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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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時,幾乎將臉都埋在了司暮手心。 司暮有些手癢,想捏捏那張欺霜賽雪的臉。但他忍住了,只肅然問:“聞出什么來了嗎?” 謝清霽除了淺淡似無的墨香,別的什么都沒聞出來。他試探著道:“你處理完宗卷沒凈手?” 司暮:“……” 司暮滿面蕭索,他瑟然嘆了口氣,反手就將謝清霽的手往下壓了壓,搭在案幾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才道:“我渾身散發(fā)著酸味,小師叔,你聞不到嗎?” 他強(qiáng)調(diào):“醋味,濃得緊。” 在酒中客秘境里待了許久,謝清霽對這些話也有所理解了,他恍然,又有些不解:“你在介意鐘子彥?” 好端端的,怎么和鐘子彥計較起來了?難不成司暮是在介意鐘子彥對六峰、對他的態(tài)度? 那也是不打緊的,到時候他和鐘子彥說一說,誤會消除,便也無事了。 司暮不說話,謝清霽擔(dān)憂他心生芥蒂,想了想,將他想收徒的理由解釋了一遍:“弟子們雖能去劍峰參詳,但到底比不得我親自教導(dǎo)。師尊留下的劍術(shù),我不忍失傳于世。” 他鮮少會和別人解釋做某件事的緣由,故而言辭生疏,但還是盡力將話說清楚了。見司暮還是不吭聲,他又緩聲猜測著問:“你是不想我收徒嗎?還是不喜歡鐘子彥?” 司暮嘆口氣,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謝清霽的手腕,慢慢道:“倒也不是,小師叔愿意收徒弟,我還是很高興的……” 雖然他總是忍不住生出想把這只小狐貍藏在自己懷里、誰都見不著碰不著的念頭,但看見總是將自己塵封在厚墻之后,孤零零冷清清的小師叔終于愿意踏出一步,去和他人相處。 他還是很高興的。 高興中又有點(diǎn)悵然,一種自己窩里的寶貝要被別人看到了的悵然。 司暮惆悵地喃喃:“以前能肆無忌憚靠近小師叔的人、甚至能住在小師叔身邊的,只有我一個,現(xiàn)在要多個鐘子彥,我只是有些不習(xí)慣罷了。” 謝清霽看著他失落的模樣,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開了口:“沒有肆無忌憚。” 見司暮將視線投過來,謝清霽強(qiáng)作鎮(zhèn)定:“不會讓他在這住下的,不過是偶爾指點(diǎn)罷了。” 他屋邊只有一間小屋,是以往辟給小司暮住的。 以后也只會有這么一間,不會再多。 這算是變相地肯定了司暮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司暮在微愣之下立刻狂喜,他也沒想到謝清霽會對他做出如此承諾,自個兒美滋滋了一會,心說他努力了這么久,還是有用的,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小師叔,明溱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若是昨天之前,司暮大概是會對這個傳言嗤之以鼻。 這么多年來,他可沒見過謝清霽喜歡過什么人。 可昨晚之后,他就產(chǎn)生了一種事情要失控的感覺——謝清霽似乎有事情在瞞著他。 或者該把似乎兩字去掉,他莫名就很篤定,謝清霽有事在瞞著他。 不僅瞞著個“小黑球”的存在,還瞞著點(diǎn)別的。 拜良好記憶所賜,司暮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小狐貍還倔強(qiáng)著不肯承認(rèn)身份的時候,他曾問過小狐貍,有沒有喜歡過的人。 當(dāng)時小狐貍回答什么來著…… 小狐貍說,有。 司暮就跟心里裝了只老虎似的,那老虎嗷嗚亂叫,爪子亂刨,將他心肝都刨得生疼。 他暗中緊張,偏又要故作輕松鎮(zhèn)定,裝作隨意地問:“小師叔喜歡誰啊?” 謝清霽定定地看著司暮。 司暮和小黑球的樣貌還是有所不同的,當(dāng)年的小黑球看著要年輕稚氣些,而現(xiàn)在的司暮,無論是樣貌還是體格,看起來都成熟可靠了很多。 他視線微微下移,看到了司暮的喉結(jié)。 司暮正被謝清霽的沉默弄得心神不定。 他喉結(jié)滾動了幾次,一上一下的,頻率有點(diǎn)快,但他自己沒留意。 他緊緊盯著謝清霽的唇,那兩片薄唇微微抿著,色澤粉嫩。大概是因為平時愛吃甜食,那唇親起來軟軟甜甜的,就是不知道待會兒說出來的話會不會帶著剮人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