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_分節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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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在滿屋燭火的映襯之下更顯得分外猙獰可怖。 跪在冰冷地磚上的青年神色更冷:“我有何罪,為何該死?” “你根本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孤等了這么久,就是想要讓你體驗一番失去一切受盡痛苦的滋味之后再死。” 魔皇的聲音很輕,似乎是說話的時候觸動了身上某處舊傷,竟劇烈地咳了起來。 頃刻之間,侍立殿中的魔族跪了一地,更有近侍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湯,急急跪倒在魔皇身邊:“請陛下服藥。” 那團黑霧形狀漸漸扭曲,濃霧中顯現出一只手的形狀,那只手指節修長,手背上浮著一道道青紫色的血管,膚色慘白不似活人。 近侍見狀連忙奉上藥湯,很快那只手便連同藥碗一起隱沒于重重黑霧之中。 一時間,殿中除云溯望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視珠簾后的魔皇,整座偏殿一片死寂。 但這種詭異的安靜只持續了片刻,很快珠簾后的黑霧又痛苦地扭曲變換起來,連帶著剛才那只盛藥湯的空碗也被狠命地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魔皇的嗓子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遍,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嘶啞,完全辨不出本來的音色:“都給孤滾出去。 把云溯望扔到御獸場里……交給蒼羽君去辦,不必留全尸。” 魔皇平日積威甚重,此言一出,在偏殿中侍候的所有魔族都不敢多加停留,他們很快清理好了地上的碎片,押解著云溯望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幾乎是在偏殿沉重的大門合上的一瞬間,珠簾后方那團黑色的霧氣徹底失去了控制。 強大的魔氣席卷了整座宮殿,無差別地沖擊著殿中的所有陳設、法寶,將接觸到的一切東西都撕成了碎片。 當魔氣的暴動暫時止息時,黑霧之中緩緩凝聚出一個人形。 那是一個身著墨色華服的年輕男子,他身量甚高,被冷汗打濕的黑發貼在慘白的臉上,如同剛被撈出的溺水之人,深紫色的眼眸中滿是陰郁冷酷。 …… 魔域人煙稀少、氣候苦寒,入冬之后幾乎日日都是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 安歸瀾在趕往北陵的途中幾次險些因為猛烈的風雪迷失方向,好在北陵這幾日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魔族們一窩蜂地往那里趕。 他默默跟在使用了引路法寶的魔族身后,不出四日便來到了北陵城外。 城門并沒有魔族把守,只有一個用魔氣驅動的巨大傳送陣在不停轉動。很顯然,這北陵城的主人并不歡迎魔族以外的人進入城中。 安歸瀾拉低斗篷的風帽,再次確定自己的氣息已經被真洲巫術徹底隱藏,這才跟在一個魔族身后進入了傳送陣中。 靛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陣法沒有因為陣中多了個身上沒有一絲魔氣的人族停止運轉。就連站在安歸瀾身邊的人也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連看都未看他一眼。 這真洲巫術的傳承來自安歸瀾的凡人母親,與其說是什么高深的術法,不如說是一種精妙絕倫的幻術。這種幻術隨著使用者靈力的增強,功效也隨之變化。 修習到他現在的程度,無論是懂得術法的人還是用靈力驅動的陣法、寶物,只要靈力不及他,便永遠破不了他的幻術。 確認了自己的真洲巫術在這個世界同樣有用,安歸瀾心神稍定,繼續低下頭匆匆走在北陵城熙攘喧鬧的街市上。 他其實不太習慣出現在這么熱鬧的地方。即便真洲巫術的隱藏效果很好,黑色的斗篷和風帽將他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他仍舊擔心風帽突然掉落。 每到一處人多的地方,他就會下意識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在他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因為遭逢變故靈力盡失,臉上身上盡是陰氣侵蝕之后留下的丑陋瘢痕,在遮擋著臉頰的頭巾不慎掉落之后,迎接他的便是人們異樣的眼神以及刻薄的諷刺挖苦。 這段過去的痛苦經歷變成了無法驅散的夢魘,他無法釋懷也不愿面對,索性在人前隱去了自己的真容。 喧鬧街市的盡頭是一座類似演武場的巨大露天場地,場地四周的看臺極高,下層砌著青色巨石,看臺四面皆有一道石閘。 半邊臉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正中間的高臺之上,他身姿挺拔,腰間懸著一把佩劍,左手很自然地搭在劍柄上。單憑那握劍的姿態便能判斷出,他是一名劍術功底極深的劍修。 遠道趕來的魔族陸陸續續進入場地,場中人數越聚越多,魔族之間的那些閑言碎語也就自然而然地飄到了安歸瀾的耳朵里。 “看到了么,那便是魔君座下第一劍君——蒼羽君?!闭f話的魔族悄悄指了指正中間高臺上的人,語氣中帶著幾分欽佩。 然而他身邊那個身穿紅衣的魔族少女在聽了這話之后,只是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蒼羽君臉上的青銅面具便收回了目光,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寒冬祭是大事,怎么總是交給他來主持?魔皇陛下今年難道又不出現了么?” 此言一出,附近的人紛紛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在魔域,魔皇一脈向來是強大的代名詞,歷代魔皇都是魔域的最強者。傳聞這一代的承天魔皇不僅實力強悍而且容貌極為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