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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4節

第114節

    它被燒掉的鬼爪重新長了出來,雖然rou眼可見陰氣淡薄許多,但確實長出來了。

    它的手臂變得很長,直接伸到阮爸爸床邊,再次朝剛剛緩過來,正看得目瞪口呆的阮爸爸脖子掐去。

    阮北心中一陣無力,他能感受到體內靈氣已經空空如也,手心的符印都開始變得黯淡,筋脈也隱隱作痛。

    他無比后悔,自己沒有隨身攜帶符箓的習慣,他太依賴困困了,因為兩人一直在一起,就覺得困困帶了就跟他帶了一樣。

    最不應該的是將隅安傘落在了學校,現在連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但現在后悔也沒用了,阮北強忍著筋脈里的刺痛感,一邊運轉功法一邊不管不顧抽調靈氣,他不能讓爸爸在他眼前收到傷害。

    “小北……”阮爸爸看著兒子擋在他面前,兩只手臂像在拼命抵擋著什么一樣打著顫,他驚慌害怕又擔心不已。

    下一秒,阮北像被什么東西猛烈撞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病床前的鐵欄桿上,把阮爸爸的病床都撞得晃動了一下。

    “小……”阮爸爸擔心的呼聲還沒喊出,之前那種奇怪的窒息感再次穿來,他感覺好像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口鼻,讓他被辦法呼吸。

    阮北疼得眼前一黑,晃了晃腦袋,扭身不管不顧去拉那只惡鬼。

    他記得師父講過,鬼魂越強,鬼體就可以變得越大,但是巨大的鬼體會消耗大量陰氣。

    這只惡鬼在發現阮北已經沒辦法構成威脅后,自然而然縮小鬼體,又變成阮北初見時正常體態的模樣。

    可阮北體內的靈氣已經被榨干,手心的符印徹底隱藏消失,他仗著陰陽眼抓住惡鬼,手中的陰氣卻像拉不住的水一般,順著指縫溜走了。

    眼看著爸爸兩眼已經翻白,阮北絕望到瘋狂,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他耳邊響起,被抽干了靈氣的筋脈里突然又涌入大量靈氣。

    他下意識運轉起功法,曾經的靈氣小魚變成一條歡快的小溪,隨著主人的心意流入兩條手臂,最終匯聚于掌心的符印。

    “你給我去死!”阮北從背后撲過去,左手勾住惡鬼的喉嚨,右手拉扯著它的半張臉,順著大大咧開的嘴巴,活生生撕開融掉惡鬼半個腦袋。

    “啊——————”惡鬼扭動著身體,凄慘哀嚎,下意識想再次變大鬼體。

    阮北紅了眼,兩手同時發力,左手抓死了惡鬼的脖頸,右手順著剛才燒出來的缺口,不停禍禍惡鬼的腦袋,最后活生生燒出個無頭鬼。

    惡鬼凄嚎一聲,一個稀薄到看不出五官的腦袋重新出現。

    還沒等它再次變大,阮北右手的符印因為灌注了太多靈氣,光焰沖出有一米多長。

    阮北干脆舉著這像是個大柱子的光焰,戳砍劈掃捅,摁著惡鬼,哪陰氣厚重往哪兒燒,越燒惡鬼越弱,越弱越沒辦法反擊。

    它倒是想逃,秦固畫的拘陰符可不是白給,如果沒讓阮北抓住,它還能壁虎斷尾,哪怕頭沒了,跑了鬼命還在。

    可阮北左手捏的死緊,生怕它又掙脫去害他爸,紅著眼睛抓著它瘋狂燒它。

    到最后惡鬼受不住開始求饒,阮北已經瘋魔了,根本聽不見,眼前有一點兒鬼氣都受不了,最后硬是把這只大惡鬼燒了個魂飛魄散。

    這個過程說起來挺長,其實也就幾分鐘,最后光阮北摁著惡鬼戳它燒它,就花了得有一兩分鐘。

    打完之后,阮北扭頭看了眼他爸,他爸整個人都懵了,又懵又不知所措。

    一個小護士匆匆跑進來:“怎么了?誰按的玲?”

    拉著的簾子后頭伸出一個腦袋,女護工打著哆嗦指著阮北:“他、他好像發瘋了,他剛才,剛才沖進來就一通喊,然后對著空氣又喊又打,你們、你們給他看看,看看,是不是精神科的走錯了……”

    阮北:“……”

    阮爸爸:“……”

    小護士詫異地看了看阮北,滿臉疑惑:“她說的是真的嗎?”

    阮北:“……我們學校排元旦節目,我給我爸表演一下,可能嚇到那位阿姨了,抱歉?!?/br>
    “哦,這樣啊?!毙∽o士立刻信了,笑瞇瞇道:“你排什么節目?是演話劇嗎?你是不是演王子之類的?”

    阮北滿心疲憊,盡量保持微笑:“精神病?!?/br>
    小護士:“?”

    “我演一個精神病?!?/br>
    小護士:“……呵呵,你們學校劇本還挺創新?!?/br>
    “是的呢?!比畋蹦税杨~頭的汗,打架好累人。

    “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小護士轉身想離開,女護工忙叫住她:“別,別,我那個……”

    “你怎么了?”小護士說:“人家不都解釋清楚了嗎?排演一下節目,不要胡思亂想。”

    女護工想哭,那哪像排演節目,她剛就感覺那孩子像真跟誰在打架一樣,別的不說,就他撞床架子上那一下,就不是自己能撞成那樣的。

    “好了好了,你看人家老太太都一點兒不慌,你鬧騰個什么勁兒?!?/br>
    女護工看了眼自己雇主,老太太耳背,對著她耳朵說話都不一定聽得清,眼睛也不好,她能知道個什么,就剛才喊著冷,讓她給找厚衣服。

    “這樣?!比畋贝驍嗨齻儯骸按_實是我打擾到她們了,您看還有沒有單人病房,給我爸換個病房,這樣可以嗎?”

    “有倒是有,就是床位費比較高……”

    “沒關系,現在能換嗎?”

    經歷了今晚這件事,他爸肯定有很多話要問,不說清楚,今晚他們倆誰都別想睡覺了。

    多人病房到底不方便,而且單人病房,也能讓他爸養病養的更舒服一點兒。

    之前他沒提,是不好解釋錢哪來的,他爸肯定舍不得多花那個錢。

    果然,阮爸爸囁嚅了一下,想阻止,但對上兒子懇求的眼神,他就閉上了嘴。

    醫院病房都是收拾好的,隨時都能入住,鋪上干凈的床單被褥就好了。

    小護士去給他辦理換房手續,阮北在他爸床邊坐下,阮爸爸手伸到他背后,想碰沒敢碰:“疼不疼?!?/br>
    阮北輕輕笑了一下:“不疼?!?/br>
    “小北……”

    “爸你等會兒,我會跟您解釋清楚的?!?/br>
    阮爸爸就不說話了,伸手握住兒子因為用力過度微微顫抖的手,父子倆一趟一坐,安靜而沉默。

    “對了,我給困困打個電話?!比畋蓖蝗幌肫饋?,掏出口袋里的手機一看,竟然還在通話中,衣兜都給捂熱了。

    他當時正在跟困困打電話,聽見妞妞的求救聲,慌忙說了一句就把電話塞進口袋里了,然后就沒管。

    結果困困那邊也一直沒掛,阮北剛拿起手機,“喂”了一聲,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匆忙的腳步聲出現在他附近。

    “你怎么這么快?”阮北抽了張紙巾給他擦汗。

    秦固這從小練武的體質,都跑的不停喘氣,他在樓下看電梯還有得等,直接跑著爬樓梯上來的。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出發了。”秦固拉著他上下大量一番:“沒事吧?”

    “沒事。”阮北彎著眼睛朝他笑了笑。

    秦固視線掃過他蒼白的臉頰,失去血色的嘴唇,還有打濕的額發,垂了垂眼,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他們沒說兩句,小護士辦好手續了,她推來一個輪椅,阮北和秦固攙著阮爸爸,讓他坐到輪椅上,推著爸爸去單人病房。

    經歷剛才那一遭,阮北實在不敢把爸爸單獨留下來,他留在新病房守著,秦固去收拾東西。

    他收拾東西的時候,阮北握著脖子上掛著的小玉房子,默念秦固教給他的咒語,呼喚妞妞回來。

    小姑娘沒跟著困困一起來,應該是錯過了。

    咒術牽動靈氣,靈氣流動起來,剛危機時刻沒顧得上,現在平靜下來,阮北才察覺到體內經脈丹田傳來的陣陣刺痛感。

    鬼魂趕路很快,秦固剛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妞妞就帶著布丁回來了。

    小姑娘一頭扎進阮北懷里,眼眶紅通通的,抽噎著喊“哥哥”。

    “沒事了。”阮北摸了摸妞妞頭發,又揉了揉布丁。

    他想了想,看了眼疑惑但靜靜等他解釋的阮爸爸,跟秦固說:“有開眼符嗎?給爸爸貼一張吧?!?/br>
    秦固就給阮爸爸拍了張開眼符,阮爸爸只覺得眼前一晃,兒子空蕩蕩的懷里就多了一個小女娃和一只狗。

    “這是……”

    “爸,說來話長,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妞妞,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小姑娘,這是布丁,妞妞的好朋友,她們兩個現在被托給我養。”

    阮爸爸下意識對仰頭望著他的小姑娘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好啊妞妞。”

    “阮爸爸好!”妞妞清脆地回道。

    布丁“汪”了一聲,阮北笑道:“爸爸,布丁也跟你打招呼。”

    阮爸爸立刻補充:“你也好,布丁。”

    阮北看妞妞的小辮子散了,順手就拆了發圈,重新給她扎了一個,邊扎邊跟爸爸解釋:“如您所見,妞妞和布丁……跟人不太一樣?!?/br>
    阮爸爸怔了怔,遲疑道:“是……鬼?”

    阮北點頭,阮爸爸看著抱著只小鬼的兒子,苦笑不已:“你這是怎么回事?剛才我病房里……”

    阮北動作一頓,秦固臉色難看道:“是只惡鬼?!?/br>
    他剛已經把附近殘留的所有陰氣都收集起來了,追根溯源,定能找到到底是受誰驅使,到時候,非得讓那人知道,玩鬼,他才是祖宗。

    “妞妞先跟布丁出去玩會兒好不好?”阮北說。

    有些私事要講,讓兩個小家伙待在這里不合適。

    小姑娘乖乖點頭,阮北又跟秦固討了張陰氣符給她拿著,讓給布丁用,布丁的腿受了傷,鬼魂受傷補充陰氣就夠了,陰氣充足就能自愈,陰氣符最合適不過。

    她們出去后,秦固關好門。

    阮北看著阮爸爸,抿了抿唇,艱難道:“爸,您……您是不是知道,我不是您親生的孩子?!?/br>
    阮爸爸一愣,下意識想反駁。

    話臨出口,最終化為一聲長嘆:“你們怎么知道的?”

    阮北苦笑,他要是早知道,前后兩世也就不會錯過那么多事了。

    秦固解釋說:“我外公是個相師,他給您看過相,知道您的兒子,應該早已經……”

    先是兒子突然能見鬼能抓鬼了,然后干兒子好像也很厲害,現在聽說一直以來病弱的老鄰居,竟然是個半仙,阮爸爸震驚得都麻木了。

    “其實還有很多事,不過太長了,我得慢慢跟您說,您能先跟我講講,您是怎么、怎么成為我爸爸的嗎?”

    阮爸爸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往昔。

    過了一會兒,他悵然道:“你外公算的很準,我還有個兒子,大約比小北小幾天吧?!?/br>