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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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南用醫(yī)用棉簽蘸著雙氧水,他伸過來的手瑩白修長,但觸到臉上卻是不知輕重的力道。 “嘶——” 疼得倒吸涼氣的她,把頭往后一躲。 “疼么?” “.....”她睨他,“疼阿!” “抱歉。” “......”聽不出任何歉意。 沈知南刻意放輕上藥力道,做到盡可能的輕一點(diǎn),奈何手法不對,弄得盛星晚疼的面色漸白。 她開始質(zhì)疑他:“你這是第一次給人上藥?” 沈知南把棉簽扔進(jìn)簍里,簡短地一個字:“是。” “......” 難怪這么疼。 沈知南觀察著她的小表情,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然后起身走到酒柜前開了瓶雪利酒,斟上兩杯。 看著遞到眼皮底下的酒杯,盛星晚沒有接,只是說:“沈先生,其實(shí)我們可以直奔主題。” 沈知南飲酒時散發(fā)著男性魅力,先是誘惑,再是性感......他拿著酒杯慢悠悠地打轉(zhuǎn)兒,低笑著反問:“你確定?” 她不確定; 但她不想這么干耗著。 沈知南擱下酒杯,朝她走過來,俯身而下雙手落在她的身側(cè),打量著她逐漸變得訝異的白皙臉龐,薄唇微勾。 整個人被他完全包圍住,周遭是淡淡的煙草味。 盛星晚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用手去抵著男人胸膛,緊實(shí)無比,她磕磕盼盼地:“沈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妄圖與這男人說道理,“我只不過是——” 沈知南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jī)會,他直接偏頭,薄唇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熱息滿灑間,盡是誘惑。 那種給感官帶來的沖擊感,沒法兒用語言形容。 她登時就僵在那兒; 像所有部位都被麻痹,只有耳朵還是活著的。 沈知南輕佻地在她耳垂上又啄了一下,側(cè)眸去看她羞紅的臉龐,溫聲低笑:“不是要我直奔主題?” 這男人實(shí)在太輕浮。 回過神的盛星晚倏地抬手覆住自己耳朵,偏開臉看向別處,說:“我聽說沈先生不近女色。”頓上一秒,補(bǔ)上一句,“甚至對女色深惡痛絕。” 沈知南放過她,直起挺拔身姿重新端起酒杯,他斟酌一番后勾了勾唇:“不行和不想,是兩碼事。” 哦,原來他沒有隱疾。 外面對沈知南眾說紛紜,其中有一條就是他身旁多年無女人的原因......是他在床上不行,所以只能一心搞事業(yè)。 周遭他的氣息淡了些,盛星晚得以重新呼吸,她隱呼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只不過面頰紅赧出賣了她。 “沈先生——” 她挺直脊背,警惕模樣看上去仿佛被驚動的野外白兔,他能輕而易舉地抓著她耳朵把她提起來似的。 盛星晚微頓,繼續(xù)平靜道:“幾次?” 男人裝作聽不懂她的話,微哂一笑:“什么幾次?” 茶幾一角的骨灰盒占據(jù)女人全部眼眸,她盯著,然后緩慢又清晰地問他:“你幫我把母親葬進(jìn)盛家墓園,我陪你做幾次?” 就當(dāng)是夢,睡一覺也就過去了。 沈知南卻似不懂話中意,手持酒杯懶洋洋地來回踱步,正好停在骨灰盒邊時輕佻地笑了:“陪我做什么呢?” 啪—— 有東西彈斷她的神經(jīng)。 盛星晚拿起黑帽戴上,起身抱起盒子就往門口走。 “沒有人能幫你,除了我。” 沈知南在她后方?jīng)鰶鲩_口。 ——那要放棄嗎? 陶淑生不進(jìn)盛家,死也葬不了盛家。 從始至終,就是個無名無分的插足者。 盛星晚在門口止住腳步,掌心漫出水光,在冬日里發(fā)汗不已,她重新轉(zhuǎn)過身,死死盯著男人的眼眸:“那請你好好和我談條件。” “好。”他慢飲一口雪利,示意她回來坐好。 沈知南承認(rèn),這女人很美,哪怕丟進(jìn)蕓蕓眾生里也能一眼發(fā)現(xiàn)的那種驚艷美,清嬈脫俗。 尤其她的美人骨生得極致,無比惹目。 但最吸引他的,不是美貌,而是這女人從骨子里面散發(fā)出來的驕矜清傲,每個男人都是天生的獵者—— 他想馴服她。 盛星晚重新走回客廳中,不過這一次沒有脫帽也沒有放下盒子,如果交涉不滿意,那她隨時可以走人。 “沈先生。” “嗯?” “你可以說你的條件。” “......” 沈知南眼眸微斂,余光里是女人黑色的裙擺,淡淡地開口:“待在我身邊就好。”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盛星晚知道不會容易:“多久呢?” “兩年。” 果然,她看著男人矜貴的側(cè)臉,笑了:“那請問沈先生,是給你當(dāng)情婦還是給你當(dāng)暖床工具,或者是寵物?” 沈知南輕晃酒杯的動作頓住,他轉(zhuǎn)頭,用空閑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你可以隨意定義,我只需要你好好待著。” 他的指比尋常人要涼。 盛星晚任由他這么勾著自己下巴,目光對視著,朝他露出一個利落大方的微笑:“我拒絕。” “理由?” “沈先生,我有未婚夫。” ...... 對于這一點(diǎn),沈知南并不覺得吃驚,他松開她的下巴無畏地勾勾唇,去放酒杯的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道:“林殊勝?一場企業(yè)聯(lián)姻罷了,各有所圖你真以為他把你當(dāng)真愛呢,天真。” 盛星晚默默聽著,緋紅的唇一彎譏嘲道:“且不說林殊勝愛不愛我,我算是明白一點(diǎn),原來沈先生是喜歡奪人所愛,從別人手里搶女人阿——”她用手掩唇,笑意泛濫開,“那我怎么聽說,當(dāng)年沈先生和親哥哥搶女人還輸了呢?” 沈知南一邊聽她的話一邊踱到墻角,懶洋洋地靠著,他怎么聽都覺得這女人在變著法兒挖苦他呢? “你聽說?”他音調(diào)是上揚(yáng)的,聲線好聽極了,“所有聽說都是道聽途說,那不是我搶不到,是我不要了明白么?而我要的......” 沈知南微頓,眸光漫越在女子臉上,笑了:“而我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字字散漫又篤定。 聽得盛星晚眸色一凝,沉著臉轉(zhuǎn)身離開,利落地一把將門拉開。 門開至一掌寬時,有風(fēng)至耳邊襲來,帶著股不知名的力量,隨后便聽見“嘭”地一聲。 眼前是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他摁在門上,聲息低低地就在她耳邊響起:“你今晚走不出這道門。” 那一刻,盛星晚甚至不敢轉(zhuǎn)身。 雖然對這男人不了解,但是她信他言出必行。 沈知南的聲音持續(xù)響起:“你有未婚夫還不是跟我到這里,我該說你心里沒有林殊勝,還是該說你下賤?” 一向清傲的女人受不了這種侮辱。 當(dāng)即,盛星晚轉(zhuǎn)身,揚(yáng)起手就想給這男人一巴掌,他卻在勾唇淺笑中自半空里攉住她纖細(xì)手腕:“惱了?” 她冷冷的:“放手。” 沈知南撐在門上那只手一動,落到女人因憤怒變得漲紅的臉蛋兒上,他拍了拍又笑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犟做什么,你給我低個頭,很難么?” 盛星晚懷里還抱著骨灰盒,委實(shí)無法反抗。 她沉默著。 沈知南不急,就像是一只有耐性的狼,優(yōu)哉游哉地等待著獵物進(jìn)網(wǎng)。 須臾后,盛星晚還是冷冰冰地開口:“我拒絕。” 要在這么一個深沉得難以揣摩的男人身邊,待兩年時間,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頭皮發(fā)麻。 當(dāng)然,對于她的拒絕,也在沈知南的意料中,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也沒有任何被拒絕過的不滿。 他只是用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龐,然后在她眼尾的位置輕輕地點(diǎn)兩下:“好好考慮,明早告訴我答案。” 盛星晚微微咬牙,偏頭躲開男人輕佻的指,腦中不由自主地響起兩分鐘前那句“你今晚走不出這道門”,眉頭終究還是皺起了。 沈知南收手,還貼心地告訴她:“次臥在樓上第二個房間。” 猶豫片刻,盛星晚抱著盒子面無表情地越過男人往樓梯走去,黑色帽檐下的那雙清麗雙眼中盡是冷漠。 沈知南仍在原地,看著那道身影,唇邊笑意四散。 第4章 翌日,整夜飄灑的大雪在天光泯現(xiàn)時漸漸停息,萬物銀裝素裹,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 盛星晚輾轉(zhuǎn)數(shù)小時徹夜未眠,此刻雙眼下方有一抹暗色,精神狀況甚差,剛洗完手出來就看見沈知南西裝革履收拾得無比規(guī)整的站在她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