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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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歡喜之極:“阿黃,這么想我呀!傷都好了嗎?” 阿黃仰著脖子,唔唔地叫了兩聲,說:“當(dāng)然很想念你,今天王爺進(jìn)宮,我都想跟著去找你呢!你怎么也不來看我們?” 正這會兒,只見從里頭磕磕絆絆,顛顛簸簸地跑出了一只小黑狗兒,那狗子還小,小短腿兒爬不過高高的門檻,就攀在上頭急得向著這里伸頭:“救命,救命,我過不去了,快把我抱過去。” 小葉看的失笑。 “這兩只蠻乖的,好的也快,”祥公公在旁也笑說:“瞧它們,倒是深記得你是它們救命恩人……” 正想去把小黑抱出來,卻見是曉風(fēng)從后面追著跑過來:“你們干什么?好好的就給我往外竄!”一把將小黑撈在掌心,笑著說:“你這小頑皮,這小短腿兒蹬噠著還學(xué)人往外跑呢!” 正說著,一抬頭看到祥公公陪著小葉在跟前兒。 曉風(fēng)一愣,臉色有些訕訕地,忙把小黑狗放在門檻外的地上,撅著嘴說:“哼、這狗子不聽話,我早就想揍它了。” 她明明是很寵這小黑的,只是當(dāng)著小葉跟祥公公的面兒,偏偏要裝冷酷無情。 祥公公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行了行了,裝個什么呢,這兒又沒有人笑話你。” 此刻小黑因順利出了門檻,正慢慢地下臺階要到小葉身邊兒,這小心翼翼一級一級往下爬的樣子也極好笑。 阿黃過去拿嘴巴拱它,小葉則搶過去把它抱起來:“已經(jīng)好了呀?看著還胖了呢!” 祥公公道:“可不是嘛,王爺叫曉風(fēng)照看它們,曉風(fēng)就整天什么事兒不干,專盯著它們兩個吃飯吃藥,這才能好的這么快。” 曉風(fēng)紅著臉:“公公!干嗎跟他說這些。” 祥公公笑道:“這又不是壞事,說出給小葉掌案知道,他自然高興。” 曉風(fēng)嘴硬地哼唧說:“我干這些又不是要逗他高興的,是王爺吩咐的我不得不干罷了。” 祥公公道:“好好好,隨你怎么說。行了,把這兩只帶進(jìn)去吧,我要陪著小葉掌案先去更衣沐浴。” 曉風(fēng)大吃一驚,這才回過神來:“公公,怎么這會子帶他過來府內(nèi),難道今晚上他要留在這兒?還有……好好地讓他洗什么澡啊?” 最后這句卻正合了小葉的心意:“是是,我很不用洗澡。” “那怎么成,”祥公公一哂,道:“一則洗了澡整個人干凈清爽些,二來你淋了雨,頭發(fā)都濕了,洗一洗,免得著涼害病。我可不想你來王府過夜的初次就害病,王爺會怪罪我的。” 曉風(fēng)跟小葉都聽的呆怔,曉風(fēng)道:“為什么叫他過夜?” 祥公公道:“多嘴,你要問就問王爺去。” 曉風(fēng)當(dāng)然不敢,祥公公又對小葉道:“走吧,別耽擱了,再耽擱就晚了。” 他對著曉風(fēng),就皺眉瞪眼,對著小葉,忽然就又溫暖如春,瞬間切換,神乎其技,看的曉風(fēng)再度撅高了嘴。 小葉撫著懷中的狗子,騎虎難下:“公公,我只洗洗臉,或者洗洗頭就行了……” 祥公公打趣道:“看著伶伶俐俐的,難道是個不愛干凈的泥猴子嗎?還是說你怕羞?放心,你只管洗你的,不喜歡人陪著的話,自然沒有人打擾你。” 這時侯阿黃搖著尾巴汪地叫了聲:“不用擔(dān)心,我給你看門兒!” 小葉這才稍微寬心,向著阿黃單眼一眨。 本想抱著小黑狗一塊兒的,只是看曉風(fēng)眼巴巴地偷偷瞧,小葉便笑道:“它先前的傷有些重的,多虧了姑娘把它照看的謹(jǐn)謹(jǐn)慎慎,它才能這樣可愛活潑。” 曉風(fēng)嘟了嘟嘴,心里雖受用,面上偏不理。 小葉道:“姑娘把它帶回去吧,這樣過于活動到底有些擔(dān)心。” 曉風(fēng)忙不迭伸手把小黑接過來:“這是當(dāng)然了,我可好不容易把它們養(yǎng)的健健康康的。”說著忙不迭地趕緊給小黑順毛。 小黑對小葉道:“這個jiejie非常的口硬心軟噠。” 小葉抿嘴一笑:“我先隨祥公公去了。” 兩人一狗走開后,曉風(fēng)輕輕地在小黑的頭頂撓了一下:“沒良心的,看見了他就忘了我了?再敢這么著,我就真打你!”說著又在他rou墩墩毛蓬蓬的小屁股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看小黑尾巴一卷,自己卻哈哈地笑了起來。 且說小葉跟著祥公公到了一處院落,早有侍從準(zhǔn)備好了洗澡水等,幾個小太監(jiān)在門口躬身等候。 祥公公引著小葉入內(nèi):“我還叫他們備了姜湯,一會兒送來你先熱熱的喝了再洗澡,不傷身體。” 低頭看了看阿黃:“先前王爺在府內(nèi)的時候,這狗兒都是守在王爺那邊兒,今日見了你就不管王爺了。” 說完后又叮囑小葉若有需要之物就跟外頭的要,這才開門出去了。 阿黃左顧右盼,對小葉說道:“放心吧,這里沒有人。” 小葉摸了摸它的頭:“你一直都跟著王爺嗎?” 阿黃道:“你說他孤零零的有些可憐,叫我跟著他的,起初他們不許我靠近,我想了好多辦法……” 自打那次慶王許了阿黃趴在他門外,果然,阿黃如同聽懂了似的,除了吃飯喝藥,其他時候都在慶王門口。 起初慶王關(guān)了門,或者叫人管著它,它自然不敢如何,后來大家逐漸習(xí)以為常了,對它的監(jiān)管稍微放松,阿黃趁人不留意,就悄悄地跑到里屋。 先前是小吉安等發(fā)現(xiàn),又忙攆它出去,只是阿黃極為機(jī)靈,瞅著沒人管它就悄摸地又進(jìn)來,如此幾次,小吉安等也沒了脾氣。 倘若慶王嚴(yán)命把它攆走,他們自然會照辦,可慶王卻沒有說什么,這就叫他們摸不著頭腦了,最后索性就放任了阿黃自由地進(jìn)進(jìn)出出的。 阿黃說道:“你先前說的好像沒有錯哦,慶王殿下確實(shí)不是看著這么冷酷的,上回我爬到了他的床上……” “你說什么?你……”小葉瞪大雙眼:“上、上慶王殿下的床?” 阿黃說:“是呀,不過就那么一次,以后再沒上去過。” 小葉咋舌:“他沒怎么樣你?” 阿黃想了想:“那次像是很生氣的,但沒叫他們打罵我,還讓他們注意著我的傷,也的確是個好王爺呢。” 小葉仰頭想了片刻,嘆道:“我也不明白了,算了。” 門外有人敲門:“小葉掌案,姜湯送來了。” 小葉忙先開門接了過來,道了謝,喝了兩口,果然清甜微辣,忙一股腦喝光了,叮囑阿黃:“好生替我瞧著人啊。” 阿黃道:“汪!交在我身上,放心吧!” 小葉四顧打量,這才放下帳子。 這浴桶水溫正合適,熱水把一整天的疲累,奪命狂奔的燥汗,冷雨帶來的潮寒盡數(shù)浸泡洗凈了,起初祥公公讓她洗澡的時候她還抗拒,如今卻慶幸祥公公有此提議,果然是個貼心的公公。 只是這畢竟是王府,小葉不敢久泡,一刻多鐘便要出浴。忽然阿黃道:“有人……啊,是祥公公。” 果然片刻后門外敲了兩下:“小葉掌案,我送衣裳進(jìn)來,你不必動,只放在外頭桌子上你自取罷了。” 小葉雖然緊張,卻也知道祥公公絕不會冒失行事,便揚(yáng)首答應(yīng)了,又抱著手臂縮在水里。 門響,輕微的腳步聲,隔著屏風(fēng)祥公公笑道:“其他衫子就搭在這里,一伸手就能夠到,浴巾也給你拿來了,好不容易泡熱了可別著涼啊。”囑咐了幾句,就又出去了。 聽門關(guān)上,小葉取了浴巾裹著,擦拭干凈,抓了內(nèi)衫換了,跟她穿的麻布內(nèi)衫不同,這竟是絲綢的,一看便是御用上乘,小葉喃喃道:“幸虧王爺不會跟我要錢。” 穿好中衣,又把頭發(fā)擦拭的半干,卻找不到外袍,阿黃爬起來,兩只前爪搭在桌上道:“是不是這個?” 小葉轉(zhuǎn)頭,果然見桌子上放著一件疊的很整齊的緞袍,應(yīng)該就是祥公公剛送來的。 只是顏色有些不太對勁…… 走近了看才知道果然,尺寸看著倒是差不多,應(yīng)該也是曉風(fēng)往日沒穿過的。 只是這顏色實(shí)在有點(diǎn)太鮮亮了,竟是一件湘妃色的,就是俗稱的粉紅。 小葉從沒穿過這么嬌俏顏色的衣料,瞠目結(jié)舌地對著那件衣裳打量了很久,本有些不情愿,可畢竟只是一件兒衣裳而已,祥公公又巴巴地拿了來,若在這上頭斤斤計(jì)較,未免太小氣了。 于是只能在心里腹誹,覺著曉風(fēng)這女孩兒實(shí)在是多此一舉,既然要扮男裝,自然要跟自己似的穿些低調(diào)顏色的,她居然弄這樣?jì)赡鄣姆奂t,真是生怕人家看不出她是女孩子嗎? 小葉對著這件衣裳連連嘆氣,門外又傳來祥公公的聲音:“小葉,好了么?” “好了,再稍等一會兒。”于是只能麻利地穿好了這件粉袍,又把自己的舊衣裳包成一團(tuán)。 等開了門,卻是祥公公在外頭等著,抬眼看到小葉,整個人愣在當(dāng)場。 小葉本就不自在,見他臉色有變就嘀咕著說:“是不是很難看?我自己也覺著怪怪的,公公,你給我再找一件吧?這個顏色像是女孩兒穿的,你給我一件換上,舊的也無妨。” 阿黃在旁邊仰著頭,看看小葉,又看看祥公公,眼睛閃閃的。 “啊,不不,”祥公公忙搖頭擺手,笑說:“只是……太好看了些,不打緊!這也就是在王府里可以這樣,到了外頭可的確不能穿這個顏色。” 小葉疑惑:“嗯?”這是什么意思? 祥公公并未回答,含笑又將她上下打量了會兒:“好了,清爽干凈的,又討人喜歡,可以跟我去見王爺了。” 小葉覺著祥公公這話也透著古怪,見王爺非但要換衣裳,如今還要洗干凈?這感覺有點(diǎn)像是殺豬之前的預(yù)備,把那豬仔洗刷干凈了,下一步就要…… 阿黃隨著兩個人往慶王的書房去,路上就說:“小葉子,氣息好像有點(diǎn)不對。” 祥公公就陪在旁邊,小葉只能假裝咳嗽的,用手遮著唇:“什么氣息?” “就是……我也說不明白,有點(diǎn)怪怪的。”阿黃的眼睛里也有些疑惑。 這會兒祥公公看她咳嗽,以為她又犯了緊張,便寬慰道:“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的話嗎?王爺跟前兒不用過于緊張的,王爺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就是了,只是最好別當(dāng)著王爺?shù)拿鎯撼吨e。” 才下過一場夜雨,這院子顯得格外靜謐,書房的門窗都開著,暖黃的燭光從內(nèi)溫柔寧靜的灑出。 寒雨跟阿南站在門口,見祥公公親自帶了小葉跟阿黃走來,等看清之后,兩人雙雙震驚色變,半天不語。 眼見人越來越近,那秀麗脫俗的容顏也越發(fā)清楚,先前是古板的太監(jiān)打扮倒也罷了,如今給粉色的衣衫一襯,卻像極了是哪里跑出來的漂亮驚艷的小姑娘,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目光都要追著她游走了。 寒雨喃喃道:“要不是知道他是個太監(jiān),必然以為是個女孩兒,……不過這會兒才明白,小吉安跟曉風(fēng)他們說的卻也有道理。” “說的什么?” “就是說這個小葉掌案可惜了那句話。” 阿南一想,記起來是小吉安跟曉風(fēng)嚼舌,說小葉不管是個太監(jiān)還是個男人都可惜了那一番話。 “連你也跟著他們瘋,難道他是個女孩兒就好了?”阿南皺眉道:“我卻覺著他是女子反而更不妙,王爺對這葉掌案實(shí)在太過特殊了,這人又偏偏神神叨叨的不似常人,怎么能接近王爺。” 阿南向來是個沉默寡言最冷靜的,從來不肯非議別人,但如今每次見了小葉,都要多說幾句,如同驚弓之鳥,可見那日咸福宮的經(jīng)歷讓他難以忘懷。 寒雨笑道:“罷了,難道王爺就是常人?你也不必太cao心,就算他葉掌案是能翻天的孫猴子,我們王爺,可是那只手就能罩住猴子的如來佛主呢。” 此刻祥公公帶人走來,兩人行了禮,寒雨竟不敢多看小葉,眼前這明麗的五官似乎自然生輝,令人無法忽視。 明明知道是個太監(jiān),可惜實(shí)在太好看了,雌雄莫辨的,就成了一種莫可名狀無法形容的動人之美,可因?yàn)樘O(jiān)的身份,這美就有些別扭,甚至透著些許妖異。 倒是恨不得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孩兒,那樣自然就美的正常了,恐怕還能夠堂而皇之地多看兩眼。 畢竟正常的男人愛看美女,那是人之常情的,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來有之。 但若是猛盯著一個美太監(jiān),那可就是令人不齒的變態(tài)了。 于是寒雨只盯著阿黃,故意道:“這阿黃也是喜新厭舊,之前總跟著王爺,這會兒就跟著葉掌案了。” 祥公公笑道:“休說閑話,王爺可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