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24
謝清霽給鐘子彥立了個期限,七日后進行試煉。 若鐘子彥能通過試煉,就正式拜師,若不能,他便只能繼續(xù)當個普普通通的記名弟子。 而在這七日里,鐘子彥每日早晨都能到主峰上練劍半個時辰,由謝清霽親自指導。 鐘子彥第一天上來,就見到了司暮君。 他大驚失色,立刻緊張地握住了劍,生怕兩人當場打起來——明長老說了,這兩人關系惡劣水火不容,他來拜風止君為師,就是為了強大起來,替風止君排憂解難隔絕sao擾的! 不過好在他料想中的大戰(zhàn)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兩位君上見了面,各自點了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 然后風止君神色平靜地望著他,而司暮君徑自往后山去了。 鐘子彥有一絲恍惚。 旋即就被風止君召出來的劍意吸引了注意力。 “打吧。” “……是。” 風止君的親自指導,就是心念一動,召出一道劍意來給鐘子彥喂招,然后再指出鐘子彥招式中的破綻。 他仍舊是折了根枯枝握著,手腕隨意一轉(zhuǎn),在鐘子彥手腕手肘處輕輕點了點。 鐘子彥便覺手臂一麻,劍招再無力使出。 他喘口氣,劍尖斜斜點地,認真看風止君一邊控制著劍意,一邊以枯枝為劍,兩相抵抗。 “此招意在先困后殺……” 謝清霽并不是一個善于教導的人,這一點從當年他照顧小司暮時就已體現(xiàn)。 每次給小司暮講劍招,他都是無波無瀾念書似的,多一字解釋都沒有。 好在小司暮天賦異凜,領悟力極強,往往謝清霽講過一遍,使過一遍,他便能明白個大概,再比劃個兩三次,就能使得有模有樣。 鐘子彥就差許多了,他不太能跟得上節(jié)奏,對謝清霽的話也似懂非懂,只能盡力將謝清霽比劃的姿勢記在心里,打算待會兒依瓢畫葫蘆地演練多幾回。 謝清霽一招收勢,見他眼底迷茫,心知他還沒能理解,一問,果然如此。 鐘子彥為自己的愚鈍而羞愧,忙不迭地道歉和保證:“君上,弟子愚笨,還不能完全領悟。不過弟子已將招式記下,等回去便將它徹底練透……” 謝清霽隨手將枯枝放在樹底下,倒也沒生氣。鐘子彥的領悟力在宗門同齡人里已經(jīng)算不錯的,他總不能用對待司暮的要求來對待鐘子彥:“去吧。” 鐘子彥恭敬應了聲是,眼角瞥見樹底枯枝,心里一跳,那種熟悉感又冒了出來。 ……弧月也是喜歡將折斷的樹枝依靠在樹根邊。 他躊躇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了:“君上。弟子有個疑惑……” 見風止君頷首示意他繼續(xù),鐘子彥一咬牙,就說了出來:“弟子兩年前見過一人,慣常折枝為劍。弟子無知,曾指責他不尊劍道,可現(xiàn)在……” 他以劍入道,對劍很尊敬,一度看不慣弧月折枝為劍的敷衍態(tài)度,并因此指責過弧月好幾回,覺得弧月輕視了自己的武器。 可現(xiàn)在,風止君也…… 謝清霽聽了他前半句便知他說的是誰。他眉心微動,弧月消失了兩年多,他也沒想到這昔日的小同門還記著他。 ……還有遲舟。 遲舟在他初初重生的那段時間,給予了他許多幫助,他一直銘記于心,只是現(xiàn)在大概是暫時不能以弧月的身份和他們相認了。 謝清霽收回心緒,只淡淡道:“劍生于心,萬物皆可為劍。” 他言簡意賅說完,示意鐘子彥先回去,明日再來,便緩步回了屋。 鐘子彥在原地站了許久,若有所悟,朝風止君的住處深深一躬身,就飛快地跑了下山。 他腦子里還一遍遍回想著方才風止君以枯枝為劍,使出來的那一招,跑到半路才隱約覺得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直到第二天鐘子彥一大早上山,再次見到司暮君,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