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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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霍陳往小區(qū)的方向走去,東霓繞到小區(qū)后門進去,先一步到家。 霍西決在客廳里,看著飯桌上冷掉的飯和菜,看見東霓開門進來,問:“你和爸爸去了哪里?” 東霓說:“他非要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霍西決點點頭,又看著她,動了動唇什么也說不出來。 臉上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樣。 東霓敏感地覺察到哥哥的異樣,很淡的笑了下,“......還是行不通,對嗎?” 霍西決眉是皺著的,嘆很長一口氣:“哎——星晚她嘗試讓她爸爸幫忙找律師,還是不行,沒有律師愿意幫我們打官司。” 東霓早就知道是這樣。 畢竟,對方是百年名門醫(yī)學世家,在寧城更是根深葉大。 他還有個可只手遮天的好兄弟沈知南。 被起訴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敗訴的結局。 霍陳難逃牢獄之災。 顧驚宴是個從閻王爺手里搶人的醫(yī)生,可他偏執(zhí)冷漠,他要人三更死,就不會留到五更。 想到他, 胸口又是不設防地陣痛。 嘭—— 一聲悶響,從霍陳房間傳來。 東霓神經(jīng)一下緊繃起來,她和霍西決對視一眼,兩人心頭都覺不安。 忙朝霍陳房間走去。 打開門,東霓瞳眸一僵,視線難以移開,她看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霍陳,凄厲慘痛地叫了聲:“爸——” 霍西決應聲而來,輪椅速度很快,一下滑進房間內(nèi)。 東霓看見霍陳身邊四散的白色藥片,和滾落在一旁的藥瓶,藥瓶上 的標簽很醒目:強效安眠藥。 原來他買的不是緩解偏頭痛的藥! 霍西決第一時間摸出手機打救護車。 東霓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像個篩糠似的,膝蓋一彎,重重地跪在霍陳旁邊,手忙腳亂地用手去擦霍陳嘴巴里流出來的口水和白色泡沫,一把又一把的,還在不停地往外冒。 “爸——別睡!” 霍陳痛苦得面目猙獰,五官扭曲成嚇人模樣,嘴巴里大大張著,咕嚕咕嚕地往外涌出白泡,涌到最后,有直沖腦門的刺鼻胃液,隱約可見喉嚨和口腔內(nèi)壁里粘著安眠藥片,藥片半溶狀態(tài),粘稠又稀膩。 東霓把手指伸進霍陳嘴里,把那些藥片全部扣出來,混合物粘得滿手都是。 一時間,小小的房間里混亂不堪。 少女的哭聲,男人著急打電話的聲音,還有嘔吐反胃聲。 ...... 第一醫(yī)院。 霍陳被送進手術室緊急洗胃。 手術室門口,東霓掛著滿臉的淚痕,眼睛腫著,衣物上沾著的嘔吐物被風吹得半干,她拉著霍西決的手,渾身上下都戰(zhàn)栗不已。 洗胃耗時較長。 兄妹兩人一直等在門外。 此時,相鄰的另一道手術室感應門自動打開,旁邊同在等候的患者家屬第一時間沖上去,沖上去圍住渾身清冷的男人面前。 “顧醫(yī)生!顧醫(yī)生我老公他怎么樣!” 霍東霓視線落過去。 她看見男人修長的手指勾住口罩線,摘下,露出那張禁欲清冷的臉。 兩人所隔不過數(shù)米。 她的視線模糊著,竟是覺得如有千山萬水。 那男人對待患者家屬時眉眼良善,連眼角都是溫柔的,他主動拉起那名中年女人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溫聲打著定心劑: “手術很成功,已脫離生命危險。” “哇嗚——” 中年女人爆發(fā)般開始哭,咚地一聲給男人跪下,雙手扯住男人橄欖色的手術褲,“顧醫(yī)生!救命菩薩,我謝謝你......你是我老公的救命恩人阿......嗚嗚嗚嗚......” 整個手術室外的廊道里都是嗚嗚泱泱的哭聲。 東霓靜靜看他,他是個喜靜的人。 最厭喧鬧的他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不耐,主動彎腰,伸手去握住中年女人雙臂,一邊將人扶起來一邊溫聲說:“應該的,好好休 養(yǎng),有任何問題隨時到辦公室找我。” 中年女人抽抽噎噎地抹著淚說好。 正好那女人的老公此時也被護士推了出來,忙不迭地就撲到移動擔架旁去了。 東霓內(nèi)心痛意明顯,表現(xiàn)在軀體上,手指在顫抖,眼里在流淚。 她要瘋了。 他真的好溫柔阿,溫柔得像從不曾做過絕情狠辣的事一般。 顧驚宴的指間勾著個口罩,長腿一邁,行走間那口罩就在空中蕩阿蕩的,輕飄飄的,整個人看上去都慵懶清冷。 從她身前經(jīng)過,也是不曾留一眼眸光。 “顧驚宴。” 她從齒縫間喊出一聲,唇被咬破,迅速在口里濫出血腥味。 明知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還是喊了出來。 果然,男人身形未停,頭也不曾回,長腿徑直走向電梯方向,留給她的,只能是一個冷漠至極的背影。 第152章 難逃51 chapter51 我的愛沒有歸途, 永無出路。——章記 霍陳被推出手術室時,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地像是睡過去了。 胃洗了足足三遍。 霍東霓替哥哥叫了輛的士, 讓他先回去休息,自己留在醫(yī)院里照顧霍陳就好。 霍西決一開始并不同意,卻難以和她的堅持抗衡。 送走哥哥。 霍東霓獨身站在馬路邊。 也不知該想些什么, 就只是站著,涼風瑟瑟入骨, 冷得鉆心。 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一件純色的薄薄單衣。 眼下已是晚秋時節(jié),自然是冷的。 又站了會, 霍東霓在開在醫(yī)院附近門臉房的小超市里, 買了點壓縮餅干和礦泉水,以做充饑用。 回到醫(yī)院里。 霍陳的病房在三層。 霍東霓咬下一口壓縮餅干,干沙沙的,沒嚼兩下就覺得反胃, 忍著吐意直接沖向位于樓層中部的廁所。 也沒細看, 一頭扎進男廁里。 她扔掉手里的礦泉水和咬了口的餅干, 整個人伏在洗手臺上哇哇大吐, 吐完咽到一半的餅干后, 又開始吐酸水。 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霍東霓攀在洗手臺邊緣的手指抓緊,骨節(jié)泛蒼白色, 吐得頭暈目眩抬頭時,發(fā)現(xiàn)鏡中的男人,他背對著自己,站在便池前,慢條斯理地拉起西褲的拉鏈,然后轉身朝洗手臺走來。 他停在她身旁, 低著頭擰開水龍頭洗手。 水流嘩嘩。 她轉頭看他,一時怔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原是自己誤入了男廁。 顧驚宴表情寡淡,修長冷白的手指淋在水里別有一番美感,他一眼沒看她,洗完手后擰上水龍頭,越過她往外去。 霍東霓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 她伸手,一把拉住他白大褂的袖口,“顧驚宴。” 男人身形一頓,回過頭來,頭沒有低半分,只是眸光下睨著看她。 “什么事?” 經(jīng)過剛剛一番劇烈的嘔吐,小姑娘本就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層不自然的紅,眼圈也是紅的,嗓子是啞的,她輕輕地開口:“......我好難受。” 男人淡淡看她,“劇烈嘔吐,去看內(nèi)科醫(yī)生。”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任何溫度,就像是例行公事地對 待一個普通患者。 她不是例外,也不再是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