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閱讀_196
這火符箓可是他從明溱長老那兒拿來的上等符箓啊!可不是一般殘次品,居然也奈何不了它嗎! 鐘子彥的鎮定終于破了功,他之前故作沉穩的姿態其實都是跟著傳說中的風止君學的,可本質上他還是那容易炸毛的驕傲小少爺。 平時沒啥事時他還能穩重幾分,這會兒他在一個小魘魔身上屢屢吃癟,終于受不了了,憤憤然地一擼袖子——他右手緩了一會,恢復了些許知覺,不過使劍還是不太順手,他便干脆繼續使左手劍。 “你大爺的,還打不死了是不是?”鐘子彥氣得臉都鼓了起來,像個圓鼓鼓的小rou包,他深吸一口氣,認真起來,再次和火球魘魔纏斗在一起。 這次他使出了看家本事,劍招又快又狠,但那魘魔也不是吃素的,一街之外,那些念書的人仍舊在不斷走來走去,魘魔便有源源不斷的活力來源。 一時之間,鐘子彥根本奈何不了他,一個不慎,反而被它甩來的火焰纏住了手腕。 那火在魘魔身上燒得正歡,可魘魔好似根本不怕它,反倒拿那火當武器,燒著了鐘子彥。 鐘子彥一霎間覺得手腕沉重冰冷起來——明明被火在燒,他卻覺得手被千年寒冰冰封著,寒意刺骨,痛得他一個哆嗦,忙不迭地去撲火。 可這火經了魘魔的手,就變得邪門起來,鐘子彥念了幾次法訣都撲不滅。 最后他摸出一塊水符箓想以水克火,那火又好似被澆了油,不僅火光大盛,還不滿足于在鐘子彥手上燒,開始以烈火燎原的架勢往鐘子彥身上燒。 凡是火燒過的地方,都冷冰冰一片,仿佛被凍住了,靈脈堵塞,動彈不得,鐘子彥心里大急,暗叫完蛋。 他透著火光看魘魔,那魘魔也拿空茫茫的兩只眼看他,充滿了嘲諷。 火焰燒過手臂,即將掠上他的肩膀。 鐘子彥一咬牙,棄車保帥,手中長劍一挽,正要斷臂自保,一道凜冽刀光卻先他一步,從遠處猛然竄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狠狠地斬向了他的胳膊! ……它二大爺的是誰在亂扔刀! 鐘子彥整條手臂都被凍僵了,躲避不及,眼睜睜看著刀光從他胳膊處斬過,差點兒沒忍住破口大罵。 可旋即他就見那原本囂張跋扈使勁兒往上燎的火焰忽地就頓住了,緊接著就猝然消散,化作無數細碎火光,簌簌落地。 靈脈瞬間通暢,鐘子彥沒感受到斷臂之痛,下意識偏頭望了眼——他的手臂好好的,沒斷,甚至還恢復了正常,靈活自如。 身前魘魔發出沙啞的嘶鳴聲,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轉身就跑。 它猶自保持著人形,身上也仍舊裹著火焰,可此時那火焰像是被什么cao控,驟然化作無數利劍,反攻魘魔,眨眼間便將它刺了個破碎。 劍意無可抵擋,劍氣冰冷刺骨,那魘魔來不及反抗,便散作飛塵,再不見蹤跡。 ——是劍意。 鐘子彥目瞪口呆了片刻,反應過來,立刻沖過去看殘留的火光。 火光里還殘留著些許劍氣,明晃晃地飄落在地,砸出一個個劍形的小坑。 ——這劍意,怎么和飄渺宗劍峰上,風止君留下的劍意,是如此相似! 他參詳風止君的劍意參詳了三年,雖說不能完全領悟,但好歹也算是熟悉的,那火光劍意斬殺魘魔的瞬間,他便意有所動,此時仔細一感應,更覺像了八`九分。 可風止君不是…… 他又有些不確定起來,在心里默默數了數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們……一一數過,又一一排除。 這天底下,除了風止君,還未曾有第二位劍修能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而他的師兄弟們雖多有比他厲害的,可也沒誰能在這么短時間內突破境界。 鐘子彥突然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這想法太不可思議,讓他剛冒出來就忍不住甩甩腦袋,將之壓了下去。 鐘子彥將思緒轉回來,才發覺另一條街上安靜了許多。 他轉過街道,只見滿地躺滿了人——都是之前被魘魔cao控著念了大半個月書的人,此時魘魔沒了,他們自然就恢復正常了,暈了一地。 他正打算過去將人叫醒,方才砍了他胳膊一下又不見蹤影的刀忽地又出現了。 那刀很奇特,刀柄黝黑,刀身清澈透亮,像一塊漂亮的剔透冰塊,甚至還隱約散發著酒香。 渾然不搭的兩部件湊在一起,又意外的和諧相融。 鐘子彥一看到它就忍不住防備起來,雖然那刀方才好像也許似乎可能是救了他一命……可他還不知道這刀主人是敵是友呢! 鐘子彥警惕地看著它,那刀卻不搭理他了,切冬瓜白菜似的,哐哐哐,往地上躺著的人一人剁了一刀。 沒斷胳膊沒折腿,甚至連一點兒血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