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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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聲在辦公桌上沒完沒了,沈知南松開鼠標,去拿手機,是一串陌生數字,來電區域是寧城。 “你好,沈先生。” “哪位。” “游戲開始了。” “......” 聞言,沈知南眉目一挑,冷笑著:“余行洲?” 余行洲站在窗口吹著晚風,臉上是無比得意的神情,他對電話那邊說:“沈先生,我知道你贏慣了,很難得輸。” “所以?”男人耐著性子。 “所以嘛——”余行洲賣了賣關子,“所以到時候真要是輸了的話,一定會很難受吧。畢竟像你這么驕傲的人,怎么能受輸的氣呢。” 沈知南不以為然,笑意涼涼,“請便。” 第75章 姬蘇被扶進劇組提前預定好的房間里。 駱流把人放進房間里僅有的單人沙發里, 他沒去看姬蘇的臉,一放下就直接往外走。 “駱流。”星晚叫住他, “去幫我再開一間房, 額外買一點碘伏和紗布上來吧。” 駱流簡單地點點頭, 算作回應。 門被掩上,未完全合攏, 室內安靜。 劇組要考慮經費的問題,預定的普通酒店,常規的白色大床, 散著消毒味掩蓋住無數人曾留下過的氣息,簡單的設施,有熱水壺,壺身水垢斑斑, 可能有人在里面煮過內衣或者襪子。 掛壁的老款電視機下方的盤子里,擺著瓶裝水。 星晚從中拿起一瓶農夫礦泉水, 擰開瓶蓋,走過去遞給姬蘇,“喝點水吧。” 姬蘇接過,在他喝水的間隙, 星晚就站在他面前打量他。他穿著深灰色的連帽衫, 淺藍牛仔褲,衣褲都被那些人踢得滿是塵土污跡,臟兮兮的。 姬蘇仰頭灌掉半瓶水,蓋上瓶蓋, “盛小姐你很善良,骨子里是很溫柔的人吧。” 有人說她清冷、有人說她高不可攀,有人說她不近人情,但是還沒有人說過她。溫 柔。 星晚靜靜看他,沒說話。 姬蘇重復一遍,低聲呢喃她的名字,如放在舌尖品嘗。 沒等姬蘇再次開口,星晚問:“你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我是周城新戲的導演,看來你對我很了解。” 她目光平靜,眼有深意。 姬蘇一怔。 他與她對視,沉默數十秒,再開口:“畢竟也是人人口口相傳的寧城第一美人,我知道也不足奇怪吧。” 頓了下,姬蘇說:“或者換種說法,寧城的男人們都說你是美的化身,仰慕者眾多,多我一個也不奇怪阿。” 他仰慕她。 星晚聽來,這話很暖昧。 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說仰慕自己,潛意識會覺得此人輕浮。 星晚看著男人的臉,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厭惡不起來。 她服軟:“好吧。” 兩人各自沉默地待了一會。 駱流回來了。 有萬向輪劃過地板的嘩啦聲,駱流拉開門進來,一手拉著她的行李箱,一只手提著藥店的塑料袋,里面是新的紗布、碘伏、棉 簽。 駱流放下東西,直接往外走。 星晚跟出去,“駱流,我們談一談。” 兩人在酒店長長的走廊中間停下,腳下踩著布滿腳痕的紅色舊地毯。壁燈昏黃,星晚正在停在一盞壁燈前,把眉目照的十分清晰。 “沈知南叫你監視我。我知道。”她說。 駱流看著她的眼睛,一時無言,他只聽從雇主的要求,沈知南確實也說過,遇見要緊的事情需要向他匯報。 他不清楚,盛小姐在晚上撿一個陌生男人到自己房間里,算不算什么要緊的事。 正猶豫如何回答,就聽星晚說:“你要是告訴沈知南,大家都不好過。” 駱流回:“要是讓沈總知道我不告訴他,我豈不是會更不好過?” 星晚軟下口吻:“我不會強行說服你,畢竟企圖改變他人的觀點看法,是一種愚蠢的行為。但是我請求你,別告訴他,姬蘇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一定要弄清楚。” 駱流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眼。 沉默, 還是沉默。 在星晚準備放棄的時候,駱流弧度很小地點點頭:“好。”他很快補上一句,“我只能向你保證,沈知南不會從我的嘴里知道這件事情。” 星晚眼一亮,“謝謝你,駱流。” 駱流還是那副冷酷勁兒,點點頭,轉頭走了。 駱流走進窄小電梯。 電梯運行時會發出噪音,在亂耳的噪音里,駱流在想,自己為什么會答應。 本質上,是他比盛星晚更好奇姬蘇的來歷。 世界偌大,人有相似不稀奇。 稀奇在于,活人的長相竟能和另外一個死人如出一轍。 星晚重新回到房間。 走進去時,發現姬蘇已經從沙發里起身,站在矮桌前搗鼓那包藥袋。 姬蘇打開袋子,取出碘伏瓶擰開,瓶蓋放到一邊,拿著醫用棉簽往里面蘸,“盛姑娘,過來。” 星晚本以為他是要她幫忙,走過去時卻被他握住手腕。 “你干嘛?” “上藥阿。” 姬蘇握著她的手腕,輕輕一轉,使她的掌心朝上。掌心破皮擦傷,露出絲絲血跡和里面紅rou,一眼看著就疼。 “不用。”星晚有些促狹。 “別動——”姬蘇手上力道一加,握緊她的手腕,蘸著碘 伏的面前已經碰上她的傷口,“越動越疼。” 星晚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姬蘇的聲音在上方落下,清潤干凈,沒有雜質,“別再亂動,我擦完就松開你。” 星晚沒有掙扎。 姬蘇幫她擦得很認真,擦到一半,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有沒有男朋友阿?” 沒等她答,姬蘇說:“不會直接隱婚嫁人了吧?” 星晚輕笑,笑意淺淺,半開玩笑般:“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先生,有金主。” 姬蘇完全不姓,“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女人。” 我是。 星晚面上不語。 姬蘇幫擦完藥后,把拆封的棉簽小袋子塞到她手里后,自己則坐回沙發里,“麻煩你了盛姑娘,身上小傷口比較多。” 姬蘇脫掉上衣。 星晚僵在原地。 她看姬蘇赤著上半身,是常年鍛煉的身體,屬于瘦狀的類型。皮膚上大大小小的疤,或青紫,有新有舊,趨近于銅色,隱有白皙。 “不介意吧?”他問一句。 星晚別開目光,低低的,“你不是已經脫掉了。” 姬蘇等她走到面前,張開雙臂,下臂的維持有幾處破皮血痕,他笑著問:“你臉怎么這么紅。沒見過男人身體嗎?” 見過,沈知南的。 星晚抿唇不語,默默地拿棉簽蘸著碘伏,半彎身體給他上藥。 很疼,姬蘇卻一直笑著。 星晚忍不住問:“不疼嗎?” 姬蘇回答她:“四肢百骸,各自有命,不怕的。” 星晚上藥的動作一頓,她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句話。 此時的星晚不知,是記憶力的霍西決對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一字不差。 12年,地震年。 星晚和霍家兄妹一同出游,在附近c市賞山玩水。當年c市地震達到六級,三人落腳的地方是一處頗有情懷的老民宿。 在震蕩中,民宿的建筑岌岌可危。 裂痕、張開、倒塌。 所有的一切,就在短短兩分鐘時間里發生,霍西決將她護在身下,雙腿被一塊預制板水泥壓得死死的,他說:“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