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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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是網劇出生的男藝人,宋一然,星路不算好,一直不溫不火。 非要問看中哪點的話...... 宋一然長得無害溫潤,干凈得很,很符合她心中《羅生門》男主的人設形象。 盛星晚在抵達影視城時,在上午九點,她簡單與兩名演員聊過后,就敲定下來,下午就開拍。 《羅生門》的故事背景是在舊時饑荒的戰亂年代,地震、大火、戰爭,導致京城處處荒涼。 傍晚時分,烏鴉裹白晝,在羅生門上盤旋啼叫。 腐尸遍布滿城。 鳥糞撒得四處都是。 宋一然所飾男主是名窮困潦倒的家將。 他剛被主人辭退。 聽說,想要活下去就要干壞事。 此刻,正裹一件寶藍襖的家將往羅生門上爬,握著腰間的配刀往羅生門爬去,他忍著樓梯上層層疊疊的尸臭味,然后在尸首堆里發現一個老婆子,蓬頭垢發,面容可怖。 老婆子就是張蓉要演的角色。 老婆子蹲在尸堆里,黑黢黢的,兩只眼睛睜時像鬼火,她看著闖上來的家將,手里還在拔尸體的頭發,一根一根的,全部扯了下來。 家將反胃。 老婆子轉身想跑,卻被他一把拎住,質問她為什么要拔死人頭發。 老婆子說:拔頭發、做假發、去賣。 老婆子說:我不這樣的話就會餓死。 在羅生門的饑荒年代,得以茍活都是一件格外奢侈的事情。 家將露出詭異笑容:那我剝你衣服,你也不要怪我,我不這樣的話也得餓死冷死。 詭譎下的暗色里,家將把老婆子扒拉得精光丟進尸堆里,瘦骨嶙峋的,像是一具扭曲的雞骨,隨時會斷掉。 《羅生門》沒有結局。 故事的最后,家將不知所蹤,只知道他拿著那件棕色衣服一溜煙地走下羅生門,消失了。 只留下尸堆里的老婆子哼哧哼哧地喘著...... 在盛星晚開來,家將一角沒有選擇長相兇惡的男演員,有她的道理,她想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宋一然長得干凈善良,讓他來演這場惡行,有足夠的沖突和看點,她得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里,抓住觀眾的眼睛。 張蓉表示很認可她,休息閑聊時捧著保溫杯和她嘮嗑,說:“現在像你這么有想法的年輕人很少,小姑娘干導演,可以阿。” 娛圈里,女導演幾乎是已經滅絕,要不然混得名不見經傳,要不早已退圈不問圈內事。 盛星晚坐在機器前,笑笑:“前輩謬贊。” 在臺階上稍作休息的宋一然也走過來,拍拍腿上的塵灰,喊她:“星晚姐。” 宋一然討喜,懂理,一口一個星晚姐掛在嘴上,身上還穿著角色所需的寶藍色襖子。 他臉上此刻臟臟的,用修容畫上泥巴妝容。 宋一然問她:“我剛剛進影視城的時候,發現星晚姐開的車不錯阿,怎么還想來干這一行?” 那輛是全球限量款的法 拉利,她不知。 盛星晚托腮,想也沒細想,回:“因為喜歡。” 宋一然笑時眼里有亮晶晶的星星,他笑彎眉眼,打趣:“那以后我可就跟著星晚姐混啦,真的,這還是我一年來第一次接戲。” “等我火了再說~” 宋一然表現也沒讓她失望,ng次數非常少,好多場景都是一條過,加上張蓉老戲骨,風骨盡存,眼里都是戲,進度拉得很快。 一個下午,就拍掉三分之一。 晚上,在場地旁的酒店休息時,接到沈知南打來的電話。 她正洗完澡出來。 一看手機,好家伙,三個未接聽。 第四個又來了。 她接起來沒開口,那邊傳來男人微沉的嗓音,淡淡聽他問一句:“好好吃飯沒?” “......” 收工時和宋一然還有張蓉前輩一起吃的。 不過她可沒打算向他詳細匯報,只簡潔明了地回:“吃過了。” “要在影視城待多久?” “不知道。” “我來看你?” “不用。” 兩人對話大多是一問一答的形式,多數時候都是沈知南在問她,她多是以回避和拒絕形的話語對他。 撂斷電話,沈知南表情寡淡至極。 她在防他,也在戒備他。 他怎么不知? 當晚,沈知南也并未歸家,他在李宗的家里,那個攜款潛逃的澳洲高管。 沈知南一邊溫聲關心自己的女人,一邊卻示意讓人將李宗打得要死不活。 ...... 盛星晚換好自帶的睡衣,剛躺下,門鈴又響了。 清凈真難。 她趿上一次性酒店拖鞋下床,去拉開門,發現是宋一然穿黑色t恤牛仔褲,戴一頂鴨舌帽,站在門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鉆到房間里。 “宋一然?” 嘭一聲,宋一然關上門,靠在門上氣喘吁吁地看著她,“對不起星晚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看宋一然那臉上全是冷汗,大冬天的,她說:“不著急,慢慢說。” 宋一然取下帽子用手扶汗,尷尬地笑時露出虎牙,他臉上有著歉意,“進酒店時我就察覺被私生跟了,剛剛居然來敲我門了,我叫酒店安保轟走了,可剛剛發現門口不停有人塞信進來,打開門又什么都沒有,我雖然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私生飯還是 經常能遇到......” 聽過來龍去脈,盛星晚理解。 她遞過去一包抽紙,給宋一然,平靜地說:“沒關系,你就住我房間,我去另外開一間。” 宋一然接紙動作一頓,“真的?” 人也太好了吧! 盛星晚穿著厚厚的冬季睡衣,白色的,走到行李箱旁開始裝東西,“真的阿,不然你因為休息不好影響明天拍攝怎么辦?” 宋一然不可置信地看她,只覺她格外善良,“謝謝你,星晚姐。” 東西不多,兩三下就收拾好了。 她拉著箱子,走到門口一把拉開,宋一然在后面喊她,她停住關門的動作。 宋一然手里拿著她落在浴室的精華液,走過來遞給她,“你忘記這個了!” “好,早點休息。”盛星晚接過,笑笑,然后順手帶上門。 不過是簡單的交流對話,卻在暗處被有心人拍下——一男一女,女子身著睡衣,在男人酒店房門口。 很難讓人不想歪。 那些照片,在第二天成功落到沈知南手里。 同一張照片,卻被重復洗出十幾張張,洋洋灑灑地擺在男人黑色的桌面上、鍵盤上。 沈知南拿起手機座機聽筒,內呼專線叫了文哲。 文哲進來,看到那些照片,率先作解釋:“沈總,上次蘇青的照片您說不用給您看,但是這次是盛小姐的......所以......” 沈知南默默點煙,望他一眼,“我又沒說你什么。” 文哲:“......” 他不敢保持沉默,亦或是狡辯什么。 沈知南拿起其中一張,看照片上女子精致側顏,無聲地笑了,笑得文哲汗毛倒立。 沈知南的笑,不見得是好事。 有人說,沈知南老謀深算、貪得無厭,永遠用笑來掩飾自己,像是一幅上好打造的面具,剝也剝不下,扣也扣不動。 說得在理,文哲覺得。 沈知南指間一松,將那照片擲出去,一不小心從桌角滑到地上,最后靜止不動。 文哲將照片撿起。 男人聲音深深:“簡詩也在那兒拍戲呢。” 文哲一恍,他真沒往那處想,原來是簡詩搞鬼,但沈總腦子就是快,佩服。 “那怎么辦呢?”文哲問。 沈知南薄唇含著煙,頗有耐心似的,將照片一張又一張疊在一起,只差文哲 手中那張了。 文哲正要將照片遞過去時,沈知南倒反將那一疊照片遞給文哲。 “去,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