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皇帝的黑月光師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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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半晌沒吭聲,眼圈漸漸紅了。 “怎么了?沒事兒,就算丟了,也不要緊的?!鼻镉晖┬闹幸卉洠s緊柔聲哄道。 “村頭的張水根兄弟要搶那柄劍,爺爺不給他們,那個張水根,他就把爺爺,把爺爺打死啦……嗚嗚嗚嗚……家里只剩我一個了……嗚嗚嗚……”小姑娘聲音一哽,放聲大哭起來。 秋雨桐微微一愣,而后心中一陣難受,又是一陣極度的歉疚。陳朝雖然安定富庶,但也有不少窮苦人家和鄉(xiāng)里惡霸,更有許多不平之事,而且這小姑娘爺爺?shù)乃?,跟自己也有些關(guān)系。 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秋雨桐勉強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柔聲哄道:“乖,不哭了,不哭了啊,我會幫你爺爺報仇的。” 這小姑娘已經(jīng)十三四歲了,秋雨桐這樣摸她的頭發(fā),其實十分不妥,但秋雨桐有些不諳世事,這小姑娘也是窮苦人家的單純閨女,從小沒學(xué)什么女紅規(guī)矩,居然都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小姑娘被他摸著頭發(fā),反而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哇……” 秋雨桐簡直手足無措了,他哄小孩的經(jīng)驗,全部來自于小陸霄,可是小陸霄非常早熟,從來不哭鼻子。此時遇到這種情況,他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只能一個勁兒地隨口瞎哄:“不哭了,不哭了啊。” 小姑娘又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了。她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胡亂擦了擦眼淚:“嗯,你剛剛醒,應(yīng)該餓了吧……我,我方才蒸了紅薯飯?!?/br> “呃,我不用……”秋雨桐的話還沒說完,小姑娘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門,很快端了一小鍋紅薯飯回來。 “你們蓮藕精,吃這個嗎?”小姑娘忐忑道。 “我真的不是蓮藕精,”秋雨桐無奈道,“我是個修道之人,我之所以在湖底淤泥里,是因為……我在練習(xí)龜息功?!?/br> “你,你是仙人?!”小姑娘睜大了眼睛。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個修道之人,你就叫我……秋先生好了。對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略微扭捏了一會兒,才道:“我叫張黑妞,村里人都叫我阿妞,你也叫我阿妞好了?!?/br> 秋雨桐點了點頭:“好?!?/br> 這頓紅薯飯,是用紅薯和各種粗糧一起蒸煮的,沒油沒鹽也沒有配菜,實在是很難入口,但秋雨桐不忍拂了這小姑娘的好意,便勉強陪著她吃,他這具身體其實已經(jīng)辟谷了,但略吃一些凡食,也并無大礙。 吃飯的時候,阿妞又說了許多事情,秋雨桐終于大致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以及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小小的張家村,位于陳朝東邊的一個大湖——月牙湖的旁邊,村里人都靠種藕和打漁為生,日子十分清苦。 而這月牙湖,又位于滄白江下游,滄白江上游流經(jīng)陳朝京城,估計自己當(dāng)年飛升失敗之后,軀體便掉進了滄白江,而后隨著滔滔江水,一路沖到了月牙湖里,最后沉進了湖邊的淤泥里。 如此算來,自己這個軀體,估計在淤泥里埋了至少二十年,要不是這爺孫倆把自己挖了出來,那自己估計就會從水底淤泥里醒來了,嘴巴鼻子里都是泥。 秋雨桐剛想到這兒,阿妞便開了口:“秋先生,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們把你從泥里拖出來的時候,你的頭發(fā)耳朵鼻子里面,全都是泥,爺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你洗干凈……” 說到爺爺,阿妞的聲音又有些哽了,沒再說下去。 秋雨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想起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對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呃,剛過晌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今是什么年份月份?” 阿妞眨了眨眼睛:“哦,你說年份月份啊?如今是昌和六年十一月?!?/br> “昌和六年十一月?”秋雨桐不由得愣住了。 仙盟大會是昌和四年清明節(jié)后的事情,之后自己被陸霄擄去了魔界,然后在西征蝙蝠妖族的時候,落進了黑龍谷,最后化掉了……那個時候,大約是六月份。 這么說,已經(jīng)過了兩年零五個月? 霄兒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秋雨桐的腦海之中,忽然一陣劇烈的絞痛,仿佛有一柄燒紅的刀子,在狠狠絞著他腦髓,與此同時,大量零散的記憶碎片,如同漫漫潮水一般,鋪天蓋地涌了過來……翠微寒潭……魔丹……谷底……歸無涯……好痛…… 哪怕只是一些散亂的記憶,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可是那種血rou成泥的痛楚和恐懼,還是刻骨銘心般地鮮明,他幾乎是難以自控地,輕輕發(fā)起抖來。 歸無涯他們用冰蠶蠱蟲逼問自己,用各種酷刑折磨自己,他們踩爛了自己的手,刷掉了自己的一層皮rou,捏碎了他的每一處關(guān)節(jié)……滿地都是血……好痛,好痛……可是,魔丹并不在自己手上,自己根本沒有剜走霄兒的魔丹,只是引開了那些追殺的修士們…… 秋雨桐緊緊咬著牙,腦海中一片茫然。 怎么會這樣呢?自己在藥王莊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驅(qū)除了冰蠶碧血蠱,又怎么會,又怎么會……這不應(yīng)該啊…… 他混混沌沌地回想著當(dāng)年那些事情,那些藥王莊里的點點滴滴……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整個人仿佛落進了一口寒冷而黑暗的深井,渾身的血液幾乎凍結(jié),連骨髓深處都在發(fā)冷。 是了,當(dāng)年那最后一盞心頭血,并不是徐神醫(yī)端來的,而是霄兒端來的,當(dāng)時,因為沒有藥浴的刺痛感,他還有些奇怪,但是霄兒說,這是正常的,他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