他的手指剛破開鐐銬,握住云溯望的左腕,卻不期然觸到滿手鮮血,安歸瀾的瞳孔猛地收縮。 這三日他片刻不敢耽擱,先是制造事端刻意引開沈北雪,而后用盡辦法,試圖喚醒被魔蠱催眠的陸宇琴。 那魔蠱種在陸宇琴體內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雖然對身體沒有太大損傷,但是控制心神的作用仍舊十分棘手。 偏偏他修為不夠,只好帶著陸宇琴出逃,在真洲巫術的掩護之下尋了個不易被發現的山洞,瘋了一般吸取洞中靈石的力量提升境界。 兩日下來,剛好半步元嬰。等到他暫時壓制魔蠱喚醒了陸宇琴,時間已是公審之日的清晨。 幾乎沒有供他猶豫的時間,安歸瀾直接拿出了此前截留的信函,信中的秀麗字跡和惡毒語句俱是出自沈北雪之手。 自從在九霄派救起沈北雪起,陸宇琴就與他朝夕相處,對方的字跡就仿佛印在他心中一般,哪里會認錯。 更兼那信紙上殘留的封口標記,與沈北雪藥瓶底部的標記如出一轍。 就算他再如何心痛也不得不承認,比起清冷正直,連說謊都會臉紅的摯友,沈北雪才更有可能是那個聽令于魔皇的細作。 陸宇琴心中的糾結安歸瀾豈能不知?可是云師兄就要公審了,靈洲修真界所謂的公審,不過是換了個由頭的當眾處刑罷了。 為了讓云師兄能夠活下來,安歸瀾狠了狠心,懇求陸宇琴在雷云劍宗掌門面前作證,說明真正的魔域細作并非云溯望,而是沈北雪。 陸宇琴失魂落魄地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半晌,想起三日前探監時摯友的懇求,終是點了點頭…… 然而等到他們二人終于收集全了物證,馬不停蹄地趕到公審所在地之時,云溯望卻已經雙手被廢,遍體鱗傷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持續不斷的傷痛和失血過程中,云溯望仍存有一絲清明。 當他模模糊糊地看清了將自己抱在懷里的人是安師弟,似是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目光也不再執著于地上碎裂的玉墜。 雖然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雙手痛過之后幾乎沒了知覺,但是他總算……等到了最想見的人。 他努力睜著眼睛,看著安師弟雙手顫抖地用術法為自己止血,只覺得心中一下子寧靜平和了許多。 被眾人凌虐之時,身上一點點集聚的怨憤也隨著安師弟溫柔的動作漸漸散去。 可是這樣的平靜只不過持續了片刻,很快他開始劇烈咳嗽。在持續受刑過程中被靈力損傷的內臟已經不堪重負,伴隨著咳嗽,一股一股的血沫從口中溢出。 在徹底昏迷之前,云溯望的視線又一次移向那被利劍劈得粉碎的玉墜。 “無論如何努力,玉墜終究還是……碎掉了啊……”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玉墜碎掉的那一刻起,他體內的另一道封印也自動解開了。 …… 另一邊,陸宇琴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阻止沈北雪繼續作惡。 已經把可以證明沈北雪魔域細作身份的物證,以及長暗鎮事件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雷云劍宗的掌門及諸真人。 在心如死灰之后,他已經絲毫不在乎自己將會遭受怎樣的責罰。 他如今只想早一點阻止沈北雪愈加瘋狂的舉動,只要對方能少犯一點錯,他們之間就多一分轉圜的余地。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正當雷云劍宗的掌門人即將下令緝拿沈北雪之時,整個雷云劍宗上空突然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