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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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突然找他,說請他幫忙,語氣特別溫柔,他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后來知道是給天師送信,他差點兒沒半道上跑路。 “你知道點兒什么?”阮北拍了拍秦固的手示意他別急,這鬼膽子太小了。 “馬春花怎么跟你說的,怎么找你的,你原原本本跟我們重復(fù)一遍。”阮北說。 “瑪麗女士。”丑鬼小聲念叨了一句,聲音小得像自言自語,不敢讓阮北覺得是在糾正他。 阮北:“……行,瑪麗女士,她怎么跟你說的。” 丑鬼努力回憶了一番,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馬春花讓他帶的話真的就這么一句。 其實阮北不知道,馬春花還想多說幾句的,比如陰冥鬼王回鬼王林了,偷偷繞回來的,鄒娜就是跟著鬼王一起回來的。 可她不敢說,丑鬼膽子太小了,要是知道跟鬼王有關(guān)系,他肯定不敢來傳信了,把鬼王的消息告訴天師,那不是明明白白表示自己是個內(nèi)jian嘛。 她馬春花可是個聰明鬼,不干這種自掀馬甲的蠢事。 丑鬼這里問不出有用的消息了,阮北也不敢直接放他回去。 秦固給了一張陰氣符先把他安撫住,丑鬼又是高興又是害怕,臉上表情一會兒笑一會兒愁的,扭曲的不成樣子。 他實在害怕跟阮北和秦固兩個天師同處一室,況且他們兩個不信任他,也不樂意讓他跟在身邊。 秦固就抽了他一縷陰氣,確保能及時找到他,然后就放他出去了。 只要不回鬼王林,暫時在錦城當(dāng)個孤魂野鬼還是可以的。 把丑鬼打發(fā)走,阮北跟秦固就消息的可靠性討論了一番,最后得出結(jié)論,消息是真的可能性比較高。 首先,不說馬春花有沒有膽子騙他們,她實在是沒那個必要搞這個多余的事。 她就算不愿意幫阮北,阮北都已經(jīng)走了,她躲在鬼王林阮北又找不到她,不愿意當(dāng)內(nèi)jian就假裝無事發(fā)生好了,總好過搞事騙他。 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總不至于是馬春花編出來騙阮北取樂的,秦固相信他給馬春花留下的教訓(xùn)讓她不會干這種蠢事跟自己過不去。 再假如她投靠鄒娜和陰冥鬼王那邊了,她傳遞這種不清不楚暴露鄒娜行蹤的消息有什么用呢?阮北又不會蠢到跑去鬼王林找她,鄒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 而且她有那個膽子去找陰冥鬼王投誠嗎?那不就暴露她曾經(jīng)跟阮北有過交往且答應(yīng)給他當(dāng)內(nèi)jian的事了? 一個鬼魂,給天師當(dāng)內(nèi)jian,馬春花是不想活了。 不管她之后有沒有真的做出出賣鬼王林的事,鬼王林都容不下她的,兩頭不討好,死路一條。 得出結(jié)論后,秦固立刻給大師兄那邊打電話,抓捕鄒娜這種跨界(世俗界和修行界)作案的兇犯,本來就是特事局的工作。 宣寧成得知鄒娜有可能在鬼王林,立刻回復(fù)道:“最近追捕陰冥鬼王的隊伍失去了他的行蹤,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回到鬼王林了,如果你們得到的線索是真的,鄒娜極有可能是跟著陰冥鬼王的隊伍。” 這就坐實了她與鬼王有勾結(jié),另外,鄒娜如果在鬼王林待著,不可能沒有靠山,總不能靠白骨鬼王吧,所以只有可能是陰冥鬼王。 “那咱們怎么辦?能抓她嗎?”秦固問。 宣寧成表示很難,如果她躲在鬼王林不出來的話。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他們派人去找陰冥鬼王沒成功的原因,他往深山里一鉆,特事局的根本追不上他,甚至被他手下的鬼將帶著四處溜,可把那些人給氣壞了。 特事局發(fā)展了這么些年,也不是真就打不過,雖然鬼王單體戰(zhàn)斗力高,但他們?nèi)硕喟。P(guān)鍵是速度真的跟不上,一般的天師也困不住鬼王,要是在空曠的地方還好,實在不行直升飛機都能調(diào)來支援,可那密林里,真的追不上。 鄒娜雖然是個人,但鬼王林環(huán)境太復(fù)雜,里面也沒有信號,對于特事局的人來說太危險。 白骨鬼王也不會允許他們的人大批量的進去,之前能把陰冥鬼王追著跑,是因為他甩鍋污蔑白骨鬼王把他給惹毛了,站在了特事局一邊幫著攆他。 這次如果想抓鄒娜,人多了進不去,少了可能剛進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更何況如果情況屬實,鄒娜投靠了陰冥鬼王,那他們送人進去,就是給送菜的,白白犧牲。 好不容易得到個有用的消息,結(jié)果抓不了人,別說秦固了,宣寧成自己都覺得憋屈。 不過鬼王林是歷史遺留問題,當(dāng)時能做到那個地步,將鬼魂們困居一地,不讓他們繼續(xù)為禍人間,當(dāng)時的修行者已經(jīng)盡了自己的全力。 宣寧成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甚至還是領(lǐng)頭人,實在沒有立場苛責(zé)。 最后他只能安慰道:“我這邊會派人守著鬼王林,鄒娜總不至于在鬼王林待一輩子,只要她敢出來,我們立刻抓人!” “不能想辦法引她出來嗎?”秦固說:“比如在陸思白和趙文這邊動一動。” 一個是鄒娜的兒子,一個是她哥,她總不能一點兒都不在乎吧。 秦固還是有些著急,自從知道鄒娜是盯上了阮北的眼睛,他這顆心就一直提著,鄒娜一天不落網(wǎng),他一天不能安寧。 這次之所以愿意以身犯險,跟師叔去筼筜山,也是擔(dān)心他可能會幫著鄒娜對小北下手,倒不如自己先去,解決了這個麻煩。 不等宣寧成回復(fù),阮北拉了他一下,小聲說:“鬼王林沒信號。” 所以就算外頭有什么事,鄒娜也不知道,趙文和陸思白根本聯(lián)系不上她。 “小北說的是。”宣寧成幫腔道:“你放心,她只要一出來,絕對跑不掉。” 阮北卻福至心靈:“要不你這次還是讓我跟著吧,說不定鄒娜還留了什么后手呢,你放心讓我一個人留在家里?” 秦固:“……”是不放心。 阮北見他這次沒有一口回絕,知道有門,立刻再接再厲努力勸說:“我跟在你身邊,有危險你不護著我?況且,大師兄他們跟在后頭,這安保級別,比我在家高多了。” 秦固仔細一想,實在是不放心,他現(xiàn)在就想把小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 “那你別跟著我,跟著大師兄。”秦固還是覺得他身邊比較危險。 阮北想了想,給他出了個主意:“要不然這樣,你給師叔發(fā)消息,就說我可能會去,你再探探他口風(fēng)。” 秦固也覺得當(dāng)時師叔邀請小北的時候,他拒絕的太快太生硬了,可以考慮試探一下。 不過直接找羅自坤不合適,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演了個戲,阮北先給羅自坤發(fā)消息,說他很想跟著師叔去長長見識,他還沒見過天然大陣,更別說這種疊陣,很想見一見。 但是困困覺得他什么都不懂,去了是給師叔添麻煩,不讓他去。 羅自坤立刻就回復(fù)說不麻煩,還說如果他想去,會幫他勸說秦固。 阮北自然一通感謝,沒過多久,秦固就收到那邊打來的電話,他一開始裝的態(tài)度很堅決,也不是單純怕阮北添麻煩,也表現(xiàn)出擔(dān)心阮北的安全,他們兩個關(guān)系好誰都知道,這樣一來可信度就高了。 按理說阮北不是必須去,說到這個地步,羅自坤也沒必要非帶上阮北,但羅自坤依舊在努力勸說秦固。 他越勸,秦固心就越?jīng)觯詈笠矝]完全松口,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復(fù),說再考慮一下。 秦固的電話開的擴音,阮北的手機連著宣寧成那邊,聽完他們的談話,宣寧成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明天你跟他說,小北會跟你們一起。” 秦固立刻拒絕:“不行!”他那么想讓小北去,這情況不對,有危險。 “先這么跟他說。”宣寧成冷靜道:“他是個思慮周全的人,你的實力他清楚,加上一個小北,必然會有不同計劃,看看他打算怎么做。” 聽口風(fēng),已經(jīng)是站在他們這邊了。 秦固一想也是,大不了等要出發(fā)的時候再弄出點兒什么狀況,就說小北去不了了就行了。 他等了一夜,第二天才裝出一副掙扎的口吻,跟羅自坤打電話說小北也會去。 電話打完,阮北這邊幾乎同時收到兩處消息。 一處是來自帝京的,大師兄告訴他們,守在鬼王林外面的人逮住了一群大白天跑去放煙花的孩子,據(jù)說是有人讓他們過來放的,具體情況還在查。 另一處是愛崗敬業(yè)的東郊鬼們,他們一直任勞任怨幫阮北盯著陸思白,哪怕已經(jīng)好久沒有可用的消息。 第148章 東郊鬼告訴阮北,陸思白收到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消息,讓他去筼筜山。 這個地名一報出來,簡直是在往秦固神經(jīng)上戳,他咬牙強忍怒氣,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目前已知條件,羅自坤可能在筼筜山設(shè)陷阱,鄒娜覬覦小北的眼睛,且試圖給阮北和陸思白換命。 現(xiàn)在召喚陸思白去筼筜山,遠在鬼王林的鄒娜也疑似收到信號,他們想做什么,簡直昭然若揭。 “你不能去。”秦固立刻道。 現(xiàn)在危險的已經(jīng)不是他了,他又沒有陰陽眼給他們挖,前世他沒死,這一世局面大好,鄒娜殺不了他,師叔不會真讓他去死,可小北就沒那么好的待遇了。 “我要去。”阮北按住秦固的手,急道:“你聽我說,你看,師叔剛知道我要跟著,陸思白和鄒娜就收到消息了,如果陸思白會去筼筜山,那鄒娜也應(yīng)該會去,她要我的眼睛,師叔知道怎么動手嗎?” “不行——” “行!”阮北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鄒娜躲在鬼王林,我們誰都拿她沒有辦法,可是去了筼筜山,咱們可以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這太危險了。”知道自己可能涉險的時候,秦固未曾猶豫,可換成小北,他膽子突然就小了。 “是危險,可是如果鄒娜一天不落網(wǎng),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我要時時防備著她在暗地里搞事,做什么都不能安心。” “困困,我不想過那樣提心吊膽的生活。” 秦固猶豫了一下,說:“鄒娜和陸思白已經(jīng)收到信號了,等他們出來就行了。” “你知道不行的。”阮北冷靜道:“如果鄒娜和陸思白剛露面就被抓,師叔肯定會察覺到問題,那就換成他潛伏下來了。” 秦固沉默不語,師叔如果有問題又不被揭露,危害會被鄒娜還大,因為整個玄清觀都不會對他設(shè)防。 如果師門的長輩因此出了什么問題,秦固不會原諒自己。 “就這樣吧,我跟你一起,我保證,我絕對不離開你身邊,不亂跑不離開你的視線,你說什么我聽什么,有危險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可以嗎?” 秦固沉吟良久,終于艱難地點了點頭。 說定之后,就等著出發(fā)了,阮北提前收拾好東西,所有法器都帶上了,隅安傘上的符陣秦固才給他描過一遍,戰(zhàn)力滿滿。 符箓也一人揣了一大包,各種類型用途的都有,以防萬一。 那個羅盤本來沒打算帶,在帝京的時候拿去給大師兄看過,他說沒問題,就是正常的羅盤。 想來也是,羅自坤不會在這種容易暴露的地方做手腳。 他們這邊準(zhǔn)備的好好的,陸思白那頭反而出了點兒狀況。 他或許以為消息是鄒娜給他發(fā)的,又在公寓里發(fā)了回瘋,大笑著砸了手機,念叨著說讓你拋棄我,讓你不管我,這次我不會再聽你的…… 看樣子是因為之前向他媽求助沒有成功而懷恨在心。 阮北也沒辦法,他又不能去勸陸思白趕緊跟他媽匯合,只能讓東郊鬼繼續(xù)幫他盯著。 另一頭特事局的人很快查到指使小孩子放煙花的人,那是附近村莊的一個小混混,他說有天收到個短信,那人給他打錢,說以后有需要請他幫忙放個煙花,會再給他錢。 小混混白拿錢,覺得是個好事,就一口答應(yīng)了,然后這天突然又收到那人短信,讓他去放煙花。 小混混一看地點,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他雖然混不吝,但作為本地人,從小聽老人講那邊的山不能去,平時還能看見穿制服的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