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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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興致來了就白日宣……”他吞掉最后一個字,“太輕率了。” 李鳳鳴既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也是他長這么大唯一放在心上的姑娘,應當被鄭重以待。 “蕭明徹,你好麻煩啊!只是合帳而已,實在沒必要這么多禮。”李鳳鳴心累。 蕭明徹強調:“什么叫‘只是合帳而已’?初次不同尋常,這是合帳禮。” 所謂合帳,本是婚典儀程中的最后一環,叫做合帳禮,如今也被用做雅稱,泛指夫婦間行親密事。 在蕭明徹看來,他倆在成婚大半年后才真正情生意動,如今將有初次的親密,那就該補上正婚典儀時缺失的最后一項。 這是大齊淮王妃應得的體面與珍視。 李鳳鳴試圖說服他:“你大概不知道,這種事,就該趁熱打鐵才最好的。” 等到了晚上,天知道她還有多大興致。 “你說對了,我確實不知道。所以我就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嗯?”蕭明徹微惱,偏頭銜住她的耳朵。 “我自然是從書上看來的,”李鳳鳴悶聲哼笑,使力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你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蕭明徹眸色轉晴,薄唇輕柔安撫著她耳上嶄新的淡紅痕跡,含混輕笑。 “我在想,你過去到底看過什么亂七八糟的書。” “姓蕭的,你是不是過分了點。既你決定等到晚上才……合帳,就不要動手動腳,也、也不該動嘴!” 回應她的是幾聲悶笑,以及流連至她頸側的濕濡啃嚙。 ***** 因為李鳳鳴從小身份不同,過去有許多事都少不得繁文縟節,她心里早就煩透了。 如今也算因禍得福、重獲新生,如非必要場合、必要事務,她其實更喜歡凡事順心而為。 在她看來,今早明明氣氛恰好,雙方你情我愿,就該及時行樂。 人欲就是天理,都到了色令智昏的關頭,守那些條條框框做什么?平白壞了情致意趣。 可她又不能說蕭明徹哪里不對。 人家要以珍而重之的周全禮數待她,這又有什么錯處呢? 于是她沒多言,依了蕭明徹的意思。 兩人各自忙碌整日,入夜,李鳳鳴懵懵地隨著蕭明徹進了北院。 蕭明徹果然命人做了精心準備。 從“沐浴”這個環節起,李鳳鳴重溫了大婚時已經歷過一次的“對席交拜、月下結發”兩個環節。 然后被蕭明徹抱進了寢房,換盞飲同心酒。 同心酒,又稱合巹。去年冬的大婚當夜,他倆很有默契地略過了這項。 巹為剖瓠為二,合之成一器。暗寓夫婦二人從此將合為一,永不分離。 這過分認真的架勢讓李鳳鳴有些心虛,端著半瓠酒遲遲不敢沾唇。 蕭明徹疑惑蹙眉:“怎么?” “呃,你是不是對我……”李鳳鳴清清嗓子,故作輕佻地側目笑睨他,“情根深種,心愛極了?” 蕭明徹赧然紅面,以指抵住將她手中酒盞,半強行地幫她沾唇。“你想多了。這是給淮王妃的禮遇。” 李鳳鳴的良心頓時又活蹦亂跳了:“原來如此。那我就沾光承情了。” 蕭明徹笑覷她,心中又甜又沒好氣。 這女人,居然倒打一耙。 分明是她先動心,對他好,他才慢慢…… 總之,誰先動心就該誰先告白。別想使詐哄他先說。 ***** 初次合帳,女子難免會受些苦疼,李鳳鳴對此是有所了解的。 話本子里都說,只是初時有一點點疼,忍忍就過,接著就會迎來“難以言喻之大善”。 所以她過去一直堅信,她可以忍受。 直到她淚流滿面,甚至沒忍住,很丟臉地發出嚶嚶啜泣,她才明白,她可以個鬼。 “嗚嗚嗚,這哪里是一點點疼?!” 蕭明徹強行克制著,沒敢再妄動。額角有熱汗滑下,與她頰邊的淚珠交融。 “再過一會兒就、就好了。”他沒什么把握地哄人。 李鳳鳴疼到腦門發木,哭到打嗝兒:“你站著……站著說話,嗝,不腰疼!” “你乖些,別亂動。我沒站著。”也不是腰疼。他渾身都疼。 “太奇怪了。怎么會有人因為熱衷這種事而成了無道昏君?根本就是自討苦吃啊!” 她往后再也不好奇這事了,真的。 “蕭明徹,要不我們就算了吧。我發誓,往后半點不招惹你,包你在迎娶新任王妃之前都冰清玉潔。你放我回去……” “說什么夢話。”蕭明徹本就忍耐到腦中一片混亂,此刻聽她嚶嚶喵喵嚷出這話后,到底是忍無可忍。 他猛地吻住她,將細柔的泣音與糯軟的哭腔盡數吞噬。 ***** 當月過中天,北院寢房里的長燭燃燒過半,李鳳鳴也精疲力盡,安靜地窩在了蕭明徹懷中。 蕭明徹將她圈在胸前,噙笑的眼眸得像春風拂過萬年雪,溫柔得都不像他了。 “真有那么累?” “廢話。”李鳳鳴啞著嗓子嘟囔,眼皮沉重至極。 通過親身實踐證明,那些話本子所言有頗多夸張不實之處。 但那些話本子倒也不全是騙人的。 至少,后來確實沒那么疼。她也確實體會到了“真正長成大人的滋味”。 總而言之,盡信書不無如書。她對這種事沒那么好奇了。 “后來,就不那么疼了吧?” 他問這個問題時,語氣有點心疼,卻又有點莫名其妙的得意。 李鳳鳴雖累到腦子一團漿糊,卻也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不就是她先前在被逼無奈之下,順應他的要求,貓兒唧唧地哼了幾聲“小哥哥”嗎?! 蕭明徹這家伙,平日里雖時常冷若冰霜,但言行舉止看著總歸還像個正經人。 萬萬沒想到,脫了衣衫就不是個人。說是大尾巴狼也不為過! 反常騙她強忍羞恥,硬著頭皮喚了那么幾聲后,不但沒有依約放過,反而更…… 不像話,很不像話。 惱羞成怒的火氣使李鳳鳴宛如回光返照,拼勁全身最后的力氣,惡狠狠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送我回去。”打擾了,告辭,再沒下回了。 “別鬧,我怕癢,”蕭明徹瑟縮了一下,將她摟得更緊,“明晚我們再住你那邊。快睡吧。” ***** 次日清晨,李鳳鳴罕見地賴床了。 蕭明徹在她額頭落下輕柔一吻,她也毫無知覺,睡得很沉。 正巳時,李鳳鳴艱難醒來,得知蕭明徹出府辦事去了,便在淳于黛的攙扶下蔫頭耷腦回到小院。 “接下來大致要做什么,我昨日都寫好了,放在書房里那個信封就是。你立刻拿去給玉方,告訴他,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準備,要抓緊。”她嗓音沙啞,語氣萎靡,腳步還虛浮。 “另外,五日后我會邀聞音同去。你讓玉方和荼蕪注意點。將我當尋常主顧接待,別一副熟到快爛透的模樣。” 淳于黛頷首:“殿下放心,我有數。不趕這一點時間,我幫您沐浴完再去。” “不,讓辛茴來幫我,你趕緊去,”李鳳鳴偷偷打了個呵欠,“鋪子上交代好以后,你再找戰開陽想想法子,往鴻臚寺打聽一下洛都那邊的消息。” 魏國遲遲沒有傳來繼任儲君的消息,她最近是愈發不安了。 淳于黛輕笑:“殿下昨夜初次與人合帳,累成這樣,卻還滿腦子正事,這說明一個問題。” 某些時候,淳于黛可能比李鳳鳴自己還了解她。 “淳于,你是不是想說,我絕不會沉迷于美色,沒有成為昏君的潛質?” “不。我是想說,您昨夜應當沒太盡興。” 以李鳳鳴一向的習慣,昨夜若當真暢快淋漓地享到極大樂趣,此刻根本就不會有心思主動考慮別的事。 “倒也還好。就是跟我想的不同,”李鳳鳴面頰泛紅,小聲嘀咕,“我也說不清怎么不同,反正稍微差點意思。” ***** 待李鳳鳴泡在活血化瘀、消腫止疼的藥湯中昏昏欲睡時,辛茴站在旁邊,忍笑覷她。 “我知道差什么。殿下,您這是所欲所求未得圓滿啊。” 李鳳鳴懶懶抬眼,惱羞成怒地瞪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未得圓滿?” “兩只,”辛茴做自戳雙目狀,終于放肆笑出聲,“我琢磨著,多半是昨日清晨那會兒,淮王閃了您興致。您自己想想是不是?” “都是藥味。幫我拿罐香身玉肌膏來。”李鳳鳴喃聲吩咐后,將信將疑地閉上眼,陷入沉思。 辛茴在這種瑣事上不如淳于黛細心,先前進來時便沒想到要提前備香身玉肌膏。 于是她退出沐房,喚來珠兒:“我去取香身玉肌膏。王妃在浴桶里泡著打盹兒,若她沒喚人,你就在門口守著,別進去,免得惹她發脾氣。” 沐房中,李鳳鳴泡得渾身酥軟,腦中卻漸漸理出點頭緒。 良久,當她聽到有腳步聲漸近,便揚唇笑喃:“我想,你方才說得對。若蕭明徹昨日不要堅持拖到晚上,別搞些繁縟花樣,早上那會兒就與我順勢而為……嘖嘖,意外瞬間天雷勾動地火的滋味,想來就會很美妙了。” 稍頃,有熱乎乎的濕巾子敷在微腫的眼睛上。這讓李鳳鳴感覺甚為舒適,沙啞軟嗓愈發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