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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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筆一頓, 僅一秒, 繼續寫。 沒搭理她。 霍東霓沒放棄, 把肩上的書包取下來,放在旁邊椅子上,然后自己乖乖地坐在男人對面的位置,雙手撐著下巴滴溜溜地盯著對方: “顧醫生, 我牙疼——” 她拖著尾音, 又重復了一遍。 后方突然嘭地一聲,是風把診室的門吹來關上了。 霍東霓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轉頭看了眼。 重新回過頭時,正對上男人一雙清冷的眸,視線位于同一水平線上。 霍東霓該怎么形容呢?她見過很多眼睛,不論哪種眼型, 眸底好歹或多或少都是有溫度的。 但這個男人, 沒有, 一點也沒有。 他是內雙, 偏狹長,眼尾微微上揚,細看時薄情至極, 眼底擁有無邊的寒,他什么都不做,只靜靜地看著你,就足以令你覺得周遭寒流四涌,如置身寒冬臘月。 “牙疼?”他開口了,聲音很好聽,冷欲低靡,是絕大部分女生都會喜歡的男嗓。 霍東霓一時聽愣了。 竟忘記了回答。 好半晌,她在男人冷冷的注視下找回自己的聲音:“牙,牙,牙疼。” 還結巴上了,沒出息。 霍東霓敢對天起誓,她長到十七歲,各種考試比賽,四處參加表演,場合見得不算少,遇見的人和事物也比同齡人多,但是她從沒結巴過!從來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別跳了! 霍東霓不自知地抬手,捂住自己左邊胸口位置。 聽見嗒的一聲,是他蓋上鋼筆帽后輕輕杵在光滑桌面聲音。 他再次開口,聲線還是冷的:“牙科,四樓。” 短短四字,很明顯,他不想搭理她,而那份冰冷的注視也在告訴她,她打擾到他了。 霍東霓:“你,你,不看牙?” 然后,她瞄到了他胸牌的醫師牌——胸 外科,顧驚宴。 胸外科...... 看心臟的嗎。 霍東霓咽了下嗓子,心里打著鼓,猶豫著該說點什么時,有護士敲門:“顧教授,院長叫您去一趟辦公室,有一臺大型心臟手術需要和您商量。” 顧驚宴放下鋼筆,拿起放在一旁的金絲邊框眼鏡,架在高挺鼻梁上,起身從看診臺走出來,直接越過她往外走,眼角的風兒都沒丟一個給她。 教授! 這么年輕的教授? “......” 診室里空蕩蕩,男人的余寒蔓延在這空間里,霍東霓后知后覺站起來,拿起旁邊椅子上的白色書包,離開。 霍東霓有些心不在焉兒地到四樓。 終于找到了正確的“顧醫生”。 牙科的顧國能醫生,五十多,胖胖的看上去很和藹,很難得沒有謝頂禿頭,花白的頭發很茂盛地生長著。 基礎檢查后,顧國能說:“小丫頭,沒大礙,我給你開點兒消炎藥,回去吃一周就好了!要忌口哈,別吃些生冷刺激的,等智齒完全長起來了再吃。” 霍東霓從診床上梭下來,站好:“好,謝謝您。” 她拿著鬼畫桃符般的診單,走到門口后,又折回來:“醫生爺爺。”她甜甜地喊一聲顧國能,“我能不能跟您打聽個人阿?” “可以呀。”顧國能樂呵呵的。 “就是......”霍東霓一時不知怎么開口,不太好意思,“三樓也有個顧醫生,我剛剛走錯了,我經常陪哥哥來醫院做檢查的,怎么沒見過。” 顧國能整理著桌面,笑而不語,他一聽開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拉! 嘖,現在這些小姑娘。 顧國能還是樂呵呵地看著她,兩片嘴唇卻扁在一起,過了會兒,才說:“小丫頭,別想拉。三樓的小顧是個厲害人物,看樣子也不像是個目前會搞對象的人,剛來一周,整個兒醫院的女醫生和護士都前赴后繼的,無一幸存,全部陣亡拉!” “他這么厲害阿?” “那可不!別看小顧年紀輕,二十出頭,人兒剛從英國進修回來,十七歲時頂尖醫科大學雙博士畢業,百年難遇的天才嘞,要不是咱們院長和小顧他爺爺有私交,那可是怎么也挖不來小顧的。” “......” 霍東霓心跳過快地站在長廊盡頭等電梯,還在 不停回想剛剛自己聽到的,十七歲,教授,醫學界未來新星,注定一生輝煌。 ——顧驚宴。 電梯門剛好打開,她埋著腦袋往里走,視線里出現一雙看上去就很貴的深棕手工皮鞋,細細一看,是意大利頂尖品牌slivano lattanzi,這雙正好在時尚雜志上看過,過目不忘的本領讓她一下就想起了價格,定制款,換算成人民幣得十五萬多。 豪氣沖天阿。 被價格驚到的霍東霓下意識抬頭,就看見了顧驚宴禁欲清冷的眉目,他目視前方,視線從她頭上略過,電梯門在此刻緩緩合上。 電梯里只有兩人。 霍東霓呆在那里,也忘記去按電梯按鈕。 說起身高,霍東霓在女生里算高的,凈身高有168,是站在這個男人面前看他的臉時,竟然需要微微仰臉,目測他有一八五?不止,一米八八? 在她糾結此人身高時, 電梯到層了。 他的目光在此刻下落,冷冷地停留在她臉上,薄唇開合:“擋門了。” 她哦一聲,側身讓路。 白色大褂從眼前略過,鼻息間隱隱聞見男香,香氣很淡,但是很上去很舒服,類似于皂香混白雪...... 嗯,這是一個很有質感和清晰屬性的男人。 ..... 到小區時,天空徹底黑了,一牙彎月墜在天際,四周繁星點點。 溫度下降,冬季寒意變得更為明顯。 霍東霓笑著和保安大叔打了個招呼,走進小區后,聽見后面有人在喊她,“東霓!” 她應聲回頭,看見大門正朝自己走來的女孩兒,穿醒目的亮黃色羽絨服,牛仔褲,白色運動鞋,手里拎著個塑料袋。 等走近了,霍東霓才開口:“真稀奇,婉婉你居然這么晚才回家,買的什么?” 溫婉親昵自然地挽上她的手臂,說:“別提了,我爸讓我買點兒頭孢,正好門口那家藥店一心堂關門了,我就只好走了三條街去另外一家買。” 霍東霓:“好的吧。” 兩人挽手并肩往同一單元樓。 溫婉家就在霍東霓家對門,門對門兒,平時來往頻繁,關系融洽和諧。 兩人的初中皆就讀于一中附中,直升一中后,高中分科就分開了,溫婉理科,霍東霓文科。 “對了,婉婉。” “阿?” 霍東霓的 分享欲望在此刻達到頂點,連聲音里都有忍不住的激動:“我給你講,我今天去醫院看牙看見個男醫生,真的長得絕了,真的,你信我!” 光是想到那張臉,多巴胺就開始瘋狂分泌了。 青春期的少女,沒有不花癡的,程度或輕或重。 溫婉不算嚴重,程度的話,就是在街上看見長得好看的小哥哥,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對視的時候會忍不住臉紅,但僅限這種程度。 霍東霓完全截然相反。 很難很難,有男生的顏能激起她心中的波瀾,平時從男生堆里走過眼都不斜一下的,有人說她在故作清高,其實不是,她是真的不感興趣。 聽一向矜持的霍東霓都這么說,溫婉很難去想象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帥了。 “有多絕嘛!” 霍東霓:“就——”男人的眉眼在腦海里重復,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形容詞,“人間絕色!人間絕色你能理解嗎,我要怎么說呀,哎呀!” 溫婉盯著她有些發急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出來:“哪有這么夸張阿,你都這么說了,那得好看成什么樣阿。” 就很好看阿(委屈) 霍東霓憋了一口氣,呼出來,換了一種形容方法:“毫不夸張的說,我能說他是南寧第一茅臺酒。” “茅臺酒?” “對阿。” “為什么是茅臺酒?” ——因為醉人。 溫婉還是難以理解到底是一副什么神顏,索性提議:“正好明天周六,要不你帶我去看看?” 兩人一拍即合。 霍東霓:“明早十點,小區大門見,微信聯系。” 溫婉:“好,明兒見。” 正好走到樓道里,兩人都掏出鑰匙開門,互相說了句拜拜后進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說一,顧驚宴是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