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_分節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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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溯望,你身上有妖族血脈之事,不該連我也瞞著。如果我早些知道,還能幫你遮掩。 可現在,這消息被人提前泄露給了師尊和諸真人,再加上那找不出真兇的夜諭門命案。想要徹底脫罪,只怕是難上加難。 不過,溯望也不要太過憂心。師尊那邊已經答應了暫時不對你用刑,只要我們能在公審之前查明真相,一切就還有挽回的余地。我必定不會讓你無辜受責。” 似是沒想到在這樣的處境下,陸宇琴仍是無條件地相信自己,云溯望那雙原本失了神采的眼睛驀地睜大,聲音帶著些許壓抑:“對不起……我并非有心欺瞞。” 因著沈北雪在他身上下的咒,他根本無法在陸宇琴面前為自己辯解,更無法指認那嫌疑最大的琴修。 他垂著頭,有些自暴自棄地任由凌亂黑發垂落,遮住臉上的絕望神情,繼續說道:“只剩下不到三日的時間,我怕是等不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只有一事我始終放心不下,想要托付給你。求宇琴看在你我二人相交多年的份上,代我照顧好安師弟,別讓旁人傷他一分一毫。” 說完,他直直看向另一邊緩緩站起身的沈北雪,眼中俱是冷意。 不明真相的陸宇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身受重傷的沈北雪強撐著站起身,朝鐵籠的方向走來,不由得出言阻止道: “北雪,你這是要做什么?當心身上的傷口裂開!” 然而沈北雪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走到近前之后,將看起來傷得頗為嚴重的左臂伸到陸宇琴面前,漠然道:“不論隱藏得多好,妖族就是妖族。 狂性大發,無法自控之時,難免傷人。剛才便是云溯望先同我動手。 宇琴你難舍朋友之義,一心為他脫罪,但你有沒有認真想過,夜諭門的兇案若真的是他犯下的,最后該如何給死者一個交代?” 陸宇琴聽了這話微微斂眉,淺褐色的眼瞳中劃過一絲失望之色,淡淡應道:“人族和妖族都有善惡之分,有妖族血脈和殺人是兩回事。我不想溯望因為靈洲對妖族的偏見丟了性命。” 他如今夾在云溯望和沈北雪二人中間,本就是左右為難,再繼續待在此處也只能是徒增困擾。 于是等云溯望上好藥,將傷藥遞出鐵籠之后,陸宇琴便不再停留。 拉著沈北雪行至門口,他腳步微頓,側過頭對困在籠中的摯友說道:“我會保護好安師弟。溯望,你也多珍重。” 言畢,石牢的大門關閉,將與云溯望有關的一切都隔絕在了那間密不透風的牢房之中。 回流月峰的路上,陸宇琴和沈北雪皆是沉默無話。因為知道沈北雪憎惡妖族,所以陸宇琴并未追問對方為何拿了自己的腰牌。 但即便如此,沈北雪將對一個女妖的恨意轉化成對整個妖族的恨意,這種極端的做法,還是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他想了想,率先打破沉默:“北雪,冤有頭債有主,害你全家的是那女妖,而不是溯望。你又何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似是沒料到陸宇琴把事情想得這般透徹,他身側的清俊琴修有一瞬的失態,而后詢問似地望了過來。 陸宇琴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那分明是要他拿出證據來。 “今日我去面見師尊和諸真人,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溯望被抓時的情形。 雷云劍宗和夜諭門遠隔千里,溯望又是避世而居,就算他有妖族血脈可以由人變妖,這確切的消息又有幾人能知道? 為宗門的聲譽考慮,若無可靠的消息來源,掌門和諸真人不會輕易做出抓人的決斷。 溯望不愛熱鬧,平日里幾乎不怎么和夜諭門里的人打交道,這些日子和他接觸最多的便只有你我二人和安師弟。他有妖族血脈這樣隱秘的事情,甚至連我都不曾聽說。 安師弟又日日陪在溯望身邊,根本沒機會單獨來雷云劍宗。縱使來了雷云劍宗,他也根本見不到掌門。除了我們二人,知情的便只有北雪你了。 我知道,你因父母之事痛恨妖族。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溯望為人如何你是清楚的,他跟那種為一己之私肆意害人的妖物,根本不能一概而論。” 陸宇琴這番話說得不算重,然而聽在魔皇化身的沈北雪耳朵里,卻完全變了味兒。 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拼命維護著那賤人的兒子,他就恨不得現在把云溯望從石牢里拖出來千刀萬剮。 只是現在他們畢竟身處靈洲腹地,雷云劍宗,貿然動手討不到任何便宜。 黑發黑眸的琴修強壓住怒火,目不轉睛地盯著陸宇琴那張肖似其兄的俊雅面容,輕聲問道: “宇琴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陸宇琴哪里知曉魔皇那千回百轉的心思,直言不諱道:“北雪,趁著現在尚未鑄成大錯,收手吧。我不會讓溯望白白送死,更不會讓你走上死路。” 然而沈北雪不為所動,仍是默然站在那里。沉吟許久,他開口問道:“若我不收手,你會怎么做?是幫我殺了云溯望?還是說,在這里,殺了我?” 陸宇琴沒想到一向溫柔平和的琴修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偏激,僵硬地站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沈北雪,見他選不出來,唇畔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是我想多了,我原本就不該指望著宇琴你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