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閱讀_48
這一閉關,就是一年半載。 小司暮:“……” 小司暮不高興了。 他琢磨了一下,轉而開始惹謝清霽生氣——不管怎么鬧,只要讓謝清霽能注意到他就好。 不過這主意也不太成,他胡鬧得再厲害,謝清霽也依舊云淡風輕,好像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左不過一句“噤聲”“胡鬧”就能打發。 司暮郁悶了很久。 他是真的很在意謝清霽,就算他師叔總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端著架子沒點樂趣,但這并不妨礙司暮喜歡他。 謝清霽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視線就會不自覺跟著跑,仿佛小狼狗在垂涎一塊香噴噴的rou骨頭,總惦記著想叼回窩里守著,不愿意讓別人碰一碰。 后來他才明白,那是類似于,獸類碰見了心動的獵物,所產生的的覬覦和占有欲。 ——他在覬覦謝清霽。 ——他在試圖讓謝清霽這個名字前面,冠上“我的”兩個字。 司暮漸漸長大,在日復一日的試探中,終于知曉了他師叔的底線。 他可以偷懶不練功,可以逗仙鶴捉烏龜,甚至可以將謝清霽要看的書弄亂……但唯獨不可以在他和謝清霽之間,產生除師叔侄以外的關系。 可偏生這是司暮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在反復試探,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后,終于一咬牙,決定來搞個大的。 但司暮也是情竇初開,雖有一腔熱血,實施起來難免彷徨——上回他只問了句“道侶”,就差點兒被趕下主峰,這回他要說更過分的事,豈不是要小心被直接逐出飄渺宗? 司暮冥思苦想,想起眾人常說酒能壯人膽,深以為然,于是偷偷摸摸去弄了一壺酒來。 轉念又想到他師叔那屋,通往四面八方,陣法禁制隨便就起,不是個作案的好場所,琢磨了一下,找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只說修煉卡到瓶頸了,讓謝清霽晚上過來一趟。 謝清霽沒想太多,答應了。 這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司暮在謝清霽來到之前,猛灌了自己三大杯——結果他高估了自己酒量。 膽子是壯大了,可也大過頭了。 他原本打算是借著酒勁壯壯膽給謝清霽表個白的,不管謝清霽拒絕還是接受,他至少要讓謝清霽知道他的心思,往后別的,再徐徐圖之也不遲。 可他弄到的酒后勁太足——剛喝第一杯時根本沒什么感覺,他惴惴之下只以為這是假酒,急急忙忙又灌了兩杯。 謝清霽來的時候,那酒正正好上頭。 而謝清霽果不其然,聽都沒聽完他說話,便皺著眉斥了他一聲“胡鬧”,轉身要離開。 司暮腦子一抽,酒意上涌,他膽大包天地拽住了謝清霽的袖子——他向來很膽大,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膽大到近乎狂野的地步。 他拽住袖子一扯,順勢扣住了男人清瘦的手腕,拉著人往屋里一拉,啪的一聲往門上設了禁制,轉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謝清霽,充滿著兇狠的意味。 “師叔走這么快做什么?我話還沒說完。” “我早已成年,也知曉自己在說什么,這原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現在這樣的,是像道侶那樣的。” “師叔,你知道道侶是什么嗎?” 謝清霽被他胡言亂語氣得不清,拂袖震怒:“閉嘴!” 他尚且端著架子沒動手,只以為司暮是喝醉了發瘋,試圖和往常一般,用簡單的詞語將司暮斥退。 可司暮今天喝了酒,熊心豹子膽泡的,覺得自己現在渾身充滿勇氣,步步緊逼,徹底放飛了自我:“道侶就是我們可以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比如這樣——” 他低低沉沉地一笑,撈過旁邊酒壺仰頭灌了一口,然后隨意一扔,緊接著就倏然出手,甚至用上了一點靈力,將謝清霽整個人拽進了懷里,長臂牢牢扣住腰,低頭咬住了謝清霽的唇! 謝清霽大概是沒想到他膽大如此,一時震驚地都忘記了反抗,直到司暮濕熱的舌撬開了他因錯愕而微微張開的唇,將一口清冽的酒渡了過來! 掌下腰身清瘦挺直,扣在懷里時是與他如此貼合。 司暮酒意上頭,模糊中想,這人天生就合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