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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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首領還在不斷夸贊洛晗的名字:“凌洛晗,凌清宵,這兩個名字不錯,一聽就是一家人?!?/br> 那種既視感更強烈了,凌清宵明明知道首領口中的“一家人”是指兄妹,但是他們倆人實際上并不是兄妹,這樣聽來,這句話就極有另一種意味。 洛晗哭笑不得。她說自己和凌清宵是兄妹,告知名字的時候又自稱“洛晗”,自然而然的,首領就以為她叫凌洛晗。不過別說,凌洛晗,凌清宵,聽起來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這兩個名字第二個字都是水,晗是日出,宵是夜晚,還真有些兄妹的感覺。 洛晗對這個烏龍十分無語,她看向凌清宵,本來想尋找同盟,結果發現凌清宵的眼神若有所思,似乎在思索什么。 洛晗好奇,輕輕拉了下他的袖子:“你想什么呢?” 洛晗的動作并不重,但是凌清宵卻仿佛被驚到了。他迅速回神,飛快地瞥了洛晗一眼,側過臉低咳:“沒什么?!?/br> 洛晗不信,凌清宵素來喜歡強撐,他說沒什么,就一定有什么。洛晗臉色變得嚴肅,口氣也鄭重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勢發作了?” “不是。”凌清宵連忙解釋,“我沒事,方才只是出神而已?!?/br> “你還逞強?!甭尻吓溃澳闶莻€會走神的人嗎?想什么事情,能讓你疏忽外界的動靜?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不要自己撐著?!?/br> 凌清宵算是感受到百口莫辯的感覺,他真的沒有,奈何洛晗怎么都不肯信。他們這里的動靜很快驚動了首領,首領一聽凌清宵傷勢復發,慌忙送他們回去,還要給凌清宵把脈。 凌清宵坐在榻上,無奈地望著對面大動干戈的幾人。首領給凌清宵切脈,洛晗一臉關切地盯著凌清宵的手,等首領收手后,洛晗連忙問:“首領,怎么樣了?” 首領感受到一絲詫異:“脈象平穩,似乎……無礙?” 凌清宵嘆氣,道:“我就說了沒事,不必興師動眾?!?/br> 洛晗狐疑地望了凌清宵一眼,再次和首領確認:“真的沒事?是不是他故意掩飾傷勢?” 在洛晗的詢問下,首領也拿不準了。最后首領決定保守為宜,她給凌清宵開了幾個溫養方子,囑咐洛晗五日一次盯著凌清宵喝藥,隨后就憂心忡忡地走了。 等首領走后,凌清宵無奈,再一次解釋道:“真的沒事。你太緊張了,現在都有些杯弓蛇影?!?/br> 凌清宵說的十分肯定,然而他以前干過太多類似的事,洛晗實在信不過他。凌清宵見洛晗還不信,干脆握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脈搏上,引導著她用靈力探入自己脈搏。 “真的沒事?!?/br> 洛晗吃了一驚,她本能想收回手,但是凌清宵卻不肯放。她只好跟著靈氣在凌清宵體內經脈轉了一圈,發現,好像確實沒有暗傷。 洛晗看著眼前這一幕,不期然想起她剛穿來的時候,她降落在絕靈深淵,她說自己沒有任何修為,凌清宵不信,在她伸手的時候,還當真打了一道靈力進她脈搏查探。 那時候洛晗剛剛穿越,不知道脈搏是命門所在,就那樣大咧咧地暴露在凌清宵身前。沒想到才過了一年,同樣的事情竟然再度發生了,只不過這次,是凌清宵主動將命門送到她眼前。 洛晗收回手,抬頭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脈搏是命門,足以左右你的性命,你就這樣讓人捏住你的命門?當初我不懂才干出那種傻事,莫非你也不懂?” 經她一說,凌清宵也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時是他第一次見洛晗,他剛剛才經歷所有價值體系崩裂的打擊,正處在偏激期。而這時,崖底掉下一個陌生的、來路不明的,還莫名很關注他的女子,他怎么能不警惕? “當初是我唐突,如今正好還你?!绷枨逑f完,微微感慨,“原來,已經一年了?!?/br> 相對于他漫長的生命,一年實在不值一提。然而現實只過去一年,對于他來說,仿佛已過去許久。久到回想曾經的經歷,被逼挖丹、天雷受刑、掉入深淵,遙遠的像是別人的人生。 似乎從遇到洛晗開始,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有時候時間很快,一年倏忽而過,有時候時間又很慢,慢到讓他覺得,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凌清宵看著眼前的人,耳邊仿佛聽到什么東西破土而出的聲音。他一直不曾往這個方向想過,但是一旦挑破,這個念頭瞬間如藤蔓般瘋長。 一千年誠然不算短,但是對于龍族的壽命來說,還是太渺小了。 他若是,不想守約呢? 第67章 妄念 凌清宵以前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 現在點破那層窗戶紙后, 仿佛云破月明, 豁然開朗。 對啊, 很多事情,其實早就有跡可循。 他來到中古時代的時候, 看到這里百花齊放,神道昌盛,凌清宵第一反應不是學習秘術, 而是擔心洛晗會不會留在這里,不愿意再回去。昨日洛晗上山采藥,他醒來后發現不見洛晗, 心里頓時涼了一半。 其實洛晗在這里不會有危險,即便是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間。他們在大明城時, 葉梓楠和鄒季白亦是他的隊友, 而且大明城的環境遠比中古危險, 可是葉梓楠和鄒季白單獨出門, 凌清宵就覺得很正常。 洛晗說得對,她總會有這么一天,可以獨立面對所有事情, 再也不需要他的陪同。 洛晗剛來時不習慣,不認識路,不懂修煉法門,不知道人情常識,所以無論去哪里都和凌清宵一道。兩個人形影不離, 總是綁定在一起?,F在洛晗慢慢成長,逐漸從兩人的綁定中割離,但是這次,卻輪到凌清宵不習慣了。 這不是正常的朋友該有的情感。如果是朋友,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長大,為何會感到不情愿?凌清宵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直到今天早上,他看到有男子對洛晗獻殷勤時驟然不悅,聽到首領說他們是一家人時竊喜,這么明顯的變化,終于讓凌清宵意識到,有些事情,已經變味了。 他對洛晗的感情早已超出朋友的界限,這是最古老、最原始,也最本能的,男女之情。 凌清宵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都忍不住恍惚,他竟然也會對人生出男女之情?他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擁有感情,不會擁有朋友、父母、親人,一個人孤獨終老,一生死寂。 凌清宵最開始對洛晗確實是責任,她用藥治好了他身上的傷,雖然并非他所欲,但是救了就是救了,他理應報答洛晗。后來他們一同去碧云秘境,一起回鐘山,一起去西洱彌海,他和洛晗共同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距離也越來越近。她逐漸成為他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然而她是他唯一的支點,他,卻只是洛晗的眾多朋友之一。在通往西洱彌海的飛舟上,凌清宵看到洛晗和鄒季白說笑,仿佛再一次看到噩夢重演。他性情不夠討喜,語言不夠有趣,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并不受人群歡迎,然而別人如何看他、待他無所謂,洛晗卻不行。 因為她是他被上天肆意擺弄命運后,一千年來唯一的補償。凌清宵漸漸對洛晗生出獨占欲,那時候他以為,這是因為他的成長環境不太正常,導致他的情感模式亦不太正常。他沒有在一個穩定的充滿愛與信任的環境中長大,所以他并不像其他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的孩子一般,會很自如地處理人際關系,建立健康的社交網絡。他對親密關系的需求,其實是病態的。 然而后來一件又一件事情證明,這并不是友情,至少現在,不只是友情。 凌清宵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在他過往的人生中從未有過類似經驗,凌清宵找不到范本參考,他看過的書本里,似乎也沒有一本書是專門講述如何處理男女感情的。甚至,凌清宵覺得,洛晗對他可能并不是男女之情。 極有可能,這是他單方面生出妄念。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明確地感受到很想擁有一件東西。他以前都是被動擁有,被動爭奪,他給自己劃了一道壁,獨自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只要別人不要來冒犯他的領域,他就不去管外界發生了什么。無論凌重煜想要爭奪家主還是爭名奪利,無論父母想要扶持誰上位,無論家族資產最后歸誰,凌清宵都不問也不管。 但是這次,是他唯一一次主動地想要爭取什么。然而越在意越害怕,凌清宵不由擔心起洛晗的想法。 凌清宵甚至忍不住想,洛晗今年才十八,不對,十九,而他卻已經一千歲。足足百倍的差距,他對幼崽生出這種想法,豈不是很齷齪?如果洛晗知道他的心思,會如何想他呢? 其實對于凌清宵自己來說,他并不是很在意年齡差距,仙族年齡都大,結成道侶時男比女大、女比男大,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和葉梓楠年紀差距也有十萬,可是兩人說話時,都不把年齡當回事,就如同齡人一般相處。 他不在意,但是放在洛晗身上,凌清宵就不敢賭了。或許等洛晗再在修仙界待幾百年,習慣了仙族夫妻動輒幾萬歲甚至幾千萬歲的年齡差距,她就不會介意年齡。現在洛晗年齡基數小,所以一千歲的年齡差看起來非常嚇人,等再過幾萬年,兩人都成了以萬計數的人,一千歲就不再是差距了。 凌清宵是一個很耐心的人,現在她不接受,那他可以等。無論千年萬年,他都可以等著她,一直等到洛晗可以接受年齡差的那一天。雖然他以一千高齡對一個十九歲的幼崽產生妄念是樁非常令人鄙夷的事情,但其實,這并不是一個實質性的阻礙。 他真正害怕的,是洛晗不會接受他的感情。 凌清宵甚至不奢望洛晗會回以同樣感情,她只要愿意接受,就已足矣。 這就是凌清宵的夢魘,他隱藏最深的恐懼。其他所有事情,修煉、劍法、四藝、讀書……他都可以努力,唯獨他不知道他能做什么,才會被人喜歡。 凌清宵自視己身,盡量公正地給出評價——性格無趣,不會說話,生活死板,毫無情趣,可能還要加一條年紀大。而洛晗呢,卻年輕活潑,聰穎勇敢,身份上是六界最小的神靈,性情上是天然的發光體,無論是谷行星君、首領這種長輩,還是鄒季白、五郎這種同輩,都喜歡接近她。 轉瞬的功夫,凌清宵從恍然大悟,到慚愧,再到患得患失,曲曲折折,起起落落,十分豐富。洛晗可不知道面前的人表情平靜,內心戲已經起伏了這么多,她發自真心地勸凌清宵:“你太容易相信人了,這樣不好。你不會乘人之危,但是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以后不許輕易把命門暴露給別人?!?/br> 洛晗說完后,發現凌清宵沒什么反應。洛晗奇怪,伸起手,試探地在凌清宵眼前晃了晃。 凌清宵眼神聚焦,下意識地握住洛晗手腕。因為這段時間同住,他們倆已經習慣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但這次凌清宵不知道怎么了,才剛剛握住洛晗的手腕,突然如燙手一般,迅速松開。 洛晗沒在意這些,凌清宵不喜歡和別人有身體接觸,她早就見怪不怪,她反而奇怪凌清宵頻頻走神。她發呆是常有的事,但是對凌清宵來說,這種浪費時間、拉低效率的事,是絕無可能發生的。洛晗好奇,問:“你剛才在想什么?你最近總是走神,到底為什么呀?” 凌清宵對著洛晗清澈的、信任的眼神,實在難以啟齒。他對自己又生出一陣唾棄,他竟然對幼崽生出這種想法,令人不齒。 凌清宵懷著慚愧,以及某種隱秘的心思,試探地說:“我在想我們約定的事。其實以工抵債是很不周全的,菩提精華是無價之寶,價值無可衡量,而我的條件中卻以時間為尺度,除了年限,其余任何限定都沒有。這并不嚴謹,何況,未必非要一千年。” 洛晗聽到這里心里警鐘長鳴,她就說她當初拐騙凌清宵太容易了,作為全書智商天花板,差點把男女主搞團滅的大反派凌清宵怎么可能被她一兩句話就誆住。果然他發現這個合約是不公平的,現在要縮短年限了。 洛晗心里很愁,她仗著絕靈深淵時凌清宵重傷,強買強賣簽訂了保鏢協議。但是這個約定只存在于口頭,如果凌清宵想毀約,洛晗真的毫無辦法。 洛晗只能虎著臉,一臉鄭重地說道:“不行。落子無悔,話說出來就要遵守。說好了一千年就是一千年,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br> 洛晗以為凌清宵嫌棄帶著她麻煩,想要反悔,還專門重申道:“放心,我們當時已經說好了,在公言公,不牽扯私人感情,這只是純潔的合作關系。等時間一到我們就和平解約,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擾,不傷雙方和氣?!?/br> 凌清宵本來都要說出來未必非要一千年,其實可以不加年限,但是聽到洛晗的話,他口中的話一頓,硬生生咽了回去。 凌清宵沉默片刻,說:“當時我們約定的時候,誰都沒發心魔誓吧?沒有心魔誓就沒有實質約束,萬一我不守約呢?” “你不會這樣做的?!甭尻鲜缚诘馈F鋵嵥矒牧枨逑鼤Ъs,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洛晗只能裝作十分信任凌清宵人品的樣子,持續不斷地給凌清宵戴高帽。說不定這樣,凌清宵不好意思說不,這個兒戲般的約定就能繼續稀里糊涂地維持下去。 洛晗斬釘截鐵,說:“別人或許會如此,但是你不會。你是我見過最言而有信、恪守君子之德的人,別的協議或許需要束縛,但是和你不需要。我信得過你。” 凌清宵這回徹底默然了。洛晗說的那樣堅定,目光中對他那樣信任……凌清宵此刻實在不知該作何感想。 “罷了。”他長嘆了一聲,竟然打算用回避來拖延問題,這明明是他最看不上的處理方式,“日子還多,現在不急著定下,以后慢慢計議吧。” · 自從那天提起一千年約定的話題后,連著好幾天,洛晗和凌清宵之間的氛圍都十分詭異。他們兩人依然客客氣氣,相互為對方著想,相處不能說不愉快,但是暗地里,卻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墻橫亙在兩人中間,兩人無法像之前那樣推心置腹,有什么說什么。 轉眼十多天過去,洛晗在山村的日子十分平靜,每天早上出門散步,晚上天一黑就睡覺,天氣好時會去山里采采藥,或者去地里拔拔草,總之過著非常安逸的養老生活。凌清宵的傷每天都在明顯好轉,等到了第十天時,他外傷已經全部痊愈,首領把脈后,說治療外傷的藥可以停了,接下來再喝藥穩固幾天內傷,就可以停藥了。 是藥三分毒,除非必要,否則藥還是少喝。 今日晚上,洛晗照例端來藥,等凌清宵喝藥后,她再次幫凌清宵疏導靈力。其實現在凌清宵體內靈力流傳通暢,已經不再需要洛晗了。但是凌清宵沒有喊停,這對洛晗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既然凌清宵沒有主動拒絕,洛晗怎么會吝嗇幫這區區小忙。 疏導靈力需要專注,洛晗摒棄雜念后,如往常一般伸手覆在凌清宵手掌上,感受凌清宵體內的靈氣流動。一室寂靜,只能聽到窗外的風聲。外面的風不小,過了一會,果然下雨了。 這場雨來得迅猛,雨滴打在窗檐上發出激烈的噼啪聲,屋里有一扇窗戶沒關緊,被暴風雨吹擊,猛地撞到墻上。 洛晗和凌清宵都睜開眼睛,在寂靜的夜里,窗戶撞在墻上的聲音出奇得刺耳,洛晗慢慢收了力,說:“我去關窗?!?/br> 她正打算松開手時,夜空中忽然炸響一道驚雷。中古植物動物都比后世的大,連自然現象也比天啟紀激烈,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那一瞬間仿佛籠罩了整個世界。 在雷聲中,凌清宵忽然捕捉到某些不尋常的動靜。他表情驟變,來不及細想,猛地把兩人相合的手掌換為十指相扣,拉住洛晗。洛晗沒料到他突然使力,起身不及,重心不穩,一下子朝后栽去。 凌清宵趕緊伸手護住她,洛晗跌倒在床上,后腦剛好被凌清宵的手護住,并沒有摔疼。此刻光線昏暗,桌子上唯一一盞小燈早在窗戶被摔開的時候就被吹滅了,屋內沒有光源,床外還掛著帷幔,床帳里面越發昏沉黑暗。 洛晗猝不及防摔倒在床上,凌清宵的手墊在她腦后,另一只手還和她的手十指相扣。這么近的距離,洛晗都不需要調整視線,一睜眼就能看到凌清宵放大的臉。 夜色中看人似乎尤其感性,好看的部分會越發好看。尤其是骨相好的人,皮相上的細節被模糊,骨相的優劣一覽無余。凌清宵的骨相就極好,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臉型流暢,線條非常漂亮。而他的眼睛濯濯如玉,在黑暗中如畫龍點睛般,給整個人都點上了光芒。 洛晗躺在被褥上,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忽然壓倒在床上,還靠近到這種程度,她會想歪并不是因為她腦子黃吧? 洛晗試圖說話,被凌清宵示意安靜。洛晗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像個木偶一樣躺在床上。 她正在糾結這是怎么回事,耳朵終于慢慢捕捉到一些細微的動靜。外面在下暴雨,他們又開著窗戶,院子外的聲音很容易被掩蓋住,但是現在雷聲停歇,那些動靜也變得明顯了。 洛晗心情大起大落,乍緊乍松,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想法。原來還是她太黃了,凌清宵并不是那種意思,他是聽到外面有聲音才會如此。 凌清宵現在倒沒有在意這些,他一心注意著屋外的動靜。 凌清宵在院外布置了天然陣法,此刻雖然已經有陣法,但是陣道體系還沒有發展完全,尚處在探索階段。中古的陣法更多的還是用于祭祀、祈禱、戰爭,應用于日常生活的還沒有出現。 但是防護陣法不能沒有,凌清宵用石頭、樹枝、草木等設陣,在院外擺了一個天然陣法。這個陣法完全取用自然之物,不會引起外人注意,就算被人發現,他也可以推脫為巧合。 平時這個陣法沒有存在感,可是一旦有人接近院子,凌清宵會第一時間察覺。 凌清宵眼神銳利,仔細捕捉著外面的細小反應。來人一共有兩個,他們似乎練過某種秘法,氣息被藏匿得非常好,如果不是有心尋找,實在很難察覺。而且今日的暴雨也為他們提供了掩護。 凌清宵對外面的情況有數了,他收回注意力時,才留意到他和洛晗現在的狀況。凌清宵尷尬,先前在大明城時他還沒察覺心意,迫于形勢欺近洛晗身邊,他當時就自我檢討過,現在結果,又是如此。 要不是凌清宵知道不是,他自己都覺得這是蓄謀已久,居心不良。 他心里尷尬,但是還要裝作平靜淡然的樣子,悄悄松開。凌清宵的右手墊在洛晗腦后,他怕摔到洛晗,就松開另一只手,在洛晗眼前比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