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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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又有幾個侍衛(wèi)走出來,問道:“真的沒有豹子?怎么他們說的跟真的一樣?” 又一個道:“剛剛那是虎吼嗎?聽著怪嚇人的,總不會是老虎……” “這可不是瞎說的,”老喬撣著衣裳上的灰,笑微微道:“我們這園子,好歹也幾百年了,哪里有過什么事兒?沒有老虎跑出來,也不是豹子,只是貍貓罷了。” 他悄悄斜了王公公一眼。 王太監(jiān)這才會意,也勉強說道:“對,的確是貍貓。” 心里卻嘀咕:古代有指鹿為馬,現(xiàn)在卻有指豹為貓,嘖嘖。 說來也是巧了,就在兩人話音剛落,只聽見窸窸窣窣一聲響動,把眾人都嚇得半死,連老喬都以為是花豹去而復返了。 侍衛(wèi)們正如臨大敵,誰知“喵”地一聲響,從冬青叢里探出一個斑斕的花貍貓頭。 這貍貓的眼睛烏溜溜的,果然跟豹子有幾分相似,它身法敏捷地跳出來,渾然無視眼前的這一干人,自由自在地抖了抖沾了水的毛兒,昂首挺胸的去了。 這一下子算是坐實了小葉老喬的話,侍衛(wèi)們本嚇得手心出汗,見狀紛紛笑道:“果然是貓啊。” 老喬剛剛差點兒暈過去,靠著王太監(jiān)才勉強撐住,這會兒也幾乎虛脫。 王太監(jiān)只好替他說:“當然當然,這下沒問題了吧?” 眾侍衛(wèi)之中,一個小統(tǒng)領為謹慎起見道:“雖然是貓,不過既然小太監(jiān)們?nèi)氯铝耍覀兊降滓踩ケ峥匆谎郏苑廊f一,也保萬全。” 老喬跟王太監(jiān)心懷鬼胎,又不好阻攔,還是老喬機智:“既然這樣,先去虎山那里看看,一則是近,二則索性都看過,都放心些。” 他心想就算豹子還沒回去,那也要給小葉時間去調(diào)度周旋,所以盡量的拖延先不去豹舍。 還好眾侍衛(wèi)立刻答應,大伙兒先往虎山去,到了地方卻見寂靜一片,虎毛兒不見。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老喬解釋道:“我們這虎爺,向來是最不愛動彈的,一天走不了幾步,且別說讓它離開虎園,就算是讓它出虎xue露個臉兒,都難請的很呢。” 眾人大笑,又呼喝著往豹舍去,這會兒緊張的情緒早蕩然無存了,反而像是在游園玩樂,畢竟以前也沒這種機會。 路上,王太監(jiān)偷偷地問老喬:“你說……那只豹子真的會回去?若真的回去,可就神了!” 老喬當然也不能相信,但是一想到小葉,又覺著在她身上沒什么發(fā)生不了的,便低低地哼道:“神嗎?我現(xiàn)在還活著,我覺著這就夠神了!” 終于到了豹舍,其中一個眼尖的侍衛(wèi)叫道:“咦,是葉掌案!旁邊的是誰?” 大家忙看去,果然見在豹舍的欄桿前站著一人,身形瘦弱,正是小葉,而在她旁邊竟還有兩三個人,其中有一人侍衛(wèi)們是認識的,長身而立體格健壯,正是侍衛(wèi)聞晉。 老喬細看,發(fā)現(xiàn)在聞晉身旁的一個是程嘉,另一位卻有些面生。 還是王太監(jiān)看的真,當即脫口而出:“是他!原來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花豹:討厭,為什么是這個名字鴨 貍貓二霸:哈哈哈還不如我的名字威風~ 獅子貓:胡說,誰比的上俺驚雷? 第25章 在邊兒上的人雖然都聽見王太監(jiān)說了這句,但是沒有人知道,王公公這話里頭的兩個“他”,其實并不是指的同一個人。 還是老喬最懂,便問:“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此刻侍衛(wèi)們因為完全放松下來,又因發(fā)現(xiàn)了聞晉也在,料必無事,便都笑嘻嘻地去瞧熱鬧了。 王太監(jiān)看看前邊,又拉住老喬道:“你看聞侍衛(wèi)旁邊那人是誰?” 老喬瞇著眼睛看了會兒:“那個……看著有些眼熟,是誰?” 王太監(jiān)臉色陰晴不定:“我記得不錯的話,他是跟隨慶王殿下身邊的人。” “然后呢,跟慶王殿下的又怎么樣?等等,既然是跟隨慶王殿下的,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王太監(jiān)冷笑了兩聲:“這話你問對了,慶王殿下何等身份,怎會留意這個小犄角旮旯,但偏偏事情就是這么湊巧,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過,那個來咱們這兒一出手就是五千兩的大主顧,我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嗎?” “是、是啊?你說你不記得哪里聽過了。” 王太監(jiān)道:“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那個人……是慶王殿下。” 老喬才從花豹口中死里逃生,他年紀大了,體力不支,又因受了驚嚇還有傷,其實早該躺下來歇息,只因為要伺候這幫侍衛(wèi)度過難關才勉強撐著。 如今聽了王太監(jiān)這句,老喬忽然覺著那頭花豹去而復返了,正還在不懷好意地嗅著自己的脖子:“你說什么?” 王太監(jiān)道:“沒有錯,是慶王殿下,那個聲音再也不會錯的,還有,起初咱們只以為那位爺不下轎是有別的原因,現(xiàn)在自然不必說了。” 慶王的腿腳不便,所以不能下轎,這個理由,卻比其他的各種猜測更合情合理啊。 “那、那要真是慶王殿下的話,咱們還跟他要錢,他竟然還給了五千兩……這不是從老虎的嘴里掏銀子嗎?”老喬直了雙眼。 王太監(jiān)也道:“那哪里是五千兩銀子,竟是咱們自己主動送上門的贓證。像你剛才說的,你我的腦袋如今還好端端地在肩膀上,已然是個神話了。” 老喬沒有辦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一時天暈地旋,他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找支撐,嘴里念叨:“我的老天爺,這怎么說的,干脆讓花豹一口咬死我算了!” 他的聲音太大,引得那邊小葉聞晉等都轉(zhuǎn)頭看來。 今日聞晉本來在外頭,因為聽說了珍禽園出事就急忙趕了來。 正巧程嘉也因為聽見消息不顧阻攔也要來找小葉,兩個人碰了頭,聞晉見那些小太監(jiān)一個個鬼哭狼嚎,群魔亂舞的,也很不放心程嘉,于是就陪著程嘉一塊兒找來了。 至于在他們身邊的那位,就像是王公公說的,的的確確是慶王府的人。 侍衛(wèi)們來到近前的時候,慶王府的長隨正同小葉說道:“消息已經(jīng)傳到,若是葉掌案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退了。” 他是個慈和面相,態(tài)度溫和而客氣,并沒有一些高級太監(jiān)會有的陰陽怪氣,小葉忙笑道:“不敢不敢,有勞公公特走了一趟,倒要先在我們這里喝杯茶才好,雖然也沒什么好招待您的,至少是一點兒心意。” 內(nèi)侍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在小葉身上掃過,早看出她帽子略歪,衣袍上沾著些泥水,似乎還受了傷,總體來說略顯狼狽,但是人卻依舊的秀麗無匹,倒像是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他望著小葉含笑道:“不必不必,咱家只是負責傳達王爺?shù)囊馑迹植皇莵泶虺轱L的。且我看葉掌案也忙的很,我就不必添亂了,改日若是機緣巧合,倒是一定會來叨擾的。告辭了。” 這一番話說的風趣而漂亮。 小葉只好說道:“公公快人快語,既然這樣就不苦留了。” 遠遠地她也看到了老喬跟王太監(jiān),又見王公公向這邊探頭,便道:“王公公,您來送一送這位公公吧。” 王太監(jiān)巴不得呢,他正想著打聽消息呢,當下忙湊過來,陪著那內(nèi)侍去了。 這些侍衛(wèi)有的已經(jīng)跟聞晉暗暗打了招呼,此刻才道:“葉掌案,那豹子在圈舍里嗎?” 小葉道:“那是當然了。” 叫小太監(jiān)來領著幾個侍衛(wèi)湊過去一看,果然見那只花豹趴在里頭的圈舍里,背對著欄桿,尾巴也懶懶地貼在地上,無精打采百無聊賴。 侍衛(wèi)們都笑了,統(tǒng)領道:“葉掌案,你這里的這些小太監(jiān)們也該管教管教了,先前明明是一只貍花貓,卻叫嚷的那個樣子,幸而是我們巡到這里才攔住了,要是他們大呼小叫的給內(nèi)務司的人聽見,那些人無事還要生非呢,如今得了這個機會,趁機為難你可怎么算?” 小葉道:“是是是,的確是要嚴加管教了。”又多謝他們的照拂。 旁邊聞晉笑道:“葉掌案辦事兒是很謹慎的,我想想也知道沒什么紕漏,只聽說你們巴巴地當件正經(jīng)事來了,我就也來瞧個熱鬧,果然天下太平吧?走吧,等換了班,我請你們喝酒去。” 大家又高興起來,白賺了一頓酒誰不喜歡?又贊聞晉。 小葉也有些感激聞晉,他主動要請侍衛(wèi)們喝酒,雖是順理成章,卻也是替她還了這個人情,又籠絡了侍衛(wèi)們。 其實聞晉因為遇見了程嘉,還想在這里多耽擱一陣兒的,可是侍衛(wèi)們都在,群情激昂的,倒是不能獨樹一幟的留下,于是索性就跟小葉道了別,又格外的同程嘉道:“程姑娘,我先去了。”聲音溫溫柔柔的。 侍衛(wèi)們轟然大笑,顯然看出貓膩。 聞晉回頭笑斥道:“再笑就沒有酒喝了。”于是大家都勾肩搭背的一起去了。 目送這些人離開后,程嘉才掏出手帕,把小葉的手拉起來,擦擦上頭的血漬先包扎妥當:“到底是怎么了?” 小葉笑道:“無礙,風平浪靜了,jiejie別擔心。回頭我再跟你說。”說著就回頭打量里頭的獸舍,隔著欄桿,看到那頭花豹依舊貼地躺著,只露出一個瘦削的背跟后腦勺子。 這會兒老喬也在小太監(jiān)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了過來,小葉忙回頭迎了他:“喬公公傷到哪里沒有?” 老喬苦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不過……”他看了一眼程嘉,問道:“掌案,剛剛那個人是慶王府的人?” 小葉道:“是,那位是慶王府的內(nèi)侍官,來傳信的,目前看來倒不是個壞事。” 老喬忙問何事,小葉笑道:“最近暹羅國來京,進貢了好些東西,其中有兩只很奇特的暹羅貓,慶王殿下的意思是安置在咱們這珍禽園里,我已經(jīng)答應了,稍晚就能送過來。” “送、送貓?”老喬匪夷所思。 小葉道:“既然是外國的貓,他又格外說是奇特之物,自然有其不凡之處,明兒咱們看看就知道了。” 老喬又遲疑著:“他……就沒有說別的?” “什么別的?” “呃……”老喬看著程嘉:“沒什么,沒有別的就好。” 程嘉本是放心不下,想先陪小葉回去的,可是看老喬總是盯著自己欲言又止,就知道他們有私密的話,于是便跟小葉道:“你辦完了這里的事情,先回去換一件衣裳,還有喬公公也是,看你受了傷,不如叫個太醫(yī)來看看。” 老喬忙道:“不打緊,回頭我自個兒弄點藥敷上就行了,我這把年紀了,倒也不怕破了相。” 程嘉抿嘴一笑:“那你們說著,我先回去了。” 目送程嘉離開,老喬道:“嘉嘉這孩子真懂事啊。”又忙悄聲道:“這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葉知道他要問這個,嘆了聲道:“是那些人馬虎,門居然沒鎖好,也不知豹子怎么搞的竟弄開了。” “該死該死,誰管的這里,一定打死,”老喬也捏了把汗,又道:“掌案,你是怎么叫那豹子乖乖地聽話回來的?你剛剛……” 小葉也不好解釋這些,只糊弄說:“畢竟養(yǎng)了這么久,它大概也有些靈性,知道這里是它的窩,所以主動跑回來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今日進來了才發(fā)現(xiàn),你看。” 小葉靠在欄桿上,向內(nèi)指了指,老喬探頭一瞧:“你是說地上的那條道兒?” 里頭是泥地,如今地上筆直的一道白痕,像是給雙腳來來回回踩了無數(shù)次留下的,昨兒晚上那么大的雨都沒有沖掉這道深痕。 小葉嘆氣:“這是花豹每天這么走留下的,你說這若是一個人,整天就這么一條線的走來走去,……只怕早就瘋了!” 老喬想到先前花豹兇性畢露的樣子,恐懼之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是啊,這豹舍著實有些簡陋。” 小葉想了想:“咱們得考慮改善改善了。” 老喬一聽改善,條件反射地想到“掏錢”,就只看著小葉:“又要花錢了?” 小葉笑道:“該花的自然得花。還有,那兩只暹羅貓是外國貓,也要趕緊給它們弄出個好點兒的圈舍安置。” “又是一筆開銷啊,”說到錢,老喬終于忍不住:“掌案,您……不覺著今兒慶王府的這位來的有些怪嗎?王府跟咱們這里向來沒什么交際,怎么突然就要送暹羅貓來?” 小葉看著老喬另有深意的眼睛,終于道:“你想說什么?” 老喬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提醒提醒她:“那天那個來的大主顧,自始至終沒露面沒下轎,一出手五千兩的那個,掌案就沒覺著……太反常了嗎?” 小葉笑道:“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