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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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看看凌清宵的最高水平,故意壓著不換地圖。結果凌清宵的攻擊高過了頭,把一個訓練室都炸崩了。 洛晗在訓練室輕輕松松刷了一個下午,神清氣爽,甚至覺得殺妖獸還挺好玩。然而訓練室里其他人,心情就截然相反了。 魔鬼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魔鬼。洛晗可能沒發現,自從她和凌清宵組隊后,丙號訓練室的通過標準都變了。除了傷害率,還多了一個擊殺率。 他們不光要躲閃,還要對妖獸造成一定的傷害。幾項指標只要差一個,就不能合格。 被關在陣法里、無論如何都沒法合格的弟子漸漸感到絕望。更過分的是,洛晗和凌清宵現在還在屠場,擊殺標準這一欄像瘋了一樣往上跳。他們提高的速度,遠遠追不上及格線上漲的速度。 不幸又在同一考場的鄒季白受到了傷害,他昨天竟然真情實感地和洛晗當朋友,還和她分享自己珍藏多年的蒙混過關秘笈。啊呸,族長說得對,女人都是騙子。 第41章 魔氣 清早, 又一個訓練的日子開始了。訓練室外已經站了不少人, 然而眾人圍在法器前, 卻始終沒人上去抽號。 原因很簡單, 他們還不知道凌清宵今日在哪里。現在丙號訓練室里都有好些人沒出來呢,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 沒有人敢輕易挑戰自己的運氣。 以前凌清宵來的都極早,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都快到了集合的時間, 依然不見凌清宵的影子。天羽星君從后方走來,見眾人一股腦擁在門前,清了清嗓子, 說:“訓練快開始了,你們還圍在這里做什么?” 眾人嚇了一跳, 趕緊回身給天羽星君行禮。大伙欲言又止, 最后, 還是有人問了出來:“星君, 今日凌清宵還沒來。” 有一個人開頭,其他人也敢說話了:“對,那位戴面紗的女子也沒來。” “……哎, 小白呢?鄒季白也不在。” 眾人彼此巡視,才發現好像少了好幾個人。天羽星君冷冷咳了一聲,壓住亂糟糟的聲音,才說:“他們已經通過了個人考核,去磨合團體配合了。今日, 他們不會來了。” 人群中發出一陣長長的“啊”,也不知道失望還是慶幸。既然凌清宵不在,那抽號就簡單了很多,天羽星君沉默地看著他們把號碼抽完,才冷不丁說:“不過,昨日乙號訓練室毀壞后,凌清宵始終過意不去,就受谷行星君所托,把所有訓練室的成績都刷了一遍。” “……” “現在,每個訓練室的標準都是一樣的了。從今天起,抽號取消,大家隨機選擇訓練室。” “……” 此刻另一個訓練室里,洛晗雙手控制著靈氣,一團紅色的光將她整個身形都包裹在內。這是一個風沙地形,三個龍卷風眼來回交錯,三核的能量團是完全沒有辦法預測的。外界飛沙走石,風向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在這種環境中走路都很難,而他們還要對付妖獸。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得從頭說起。 洛晗今日醒來后,本打算照常去訓練室練習,但是才走到一半,就被天羽星君叫走了。 天羽星君依然不愛說話,他什么都沒介紹,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單獨的訓練室。洛晗和凌清宵一起出門,被一起帶到一個訓練室,等了才一會,鄒季白也來了。 得,洛晗明白了,他們就是接下來的隊友了。 天羽星君和谷行星君觀察了這幾日所有弟子的表現,挑選了最亮眼的一批出來,按照能力組隊,開始分化訓練。凌清宵、洛晗和鄒季白都在此列,實際上肯定不會只有他們三個,但是他們三個是能力最互補、最適合組成一隊的。 凌清宵劍、法雙修,能近戰能遠攻,是隊伍中最主要的戰斗力;洛晗強于控制,對靈氣變化非常敏感,擅長助攻;而鄒季白力氣大,皮糙rou厚,攻擊路數大開大合,適合打頭陣以及牽制妖獸視線。 天羽星君和谷行星君幾乎同時看中了這三個人,安排他們組隊,毫無異議。但是三個人的隊伍有些少,天羽星君和谷行星君討論了很久,都沒法決定下一個安排誰。仿佛安排誰都可以,又仿佛安排誰都多余。 沒法選擇,就干脆不選擇。谷行星君和天羽星君最后一起拍板,就讓這三個人上。 之前所有人都上同樣的課,做同樣的訓練,從這里開始,差距就拉開了。第一批被挑出來組隊的人無疑是這次任務的主力隊伍,擁有最好的訓練室,享受最好的資源,也承擔最大的危險。 洛晗幾人現在的訓練室是單獨的,偌大的訓練室里陣法臺、休息室、修煉室、會議室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間小小的花廳。 這哪里是一個訓練室,根本是一個功能齊全的套件。這次的訓練室各方面都強了好幾個檔,至少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陣法盤被打爆的情況了。 飛羽星君把他們帶到后就走了,他們三人等了一會,確定后面不會有人了,就開啟了陣法,直接進入正題。 飛羽和谷行星君把他們挑出來,肯定不是想看他們在花廳喝茶的。既然如此,不如直奔正題。 沒想到他們刷出來的一個地圖,就是沙海。更致命的是這片沙海有三個龍卷風眼,飛沙走石毫無規律可言,而他們要對付的妖獸,外殼十分堅硬,幾乎沒有弱點暴露在外,還能隨時隨地鉆入沙子里。 非常棘手。 洛晗依舊遠遠控場,沙子里不停會鉆出一些毒蝎子、毒蜈蚣,洛晗既要小心地上的毒蟲,又要小心空中亂舞的石塊,還要保護遠處的隊友,為他們擋開亂石。 這對神識的要求太大了,洛晗一心三用,根本一秒都沒法放松。遠處鄒季白不停吸引著妖獸的注意,引著妖獸追他,而凌清宵隱沒在風中,隨時找機會攻擊妖獸。 一塊亂石沖著凌清宵而去,洛晗半路攔截住,讓它順著風向轉了個彎,砸到妖獸身上。鄒季白前方的路上有蟄伏的蝎子,洛晗在沙子中燒了一把火,把毒蟲全部逼走,緊接著鄒季白就踩了上來,地面平靜如初。 看起來都是一些小事,但是洛晗要保證時刻控制全場,非常消耗神識。好在她的隊友給力,凌清宵很快就找到妖獸的弱點,忽然拔劍集中攻擊這一處。妖獸漸漸感到不敵,生出逃意,洛晗立刻把地下沙道硬化,砂石全部變成石頭,鄒季白也幫忙將妖獸困在這一塊,在三個人的圍攻下,妖獸終于倒下。 終于結束了,洛晗放下手,狠狠松了口氣。 僅僅是一個妖獸,比她昨天刷一個時辰都累。洛晗不知道是外面的訓練室難度太小,還是他們這組的難度被調高了。 每個地圖都有一定的存在時間,他們消滅妖獸的速度快,就能擁有一小段休息時間。凌清宵收劍,逆著風落到洛晗身邊,鄒季白也艱難地跋涉回來:“昨天我在外面也刷到這個地圖了,當時我被石頭砸了好幾次,特別疼!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我的運氣特別好,基本沒有被大石頭砸到過。” 洛晗累得兩手發酸,根本都不想理他。哪里有那么多運氣好,分明是有人替他負重前行。 凌清宵看出來她胳膊不對勁,掌心凝結出一片冰藍色的光,從洛晗手上順過。一陣涼意頓時席卷全身,連手臂上的酸痛似乎都減輕了。 洛晗低聲道謝:“多謝。” 凌清宵淡淡搖頭:“是我該謝你才是。剛才有勞你替我擋住飛石。” 其實那些石頭凌清宵也能躲開,他好幾次正要躲閃,忽然發現背后的石頭轉換了方向,最后都落到附近,沒有一塊飛向他。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前所未有。 洛晗總覺得昨天的凌清宵怪怪的,但是現在兩人說話,仿佛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洛晗一時拿不準是不是她想多了,這時候鄒季白終于爬了過來,他看到這兩人低聲說話,彼此道謝,忽然生出種微妙的被排擠的感覺。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他仿佛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凌清宵看到鄒季白過來了,很快停止了剛才的話題,而是公事公辦地說起這場對戰的不足之處。洛晗和鄒季白齊齊點頭,都不等他們說完,另一個場景就出現了。 最高層的控制室里,谷行星君看著浮光鏡,含笑看向天羽星君:“天羽,你看如何?” “配合略具雛形,但是默契還需要磨合。” 谷行星君笑道:“只說配合,不說個人。那就是說明,這三人你都非常滿意了?” 天羽星君沒有理會谷行星君的調侃,沉聲道:“以他們的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非常難得。如果換成我,我遠遠不及。” 天羽星君最后一句說的是凌清宵。天羽星君是武將,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能被他這樣評價,可見凌清宵在天羽星君心中的地位。谷行星君饒有興味地挑挑眉,也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止會劍法,陣法也非常出色。” 這倒讓天羽星君意外了:“什么?” “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信。”谷行星君說,“那天我看到他給身邊的女子講陣法,就覺得此人天分不錯。我本以為他擅長文科,沒想到武科的最高分,也是他。” 這對于谷行星君和天羽星君來說,都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倆一個文職一個武職,天羽星君沒法想象自己去計算陣法,谷行星君也做不到上陣殺敵。 就,挺意外的。 天羽星君這次是真的嘆氣了:“不愧是龍族。有時候,不得不服他們。” 一族全是瘋子。 谷行星君笑而不語。他轉動浮光鏡,繼續查看訓練室中的情況。他看了一會,忽然指著一個人說:“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一代的年輕人,好苗子不少。你看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她每一次出手,從來沒有失誤過。無論是密林、水域、沙海還是冰川,她好像天生就知道環境要怎么變換,每一次判斷,從不失手。” 天羽星君跟著看了一會,竟然有點羨慕:“背后有這樣一個隊友,該是何等的幸運。” 行軍之人生死由天,戰場上隨時會有意外發生,不必擔憂后背簡直是最奢侈的愿望。 “都是天才啊。”天羽星君由衷感慨,“鄒季白放在這兩人身邊不明顯,可是單拎出來,他的單人能力也很強。爆發力,耐力都極好,不愧是騶虞族新一輩的第一。” “對,尤其難得的是,他們才一千歲。” 天羽星君驚訝了:“才一千?凌清宵也是?” “沒錯。”谷行星君點頭,“凌清宵一千剛出頭,鄒季白九百八十多歲,即將滿一千生辰。倒是另外一個姑娘,身份令牌上沒有寫年齡,可是看她骨齡,非常年輕。” 天羽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了。一千歲,在仙界不過是起步的年紀,他們就已經有如此實力,當真是后生可畏,未來可期。 “如此年輕,又如此有天分,他們在族中,必然都是傾族之力培養的接班人吧。” 谷行星君卻挑了挑眉,露出別有意味的神色。他是文職,知道的零碎信息要多一些,比如他就知道,凌清宵并不是。 天羽星君注意到谷行星君的神色,道:“有話就說,這里只有我們兩人,你不必遮遮掩掩。” “你剛才那句話,只說中了鄒季白一人。那個小姑娘信息太少,我一無所知,至于你最看好的凌清宵……則恰恰相反。” “什么?”天羽星君十分意外,“怎么可能?” “龍族太古老了,利益糾纏非常復雜。凌清宵生父是鐘山之主,生母是臨山家主之妹,可是凌清宵的身份卻被頂替了。他是按照庶子的待遇長大的,要不是前段時間的天雷,恐怕這個秘密還會被凌家家主瞞很久。” 天羽星君光聽著就覺得沒法理解:“為何?他天賦出眾,修煉刻苦,品性不錯,長得也挺好看。為什么他的父親要替換他的身份?” 谷行星君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這得問凌家家主。既然話說到這里,我順便提一句,那個頂替他身份的人,也在飛舟上。” 天羽星君明白了:“是那天,凌家家主專門介紹給我們的那一個?” “對,就是他。”谷行星君說著調出凌重煜的考核表現,天羽星君懷著解惑的目的看了一會,結果看完更疑惑了。 倒也不是說凌重煜不好,可是和凌清宵比起來,真的只能評價一般。天羽星君非常費解:“不是說龍族最看重利益么,很明顯,培養凌清宵的回報要大很多。鐘山到底為什么……” 谷行星君笑而不語,心里暗暗接了句“未必”。 天羽星君習慣了直來直去,可能沒法理解官場上的圈圈繞繞。人心,是一個很復雜的東西。 凌清宵確實比凌重煜優秀,但是,也同樣更難掌控。拋去兩人性格不提,凌清宵背后畢竟還有臨山宿家。凌重煜只能依靠凌顯鴻,凌清宵卻有很多選擇。 選擇的余地大了,自然,就沒那么好cao縱了。對于權利欲旺盛的龍族來說,一個聽話的繼承人,可比一個優秀的繼承人重要多了。 天羽星君得知了一個讓他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龍族辛秘,之后越看凌重煜越不對勁。他怕冤枉凌重煜,特意看了好幾場凌重煜的練習,最后搖著頭嘆氣:“功利心太強,寧愿做逃兵,都不肯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對自己不坦誠,還暗暗抹黑兄弟,此人不堪大用。” 谷行星君沒有做評價,但是內心是贊同的。好勝是人之常情,自私也是。谷行星君認為有心機不是壞事,但是耍心機卻被人當場看出來,那就太不上臺面了。 凌重煜的那些算計,在谷行星君眼里宛如透明。說實在的,很蠢。 谷行星君在心里給凌重煜打了標簽,這個人就在谷行星君眼里徹底消失了。蠢且弱的人,沒有關注的必要。 至于天羽星君……一個從軍之人,怎么可能對逃兵生出好感。 此刻的凌重煜并不知道他在谷行星君和天羽星君心里的評價跌到谷底,他還積極結交人脈,努力展現自己。 如果能引起兩位星君的注意,從此打開天宮的門路,那就更好了。 他又這樣忙碌了好幾天,突然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想要結交的那些人,一個接一個被挑走,和其他人組成新的隊伍,去進行更高難度的陣法訓練。 凌重煜猛地意識到,那他呢? 他以鐘山第二的成績進來,為何好幾天過去了,都沒有人挑他離開? 凌重煜驟然生出慌亂,他忍不住反省自己這段時間的做法,他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凌重煜、宿飲月和幾個少爺從訓練室中出來,此刻已經到了飯點,他們約好了一起去用午膳。除了他們,其他訓練室也陸陸續續有人出來,走廊上人來人往,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他們正在說話,忽然見另一邊傳來動靜。幾個人穿著弟子服的人從樓上下來,和茶廳要了提神的冰飲。 飯廳此刻坐著不少人,看到他們下來,半個飯廳都靜了靜。天宮多年被龍族掌管,許多規矩也和龍族一脈相承,天宮毫不掩飾優勝劣汰,勝者為王。才幾天的功夫,資源傾斜就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