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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猰貐四肢被牽制住,凌清宵不必cao心身后的偷襲,攻擊節奏加快許多。他聽到洛晗的話,再一次現場教學:“風無形無色,無處不在。不要正面硬扛,散就散了,順勢應導,以柔克剛。” 洛晗聽到后,順勢散去了纏在兇獸爪子上的靈鞭。兇獸突然失去束縛,出于慣性往前撲了一下,力道頓時卸了。它正要蓄力攻擊凌清宵,一道風順著它的皮膚繞到它的關節上,猛地絆住他的動作。 猰貐憤怒地回頭噴火,那道風卻突然散去了。猰貐回頭噴火的功夫,凌清宵又一計攻擊打到猰貐的傷口上,它的傷口流血更多。 猰貐怒吼一聲,窩火至極。 洛晗現場抱佛腳,慢慢悟出了猥瑣流打法,簡稱sao擾一下就跑。她是天道,天生親和靈力,可以cao縱任何一處靈力忽然凝聚成風刃或者風鞭,風融于空氣中,無處尋蹤,又無所不在,簡直防不勝防。 她也不上去打,就躲在后面時不時sao擾一下,猰貐只要被分神,凌清宵就能抓住時機攻擊,竟也配合的很默契。 洛晗第一次發現,戰斗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然而對于另一方猰貐來說,這次打架體驗簡直差極了。打也不打個痛快,總有人偷偷摸摸給它使絆子,它回頭打算好好算賬的時候,偷襲就又沒了。 這么接二連三地來了幾次,猰貐身上傷口越來越多,吼聲也越來越憤怒。凌清宵可以專注攻擊,殺傷力驚人,他每一劍下去,猰貐掙扎的力道就要變弱很多。最后,兇獸絕望不甘地嘶吼一聲,轟然倒地。 洛晗脫力,雙手幾乎失去力氣。而這時 ,長老們也姍姍來遲,看守長老大手一揮,掌邢司弟子一起涌上,拋出困魔索,結成一個八卦網,逐步收緊,慢慢將猰貐勒緊。 猰貐倒在地上,身形如一座小山一般。它痛苦又屈辱,不住吼叫,幾次想要沖出來,都被困魔索上的陣法打了回來。 困魔索最終縮緊,把猰貐捆成粽子,方才不可一世的兇獸,現在也只是甕中之鱉罷了。猰貐雙眼血紅,困在索陣不住噴著粗氣,憤怒又仇恨地盯著凌清宵和洛晗。 它雖然沒有靈智,但并不是蠢,怎么能猜不到剛才偷偷使絆子的人就是洛晗。 洛晗被這種眼神看得發毛,凌清宵本來已經收了劍,見狀揮劍打出去一刃劍風,猰貐眼睛上頓時結了冰,再也無法視物。洛晗無聲松了口氣,和凌清宵道謝:“多謝。” “舉手之勞。”凌清宵說著,微微正色,“是我該謝你才對。” 洛晗聽到忍不住笑:“好了,謝來謝去太見外了。你保護我許多次,我也想幫助你啊。” 洛晗說完生怕聽到凌清宵說“那只是個交易”,立刻止住他的話:“停,讓我們的對話停留在美好的表象上,可以嗎?” 凌清宵無奈,道:“好。” 他們兩人說話的功夫,掌邢司長老帶著人走過來了。猰貐那里一片狼藉,弟子正忙著收拾殘局,加固陣法。這些小事用不著長老cao心,他見猰貐已經被磨光了力氣,再無興風作浪的能力,就放心朝凌清宵和洛晗這里走來。 相比于兇獸,長老更好奇這兩人。 洛晗發現有人走近,自然而然停止了說話。長老對著凌清宵拱手:“二公子。” 凌清宵也同樣回禮:“邢長老。” 他們兩人寒暄,洛晗本以為沒自己什么事,沒想到邢長老突然轉了個方向,好奇地看向洛晗:“這位小友是……” 洛晗沒想到忽然問到自己,她也抬手行道禮,說:“邢長老好,我是洛晗。” 邢長老長長“哦”了一聲,似乎在回憶誰家的弟子姓洛。凌清宵一看就知道邢長老誤會了,解釋道:“邢長老,她是我的一位朋友,并非鐘山弟子,這次只是在鐘山暫住。” 邢長老又“哦”了一聲,這次聲音中明顯多了許多遺憾。邢長老問:“洛姑娘師承何處,修習了多少年?不瞞二位說,我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本打算前來幫忙,可是見兩位公子都在,便沒有貿然現身。二公子劍法出眾早在我意料中,沒想到洛姑娘的御風術,也十分了得。不知道,洛姑娘是哪位仙長座下高徒?” 洛晗表情略有些尷尬:“當徒弟不太合適吧。” 凌清宵臉色本來很正經,聽到洛晗的話,他也尷尬了。他無奈地瞥了洛晗一眼,唯有邢長老,一時沒聽懂:“什么?” 洛晗指了下凌清宵,靦腆道:“是他教的,我今天剛剛學。” 作者有話要說: 洛晗: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罷了。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道德經》 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辨惑論》 第21章 藏拙 邢長老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對勁了。他已活了十來萬年, 按理說這雙眼睛早已看慣風雨, 再沒有什么能讓他吃驚了。但此刻邢長老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詫異地看向凌清宵, 發現年輕的二公子點了點頭,一派光風霽月:“是我。” 邢長老良久沒說話。過了好一會, 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后生可畏……哈哈,后生可畏。” 邢長老雖然提前趕到,可是他來時已經錯過了凌清宵親自教學的那一幕。邢長老見洛晗的手勢不太標準, 隱隱還有些卡頓,他只當這是洛晗獨門秘笈,哪里會往初學者這個角度想? 邢長老一時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好在沒多久,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圍過來。 凌顯鴻已經在路上得知了這一切,他此刻看著凌清宵, 都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情面對這個兒子。 多年來凌顯鴻對凌清宵的感情, 一直是這樣矛盾又掙扎。他知道凌清宵是出色的, 可是凌清宵越出色, 凌顯鴻心底的不甘心就越強烈。 一千年前,凌清宵出生時引發天地異象,所有人都說這個孩子未來可期。凌清宵身負蒼龍、應龍兩族血脈, 只要好生培養,假以時日,說不定重振蒼龍威名就將實現在他的手里。 如果那時候凌顯鴻沒有得知凌重煜的存在,他也會如所有父親一樣,對一出生就展露不凡的兒子給予厚望。可是, 就在凌清宵出生那一天,凌顯鴻接到了白靈鸞的傳信。 她產下一子,孩子生來體弱,現在已經氣息奄奄。 白靈鸞自從遠嫁后,凌顯鴻有許久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凌顯鴻大婚的前一天。宿儀芳的花轎第二天到,白靈鸞約凌顯鴻出去道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們倆人自然而然道別到了床上。 后來,應龍族的嫡女聯姻而來,凌顯鴻要忙大婚的事,再加上宿儀芳脾氣不怎么樣,長相卻很不錯。頭三個月,凌顯鴻和宿儀芳也稱得上新婚燕爾。 他漸漸地,把年少時青梅竹馬,彼此相伴了很長時間,最后卻無緣修成正果的師妹忘了。 如果不是那天凌顯鴻接到白靈鸞的親筆書信,他確實,不會記起曾經那個柔弱無助的師妹,以及那天晚上的露水情緣。 鐘山上下都在喜氣洋洋地慶賀小公子的誕生,家主凌顯鴻卻悄無聲息地出了門,在萬里之外的陋室,見到了虛弱不堪,氣息奄奄的凌重煜。 凌顯鴻才知道原來白靈鸞婚后過得并不好,她不愿意讓丈夫碰她的身體,成婚后和夫家形同陌路。后來白靈鸞顯了胎相,丈夫對她更沒有好臉色了。只不過礙于白靈鸞和凌家家主似有還無的曖昧傳言,不敢對白靈鸞動手罷了。 然而不能動手,卻有許多辦法苛待。白靈鸞被趕到山腳下的茅草屋,平時連飯都沒人送,完全自生自滅。白靈鸞最后雖然平安地生下這一胎,可是自己也元氣大傷。 龍族重血統,反過來看,其實也說明了龍族的血統霸道。龍與仙界任何種族結合,生下來的子嗣必然是龍。無論另一方到底是什么屬性,孩子必然全方位被龍族的基因覆蓋。 有龍族的血脈打底,不管另一方修為如何,孩子的資質總不會差。只不過,如果是兩條龍成婚,強強聯合,生出來的子嗣血脈將會更純凈,也更強大。 但是這個規則,僅限于仙族。要是仙魔雜交,即便是血統強大的龍,也會生出資質非常低劣的后代。白靈鸞雖然不是魔族,可是她是仙魔混血,凌重煜體內也繼承了一部分魔族屬性,和仙界的靈氣格格不入,甚至是對抗的。 白靈鸞就因為這個原因,無論怎么努力修為都不得寸進,也因為這個原因,凌家不允許白靈鸞嫁給凌顯鴻,妾也不行。 因為這會嚴重拉低凌家后代的質量。在唯力量至上的龍族,有一個資質卑劣的后代,還不如從沒生過。 最開始家族以這個理由強行拆散凌顯鴻和白靈鸞的時候,凌顯鴻是完全不信的。他和白靈鸞相伴千年,早已心心相印,他知道他的正妻不會是一個仙魔混血,可是龍族的份位并不是固定的,白靈鸞不能當妻,留作側室也可以。家族以這種可笑的理由把白靈鸞遠嫁,在凌顯鴻看來非常兒戲。 但是現在,凌顯鴻站在昏暗的陋室,看到那個弱得即將夭折的孩子,徹底沉默了。 他終于得承認,家族是對的。凌顯鴻比凌清宵還早出生,可是兩個孩子的體質,看起來卻天差地別。 白靈鸞見凌顯鴻久久不說話,緊張到失語。她生怕凌顯鴻也丟下這個孩子不管,白靈鸞用盡所有辦法,都沒法讓孩子好轉,如果凌顯鴻也不管,那她的兒子,她毀掉自己的人生、拼盡一切生下來的兒子,就要死了。 過了許久,白靈鸞小心翼翼地,磕磕絆絆地喊了聲:“師兄。” 這聲師兄終究讓凌顯鴻心軟了。他想,不過一個孩子而已,鐘山家大業大,不至于連一個孩子都養不活。他帶走了凌重煜,可是他走到一半,想到家中出身不凡,又極為悍妒的嫡妻,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既然已經帶出來,那就一定要讓凌重煜活下去,所以凌顯鴻當夜回到鐘山,如離開時一般,無聲無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來到嬰兒房,奶娘、侍女在他的法訣下全部陷入昏睡。凌顯鴻看著剛出生不久身體就格外健壯的凌清宵,悄無聲息地替換了兩個孩子的位置。 剛出生的孩子長得都像,而凌清宵和凌重煜畢竟是兄弟,此刻五官看不出什么不同。凌顯鴻又更改了兩個孩子身上一切標記、氣息、證物,保證明日醒來時,沒有人會起疑。 凌顯鴻連理由都想好了,大公子出生時天降異象,但是因為天賦強大過了頭,導致嬰孩的身體無法承擔,所以他才會變得體弱。凌顯鴻將凌重煜留在凌清宵的襁褓里,之后,帶走了凌清宵。 兩三天之后,凌顯鴻以私生子之名,將凌清宵重新抱到宿儀芳面前。宿儀芳沒有認出來這是她親生的兒子,她看向凌清宵的目光中,滿是恨意。 凌清宵出生時鐘山只有他一個孩子,所有人理所應當地叫他大公子。后來凌顯鴻帶回了凌重煜,一來凌重煜頂替了凌清宵的身份,二來凌重煜的生日確實比凌清宵大,所以凌重煜成了大公子,凌清宵被以私生子身份帶回來后,成了二公子。 后來白靈鸞的丈夫死了,為什么會死無人敢追究,凌顯鴻終于得償所愿,將白靈鸞接進后院。他出于私心,不想讓凌重煜經受由嫡變庶的身份落差,二來不敢這樣得罪宿家,所以他和白靈鸞心照不宣,不必說明真相。 如果能就這樣瞞宿儀芳一輩子,也不錯。宿儀芳什么都不知道的話對所有人都好,只除了凌清宵。 之后那些年,凌顯鴻不是沒想過補償凌清宵。可是這個孩子從小就展露出極強的個性,他不喜歡說笑,不喜歡撒嬌,不喜歡和人親近,連凌顯鴻這個父親也不例外。而凌重煜卻活潑好動,極為粘人,幾乎坐在凌顯鴻的膝上長大,還有先天體弱的毛病。凌顯鴻會偏向誰,顯而易見。 父母的偏心實在是很沒有道理的事情,不是你好他們就會回心轉意。反而另一個孩子越好,他們就越想均富貴。 凌顯鴻就是如此,凌清宵展露出強大的天賦,而凌重煜因為體內的魔族血脈,做什么都慢半拍。凌顯鴻只能用天材地寶推,然而小時候看不出來,隨著兩個孩子長大,差距飛速地拉開。 情感和物質投入密不可分,因為感情深,所以才會在這個孩子上投入更多物質,而砸了許多錢和精力進去后,感情也會變得越發深。 這就是一個雪崩循環,愛之愈愛,另一個則愈發疏離。凌重煜修為越落后,凌顯鴻越要給他最好的資源。因為承認凌重煜不如凌清宵,就是在承認凌顯鴻錯了。 凌顯鴻不肯認錯,一直抗爭了一千年,剛才在出來前,他還在和宿儀芳爭吵。 家主和主母吵架,沒有人敢進來打擾,最后實在是事情太嚴重了無人擔待得起,才有仙侍進來稟報,說兇獸猰貐掙脫封印跑了。 凌顯鴻才走到一半,又聽到人說,二公子獨自一人制服了兇獸。 你看,這個孩子永遠在和他作對,永遠在提醒凌顯鴻,當初他交換兩個孩子,是錯的。 凌顯鴻看到凌清宵后神情僵硬,凌清宵見凌顯鴻來了,臉色也非常平淡。他們倆人看著不像父子,更像是仇人。 凌顯鴻當著眾人的面,擠出些笑意,對凌清宵稱贊道:“聽人說是你制服了猰貐?尚可,沒有丟了鐘山的臉。” 凌清宵對此,也只是淡淡頷首:“多謝家主。” 洛晗聽到就牙酸,她就說凌清宵為什么冷淡的過分,原來是家庭教育出現了問題。凌顯鴻這個爹當得是不是有毛病,孩子做了好事不能正常夸獎,一定要以貶低的口吻來? 什么毛病,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洛晗內心腹誹極了,只不過礙于這是凌清宵的父親,她不便插手別人的家事,只能忍住不提。 凌顯鴻和凌清宵說完話后,竟然感到如釋重負。當著這么多長老的面,他身為家主,不好賞罰不明,夸獎立了功的次子對凌顯鴻來說不是榮耀,反倒像是任務一般。 凌重煜也不情不愿地走過來了。他試圖拉垮凌清宵,結果反被凌清宵打臉。如果凌清宵不出現就好了,今日這一切將會是凌重煜的高光時刻。偏偏,凌清宵在今日回到了鐘山,還以一己之力對抗兇獸,拉走了兇獸所有的攻擊和火力。凌重煜卻躲在人群里,相比之下,一下子成了個貪生怕死之徒。 凌重煜本打算藏拙,等凌清宵撐不下去的時候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力挽狂瀾,結果他這一藏拙成了真拙。凌清宵從頭到尾沒需要外援,在洛晗的輔助下獨立制服了兇獸。躲在人群后、故意耗著不讓眾人去幫忙的凌重煜,瞬間尷尬了。 好在凌重煜是大公子,眾人默認的少主,所以沒人敢說他什么。凌重煜本不想靠近凌清宵,但是凌顯鴻也出現了,凌清宵這里還圍著許多長老,凌重煜再不出現,有些說不過去。 凌重煜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幾位長老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但是面上卻沒人說,見了凌重煜依然慈和地喊“大公子”。凌重煜一一應下,等其他人都打過招呼后,凌重煜被逼無奈,只能看向凌清宵的方向,繃著聲音道:“二弟,洛姑娘。” 凌清宵只是淡淡點頭,眼神都懶得施舍。凌清宵一直都如此冷情,眾長老見狀并不覺得詫異,連凌顯鴻都毫無意外,習以為常。 被無視的當事人凌重煜惡心到了也沒法說,只能咽下這口惡氣。他看到洛晗,臉上忽然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洛姑娘實在是真人不露相,你一直說你法力低微,可是今日一見,洛姑娘的御風術分明極好。” 洛晗不上凌重煜的套,笑瞇瞇地推辭道:“我初學,方才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多虧二公子教得好。” 凌重煜不放棄,追問:“洛姑娘今日的表現的可并不像是初學者。不知洛姑娘家傳哪一族,御風術為何如此特殊?” “我出身平平無奇,父親也沒什么值得說道的。”洛晗依然笑著,說,“我御風術是和凌清宵學的,如果真有什么特殊,也是貴山法術傳承好。大公子,你說是不是?” 洛晗把高帽扣到鐘山身上,凌重煜還能說什么?他不好再問,干笑著點點頭:“洛姑娘抬愛。” 凌重煜逼問洛晗出身的時候凌顯鴻沉默不語,現在凌重煜鎩羽而歸,眼看再問不出什么了,凌顯鴻才威嚴道:“好了,本座有過必罰,有功必賞。凌清宵有功,本座自會記下,猰貐到底是因為什么跑出來,本座也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今日還有許多事要做,你們各自去忙,都散了吧。” 眾人應是。凌顯鴻說的不錯,兇獸雖然已經落網,可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不少。重新封印兇獸,修繕被破壞的宮殿,調查此事真相……有的是可忙。 洛晗和凌清宵反倒沒事了。他們沒有受傷,連休整都不必。凌清宵看了下時辰,說道:“申時三刻,只誤了半個時辰,你現在去上課還來得及。” 洛晗聽到,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