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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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算什么,我們小姐才是夜公子真愛。我們小姐和夜公子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夜公子都說了,小姐比他的命都重要。你一個半途插進來的第三者,有什么臉面和宿小姐比?” “你……”云夢菡被氣得狠了,半天接不上話來。這時候宿飲月的聲音幽幽響起:“不得無禮,表哥讓我過來陪云姑娘說說話,可不是來得罪人的。哦,對了,現在不能叫姑娘,該叫夫人了。” 宿飲月的聲音細細弱弱,說完后還咳了兩聲,聽起來弱不禁風。云夢菡深吸一口氣,盡力冷靜道:“宿飲月,我早在鐘山的時候就和重煜相識,誰是第三者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是我大婚,我不想談不愉快的事情,你若是誠心來道賀,那我感謝你,如果你要說其他話,那就請回吧。” 宿飲月冷笑了一聲,輕諷道:“鐘山?早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我就和表哥相識了。我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是所有人公認的金童玉女。你一個卑賤的下重天仙籍,有什么資格和我爭?你才是插入我們表兄妹中的第三者。” “你簡直不知所謂!”云夢菡是個很沒主見的人,現在都被逼得罵人,可見她是真的恨宿飲月,“我和重煜從一開始便相戀相許,要不是你胡攪蠻纏,我們何至于耽誤到現在?如今我們已經成婚了,你還要糾纏下去嗎?是,你出身尊貴,身份不凡,所以你們家的家教,就是讓你無名無分、不知羞恥地糾纏著一個有婦之夫?” 宿飲月可不是好性兒的人,聽到這里,她勃然大怒,聲音中的陰狠簡直要化成刀,一刀刀戳進云夢菡rou里:“我不知羞恥?我倒要問問,是誰無媒茍合,在野外就糾纏著男子做那種丑態,又是誰不知廉恥,像個發泄工具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云夢菡臉色大變,嘴唇驟然變得慘白:“你……你怎么知道這種事?” “我非但知道,我還有留影石呢。”宿飲月面無血色,滿身病氣,可是眼神卻晶亮幽深,有種不顧一切的瘋癲感,“你說,要是我將那些留影拓成副本,散到參宴的那些魔族手上,會是什么景象?你說你還能當正妻嗎?” 云夢菡表情徹底變了,她手腳冰冷,忍無可忍推了宿飲月一把:“你瘋了!” 宿飲月險些被推倒,她捂著心口劇烈喘息起來,仿佛連氣都換不過來。丫鬟看到哇的尖叫,指著云夢菡罵道:“惡婦,你要對宿小姐做什么?” 云夢菡臉上的表情怔住了,她兩只手停在半空,無所適從,喃喃道:“不是我,我根本沒有碰到你!” 丫鬟卻尖銳地叫嚷著,要去前面叫人來評理。她剛剛跑出正門,就忽的軟軟暈倒,撲通一聲栽倒在門檻上。 云夢菡本能感覺到自己又被宿飲月算計了,她立即要攔住報信的丫鬟,可是卻被其他丫鬟拉住。云夢菡還沒有擺脫,就發現報信丫鬟自己暈倒了。 云夢菡驚訝,這是怎么回事?宿飲月臉色一瞬間肅穆起來,冷喝道:“是誰?” 云夢菡想到什么,驚喜道:“重煜,是你嗎?” “什么夜重煜。”洛晗從門外走入,悠悠掃了這幾個女人一眼,“他現在正在前面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哪里還記得你們。分明是我。” 云夢菡和宿飲月都沒想到竟然是洛晗,看到她,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都收斂起來了。 宿飲月警惕地望著洛晗,問:“你來做什么?” 宿飲月不怕父母,不怕魔族,不怕夜重煜,云夢菡更是不在她的眼睛里。但是唯獨對上洛晗,宿飲月不敢放肆。 這個女子帶給她深深的忌憚,沒有人能說出洛晗來自哪里,父母何方,仿佛在某一天,她突然就出現在凌清宵身邊。 而且每次相見,洛晗的實力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飛升。宿飲月記得第一次見洛晗時,她連御劍飛行都不會,還得靠凌清宵保護,在鐘山面對猰貐時,洛晗第一次學習束縛術。但是之后,她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實力飛速上漲,等到了西洱彌海時,宿飲月已經不敵洛晗了。 誰能相信這整個過程,就發生在六個月內。到現在,洛晗出現不過三年,宿飲月已經探不到洛晗修為的深淺了。這說明,洛晗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宿飲月,甚至超了至少一個大等級,以致于宿飲月都無法理解洛晗所在的高維境界。 就真的很離譜。這樣一個人來歷捉摸不定,能力捉摸不定,連態度也捉摸不定,宿飲月很難不忌憚她。 洛晗繞開地上暈倒的魔族,一揮手,大殿中其他侍女也紛紛昏睡。眨眼間,屋內只剩下云夢菡、宿飲月兩個清醒的人,她們兩人都緊繃起來,而洛晗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些多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不緊不慢說道:“夜重煜在前面和魔女動手動腳,你們卻在這里相互攻擊。你們誰是第三者我不予置評,我只是想說,無論誰是后來者,都和夜重煜脫不開關系。既然要罵,你們為什么不去罵夜重煜?” 宿飲月臉色鐵青,抿唇不語。云夢菡擰著眉,慢慢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洛姑娘你是外人,你不知道其中原委,自然不會懂的。” 洛晗點了點頭,了然道:“我懂了。難怪他無所忌憚,原來都是你們給慣出來的。你們三個能走到現在都是相互選擇,誰也別說誰。這樣也挺好的,夜重煜是個好男人,麻煩兩位務必收好。” 宿飲月和云夢菡自從洛晗出現后,臉色就都很不好。宿飲月素來以血統為傲,后來被洛晗在修為上暴擊;云夢菡一心情情愛愛,然而她可望不可即的高山月,卻對洛晗情根深種。 她們兩人被洛晗在不同維度上痛擊,說實話,兩人都不想面對洛晗。宿飲月冷著臉,問:“今日是表哥成婚,洛姑娘不在前面參宴,跑到后院來做什么?” “來做什么?”洛晗對宿飲月笑了笑,這時候前面響起一道清越的信號彈聲,洛晗身形瞬間變幻,一眨眼間逼近宿飲月,“好問題。你很快就知道了。” 婚宴前廳,凌清宵坐在仙界席位上,矚目非常。魔族來客許多人都在偷偷談論他,在場的魔族女子見了,各個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搭訕。 終于,有一個女子率先上前,提著酒壺走近:“凌家主一個人坐著多無聊,我陪家主喝一杯罷。” 她身材凹凸有致,臉蛋魅惑撩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她還沒走近,就被守在最外面的仙族弟子攔住。 魔女看了看攔在自己身前的劍,斜斜睨了仙族弟子一眼,嗔怪問:“凌家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凌清宵神色冷清,說道:“多謝。但是我不喝酒,你可以回去了。” 魔女的臉拉下來,在這種宴會上,還有人真是為了吃飯喝酒來的嗎?魔女身形一晃,越過弟子的長劍,輕輕松松走到里面:“天底下竟然還有不喝酒的男人。凌家主不喜歡喝酒,那我們隨便聊聊也行。” 兩邊的弟子看到魔女竟然走了進來,紛紛皺眉,作勢要上前將她攔住。凌清宵輕輕抬了下手,示意他們下去。 能不動聲色地閃開弟子的阻攔,可見修為不低。既然如此,就算再多弟子上前也毫無用處,不讓她打消念頭,她是不會走的。 魔女看到,嘴邊露出得意的微笑。她想要靠到凌清宵身邊,但還沒走入凌清宵三步內,就被一道冰墻攔住:“你有什么話,站在這個位置上說就可以。說吧,何事?” 魔女在魔界無往不利,此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凌清宵下臉面,心中不爽,面上也半真半假地帶出些嗔怒:“仙君,你讀圣賢書讀傻了不成?這個距離說話,哪里聽得清?” 凌清宵點點頭:“看來無事可說。既然你喜歡這個位置,那請自便。” 凌清宵說著就站起身,拂袖朝殿外走去。 凌清宵一身白色錦衣,廣袖逶迤,身形頎長,雅致又清貴。他從宴會廳中穿過,仿佛一道光劃過黑沉沉的魔族宮殿,場中許多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 雷烈王正站在門口迎客,他看到凌清宵朝他走來,稀奇道:“凌家主?你來找我有事嗎?” 凌清宵停在雷烈王身前,目光平靜,不辨喜怒:“確實有一件事,想請雷烈王商議一二。” 雷二受罰,殿內守衛的職缺了一個,雷八終于找到機會補上。雷八先前因為在大明城丟了一塊誅仙石,回來后被雷烈王懲罰,幸好不算重,讓他撿了一條命回來。 他傷好后一直游離在外圍,今日終于接到像樣的任務。他眼睛都不眨地盯著殿內,不敢再出絲毫差錯。仙族并不在雷八的負責區域內,雷八不敢走神,全程沒有往仙族那邊張望。后來凌清宵穿越大殿,許多人朝哪個方向望去,雷八也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 他抬頭時,凌清宵廣袖壓在白衣上,正從黑壓壓的大殿中翩然走過。 這一眼,帶給雷八無與倫比的熟悉感。 雷八怔松許久,直到凌清宵停在雷烈王身邊,殿外燈光朦朧,將凌清宵的背影清晰地勾勒出來。 雷八腦子倏地劃過一道驚雷,是他! 難怪雷八總覺得眼熟,原來在大明城的時候,他曾在黑市里看到過類似背影。 那天黑市里竟然真的有仙族臥底,而且還是凌清宵! 雷八猛地意識到不對勁,張口想提醒雷烈王有危險。可是已經太晚了,凌清宵毫無預兆出手,雷烈王本能反擊,但還是被凌清宵打了個出其不意,才幾個回合就被制住了。 與此同時,雷烈王府上空升起一個明亮信號彈,發出清越的吟嘯聲。 現在就算再沒腦子的人也知道情況有變,宴會上驟然大亂,許多人匆匆起身,將杯盞摔了一地,高臺上的舞女一哄而散,連衣衫半解的魔女也顧不得調情了,隨便從地上撿了件衣服,披到身上就跑。 夜重煜在敬酒中被打斷,他看到門口的情況,扔下杯盞,沉著臉問道:“這里是魔界,你想要做什么?” 夜重煜的聲音中蘊含了法力,洪亮高亢,一下子就將亂糟糟的宴會大廳壓了過去。 夜重煜穿著黑衣,站在華麗黑暗的殿宇深處,而凌清宵一身廣袖白衣,立與晃晃悠悠的燈光下,隔著半個大殿和夜重煜相對。道路中間的紅毯已經被踩的亂七八糟,周圍一派狼藉,凌清宵控制著雷烈王,悠然道:“不做什么,請雷烈王去天界談談罷了。” 談談?夜重煜冷笑,說:“雷烈王乃是魔域之王,你劫持魔王,就不怕得罪魔界?” “魔界偷偷獵殺仙族,建造地宮時,怎么不怕得罪天界呢?” 凌清宵臉色冷清,聲音如冰碎玉。他的話引起魔族大嘩,許多人覺得凌清宵在憑空捏造,少部分人回頭問隨從雷烈城最近發生了什么,只有雷烈王府的人,臉上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雷三臉色大變,失聲道:“不好!” 他話音剛落,王府花園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仿佛是什么地方塌了。遠遠的,一個魔仆慌張的聲音傳來:“王爺,大事不好了,地宮塌方了,里面跑出來好多仙族!” 魔仆跑過來看到前廳的情況,驟然失聲。宴會廳中其他人已經聽到魔仆的話,他們交頭接耳,紛紛和相熟的人打聽消息:“什么地宮?雷烈王做了什么?” “夜重煜。”凌清宵冷清的聲音響起,他一說話,亂糟糟的大殿又安靜下來。凌清宵隔著長長的大殿,如陌生人般看著里面的人:“你身為仙族,卻墮仙叛魔,幫助魔族殘害曾經的同胞。你的修為里浸了多少同族的血,你如今享用的這一切,又是以多少無辜仙族的性命為代價?背叛者不得好死,以后無論你躲到哪里,我必親手殺之。” 凌清宵說完后,后院也亮起信號彈。凌清宵使眼色,示意眾弟子們:“撤。” 凌清宵說完后,眾多攻擊接踵而至。這是魔族的地盤,凌清宵孤身深入魔界本來就夠胡鬧的了,現在還想在眾多魔族眼皮子底下將雷烈王劫走,恐怕在場魔人不能答應。 凌清宵早就有所準備,仙族隊伍中的人有序組隊,有的掩護有的開道,訓練有素地往外撤退。 魔域中魔王各有各的陣營,現在凌清宵劫持了雷烈王,其余城池的人更多的當做熱鬧看,并沒有多少人下場幫忙。真正出力攻擊的,都是雷烈王府的人。 而既然是雷烈王府的人,面對雷烈王就總是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打。畢竟看凌清宵的架勢,他真的會殺了雷烈王。 仙族并不反擊,一心撤退,其余勢力的人隔岸觀火,雷烈王府的人又投鼠忌器,幾方僵持下,眾多魔族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凌清宵離開王府,逼近城門。 城外防護和武器都遠不如雷烈城內,一旦讓凌清宵出了城,那就更不好抓了。雷烈王畢竟是魔域霸主之一,手下能人輩出,雷大給下面幾個死士打眼色,偷偷散開。 即將出門時,雷烈王府死士突然發難,糾纏住仙族的腳步。與此同時,城門上緩慢降下一道厚重的玄門。這種門是玄精鐵打造,又重又硬,是戰時用于被動防御的,這道門一旦閉合,可保外面的人連轟三個月都進不來,但同樣,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凌清宵皺眉,他們不能被這道門困住,然而雷烈王府的人不要命一樣往上沖,他們的行動被大大牽制,實在沒法脫身。正在為難間,城樓上的玄門突然停止下降,魔族幾個死士也被定住了一般,無法行動。 洛晗站在城外,手上繚繞著蒼茫浩蕩的法則之力,對著凌清宵輕輕一笑:“我來了。” 第101章 投喂 魔族死士動作凝固, 后面的魔族、城樓上的玄門, 甚至路邊的旗幟, 都陷入停滯中。 雷烈王看到這一幕, 瞳孔都不受控放大。時間停滯?這是上古時期神才會cao縱的法術,隨著中古大戰和兩次大滅絕, 世上許多傳承都斷代,神術是斷層最嚴重的。不要說時空術這種古老強大的神術,就連最基礎的召喚術, 也絕跡幾百個紀元了。 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得到了神的傳承,并且學會了時空術?如果真的有神跡現世, 為何魔界從沒有聽到過類似風聲?是神跡遺址出現在杳無人煙的地方,還是所有消息都被仙界封鎖了? 雷烈王極其懷疑是后者。雷烈王現在甚至都沒心思去考慮神跡出現在哪里, 他全部心神都被眼前這一幕吸引, 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曠野中, 容貌絕艷, 法力高強,風霜雨雪都在她的身邊停滯,唯獨她是鮮活的。 雷烈王一動不動地盯著洛晗, 都失去思考能力。 他記得這個女子,她是凌清宵從天界帶來的,平素深居簡出,少有往來。雷烈王還記得幾天前她自我介紹時,說自己父母無名無姓, 家族并不顯赫,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女子。那時候雷烈王還在心里嘲諷過凌清宵傻,竟然為了真愛,上演迎娶高門平民女子的戲碼。 現在想想,傻的人分明是雷烈王。 這叫平平無奇?這叫普通女子?雷烈王甚至因此對洛晗所謂的“父母無名無姓”也產生懷疑。 要是洛晗早說她會時空術,雷烈王會從頭到尾對洛晗不聞不問嗎?別說凌清宵,雷烈王也愿意以正妃之位相迎,如果她不喜歡看到其他女子,雷烈王甚至可以遣散后院,終身只留她一人。 雷烈王悔得腸子都青了。難怪凌清宵敢孤身闖魔界,難怪凌清宵敢在宴會上就發難,原來還藏有一張這么大的底牌。雷烈王現在的內心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再也不會信洛晗說的她只是個“普通人”的鬼話,也不會信仙族都淡泊名利從不搞陰招這種洗腦包,他一定從一開始就嚴加防范這兩人。 可是,他現在哪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凌清宵看到洛晗的那一瞬間,眉目舒展,眼神含笑,整個人明顯輕松下來。凌清宵手里挾持著雷烈王,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輕巧越過城門,站到城外。 凌清宵問:“你那邊有遇到意外嗎?” “沒有。”洛晗搖頭,“只有我給別人制造意外的份,還沒有人能麻煩到我。” 洛晗說著,指了指倒在一邊的宿飲月,說:“你表妹實在是太吵了,我就把她迷暈了,大概要睡四個時辰。沒關系吧?” “沒關系。”凌清宵小心地打量洛晗,一個眼風都沒有往宿飲月身上掃去,“只要活著送回臨山就行。反正她父母只說將人帶回來,沒說是生是死。” 凌清宵說完,發現雷烈王像個傻子一樣盯著洛晗。他心中不悅,伸手在雷烈王后腦擊了一記,雷烈王悶哼一聲,當即暈了過去。 等人暈倒后,洛晗悠悠問:“你對他做了什么,他怎么看起來傻傻的?” “不知道,可能本來就不聰明吧。”凌清宵說著,嫌棄地將人扔到一邊,用法器結結實實地捆起來。 一切只發生在瞬息間,城門里面的人還反應不過來,呆立當場。洛晗見他們不動,不得不提醒道:“快點,我只能停滯一小會時間,再不走來不及了。” 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從城門中跳出來。所有人出城后,浮在半空中的蝴蝶繼續煽動翅膀,城樓上的旗幟也如常卷動,時間立刻恢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