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閱讀_128
四周情景未明,商胥不在身邊,裴景雖然困得不得了,也不能完全放下心去睡覺,只能拼命找話題來給自己提神。 “我們就在這等人來找吧……我想商胥了,商胥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啊……”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想到了什么,又問:“你家那個侍衛呢?我瞧他也很看重你,他應該也會來找你吧?” 謝清霽忍著渾身不自在,也沒細聽裴景在說什么,胡亂接了話:“……或許?!?/br> 裴景合上了,縮手掐了自己一把,又猛地睜開眼:“我給你說個秘密吧,其實商胥才不是我侍從呢。不對,他以前是……” 青年頓了頓,說起商胥,言語里帶起幾分笑意:“他現在是我道侶!我去年及冠之后,就和他在一起了?!?/br> 謝清霽敏銳地捕捉到道侶兩個字,微微一愣:“你們是……道侶?” 他語調有些奇異,原本還以為裴景他們是因為主仆多年,才關系比較親近,誰知原來人家是一對道侶! 謝清霽想起來那兩人毫不避諱的種種親密舉動,一時心情復雜。 “對啊!”裴景理所當然地應了聲,偏頭看見謝清霽錯愕的神色,他反倒有些意外。 他和商胥雖說是去年才正式結為道侶,但多年來彼此相伴,早就難舍難分,又兼之兩人都不是很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平時在外行走,也從不避諱什么,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地就全展示出來。 他還以為謝清霽和司暮都知道了呢! 裴景深吸一口氣,提了提神,道:“我以為你們早就看出來了?!?/br> 他略帶好奇地問:“你和司公子,是道侶嗎?” 他看著兩人之間又是牽手又是脈脈對視的,只以為這兩位也和他們一樣,名為主仆,實則暗度陳倉。 謝清霽啼笑皆非,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否認:“不是。這如何可能……” 可剛否認完,他就想到了什么,眉心幾不可見地一蹙,又立時松開,有些遲疑。 裴景喔了一聲,說了聲“這樣啊”,便也沒再多嘴,既然謝清霽已經否認了,他也不好再反復詢問別人隱私,免得惹人生厭。 不過他自個兒卻在悄悄地琢磨開了——不對哦。 他又不是什么懵懂無知的人,和商胥多年來相伴相愛,什么該懂得不該懂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會覺得謝司兩位也是一對。 司公子看謝公子的眼神,分明就和商胥看他的眼神一樣??! 就跟狼崽子盯著窩里rou一樣的,虎視眈眈垂涎著,充滿占有欲的——這種眼神他接受過好多年,早就熟悉的很。 不過謝公子好像沒反應過來。 裴景來了興致,一時間覺得困意都被壓制了幾分,他正思忖著要不要做個好人做點好事,提點一兩句,回報一下借乘馬車之情。 就聽見謝公子猶豫著開口:“裴公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br> “像牽手、擁抱……這樣的事情,是和普通關系的人都能做,還是只能和道侶做呢?” 這問題,充滿著情竇初開的味道。 裴景教書先生上身,組織了一下語言,輕咳一聲,道:“牽手和擁抱,和關系親近的兄弟能做,和道侶也能做,區別在于,和好兄弟牽手擁抱是淺嘗輒止,而和道侶嘛……” 裴景沖他眨了眨眼,刻意拖長了聲音,略顯綿軟的少公子音充滿曖昧:“你和他牽手擁抱完以后,你還會想親吻他!想睡他!” 謝清霽懵了。 親吻他?睡他? 親吻司暮?睡司暮? 謝清霽大概知道親吻是什么意思,他曾無意中聽宗門里小弟子說過閑話,親吻就是兩人嘴唇相碰,不過睡是何意,他就不懂了,難不成是指同塌而眠? 他有心想問,但方才那一句已經用盡了他所有臉面和勇氣。 謝清霽遲疑著,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只按著自己的猜測,強行將裴景的意思扭曲到了十萬八千里。 裴景和商胥是道侶,他的話肯定不會錯,也不會像司暮那樣糊弄自己,所以按裴小公子的意思…… 牽手和擁抱并不能完全確定是道侶關系,而這個“親吻”和“睡”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